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挑戰者(求月票)
離開格斗愛好社后,樓成和嚴喆珂直接回到了家中,打算周末,也就是明后兩天,再去超市大采購,為下周一的過年與生日儲備食材。 洗過澡,擦干了頭發,換了身清爽家居服的嚴喆珂站在床前,雙手張開,向后仰倒,舒舒服服跌進了被窩里,然后撒嬌般喊道:“橙子橙子,我先睡會,你來幫我按摩,按到我睡著~” “好咧?!睒浅尚χ苛诉^去,控制著身體,以最適合的力量打出了震勁,舒緩著女孩肌rou的緊張和深層次的疲憊,讓她滿足地瞇起了眼睛。 “往上點,往上點,對對對,就腰這里,好酸,嘶,酸死了,可憐我的老腰哦……”嚴喆珂指導著“專屬按摩師”的活動。 話音未落,她突地察覺樓成的動作有所停頓,并發出了兩聲悶笑。 ……女孩先是茫然,接著醒悟,將臉埋進了枕頭,用力捶了下旁邊,惡狠狠出聲道: “還不都是你!” 樓成忙“認真”道歉,手法愈發精湛,沒用多久,就讓嚴喆珂全身放松,疲勞緩發,醞釀出了睡意。 又按了一陣,“見”女孩呼吸平穩,進入了沉眠,樓成收回雙手,靠躺到了旁邊,打算玩會手機就去外面草坪再做個錘煉。 他剛剛擺好姿勢,嚴喆珂就像裝了自動雷達,一個翻身便湊了上來,手臂環過胸口,右腿抬起,擱于膝蓋往上一點。 瞬息之間,樓成就遭遇了“五花大綁”,而“罪魁禍首”黑長細密的睫毛沒點晃動,好夢正酣。 “珂珂睡得真香啊……”樓成含笑看向女孩寧靜清麗的臉龐。 看著看著,他突然也有了幾分困意。 睡得好舒服啊……這樣的生活真讓人放松……放松……松…… 樓成沒去抗拒召喚,摟著嚴喆珂,閉上了眼睛,陷入了夢鄉。 這一睡就不知過了多久,樓成醒來之時,外面天色已暗,四下皆靜,只微光透過沒拉簾布的窗戶,為房間灑下淡淡一層輝芒。 “……幾點了?”嚴喆珂迷迷糊糊睜眼,隨口問了一句。 樓成懶洋洋笑道:“天剛黑,六點多的樣子吧?!?/br> “嗯?!眹绬寸娓淖冏藙?,和樓成并肩躺著,語氣慵懶地說道,“肚子有點餓了……” “我的已經發出了抗議?!睒浅蓚阮^看著女孩小巧精致的耳朵。 “我們等下就別做什么麻煩的菜了,把rou解解凍,切一切,烤來吃,家里有秀山的、松城的、東瀛的、高麗的幾種蘸料,隨便你挑~”嚴喆珂大方地計劃著,“再洗點菜葉,吃膩了就包上……” 說著說著,她突地咬了下嘴唇,“委屈”道:“可我不想動怎么辦?就想這么躺著……” “真巧,我也是?!睒浅捎X得自己被小仙女和被窩共同俘虜了。 “你想餓死你老婆嗎?”嚴喆珂哼了一聲。 “……我起床,我馬上起床!”樓成掙扎著轉身,脫離了被窩,卻發現女孩也跟隨坐起。 看見他詫異疑惑的表情,嚴喆珂揚了揚下巴,望向旁邊道: “我得監督你!” 說是監督,她卻主導了整個過程,自己忙東忙西不說,還一會兒吩咐這吩咐那,等到電源插上,烤鍋里的rou滋滋作響,才算告一段落。 四下安寧,燈光溫馨,rou香彌漫,樓成和嚴喆珂對視了一眼,微笑舉杯,輕碰了飲料。 生活里哪可能經常出現感動,這樣便已足夠。 “別烤得太熟,牛rou肥的地方容易‘渣’,口感會變硬……”女孩回想著過往的經歷,挖掘著烤rou的心得,努力讓自己顯得無所不能。 我可是嚴教練! 吃到一半,樓成突地頓住,扭頭看向了門邊。 “怎么了?”嚴喆珂茫然問道。 “有人靠近?!睒浅烧酒鹕?,往門口走去,姿態輕松,未覺危險。 過了十幾二十秒,門鈴聲響起,他數了三下,拉開了大門。 外面站著位穿黑底燕尾服,打同色領結,襯衣筆挺干凈的中年男子,他留著醒目的八字胡,用極有腔調的口音道: “您好,是樓成先生嗎?” “對?!睒浅梢苫罂粗鴮Ψ?,不明所以。 中年男子雙手遞過來一份請柬,微笑回答道: “我家主人想請樓先生您周末參加晚宴,如果可以,希望到時候您能和他做一次角斗,友好交流,這不會公開,只限于晚宴的嘉賓旁觀?!?/br> 挑戰上門了?