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初現瘋狂的倪端
“老洛,這兒真的有傳說中的神獸?”二長老從隨身空間里掏出了世俗人賣的煙斗,悠悠打個響指,煙斗便自動點燃了,“不是我說,就為了這種連傳說都嫌夸張的小道消息,特地親自跑到這兒來?明明之前在風月林發布了珍珠之類的懸賞不是?接的人雖然多,可一個都沒回來過?!?/br> 洛崇在聽到二長老著重強調的“親自”二字上時,神色頓了一秒,隨即點點頭,肯定得說道:“先去看看吧?!?/br> 他們毫發無損的來到了洛禮淵和楚云二人之前來的地方,原本被偌大鐵鏈禁錮的“東西”已經消失不見,只有空氣中殘余下的靈力說明這個曾被禁錮的“東西”擁有不下于大乘期的實力,甚至很有可能已經成仙。 洛崇眼里閃過一絲陰鷙的光,但很快掩蓋了過去。他暗自貪婪的深吸一口周圍的靈力,然后看著巨大牢籠身后的墻壁,微微皺眉。 “看來這兒應該有好東西?”身旁的二長老極快的捕捉到了他的神色,拿起手中的似轉經筒般的靈器輕輕轉了轉,墻壁便四分五裂,像一圈錘碎的豆腐般軟軟的落成一堆。里面乍一看空落落的,但房內正中央的叁個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小木盒倒特別的吸引人眼球。 二人呼吸一窒,從小木盒里散發出的靈氣就知道這些皆為不俗之物,甚至有可能得到傳說中的蠱王,進而完美的使用“降臨”,想到這里,洛崇眼里迸發出極端的狂熱,伸出手來,極度渴望的、虔誠而緩慢的朝著木盒伸出手。 “你果然不是洛崇?!?/br> 一記火刃朝著洛崇的手揮去,洛崇不在意的縮回了手,轉過身來盯著二長老。良久,他露出一個淡淡的諷刺笑意:“怎么?之前不是說好的你二我八,現在想改獨吞了?” 二長老吐出一口煙,嘆了一口氣,抽出自己的靈劍直直的指著洛崇,素來瞇著小眼、端著笑意的他也嚴肅了臉龐,“老夫自詡也是惡毒了一輩子,但至少還能守得住做人最后的底線?!彼剖窍氲搅耸裁?,又低笑了起來,“你倒以為老夫真的會讓洛禮淵消失嗎?老夫早就暗中保住了他的靈魂?!?/br> 洛崇手里翻出一個劍花,二人之間的劍拔弩張。 “我還是小看了你,本想好久未遇到一個志同道合之士,未曾想你竟然也保留了那些正統大家的頑固思想?!倍艘呀涢_始打斗了起來,洛崇手里的招式愈發凌厲,“一味守舊又如何,若非我奪了洛家的寶物,這個‘洛家’永遠也不會繁盛到今天這個地步?!?/br> 二人的招式愈發狠厲,幾乎招招致命。劍與劍之間激烈的碰撞,靈力與靈力相互摩擦,發出極其耀眼的光芒。躲在暗處一直偷窺的某神獸悄悄打了個哈欠,用他的爪子揉了揉碩大的龍眼,依他來看,那個老不溜秋的像老鼠一樣的人肯定打不過已經被魔奪舍的人,雖然這個魔只是個一般弱小的普通魔。 他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在后背的龜殼上輕輕敲了幾下,隨即睜開眼睛,明白了他被封印這些年大致所發生的事:大概是新一任的魔主是個不省心的,弄的名不聊生,魔界已經資源貧瘠,便朝著修真界爭奪地盤。這種事情他在漫長的生命里已經見過無數次了,但因為跟老友打了賭被禁在這個秘境里不見天日許久,再一次聽到這種老套的劇情時他竟然有種十分懷念的感覺。 對他來說,修真者和魔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區別,無非是所練的大體上方向不同罷了,修真者里也有比魔更加陰險邪惡的存在,魔里也有腦袋一根筋容易被人當槍使的傻魔。但他不能忍受的是,他竟然聽到那個偽修真者踩著另一個人的尸體冷笑,還說自己要殺了那個跟洛禮淵一起來的那個女人,哦不,在她死之前還要嘗嘗她的味道,還讓她親自看到洛禮淵的靈魂被金線蠱一點點蠶食分解,最終化為虛無的樣子。 神獸腦袋很快反應了過來,那個人魔狗樣的人居然說的是那位大人? 他龍眼瞬間瞇起,瞳孔豎成了一條直線,脊背微微勾起,前驅微微抵付,隱藏好了自己的氣息,這是標準的狩獵姿勢。 在洛崇轉身,背對著他的一瞬間,神獸猛地沖了出去,抬起一爪子,洛崇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然而還不等他嘴張開,身子便像一張紙片被鋒利的爪子撕扯的干凈。 “嘖,竟然讓他的靈魂跑了?!鄙瘾F心有不甘的在地上磨了磨爪子,“看來這些年生疏了啊…” ……… 處在另一端的洛禮淵和楚云突然背后傳來一聲巨響,接著,二人四目相對,滿腹疑惑又十分謹慎的往回走。一路上倒是沒什么特別的事發生,但在剛剛鐵鏈的巨大臺背后,一面墻已經坍塌,叁個盒子整齊劃一的擺放在一起。 楚云看了看自己手中莫名而來的木盒,發現竟和那叁個外形完全相同。她似是被什么牽引了一樣,把手中的木盒輕輕放到了一個空余的位置,四個木盒之間驟然發亮,地下的陣法也在緩緩流淌,二人被光芒刺激的閉上了雙眼,待覺得眼前光芒稍暗時才緩緩睜開了眼睛。原本緊閉的四個木盒也紛紛被打開了蓋子。 原本處變不驚的洛禮淵在目光觸及到某一物時停了下來,眼里露出一抹狂喜,他抱起身邊的楚云,把她舉得高高,帶著她轉了幾個圈,又狠狠的在她臉蛋上嘬了幾口,這才把她放下來,他指著那個正在蠕動的,像個蠶寶寶一樣的小蟲子說道:“這就是蠱王?!?/br> …… 一點都沒有她想象中的威武霸氣啊。 但不管怎么說,能解決他的金線蠱就行??粗冻龅男老材?,楚云面上恭賀的同時,心里又有些發澀。 在自己不知道的日子里,他是怎么熬住金線蠱對靈魂的啃噬的?他是怎么忍受他有殺父之仇的敵人的命令?他是怎么在那種充滿歧視和畸形的壞境中存活下來? 他總是這樣,在小時候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也是如此,就算是再大的苦難,再大的煎熬,都只會自己一個人去承擔。 她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輕聲說道:“沒事,有我在?!?/br> 洛禮淵狠狠吻住了她,他的充滿了偏執和不安,在楚云嘴里肆意搜刮,舔舐著津液。她不自覺的軟了身子,被洛禮淵大手輕輕扶住。 “所以,即使出了秘境,你也要等我,知道嗎?” 洛禮淵勾出一抹笑意,素來禁欲嚴肅的臉上驟然破冰,出現了一抹春風般的柔意。他摸了摸楚云溫暖柔順的棕發,說道:“‘洛家’如今正處在關鍵時期,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你安全為重?!?/br> 楚云狠狠擰了一把他腰間的rou,故作惡狠狠的說道:“你還想趕我跑?上次你也說你一個人可以,結果呢?結果被金線蠱整成了這個樣子”她想到這里,越來越氣,也越來越心疼。洛禮淵看她小臉上皺起了眉頭,又把她攬在了懷里,輕嘆一口氣,說道:“云云,我只是不能再失去你了?!?/br> 你是我的所有了。 “放心,我不會出事的。等這次解決了‘洛家’,我一定會來找你的?!彼橇宋撬念~頭,暗暗垂下眼簾,掩飾了紫眸中一閃而過的黑暗。 楚空是嗎?從小就看他不順眼的那個小蘿卜頭。竟然還敢能耐的阻礙那時他與楚云的通信,他只能借學院的名義來到她的身邊。 不過前段日子他好像聽到了什么有趣的傳聞,二人反目成仇,他還說云云不是楚家的人? 那便是最好。 云云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他緊閉的紫眸里翻滾著黑暗和偏執。 二人開始清點木盒中的物品。奇怪的是,有些東西看起來竟有些眼熟…就跟是前不久某個神獸的“謝禮”長得一模一樣。 她無奈的扶額,神獸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想來想去,除了他對自己詭異的恭敬態度以外就沒有什么別的線索了,難道說自己真的有什么大來頭? 她暫且在心中留下了這個疑問,和洛禮淵“分贓”完畢后,屋子內景色一遍,憑空出現了一張萬年古木雕刻而成的木桌,上面留有一封信。二人仔細的看過一遍后,便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 信中所寫內容大致是,看到這封信的人是第一個能夠沖破殺麟秘境歷練的人,這也意味著其他一同進來的人已被淘汰出局,而你們也將分開被傳送到隨機位置。之前的木盒中的禮物和部分靈力算作見面之禮,期望今后還能再次相見。 落款是杉普。 這就…完了? 失去意識前一秒的楚云有些意猶未盡的想。 (楚空終于要上線啦??!追妻火葬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