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茉莉與薄荷
向思瀅和另外一個男主唱分別又唱了幾首,見有粉絲開始刷評論想看調酒小哥哥,便把鏡頭轉向了吧臺。 向思瀅下了臺才覺得小肚子墜脹的難受,腳也痛,為了搭這身衣服,專門穿了雙黑色高跟鞋,這會兒腳后已經磨破了。 鋼镚見她難受,埋冤她不該穿這鞋,直播又不會拍到腳,就鬼作。說歸說,還是心疼的扶她坐到了側面的小沙發上,拿來了創可貼和碘酒,蹲下身幫她處理了一下腳后的傷口,又把她冰涼的小腳握在手里輕搓。 如果說潘玥是向思瀅最親的閨蜜,那鋼镚就是她最鐵的gay蜜。一開始向思瀅也沒看出來他是彎的,只覺得這個男生好精致好細心。直到有次她去取東西,正好撞見鋼镚和調酒師小航在倉庫激吻,嚇得一路小跑回前廳告訴潘玥這個大發現,這才知道原來人家早就好上了,只怪她沒有探gay雷達,蒙在鼓里后知后覺。 鋼镚和潘玥好,便是和她懟來懟去像對歡喜冤家,而對向思瀅,則是無微不至的照顧。 起初,鋼镚只覺得向思瀅看著柔柔弱弱,卻很不好接近,一直保持禮貌距離。是到一次潘玥喝多了抱著他哭訴,哭訴的核心思想就是‘向思瀅怎么這么苦’。鋼镚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小姑娘歌聲里的那些陰郁晦暗,不是無病呻吟,而是她心里藏了太多的苦,就算再怎么甜美的外表,也掩蓋不了這些苦。 就像自己剛出柜那段時間,家人不理解,朋友不支持,一直到遇到現在這幫朋友才緩過來?;蛟S是因為感同身受,他是真的把向思瀅當親meimei一樣照顧。 而這樣的照顧,讓院子里的呂凱肺都要氣炸了。 向思瀅唱完下臺的時候,他就準備上前去找她了,結果被那個ma男搶了先。搭手攬腰扶著她去沙發不說,還蹲在那邊幫她暖腳! 大庭廣眾,烏煙瘴氣,毫無廉恥,臭不要臉! 呂凱眼里都要噴出火了,這才半個月就換人了?有這么寂寞難耐嗎?向思瀅啊向思瀅,真沒看出來你骨子里還是個水性楊花的小蕩婦! 氣過一陣兒又想,該不會自己才是那個野男人吧。那輛藍色的ma,細想想好像以前在公司附近也見過幾次。又想起在箱根電話里的那幾句,該不會是她寂寞無聊,正遇著自己上趕著追了過去,當了個人形按摩棒? 呂凱越想越不是滋味兒,回過神再看,發現那倆人都不見了!浮想聯翩,怒火更盛!怕失了氣度,不敢再留,只當自己今天沒來過,沒見過! 結完賬,推開雕花的木門,走出巷子口,呂凱這才覺得氣壓恢復正常。 剛剛氣的頭昏,呂凱不急著去取車,站在巷子口,從西褲荷包里掏出一包煙,晃了晃,用嘴叼出一支,點燃了細嘬一口。左邊是江漢路步行街熙熙攘攘的人流,右邊往南京路各色燒烤,小炒,大排檔已經支起攤位,香氣撲鼻。 呂凱不是江城人,念完書后卻決定留在這座城市,工作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更多的是因為這座城市特有的江湖氣,煙火氣,不服輸的倔氣。 夜幕降臨,沿江大道亮起了燈,兩岸叁鎮各有精彩。 “師父?” 向思瀅還是那身黑裙,披了件暗色小西裝,背著暗綠色cf小包,腳上卻穿了雙粉色的h涼拖,剛剛那雙高跟鞋拎在手里,這一身搭配要多違和有多違和。 看她現在的樣子,分明是只瞞著家里,偷穿大人衣服來人間胡鬧的小家伙,哪里有剛剛在臺上似海妖吟唱般誘人的模樣?剛剛還和野男人那么親密,不知道去做了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這會兒又換回這幅人畜無害的樣子站在自己面前? 呂凱是又氣又酸,真想把她撕開,看看里面到底藏了幾幅皮囊! “師父,你怎么在這呀?”見呂凱左手拇指和食指捏著煙,保持著剛轉過身的姿勢沒動,向思瀅怕他沒聽清,又喊了一聲。 呂凱這才回過神,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總不能說自己是來捉jian,還真捉了個正著的吧。 “去哪兒?”逃避一個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問另一個問題。 “回家,同心花園?!毕蛩紴]不敢撒謊,報出了地址。 “我送你?!眳蝿P碾滅了煙,邁開長腿就走。向思瀅在后面一陣小跑才能追上。 周五晚上的沿江大道堵的像一團漿糊。呂凱左手搭在方向盤上,右手在中控上輕輕敲打,時不時透過后視鏡看一眼旁邊的人。 