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片刻，海姬沒有進來，空空玄倒是一溜煙竄入大殿，眼珠骨碌碌地四下里亂轉。

    “咦，你的氣息又和以前不一樣了！好像更厲害了，比我過去的主人都厲害！”空空玄跳上橫梁，詫異地打量著我，順手把一盞八角紫煙琉璃燈塞進懷里。

    “得了點好處，或許是壞處。誰知道呢，將來才會清楚?！蔽覔u搖頭。

    “給，這是你要的東西?！笨湛招捏颐崩锾统鲆淮蟀呀孀哟?，“砰砰”丟到案幾上。

    “收獲不少啊?！蔽掖蜷_其中一只芥子袋，往里瞥了一眼，伸手一拂，將所有的芥子袋卷入袖中。

    “下次別讓我干沒什么挑戰性的活了?！笨湛招首魃畛恋貒@了口氣，“這會讓我覺得很寂寞的?！?/br>
    “不是寂寞，是無聊吧?！蔽页蛄顺蚩湛招?，見他擠眉弄眼的樣子，不禁心中一動，“你還做了什么？”

    空空玄終于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我在每一處寶庫里，都留下了‘楚度到此一游’的字跡?！?/br>
    我啞然失笑：“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你越來越有盜賊宗師的風范了?！?/br>
    空空玄呆了呆：“其實我只是閑得無聊?！?/br>
    我哈哈一笑，摸出小火爐：“等我忙完手頭上的事，一定陪你去靈寶天破解玄機寶庫，把芝麻的芳心偷到手，添上你盜賊宗師生涯最輝煌的一筆?！?/br>
    “你錯啦，盜賊宗師最輝煌的一筆，是生一大窩小盜賊??！”空空玄興奮地雙目放光，連翻了百來個筋斗，鉆進了小火爐。忽而，他又從火爐里探出腦袋，幸災樂禍地說道：“海姬在外面傻站著，好像不太開心啊?！?/br>
    我瞪了他一眼，快步走出宮殿。瑰麗巍峨的宮門口，海姬背對著我，手扶殿柱，孤單的影子投落在玉階上，仿佛隨風搖曳，凄涼無助。

    我默默走到她身后，猶豫了一會，伸出手臂，輕輕環住她纖長的腰肢。

    海姬玉軀劇烈一顫，埋下頭，滿頭金發像閃亮的河流垂瀉下來。我聞到熟悉的發香，在無聲中幽幽散開，仿佛無數往事散落。

    一時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

    “抱歉，隔了這么久，才來見你?！蔽逸p輕嘆了口氣，海姬香肩微微聳動，仍然沒有說話。

    “其實，我并不愿意現在就見到你。無論是鳩丹媚，還是甘檸真，我都不想和你們有太多牽扯?！蔽疑钗艘豢跉?，慢慢地說道?！耙驗槲乙龅氖绿ｋU，太瘋狂。我不怕死，我真的可以笑著接受失敗。但你們不可以?！?/br>
    “我的確可以陪著你們，躲到與世隔絕的角落，在天地毀滅的一刻，抱著一起死去。但那樣的林飛，還是我嗎？或許曾經是我，但現在的林飛，已經變了?！蔽亦氐?，感到海姬的腰肢漸漸僵硬，滲出涼意。

    “變的不是對你們的情意，而是我自己?！蔽译p手一緊，將海姬摟進我的胸膛，緊緊相貼，我的心跳仿佛和她連在了一起。

    “碧大哥娶了瑯瑛，他變了，因為他無法面對不再純粹的刀道。晏采子離開了檸真的母親，他也變了，因為他無法面對一份不再純粹的愛。比起我，他們更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什么都要完美，都要純粹?！?/br>
    “可我只是個俗人，即使道境再高，力量再強，我骨子里，終究是個從大唐來的俗人。我的****，無需苛求什么完美和純粹，所以即使我變了，也不會對這份****有所懷疑，更不會對自己有所懷疑?！?/br>
    “我仍舊可以為你死，不會有半點猶豫，但我不會為你們拋下一切，這是不同的，你明白嗎？”

    我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海姬柔軟的臉頰，觸手處，一片濕涼。我心頭一震，海姬霍然轉過頭來，滿臉淚水，泣不成聲：“可是我很擔心你??！看不到你，也沒有你的消息，我怕哪一天你消失了，我都不知道該去哪里找你?！?/br>
    我心中一疼，吻去她臉上冰涼酸澀的淚水。海姬嗚咽道：“你的世界很大，可我的世界很小，小得只有你。無論是檸真，還是鳩丹媚，她們都和我一樣，你明白嗎？”

    我默然無語，半晌道：“我明白?！?/br>
    又過了許久，海姬的情緒才稍稍平息。我召出一只月空雁，抱起海姬，坐上雁背，飛向吉祥天的高空。

    風聲呼嘯，高空清冽的空氣讓人心胸一爽。俯視而望，錦繡山河盡在腳下。

    “我會盡力，讓我們永遠在一起?！蔽业?。

    “對不起，光顧著生你的氣，你也一定吃了很多苦吧？”海姬頭枕在我的腿上，美目依稀淚光閃爍。

    “怎么能算是吃苦呢？都是對道心的磨礪?！蔽覔崦＜愕哪刍∧w，挑了一些重要的經歷，輕描淡寫地說了一番。

    海姬聽得一驚一乍，時而花容失色，時而破涕為笑，像變成了一個天真的小女孩。我心中隱隱作痛，如果北境破滅，我能護著她們安然離開么？碧大哥、無顏、空空玄他們又該如何？

    唯有取天道而代之，才是兩全之策。我一邊思忖，一邊柔聲安慰海姬，極盡甜言蜜語，手口并用，才好不容易把她哄開心了。

    海姬貼著我，咬住我耳朵，似怨似嗔地道：“你和鳩丹媚一定做了不少沒羞的事?！?/br>
    我心頭一蕩，突然想起空空玄要生一窩盜賊的話語，不由情動，手掌探入海姬高聳的胸脯，順勢一滑，摸上光潤如絲的****，反復摩挲，兩點蓓蕾迅速變硬。

    海姬呻吟著，扭動著，似是推拒又似迎合，臉頰嬌艷如火，白膩如牛乳的乳峰擠出變換的形狀。我一把將她抱坐在我腿上，分開裙甲，撥開褻褲，猛然刺入了一處溫膩濕潤中。

    “輕一些?！焙＜珊粢宦?，修長的大腿用力夾住我的腰，雙臂死死摟住我的脖子，guntang如火。

    合體之時，****交融，我清晰體會到她對我如火如荼的熱烈，如山如海的依戀，以及如泣如訴的痛楚。仿佛我心中有一面晶瑩剔透的明鏡，將她心中的深情一一映照。

    我意識到，吸收了天道法則后，****之道也進了一層。仿佛我真的變成了一個高高在上的神祗，俯視人世****，輕松通透人心。

    許久，海姬癱軟在我身上，輕輕喘息著，享受著高潮過后的溫存余韻。

    我突然整衣而起，望向遠處。一道道傳訊煙花沖天而起，在空中閃出絢麗的亮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