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①⑧,C○M 沒出息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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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類似于小動物撓墻的聲音不大,但東妸還是被吵醒了。她打開門,東佑爾退了一小步,小腦袋仰著,烏溜溜的眼睛有點緊張又有點期待地望著她。 她心底霎時柔軟,想蹲下來和他平視,可是后面隱隱約約的脹痛感讓她別扭又難受,她只能半彎著腰,柔聲道,“佑爾來啦,阿姨來這里辦事情,好巧噢!” “阿姨要整理一下東西,你先站在這里稍微等一下阿姨,好嗎?” 他乖乖地點頭。見東不嵊不在辦公室里,東妸問他:“爸爸呢?” 小男孩轉身,小手指了指門外。 趁他轉身時,東妸趕緊抬起手臂聞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被他換回去了,但她怕自己身上會有奇怪的味道。 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東不嵊站在上懸窗前,沉默地抽著一根煙。 他似有所覺,在東妸走過來時,掐滅了煙,拋進兩步外的垃圾桶。 東妸問他:“我可以在這里換件衣服嗎?” “隨你便?!?/br> 東妸便走入休息室,這里的擺置還是以前的樣子,太強烈的熟悉感讓她無所適從。 兩爺倆一大一小并排坐在沙發上,目光都落在休息室的門上,屋子里傳來稀碎的聲音,衣柜打開的輕響,然后是一陣窸窸窣窣,最后是衣柜關上的聲音。 片刻后,東不嵊把他的頭扭過來,低沉的聲音問了句,“覺得她怎么樣?” 小朋友想了想,瞅了爸爸一眼,很明確地表達自己的態度,“佑爾喜歡?!?/br> 東不嵊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見過兩次就喜歡?” 他眨眨眼,看爸爸沒有不高興的樣子,偷偷翹起了嘴角。 東不嵊斜乜著他,語氣涼涼,“沒出息的東西?!?/br> 四層夾隔的衣柜里除了東不嵊的衣服,還有東佑爾的,她掃了幾眼,東佑爾的衣柜簡直就是縮小版的大人的衣柜,一排排整齊的小西裝、皮鞋、襯衣,除了幾雙白色的運動鞋,都是簡潔老式的深色款式,和他的年齡十分不符。 東妸套了件黑色襯衫,七分褲別上褲腿,肥大的衣擺在腰間打了個結兒,雖然有些不倫不類,但也算是衣著得體了。 佑爾似乎對她的印象很深,她出門時,他不時抬眼看她。 東妸看著坐得端端莊莊的小朋友,低聲誘哄他,“佑爾想不想去阿姨家玩?阿姨家里有很多好玩的玩具?!?/br> 東佑爾眨巴著眼睛,似乎聽懂了,抿著小嘴,看了眼默不作聲的爸爸,輕輕點頭。 他的懂事,他對東不嵊的服從,都讓東妸心情復雜。 說到底還是她的責任,有太多事情,是她該做但沒有做的。她也漸漸明白為什么東不嵊當初沒有告訴她她的真正身世,他怕她離開。換位思考,如果佑爾知道她是拋棄他四年的母親,還會和她親近嗎? 她不敢冒險。 “佑爾怎么不講話呀,跟阿姨說說話吧,阿姨喜歡聽佑爾說話?!?/br> 東佑爾點了點頭,意識到什么,又軟軟答道,“好?!?/br> 她偏頭看向東不嵊,問:“后天可以讓我帶他嗎?” 他沒有看她,抬腿走到辦公桌前,“你們都商量好了,還問我干什么?” 東妸沒理會他的陰陽怪氣,自顧自說道,“那好,那天我去接他放學?!?/br> 她和佑爾說了再見就回了宿舍。第二天中午來不及吃飯,因為一位有名的外籍教授來院里做演講,她被安排做實時翻譯。 她隨便泡了點維c片,陪著外籍教授和院長到教室,容納千人的報告廳座無虛席,除了本學院的八百多名師生,還有些慕名而來的外院學生。 教授站在中央的主席臺演講,東妸在舞臺一側的小桌子前,專心地傾聽,記錄,然后一段一段地將他的意思轉述出來。 院長先作宣講時,幾個學生認出了她,圍住她,“老師是varity嗎?” 她在英國時參加醫學課題辯論的活動視頻流到了國內,作為部分學校內部的教學材料,三分鐘的不完整視頻里,她站在辯席后,有條不紊地把國際名嘴噴得頓失滔滔。 外籍教授坐在席位時也認出了她,和她握手,用的是比較晦澀的英文俚語,“未來的時代會尊重求知者的說話?!?/br> 東妸握住他的手,“謝謝您?!?/br> 講座很順利,結束時她松了口氣,回宿舍的路上,她猛地感覺到肚子鉆心地疼。 她反應過來今天是周三,胃病開始發作了。 剛出國前一年她總是難以入眠,看了心理醫生也不見好,只能成天成日地做實驗整理數據,周三還會去醫院值全班,后來覺出不妥,慢慢調整了作息,但還是落下了胃病。 特別是每到周三晚上,總是習慣性胃痛,平常還能忍住,這一次卻是來勢洶洶。 爬宿舍樓梯時,她沒留神撞到了拐角的墻壁,還未完全痊愈的腿傷碰到尖銳的地方,疼起來骨頭像被鈍刀銼磨。到了宿舍后,她敲開隔壁的門,直接癱坐在地上,陳莉嚇了一跳,急忙扶著她,用小電驢把她送到醫院。 在醫院掛了急診,醫生用鋼筆指了指輸液大廳,“急性胃炎,先去那邊坐著輸液?!?/br> 蔻蔻學校的電話正好打過來,老師火燒火燎地說,蔻蔻和男同學打架,在教室里撒潑了兩小時,實在是勸不住了。 東妸便讓陳莉先去學校接孩子,“我躺一會輸完液就好,這兒有護士呢?!?/br> 陳莉便帶著歉意先走了,叮囑她讓她有事就馬上給她打電話。 這個時間,來輸液的人也不少,東妸看了看藥的量和速度,算好時間定了鬧鐘,便靠在椅子上閉眼休息。 胃疼得厲害,即便是這種不太舒服的環境,她還是睡得很沉。 朦朦朧朧地似乎看到穿著白衣的護士過來了一趟,對她身旁的人說:“這一瓶快,二十分鐘就完了?!?/br> 她睜不開眼,很快又陷入渾渾噩噩中。 鬧鐘沒有叫醒她,東妸醒來時發現貼在單子上的三瓶水已經都被劃掉了,吊瓶里只剩下一半。 隱約記得自己聞到了那個熟悉的香水味道,此刻冷清的空氣里卻只剩下藥水的味道了。旁邊的位子是空的,身上卻莫名多了一條深灰色的羊毛外套。 東妸向周圍張望,大廳已經不剩多少人,其他的大多都在休息,似乎根本沒人注意到角落里的她。 護士來拔針的時候,東妸問她知不知道她剛剛旁邊坐著誰,忙碌的護士沒有注意,再者給她拔針的也不是之前扎針的那一個。 一直到三點,她出了醫院,手機里多了幾個未接來電。 有譚所長的,還有陳莉的,估計是看她半夜還沒回來,有些擔心。她先給陳莉回了消息,然后給譚所回了電話,譚所長主持的項目參與名單下來了,她的名字赫然在內。 ______ po-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