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段芝貴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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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今天太晚回家無法更新,特意半夜爬起來碼了這章,好累啊,不過安心了,晚上再說吧,最好能夠二更。 ~~~~~~~~~~~~~~~~~~~~~~ 楊翠喜案雖然結案,輿論卻并未偃旗息鼓,不但聲勢猶在,還有愈演愈烈之風,誰都知道這案子背后有貓膩,袁黨與反袁黨的斗爭也因此而更加的激烈。 為此,慈禧將反袁黨的領袖岑春煊召入宮內,想要說服他將輿論平息下去,不管怎樣,此案都已經使得奕劻父子顏面掃地。 寢宮之中青煙裊裊,卻不是慈禧最愛的靈檀香,而是李安生敬獻的蚊香。 原始的蚊香出現在宋代,根據宋代冒蘇軾之名編寫的《格物粗談》記載:“端午時,收貯浮萍,陰干,加雄黃,作紙纏香,燒之,能祛蚊蟲?!?/br> 近代蚊香也是有的,可卻是日本人的功勞,1888年,日本人上山英一郎請來線香制造工匠,花了兩年時間,開發出全球首創的棒狀蚊香。但是,這種外型類似線香的蚊香,頂多只能持續一個鐘頭,若是要加長長度,又容易折斷,后來改以一支圓棒為中心,再將兩條粗蚊香卷成漩渦狀的制造方法,1902年,效力能夠持續七小時以上、漩渦狀的蚊香終于正式上市。 但在中國上層社會卻并沒有采用這種蚊香,緣何?蚊香有毒,點燃了會有種刺鼻、頭暈的感覺,聞久了還會有心悸胸悶等不良反應,哪里能夠登堂入室。 可李安生發明的這蚊香卻是不同,青煙裊裊細細,似有似無,有一股淡淡的香氣,這是因為李安生從草本植物中提煉出了生物菊酯,加進了幾種抑制蚊香毒性的藥材。 雖然還是有些毒性,但足夠登堂入室,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達官貴人的房中,成為一種時尚,成為一種橫行天下的商品。 目前雖說還是手工制作,但黑龍江夏天受蚊蟲荼毒之苦使得許多百姓都愿意在閑暇時制作部分自用或是出賣。 李安生并沒有保守,而是將蚊香的制作技術流傳出來,只收專利費,并不參與生產。 今后也是如此,他打算憑借不斷的發明,成立各種行會,然后通過行會來促進商品生產與改進,指定規則,從而不僅他可以牟利,黑龍江民間工商業也能夠得到進展。 不與民爭利,藏富于民,還能夠吸引富商到黑龍江投資,一個人富不夠,還是大家富的好,要當東北王就要有這種氣度。 敬獻進宮的蚊香當然是好貨色,賣價也高,是專門用于達官貴人家的,李安生也喜歡將商品分門別類,促進奢侈消費。 慈禧很是喜歡這種蚊香,晚膳過后便命人點燃了蚊香,放下了蚊帳,再出去遛彎,等回來安寢,蚊香味道都透的差不多,正好美美的睡一覺。 雖說宮中料理的極安心,其實是沒有什么蚊子能叮咬到這位老佛爺的,但是總覺得燃了蚊香才能安心些,睡覺也要睡的舒服些。 這兩天慈禧常說的一句話便是,這農把式李二愣如今除了養豬,還能做這蚊香,果然是留過洋的全才。 李蓮英當然要從旁夸贊幾句,李安生在信中答應免費提供宮中制作的這種高級蚊香的制作技術,他已經派了一個繼子去黑龍江,準備在那里開設工廠,憑他在宮中與官場的人脈,這高級蚊香又是個賺錢的門路。 這李二愣還真是貼心,不僅讓咱過的舒服,還送錢來,延壽丸,仙粉,蚊香等等一樣樣的好處。 