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 殺!
“仆骨莫何,該你了!”張百仁背負雙手站在那里,一雙眼睛遙遙的看著戰場中的仆骨莫何。 “哼”仆骨莫何冷冷一哼:“簡直是不知所謂,神之所以被你殺死,不過功法恰巧被你克制罷了。本將軍可不是神那個窩囊廢可比,你克制不得我,如何殺得死我!” “噌~” 長劍出鞘,寒氣逼人。 “萬軍之中取人首級,這回倒是終于有機會試試了!” 張百仁腰間長劍出鞘,輕輕一躍跳下城頭,向著突厥大軍而去。 “百仁,不可!”楊廣此時登臨城頭:“突厥大軍并不比我大隋弱多少,更兼有兵家叛徒隱匿其中,你若去了不亞于羊入虎口?!?/br> 聽著楊廣急切的呼喊,張百仁輕輕一笑,驀然回首:“陛下稍待片刻?!?/br> “殺!” 仆骨莫何一揮舞令旗,突厥大軍頓時變換陣勢,向著張百仁圍殺而來。 張百仁面帶冷笑,手中長劍輕輕一挑,圍攻而來的三位突厥武士已經失去了性命。 在其身后的發簪上,四把神劍不斷歡呼雀躍。 不知何時,張百仁背后忽然出現了四道漆黑如墨的影子,張百仁每殺戮一人,那四道影子便立即撲上去,吸干此人的精氣神,掠奪其一身精華。 突厥士兵策馬奔騰,一把把寒光閃爍的彎刀沾染著尚未干涸的血漬,向著張百仁劈殺而來。 那血漬,是漢家兒郎同袍的血漬。 “殺!” 張百仁一跺腳,大地忽然卷起一道道土墻,那突厥大陣霎時間栽倒一片,士兵從馬上飛了出去,在空中失去重心。 “噗嗤!” 突厥士兵可以清晰的看到張百仁的出劍,切割,向著自己的脖頸抹過,但偏偏躲避不了。 那一張張猙獰的臉上,此時眼中滿是絕望與哀求。 那是對生存的渴望! “我雁門三十九城百姓也曾這般渴求爾等,但爾等如何做的?一個個沾染了無辜鮮血的罪孽之人,不配活在世上浪費糧食!”張百仁話語很冷,冷的虛空都要凍結。 一道道尸體不斷鋪在腳下,但是只見那尸體在剎那間化作了齏粉,消散在與天地間。 “大都督莫非被血魔附身了?”瞧著這一幕,城頭上的李世民駭然道。 一邊春歸君搖搖頭:“大都督出手奪取了那將死之人的精氣神,就連三魂七魄都不肯放過,顯然是真的動了殺機?!?/br> “大都督邪門的很!劍走偏鋒不說,如今還用這般邪門的手段,簡直是天下間第一大邪門!”李世民瞧著大開殺戒,面對幾十萬大軍包圍依舊從容不驚的張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難看之色。 張百仁越強,自己就越難受。 鋪天蓋地密密麻麻看不到影子的突厥大軍,張百仁殺的速度很快,幾乎是看不到其出劍的速度,整個人雙臂化作了幻影。 一道道尸體伏倒在地,魔影的吞噬速度根本就及不上張百仁殺人的速度。 若是出動四把神劍本體,自然是殺一個吸一個,如今只是神劍中的魔影出手,速率大大的減慢。 尸橫遍野! 當突厥人引以為傲的起兵化作了廢物,只能任由張百仁殺戮。 手中長劍與對方鋼刀接觸,切豆腐一般將那長刀化作兩半,在對方驚愕的目光中收走了其性命。 “仆骨莫何,虧你還是草原的第一高手,居然只是派遣手下的士兵來送死,本座當真是大開眼界!”張百仁話語里滿是嘲弄的味道。 后方 突厥大本營 張百仁出手誅殺血魔的動靜,自然是驚動了始畢可汗。 此時始畢可汗與仆骨莫何站在一處,一雙眼睛看向了戰場中縱橫無敵的張百仁,瞧著那一具具倒下的尸體,始畢可汗咳嗽一聲:“你覺得如何?” “大王,張百仁屠戮我突厥兒郎,下屬這便出陣與其一戰,再叫這廝殺一會,只怕要殺的我突厥幾十萬大軍為之崩潰!不能在叫其這般殺下去了!”仆骨莫何眼中滿是怒火。 “你不是他的對手”始畢可汗搖搖頭。 “幾十萬大軍組成大陣為之助力,豈能連區區一個張百仁都斬殺不得!”仆骨莫何不信,猛然一躍奔馳而出:“速速布陣,本將軍要與張賊做一了斷?!?/br> “布陣”始畢可汗坐鎮后方,開始調兵遣將。 大陣之力流轉,軍伍煞氣猶若網羅一般向著張百仁席卷、捆束而來。 “砰!” “好強悍的大陣,居然壓制了我三成的力量!”張百仁眉頭皺起。 三成力量! 僅僅只壓制了三成的力量,若叫圍觀的眾人知道張百仁在幾十萬大軍的包圍中只被壓制了三成力量,必然驚得目瞪口呆。 當然了,幾十萬大軍才壓制了張百仁三成力量,也跟突厥人都是一群烏合之眾有關。 中原人日夜cao練,不斷練習。而突厥人呢? 突厥人有時間還要放牧呢!大家都是游散部落,有事的時候臨時回合在一起,沒事的時候各回各家,大陣若真cao練的如中土一般,那才叫怪呢。 你若是換了大隋幾十萬大軍試試,張百仁估計自己的實力要被壓制到六成左右。 當然了,這里指的是大隋正規軍。 “誅殺仆骨莫何!”張百仁懶得和這些小嘍啰浪費時間,手中一劍劈出,瞬間虛空裂開,無數士卒死于非命。 趁著這個空檔,張百仁繼續向著仆骨莫何殺去。 至于說殺始畢可汗,那是不現實的。 千斤之子不臨危堂,始畢可汗絕對不會與張百仁兩軍陣前廝殺的,自己接近始畢可汗的機會都沒有。 仆骨莫何來了! 血流成河,橫尸遍野。 沒有人注意到,殷紅色的血液悄無聲息間滋潤了被冰封的‘神’。神的身前被張百仁一拍化作四分五裂,此時在那無盡的血液中居然開始緩緩復蘇,那一層層寒冰正在融合。 旱魃之血! 旱魃乃是至陽炙熱之物,對于寒氣自然有所克制。 冰封反而延續了‘神’的生機,沒有叫其生機壞掉。 “張百仁小兒,休要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