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碎品
紅事兒當前,新郎新娘還在臺上呢,這姑娘摔碗離席,哪兒有這種事兒! 周圍的幾桌都是林琳那邊的親戚,看的一清二楚,幾個年長的當場就怒了,直罵她沒教養,要把她拉回來說道說道。 張翔宇趕緊拉住幾人,解釋道她無心的,只是喝多了??赡菐讉€長輩認定張翔宇和那姑娘是認識的,是一伙兒的,拉著他就不肯放,非要說道說道。就這么拉拉扯扯,一直到新郎新娘下桌敬酒,他才得以脫身。 等他再追出去,早就找不見人了。 向思瀅出門就打車回了酒店,指甲抓破了手心,虎牙咬破了嘴唇,用最后一絲理智給呂凱發了個消息,說自己不舒服先回酒店了。 淚,像開閘的水,止不住的往外涌。向思瀅泡在浴缸里,水溫很高,燙的她渾身泛紅,她卻像感覺不到似的,抱著膝蓋坐著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她想喊,卻不敢喊。 這是她小時候養成的習慣。自從母親離開家,每次到了晚上,難受了想哭了,也沒人能抱著她拍拍她了。她就會去浴室待上一陣兒,在里面打開所有水龍頭,放上一缸熱水。泡在池子里,用水的熱度代替母親溫暖的懷抱,用水聲壓住自己的哭聲。 到十二歲那年,向軍的第叁位夫人進了門。這位叁太可是個狠心的,進門不久,就趕走了上一位留下的老保姆,換了個年輕的阿姨。年輕阿姨畢竟沒有經驗,那年,向思瀅的弟弟向宇陽還不到五歲,每天不是磕磕碰碰,就是吃不下飯。 向思瀅不喜歡上一位繼母,但到底還是心疼弟弟。一回家就把向宇陽領到自己房里,吃飯也要和他一起。 叁太看不慣這嬌生慣養的小丫頭,奈何向軍寵著她,自己不過說了她幾句,就被向軍狠狠的罵了一頓,差點兒還動手了。 等了許久,叁太終于摸清了她的習慣。尋了個機會,趁向軍出差,向宇陽被親生母親接回家過周末,她給家里的阿姨放了假。等到晚上,見向思瀅一進浴室,她就去拉掉了電,鎖上了門。 十來歲的小姑娘,獨自一人,在陰冷的浴室里待了一夜,喊了一夜,沒有人發現她被關在里面。直到第二天早上,阿姨來家里做早飯,遲遲不見她下樓,上樓尋她,才發現她躺在浴室冰冷的地上,渾身guntang發了高燒。 冷水,寒風,暴雨,驚雷。閃電,一道白光打進屋里,鏡子里,卡白的臉,披散的頭發,更是可怖。那晚之后,向思瀅落下了怕黑的毛病,卻還是會在傷心至極的時候,忍不住溜進浴室,泡在那一池微燙的水里,只是她再也沒有哭出聲過。 喜宴還在繼續,整整一百桌,四個兄弟齊上陣,輪番替張正擋酒,一直折騰到快散場才走完最后一桌。喜糖是林琳選的,專門定制的手工糖,圓圓的一粒,切面上有米奇米妮的笑臉,十分可愛。 喜糖發到呂凱這兒,他想著家里那小丫頭一定喜歡,便拿了兩包揣在兜里。 喜宴散了,還有唱歌和鬧洞房的環節。到了歌房,剛唱沒一會兒就有人點了首夕陽醉了,畢竟是在廣州,粵語金曲跑不掉的。 呂凱一聽到薩克斯的前奏,就想起來第一次見向思瀅唱歌的那天。心說,就你們這破嗓子,還比不上我家小丫頭一半水平呢。心里記掛著她,再待著也沒意思,稱自己喝多了犯困,先回了酒店。 偌大的床,中間鼓起來一個小包包。呂凱一身酒氣煙味,脫了衣服,掀開被子,抱住了被窩里的小家伙。