岑春煊進了儀鸞殿西邊的偏殿,也聞到了這股淡淡的味道,聽說是李安生發明的無毒蚊香,連連叫好。 那當然,蚊香是咱中國古代就發明的,被一個日本人竊取了,如何不讓人心生憎厭,還是李安生好,為國爭光啊。 慈禧極為寵信岑春煊,經常召見岑春煊,岑春煊也是熟門熟路,習以為常。 慈禧有心要勸勸他,讓他主動平息了甚囂塵上的輿論,笑著說道:“此案既然已經結了,大家都各自罷手,何苦來哉?” 岑春煊謝過了慈禧的賜座,對搬了小墩子過來的李蓮英和善的笑了笑,說道:“非是此案不能罷休,而是堂堂的攝政之王居然賣官鬻爵,立身不正,連兒子都上行下效,此風不殺不足以坦然面對天下責問。趙啟霖一腔正氣,反倒貶斥遠竄,天理何在?” 照道理這話說的太過直白嗆人,可慈禧道行甚高不以為意,況且她也知道岑春煊的為人,正是這點才讓她無比欣賞。 “呵呵,你說奕劻貪,有何憑證?雖說也有風聲傳入我耳中,但都是牛頭不對馬嘴,查無實據啊?!?/br> 以往奕劻的確是憑著這個安然不動,甚至還要反誣一口,拿證據來啊,沒證據?你誣告,好,你倒霉了。 就像這次奕劻與袁世凱聯手,搞出了一個另類的故事,弄得趙啟霖反而成為了誣蔑朝廷重臣的小人。 岑春煊連忙說道:“納賄之事,惟恐不夠保密,一予一受,哪里有真憑實據會留下來被人發現?以資利用?” “奕劻太老實,是上人的當?!?/br> 岑春煊愕然,這奕劻要是老實人,那天底下還有木有老實人了? 當即回道:“當國之人何等重要,豈可以上人之當自解?如此顯赫重臣,要是輕易就被人騙,如何能夠當國?此人不去,紀綱何由整飭?” 慈禧也是一陣頭疼,這岑春煊就是如此脾性,嫉惡如仇,想著還是盡力調停岑春煊與奕劻之關系,“此事定然是有些誤會,你還是擇日往慶親王府謁見面談,說不定能夠豁然開朗。你只怕是好幾年沒有進過慶親王府了吧?” 岑春煊回答道:“臣從未入過慶親王府?!?/br> 慈禧搖了搖頭,這岑春煊也太直白了些,又說道:“爾等同受倚任,為朝廷辦事,應該要和衷共濟,何不往謁一談?” 岑春煊苦著臉搖頭道:“彼處例索門包,臣無錢備此。就算有錢,也不能作如此用也?!?/br> 這個,這個,太直白了,慈禧一頭汗水,但她也的確是欣賞岑春煊的正直與清廉,即便尷尬,只得以今天天氣不錯你吃了沒有這等沒營養的話轉移話題。 “趙啟霖褒善貶惡,敢于仗義執言,這次我也知道是委屈了他,我是還要重用他的,這點要請岑卿家放心?!?/br> 趙啟霖雖遭受極大冤屈,竟革職,但獲得輿論界的高度贊揚。一時間,朝野紛紛致書前來慰問,報刊也發表不少獎譽的評論,有的還據此寫成小說、詩歌、戲劇。上?!渡陥蟆?,除發表評論外,還附題為《打虎》的漫畫一幅,上書“不畏強梁”四個大字,可算是對趙御史極大膽而又恰如其分的頌揚。 前日趙啟霖出京時,送行者達數百人,都是些不畏強權的官員士子,換做從前,誰敢如此。 慈禧也知道要安撫好趙啟霖,才能挽回朝廷的顏面,所以趙啟霖她不得不重用,打算等事情稍微過去些風頭便重新提拔他。 至于奕劻父子她也不想再提及,岑春煊這架勢是不會與奕劻和解,況且她也心中對奕劻多有疑心,更是開始忌憚袁世凱。 這楊翠喜案雖說讓她很頭疼,但并不是全無好處,至少讓她看到了奕劻的天怒人怨,自己大行之后,奕劻是必須要下臺的,或是只能從旁輔助新的攝政親王。 而且,袁世凱苦心經營,想要將東三省變成他的勢力范圍,野心太大,讓她有所警覺。 岑春煊出宮后不到兩日,載振自己要求辭去農工部尚書的職務,引起了轟動,這當然是太后老佛爺在出手了。 李安生聽到這消息樂了半天,載振都下臺了,段芝貴還會遠嗎? 