樓成念頭一動,接過請柬,打開一看,發現了“梅賽斯”格斗場緊握三叉戟的拳頭標志,晚宴所在莊園的地點,具體的時間,以及署名人。 “布蘭頓……”樓成念出了這個名字,也知道了是誰。 他抬頭看向中年男子,禮貌點頭道: “我會準時赴宴的?!?/br> “謝謝?!敝心昴凶佑沂謸嵝?,鞠了個躬。 目送他離開,樓成關上了大門,迎向嚴教練審視的目光。 “什么事呀?”嚴喆珂只隱約聽到了“晚宴”和“角斗”。 “‘格魯卡’派的布蘭頓想挑戰我,在一場高規格的晚宴上?!睒浅刹簧踉谝獾匦Φ?。 布蘭頓是“梅賽斯”格斗場最近幾年風頭最盛的格斗家,年僅二十二歲就已成為資深,相當于非人,今年剛滿二十四,是整個米國都排得上前列的后起之秀。 他的父親艾德里安同樣是資深格斗家,就是樓成初到“梅賽斯”格斗場時看見的那位揮舞大劍的白人中年。 而一門雙“資深”,也奠定了杰克遜家族在康城的地位! “什么時候?”嚴喆珂目光晶亮,饒有興致地問道。 這種正式的挑戰,安全肯定有保障,且雙方都屬于非人層次,控制力較強,所以,她并不感覺擔憂。 “就明晚?!睒浅珊苡斜硌萦貙W著米國電影,彎腰伸手道,“女士,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嗎?” “樂意至極?!眹绬寸骀倘灰恍?,將手遞了過去。 ………… 翌日晚上七點,小兩口以松大主場武道服為情侶裝,開車抵達了河畔莊園,在仆人的引領下進入了宴會廳。 來往云鬢高聳,觥籌交錯,香水氣味刺得樓成鼻子有點發癢,想要打個噴嚏。 他和嚴喆珂的穿著并不失禮,因為宴會的主人也是一身格斗服裝。 布蘭頓立在落地窗邊,端著杯金黃酒液輕蕩的香檳,含笑對樓成、嚴喆珂舉了舉。 他黑發棕瞳,身材高大,肌rou虬結,皮膚接近古銅色澤,整個人充滿力量壓迫感。 抿了口酒,布蘭頓遠遠笑道: “是給大家做個‘開場舞’,還是收尾?” 說話的同時,他手指著外面的露天格斗場,免得樓成誤會,那里燈光照耀,宛若白晝,立著一根根極有古羅馬范的巨大石柱。 “我都沒有問題?!睒浅尚χ卮?。 “那就現在吧,我有點迫不及待了?!辈继m頓歉意一笑。 兩人的對話引來了賓客的關注,一道道視線投到了他們身上,皆是興致盎然。 樓成四下打量了一眼,沉吟問道: “裁判呢?” “裁判?”布蘭頓聳了聳肩,“我討厭裁判?!?/br> “正式的挑戰都得有裁判,否則我寧愿不接受?!睒浅蓤远ǖ乇磉_了自己的意見。 布蘭頓當即露出好笑的神色: “作為一名優秀的格斗家,怎么能依賴于裁判的保護?難道離開了裁判,你就害怕了,膽小了,退縮了?難道你忘了格斗是用于戰場的藝術,忘記了沸騰的鮮血和男子漢的勇氣?” “只有習慣在沒任何保護的情況下戰斗,才是真正的男人,真正的勇士,如果你承認自己是還在mama懷里哭泣的男孩,是可恥的懦夫,那你就走吧!” 這話聽得嚴喆珂都無名火起,身體輕微顫抖了起來。 “我們走吧?!睒浅衫讼滤?,心平氣和地轉身,往大門行去。 如果沒有經歷過那幾次生死之戰,我現在肯定會被激怒,但越是體會過死亡邊緣游走的味道,才越不想主動去嘗試。 我不怕,但不表示我喜歡。 練武以來,我所有的無裁判戰斗,要么是有絕對的把握,要么是逼不得已,被動卷入,怎么能主動跳進危險的境地? 這和我的武道意志完全違背! 我守護的不是面子! 嚴喆珂茫然地跟著走了兩步,在賓客們詫異的目光里忽然平靜了下來,將樓成的手握得更緊,只覺他比接受挑戰更有勇氣。 “好吧?!边@時,后面的布蘭頓拍了下掌,嘆息說道,“我只能勉強自己了,波爾克先生,麻煩您做一下今天戰斗的裁判?!?/br> 樓成停住了腳步,轉過了身體,坦然迎向了一道道看膽小鬼的目光。 ps:最后剩下的月票不要浪費了,順便求下7月的保底月票,十二點過了就能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