被窩里的她一絲不掛,體溫偏高,出了一層薄汗,頭發濕答答的,連枕頭都是潮的。 “傻丫頭,捂這么嚴實,熱不熱?”呂凱把她搭在臉上的幾縷頭發摟到耳后,親了親她透紅的臉頰。 “你回來了..你回來了...”向思瀅鼻子有點堵,聲音奶唧唧的,輕哼著轉過身回抱他。渾身軟綿綿,暖烘烘,像是只剛出生的幼崽。頭埋在他胸前,頭發上的水把他的襯衣染濕了一塊兒。 “嗯,我回來了”,呂凱抱著她,享受這一刻的溫暖,感受她的依賴,手掌在她背上慢撫輕拍。 自己的兄弟新婚大喜佳人在懷,要說心里不酸、不羨慕那是不可能的。但一想到屋里,還有這只小家伙等著,又乖又可愛,還對自己這么依賴,剛剛那一點酸馬上就被甜替代了。 難道,這就是老天許給我的那一位?如果不是,那她又怎么會這樣突然的,出現在我的生活里? 像是誤入禁林的小鹿,瞪著溜圓的眼睛四處張望,踏著輕巧的步伐亂闖亂撞,驚起飛鳥一群,嚇跑魚群一片。最后,居然還跑進了林子深處的猛獸窩,不知懼,不怕死,放松警惕,拋開戒心,躲到猛獸懷里找溫暖!趴在這窩里還不老實,還要蹭一蹭,揉一揉,讓嗜血的獸給她拍屁屁,哄它睡覺! 呂凱嘴角帶笑,抱緊了她,心里盤算著,等后天回江城了,要想個法子把關系扶扶正,把這籠子關關緊。 “怎么沒擦頭發就睡?會感冒的?!眳蝿P摸摸她的頭發,濕漉漉的,怕她著涼準備起身去拿吹風機給她吹干。 他這么一動,向思瀅猛的睜開了眼,眼周微腫眼里泛紅,見他已經坐在床邊,趕緊爬過去,緊緊的抱住他的腰,“別走!你別走...” “今天怎么了這是?這么舍不得我?”呂凱以為她在耍小孩兒脾氣,一邊按住她圈在腰間的手,一邊回身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向思瀅心里只有一個念頭,留住他,只要他不走,怎么都好。 拉住他的手,攀上他的肩,從被窩里爬出來跨坐在他身上,一口咬住他的唇,一氣呵成。她的吻慌亂無緒,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又親又舔又咬。一雙小手也沒了章法,想去解他的領結,衣扣,卻又解不開,干脆開始用蠻力扯。 呂凱沒有想到她今天如此熱情,酒精助力,情欲似熊熊烈火,一邊任她在自己身上肆意妄為,一邊撫摸她細嫩的乳rou,腰肢,圓臀。 向思瀅細軟的腰肢被他用手緊托著,脫去他的襯衣后,兩手環住男人的頸項,跪直了身子,拉平了兩人的身高差還有多的,她俯首在上,他仰頭承接。 這么一動,呂凱托在她腰上的手滑至臀側。臀rou飽滿彈潤,讓人忍不住捏了再捏,揉了又揉。她之前也主動過幾次,但這樣熱情的還是第一次! 一手在她臀縫間游走,粘滑的蜜汁掛了滿手;一手扯開皮帶,解開褲子。托住她,站起身,轉身把她放回床上,想褪盡下身的衣服。向思瀅卻不肯依他,抱著他的脖子不撒手,爬起身又吻上了他的唇,還抓過他的一只手按在自己胸前。 “是昨天沒把你caoshuangma?這么心急?”呂凱附身把她壓在身下,熾燙的分身頂在她的貝rou之間,頂端粘了她的蜜汁,上下來回蹭弄。 “不要走..不要走...”向思瀅赤紅著眼,雙腿環上他的窄腰,抬起臀去迎他。 一進入她溫暖的蜜xue,迎接他的就是層層迭迭的xuerou,一齊絞緊,像是藏著千萬張小嘴,把他牢牢吸住。 “不走,不走,我怎么舍得走!”挺腰,深深的插入。 麝香滿屋,被子卷成一團落在地上,向思瀅就好像被下了藥一樣,換了好幾個姿勢,要了一次又一次,在懷里歇不了一會兒,就又要抱他吻他。 說是熱情,這未免也太過頭了。除了這些,不對勁的還有一點,那就是她嘴里說來說去只有那幾句,就是求他不要走,甚至連她達到頂峰的那一刻,喊得也是‘別走’。 雖摸不清緣由,但這種時候,還管他那么多呢?春宵一刻,可是千金難換吶。 呂凱猜著,這丫頭應該是鬧情緒了,這兩天忙著伴郎的事兒,一直都和兄弟們在一起,也沒跟她說上幾句話。人家新婚大喜,她一個人都不認識,只能在一旁看著,肯定是委屈又寂寞,這才提前離場。 一想到她孤孤單單站在宴會廳的角落,只好望著臺上的人,卻又沒得到回應的樣子,呂凱就心疼得很!把她抱的更緊,cao的更深。 一直做到深夜。兩人渾身都是歡愛的印記,青的紅的,抓痕牙印。向思瀅不知道哪里來的體力,居然還翻身上來用女上位,坐在他身上,腰肢前后扭動,每一下都磨在花心上。 到最后,兩人皆是精疲力盡,緊緊相擁,一起到了云端??蛇€沒等呂凱享受完事后的那一小段賢者時間,懷里的向思瀅突然哭了,哭的涕淚泗流,哭的撕心裂肺。 “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了?讓我看看!” 呂凱被她這一哭嚇到了,想松開她看看她是怎么了,向思瀅卻把他抱的更緊,死也不肯松手。 “不哭不哭,我在呢,不哭啊,不哭?!眳蝿P見她哭的厲害,也抱緊了她,在她背上輕拍,給她順氣。 向思瀅只是哭,一直哭,從大哭變回嗚咽,始終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她哭的傷心,他聽的也難過。她嚶嚶哼哼嗚嗚的哭聲,就像是小貓的爪子,把他一顆心撓的稀爛。恨不得替她疼,替她苦,替她承受一切。 那晚,呂凱抱著她安慰了許久,他沒想到這丫頭對自己居然依賴到這種地步,破天荒的沒有覺得這樣好哭的女人是個麻煩。而是暗暗發誓,再也不能把她一個人丟下那么久了。 過了許久,向思瀅終于在他懷里平靜下來,恢復了平日里乖巧軟糯的樣子。呂凱翻身從床下撈起來他的外套,從荷包里拿出一袋喜糖,拆開包裝取了一顆放到她嘴邊。向思瀅乖乖的張開嘴,吃下了那顆糖,草莓的甜味從舌尖蔓延開,籠罩在心頭的那層黑霧也散了。 “甜嗎?”呂凱看她咂么著小嘴,那種畏懼緊張的神態也紓解了許多,親了親她的額頭。 “甜?!?/br> jeanpualgualtier-fragile易碎品 這個瓶子超級好看,是個水晶球的樣子。然而,我只在朋友家見過一次,沒有聞過,所以我就不亂評價了。只是想用這個名字而已。 這一章,首先我要強調,向小屁是個病人,她現在的情緒和行為其實有些失控的,而且她這次沒帶藥在身邊。之前就已經漏吃好長一段時間了,蹦迪那次也情緒失控過,只是她自己沒注意到。這次又遇上男二,上來就是一刀子捅在原來的傷口上,她才崩了。 這幾天都是3500 ,一章抵過去2章! 歡迎留言聊天~愛你們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