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滿是弱點!
孩童模樣的顓子并沒有像上一場對陣光頭的戰斗那樣,一出現就立刻搶攻。 齊罪猜測此刻的顓子只是練氣境,并沒有修煉功法,也沒有足夠的斗氣支撐他進行那樣高速移動的身法。 在如此近距離見到顓子時,齊罪心頭間的那股不安和躁動再次涌上心頭,而且比剛才更為強烈。 孩童慢慢地往齊罪邁出腳步,每一步的距離都是一致。齊罪也是強忍著心間的異動,慢慢地走向他,不急不緩。在兩者的距離拉近至五尺時,首先發難的還是顓子,似乎他的高傲不容許別人先對他動手。 顓子的腳猛踏地面,借力快速跨越了五尺的距離,撲向齊罪。 讓人驚嘆的是,在半空的他翻騰了一周,伸出了對于齊罪來說都屬于是纖細的右腿,腳跟出現了淡綠色的斗氣朝著齊罪的頭部砸下。 練氣境的最基本攻擊,就是將斗氣加持在身體上,令普通的拳腳也能具有一定的殺傷力。 齊罪下意識想要用手抵住他的腳,可是如福澤靈心的一道靈光在心間閃過,孩童此刻仿佛定格在半空,他逐一地捕捉到對方的破綻。、! 下一刻,齊罪看似任由腳跟的落下,一只手伸向了孩童的頭部,另一只手繞到了其后背。 仿佛覺察到危險,顓子散去了腳跟的淡綠色斗氣,生生制止了自己的攻勢,另一只手毫不猶豫地用力擊打自己的下巴,借力飛了出去,由于無飛行之力,所以直接落在地上滾了兩圈,顯得狼狽之極。 坐在千面側面的一個人的笑聲戛然而止,他剛才還與人談論兩年前有一個壯實大漢特意將自己的修為壓制,境界跌落至練氣境,試圖以這樣的方法擊敗顓子時,被這個六歲的孩童兩腳踹得快要歇菜。 可是轉眼間就看到那練氣境的小子只是普通地探出兩只手后,那顓子竟然自己打飛了自己,還要在地上滾了兩圈,他從沒見過顓子有如此狼狽的時候。 顓子在地上緩解了沖擊力后,立馬彈了起來。 雖然是投影,竟能真實地吐出一口鮮血。還在地上勾勒了一副不尋常的血花,讓齊罪懷疑這孩童是不是真實地存在著,而不是一個投影。 孩童臉上的淡然隱去幾分,小臉布滿了凝重,似乎對齊罪很是忌憚。他迅速跑到場地的一邊,擺放著一排排斗靈器的地方,看樣子是要使用斗靈器。 齊罪見狀也走到另一邊,取一件稱手的斗靈器。雖然不知剛才為什么突然一眼看穿了顓子的攻擊,可他也不敢放松絲毫。剛才的那一腳,可是練氣境的最高水準,即便他現在是練氣境的rou身,結實挨上那一腳,也肯定得眼睛一黑,暈死過去。 看著琳瑯滿目的兵器,每一件都釋放其獨特的氣息,長劍的鋒芒,大刀的霸怒,狼牙棒的森寒,每一件都是煉器大師的上乘之作,拿到市面上去,必定能賣出上百萬的高價。 齊罪一眼就注意到了那柄玄鐵為身,冰琢槍尖的長槍。 槍是他一直使用的武器,這一點,是每個出身第五脈都拿得出手的戰技之一,所以當年齊門雙雄還有一個外號就是齊門雙槍,槍出風云變!以致他和齊揚在他們身上學得最多的就是槍術。 正想伸手探向那柄長槍時,他突然制止了。 他的槍術跟齊揚以及他們父親的如出一致,而這槍術早已被人傳開,所以很容易就會被看出,加上他如今的練氣境界,雖然盤龍城到顓城有著不短的距離,可還是可以通過一些如傳送陣這樣的手段快速趕來。 至今為止,他都不知道是誰要對付他,在這人流密集的地方使用容易暴露身份的槍法,未免太兒戲了。 想到這,他伸手一把取出長槍側邊的一個木制長棍,這是與長槍最接近的武器。 顓子選的是一把血色長劍,nongnong的嗜血感伴隨著銳利的劍芒一吐一納。 “武器戰嗎?有點意思,若是小子你能贏了那個小屁孩的話,小爺就立刻跟你拜把子,你做大,我做小,甚至認你做干爹,干爺爺又如何!”千面信誓旦旦地在心中吶喊,盡管他知道齊罪的勝率遠遠不及他分析的兩成,但剛才那一幕也同樣讓他震撼。 