岑春煊則獲授郵傳部尚書,得以留京,一時岑春煊、瞿鴻機聲勢大盛,隱然有獨攬朝政之意,似乎反袁黨得到了一場大勝。 去年岑春煊因有慈禧支持,在各地為官期間不懼權貴,彈劾并處罰了一大批買官而來的官員,尤其是逼令荷蘭引渡裴景福和查辦廣州海關書辦、駐比利時公使周榮曜兩案尤其引人注目,但也因此開罪了這些官員的后臺慶親王奕劻,奕劻以云南片馬民亂需要處理為由,將岑調任云貴總督,驅離權力中樞。 一時挫敗的岑春煊倒是不肯服輸,稱病拒不就任,停留上海,觀望政局,果然被他一朝翻盤。 岑春煊出任郵傳部尚書,袁世凱果然鼻子夠靈敏,立即聞到了一絲對自己極為不利的氣息。 要是得了慈禧猜疑,那么形勢將急轉直下,過去的一切也將化為泡影。 袁世凱兩日后便上疏自請開去除本官之外的一切兼差,主動放下了大量的權力。 他這是以退為進,雖說暫時不得不憋屈些,但北洋大臣直隸總督的位子還在,隨時能東山再起。 段芝貴這幾日一直在威逼李安生,處處給他小鞋穿,又是將恰卡之案定為冤案,又是斥責李安生編練新軍時包藏禍心。 “照例黑龍江新軍多用旗兵,為何如今旗兵不足三成?各地多有前來哭訴的舊軍官兵,言及此次舊軍裁汰新軍編練貪鄙劣弊之處頗多。我倒要問問李總辦,你這是何居心?” 段芝貴終于抓住了李安生的小辮子不放,借著新軍編練突然發難。 過去的確反彈頗大,也幸虧程德全極力壓制,這次鬧起來的都是些沒了撈油水鐵飯碗的舊軍官,這些人貪污腐敗,無一是處,李安生當然不能用他們。 可這些人背后都有背景,甚至能夠通天,當初還有人搬動了奕劻的兒子載振致電說項,不過照樣被李安生拿掉了頂戴。 他要的不是溫吞水,而是雷霆霹靂,要迅速形成新軍的戰斗力,哪里能一點一點的慢慢改良。 那些老鼠屎他一律不留,哪怕有些人上京告狀,他都艱難的承擔了下來。 如今程德全辭官,段芝貴上臺,這些人又鬧騰開來,在段芝貴的授意下,聲勢浩大。 段芝貴不僅要借著新軍混成協成軍來安置些老鼠屎,好結個善緣拉攏人心,也要借著這次機會狠狠的整治一番李安生。 什么罪名?包藏禍心??!你李二愣是革命黨還是怎的,還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野心? 段芝貴也唆使鬧事舊軍官集體請命,上疏朝廷,言及李安生在黑龍江拉攏人心,蠱惑民眾,勾連革命黨,有造反之心。 這委實是天大的冤屈,竟然是要將李安生往死里整,等他一死,那黑龍江的產業還不是待宰的羔羊。 “是非曲折,自有公斷,段大人顛倒黑白,指鹿為馬,難道不是包藏禍心?我李安生行得正立得直,對得起天地良心,對得起黑龍江民眾,也對得起朝廷提拔,問心無愧。還請段大人如實上奏朝廷,上頭來人查辦也好,你段大人一手遮天也好,悉聽尊便?!?/br> 李安生狠狠的丟下了這些話,便冷哼著揚長而去,段芝貴的隨從想要上前將李安生拿下,卻被洪老六的殺氣所震懾。 段芝貴也不想跟李安生鬧翻,想著還是上奏朝廷,讓朝廷派人來查辦此事,反正李安生被按了這個罪名,一時之間也只能避嫌不出,他想要做什么事也就沒有了掣肘。 這李二愣,憑地討厭,那個不行,這個不能,是怕我段芝貴搶了你的功勞? 段芝貴在墨爾根作威作福,一干官員也都附和著,爭相要往李安生頭上踩,這情景,委實一個熱鬧。 可樂極生悲的事情發生了,正當段芝貴大肆安插親信,培植勢力打擊異己,并且聯絡劉紹成等商號,勾連俄商資本,準備大干一場之時,朝廷拍來了電報,暫時開去段芝貴黑龍江布政使的職銜,調回京城聽用。 段芝貴傻眼了,一干馬屁精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