向思瀅低著頭,縮在副駕上像只鵪鶉,手指扣在一起,又彈開,反反復復,一言不發。 呂凱越想越氣,剛剛跟那個野男人上車就可以有說有笑,到我這兒成啞巴了?推了我的約,就為了去那兒給人家唱幾首歌,完事兒了那人都沒說給你送回家!這丫頭挑男人的眼光也太差了! 向思瀅可沒工夫考慮那么多。她這會兒小腹墜脹,全身發冷,難受的厲害。剛才在七賢,鋼镚扶她去洗手間,她才發現親戚駕到。問潘玥拿了衛生巾,又喝了杯姜茶,還是難受,只好提前回家。 鋼镚喝了酒不好開車,向思瀅也不愿意在這么忙的時候把潘玥拉走,說自己去門口攔個車就行,讓他們玩開心別送了。至于呂凱怎么會在這兒,又為什么要送她,她疼的厲害沒工夫想。 黑色的gls一路走走停停。車內連電臺都沒開,隔音效果又好,靜的只有空調的呼呼聲。 “咕。。。?!毕蛩紴]沒趕上晚飯就走了,為了穿裙子好看,中午只吃了沙拉,這會兒肚子餓的咕咕叫。 “沒吃飯?” “嗯。?!毕蛩紴]聲音都在發顫。中午的沙拉涼颼颼,剛剛那杯孟婆湯更是有薄荷做底,涼徹心扉。向思瀅疼的厲害,渾身發冷。偏偏呂凱還貪涼,喜歡把空調打得很低,這一路又餓又凍。 在呂凱聽來就不是這個味兒了。她是在怕我嗎?明明肚子餓了也不敢說?在東京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那個野男人也真是沒勁兒,不送回家還不管飯!什么玩意兒! 方向盤一打,出了沿江大道拐進小巷,繞了一會兒,到一元路,呂凱停穩車熄了火。 “下車,帶你吃飯?!?/br> 又是不容拒絕的口氣,聽起來比平時還冷,還生硬。向思瀅不知道是哪里得罪老板了,難道是因為自己今天推了他的飯約?不會這么小氣吧?向思瀅趕緊下車,跟在他身后進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店。 小店主打海鮮粥,店面不大,裝修不精,卻坐滿了人。服務員領他們到里側的一張小桌坐下,呂凱沒要菜單,點了一鍋瑤柱鮮蝦粥,又要了什錦菌菇,木棉豆腐,和白灼芥藍。 向思瀅落座后從包里拿出濕巾,把小桌細細的擦過一遍后,又是低著頭扣手指不說話。 呂凱給自己倒了杯茶,也沒說話,他一肚子的氣,卻又不舍得餓著她,只好先喝茶順氣,心想,等喂飽了再收拾你。 這間不起眼的小店之所以能招來這么多客人,一定是有獨門美味。果不其然,海鮮粥鮮香綿密,蝦rou新鮮,細嘗還能吃出甜味,粥里還加了些許馬蹄碎,口感豐富。什錦菌菇保留了食材的本味,略勾薄芡,比rou還香。木棉豆腐和白菜用雞湯煨過,又撇去了浮油,口感清爽,每一口下去都能吃到高湯的鮮美。 熱粥暖身,向思瀅盛了一碗又一碗,配著雜菌,白菜和豆腐吃的停不下筷子,卻始終沒碰那盤芥藍。 “別光喝粥,吃點兒青菜?!眳蝿P夾了一筷子芥藍放在她碗里。 “不要。芥藍有股苦味兒?!毕蛩紴]吃的忘了形,把碗里的芥藍又給他夾了回去。 呂凱可能是氣糊涂了,面對她孩子氣的舉動,也沒惱,而是叫來服務生,又要了一份清炒蘆筍。不過這次,他先問了一句,確定向思瀅的挑食列表里沒有蘆筍才點的菜。 好吃好吃真好吃,下次要帶潘玥來,向思瀅吃的海飽,小肚子都圓鼓鼓的。那一大鍋粥一點兒都沒浪費,鍋底都被她刮得干干凈凈。 也是,真碰見好吃的了,誰管得了那些個餐桌禮儀。 重新上路,已經過了最堵的時段,沒一會兒,車開到同心花園門口。 “謝謝師父,就這兒吧?!币坏降貎?,向思瀅解開安全帶就準備下車,還不忘指條明路“這邊不讓掉頭,您到前面轉個圈就好了?!?/br> 咯噠一聲,車門落鎖。 向思瀅拉著門把手愣了愣,心說,我是到家了呀,怎么還關門呢? “吃飽了,到家了,拍拍屁股就想走?當我專車司機?”一路上沒開口的呂凱終于說話了,語氣陰森森的。 “不請我上去坐坐么?” 哦豁。果然老板請吃飯就不會有好事的! jomalone-whitejasmineamp;mint 白茉莉與薄荷。這支香,清冷又善變,好像不算是很紅的款。前調就是雨后清晨,一層薄霧里身穿白底旗袍的女子。但過了一陣兒等這個清冷的勁兒過去了,就變成了茉莉味兒,小家碧玉,乖巧可人。蠻喜歡的,看boxingday有折扣的話準備入一支大的。 江城真的很棒。疫情過后恢復的不錯。有空的話,去旅游吧,包你吃到滿意。 無獎競猜,大凱哥明天能吃到rou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