拿到武器的二人再次交戰于一起,但這次先手的卻是齊罪,那條木棍在他的手中如活過來一樣,像一條游龍。 在攻擊時出現出現在手中,而避無可避時,忽然地出現抵住了長劍的劈砍,長劍上散發的嗜血之意于破邪滅卻的靈木制成的長棍上,也沒有絲毫建功。 齊罪猛地向前一掃時,將長劍架在胸前的顓子蕩飛數尺,令全部的石板上觀眾不約而同地嘩然一片。 齊罪沒有放過這次機會,雙手緊握棍子的一段,高高躍起,舉起棍子一棍砸向顓子。后者沒有硬撼,再次向側滾了一圈躲開這一棍后,立刻后跳數步,拉開了與齊罪的距離。 “我沒眼花吧,顓子竟然會被逼到如此地步。世間奇聞啊?!?/br> “我不管!我要下注,我一定要下注,你們沒理由有錢不賺吧!”一男子將玉簡貼在眉心上,聲嘶力竭地喊道。 千面死死地將指甲陷入了掌rou中,鮮血直流她卻毫不在意,他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可坐在他旁邊的人都往側邊挪了挪,拉開了與這個垂暮老人的距離。 此刻的他身上再沒有絲毫的暮氣,一種癲狂的感覺出現在他的身上,他雙眼赤紅,視線中只要齊罪與顓子的存在,心中瘋狂的吶喊,“殺!宰了他,只要你宰了他讓我得到那筆錢,認你為主又如何!殺!” 顓子投影的眼神透著一股陰沉,似乎對現在的局面極度不滿,他每一次的攻擊要么就落空,要么就是被完美地抵擋,而伴隨著的就是齊罪每次準確地對他破綻弱點的打擊,他至今為止都無法在齊罪的身上劃出一道血痕。 齊罪沒有對這場戰斗感到絲毫輕松,一直皺著眉頭?!疤幃惲??!?/br> 他心中喃喃道,顓子的每一擊都匯聚了其當前境界的精氣神,就算是俠境面對也要小心謹慎。 普通的練氣境,哪怕是修為、rou身、神魂都達到了練氣巔峰,沒有足夠的戰斗經驗面對這個顓子也會在頃刻間敗下陣來。 他在面對時,也有一種危險的感覺??墒瞧淦凭`和弱點卻能被自己捕捉,從而輕松破解。但為什么他身上的弱點這么明顯,可從來就沒有人知道過?這讓他不可置信,他不信自己這么特別能看到顓子上的弱點,這其中肯定也有蹊蹺。 這讓齊罪猜測,自己也能看穿如今顓子的弱點,若是遵循著內心想法要殺掉顓子的話,那么在被封印rou身神魂之前,他肯定有把握做到抹殺被他看穿攻擊破綻的顓子,萬一他真的這么做的話,那么齊家要么將他交出,要么兩家爆發出驚天大戰。 而可能性會偏于后者,細想一下的話,那么大長老封印自己的實力,是不是他看穿了這一點,所以才這樣做呢。 他不禁展開了無限的猜想,而他因為心中始終對齊家有著強烈的歸屬感,所以便開始對長老團的偏見減弱了幾分,他希望是有外人在從中作梗,所以才會導致這一切的發生。 齊罪就這樣站在原地沉吟著,不知千面此刻內心正在翻江倒海般的震怒,“你這蠢豬,你真的若是能碾壓他的話就快上啊,愣著干嘛!人家都要憋出大招了,你還傻站著?!?/br> 千面重重地往自己的胸口捶了幾下,恨不得下去一把掌扇到齊罪的臉上,讓他清醒清醒。 陷入深度思索的齊罪的心顫了一下,環視了一下四周,也總算回到了現實中。 一下子就吸引了他注意力的是懸掛在顓子頭上的那把血劍,艷紅欲滴。血劍細看下,像是一個條形心臟,有規律地顫動著。 顓子的兩只手臂都呈枯萎干癟,似乎是獻祭了雙臂的生機和鮮血才喚起了血劍的威能。 齊罪皺了皺眉頭,血劍上傳來了俠境之上的波動,對于昨天的他來說,這樣的攻擊來個成千上萬他也能以rou身硬擋而不傷丁點。 可這對于現在的練氣境,無疑就是天威般的存在。這是光憑知道對方的破綻和弱點所無法瓦解的,那是絕對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