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最貴的
張明海聽她這樣說,心里得到一點安慰,緊張而又復雜的心情也平靜許多,他想馬上離開這里,可轉念一想,好不容易才下決心打電話,現在被人家揭穿,他有點不甘心,心里不平衡。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不管什么事只要他認準要搞明白,就非弄明白不可,半途而費不是他的個性。 他鼓起勇氣說:“那真該謝謝你?!?/br> “謝我,你拿啥謝我呀?滿腦袋的封建殘余還沒肅清呢!”蘇悅挑逗道。 我們不得不承認這樣一個真理:不論做什么事,越成功越容易成功,越失敗越容易失敗。 七月里的一天,張明海正在公司忙工作時,忽然接到同事陳亮發來的一條短信,說要給他介紹一個漂亮姑娘,他非常了解這個同事,也是一個表面上經常扮酷,暗地盡做那些事,但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沒有多耽擱,趕緊回電話問:“是什么類型,什么背景呀?!?/br> 陳亮在電話里很興奮地介紹說:“那姑娘是我網友,我們交往有半年多了,終于在上個星期拿下,為報答你替我值班之恩,我和那姑娘說你是個好玩伴,你自己打電話給那姑娘吧,剩下的事情就看你自己了!” 這個家伙以前也給張明海介紹過幾個meimei,可是張明海對他的品位很不屑,所以放下電話后,他很快就把這事忘了。心想還是自己到酒吧去混一個周末好了。 晚上九點,張明海正在酒吧和一個剛認識的meimei聊天,手機短信息提示響了,他打開了一看,上面寫道:“你是陽春白雪嗎?你怎么不給我打電話???”張明海心里很納悶,手機號碼不是他所熟悉的,會是誰呢?這樣問他,回不回話呢?如果不回,萬一得罪了一個不太熟悉的網友也不好。他心里想著,還是不由自主地按照短信息上的電話回了一條,他小心的帶著試探性地口氣問:“你最近還好嗎?我在酒吧呢?!边^了一會,短信回過來問:“你在哪兒?”他回的是在中關村南街,并告訴是在一個叫“70年代”的酒吧,對方接著說:“我也在南街呢,在離你那里很近的‘火玫瑰’”張明海又回說:“那你過來吧,我請你喝酒?!庇诌^了大約有五分鐘,對方發短信問他:“你穿什么衣服?我已在‘70年代’的門口了?!睆埫骱2孪胫骸安粫莙q上的哪個網友吧,今天興致高,想起我來啦?!币贿呄胫?,一邊從座位上站起來沖著門口大聲地喊道:“我是陽春,誰找我?!?/br> 聽到喊聲,酒吧門口的一個meimei笑著向他走過來。他看到這個meimei,頓時覺得自己的呼吸就像停止了一樣,這個meimei下身穿一條牛仔短褲,上身是一件很廉價的吊帶背心,長頭發,沒化裝,清秀可人,正是他夢寐以求的那種類型,他趕緊收起剛才看meimei失態的表情,很禮貌地讓meimei坐下,又很紳士的要了一杯扎啤遞給meimei。meimei端起杯子輕輕地喝了一小口,然后笑盈盈的對他說:“我是高山流水的網友,你怎么沒給我打電話呀?”張明海聽了這話,才忽然明白過來,心里暗罵他那個猥瑣的同事陳亮道:“你他媽真是癩蛤蟆吃了天鵝rou了?!?/br> 坐在張明海身邊那個meimei一看,來的對手實在是太強大了,知趣的撤退了,臨走時,還沒忘了惡毒地在他臉上狠狠地親上一口。 來人告訴他,她叫梅雪,剛剛從外國語學院畢業,現在正找工作。他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女孩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和他那個人模狗樣的同事干活的那種女孩,無論是從氣質還是談吐上看,她也不該看上那種沒有品位的家伙呀,他心里又暗暗可惜了一回。 梅雪很高興地對他說:“我第一眼看你,就覺得你像我在學校時的初戀男友,現在覺得行為和說話也很像?!睆埫骱J莻€最討厭人家說他和誰相像之類的話,于是他憤憤地告訴她:“我肯定比你那個破爛男友要壞很多?!彼⑿χf:“我早看出來了!” 梅雪笑時,右邊有一個很深的酒渦,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修長而又性感的身材,他有一種就要和她擁抱接吻的沖動,他恨不得立馬就把她抱在懷里,含在嘴里。 在酒吧里,他們亂七八糟的聊了很多,這次他沒談一句有關成人話題,這已經改變了他以往同女性接觸的慣例——三句不離本行。嘴上雖然沒說出來,其實他在心里一直想,今天怎樣才能順利拿下梅雪,就地正法呢。他正在想著,這時剛好鄰桌有個客人要了一杯雞尾特飲,好幾層顏色,非常漂亮,尤其喝法很特別——喝時還得點上火。梅雪看得很專注,也很好奇,他覺得這是絕好的機會,就對梅雪說: “喜歡嗎?要不我請你也喝那個,怎樣?” “那好呀?!泵费┧斓卮饝?。 張明海向老板要來酒單讓梅雪自己選,她拿過酒單說: “那我就不客氣啦?!?/br> “隨你選吧,可千萬別給我省錢啊?!睆埫骱:艽蠖鹊卣f。 梅雪的手指在酒單上面游移很久,最后在酒名上停下來,兩只大眼睛看著張明海,什么也不說,那樣子好象在征求他的意見,張明海半天才醒過神來,趕緊說到: “好,就是它了?!彼祰@一口氣,因為這種雞尾特飲是這里最貴的特飲,但又是讓男孩不得不心甘情愿地為女孩買這種酒的特飲,它的誘惑力實在太大,“擦他娘的!‘70年代’的老板可真會做生意??!”張明海暗暗地罵道。罵歸罵,他還是皮笑rou不笑地應承梅雪的要求,毫不猶豫地讓酒保調了一杯雞尾特飲。 酒端上來了,看得出梅雪第一次喝這種雞尾酒,她的動作不熟練,一連燒壞三根吸管才喝完,這也充分證明她是一個不經常出來鬼混的女孩,尤其是酒吧這種地方。張明海想到這兒,內心的嫉妒和不平再次沖撞腦門兒,在心里又把他的那個同事陳亮罵了一通。 特飲就是特飲,老板并沒吹牛。五分鐘后,梅雪的臉就紅得可以滴出水來,說話的聲音也高了,至少比剛來時大了二十個分貝。張明海一看時候差不多了,對梅雪道:“我們走吧?!彼q豫一下,緊接著從座位上堅定地站起,用疑惑并征求的語氣大聲問道:“我……要我去你家嗎?” 周圍人都微笑著看他們倆,張明海趕緊上前摟住她說: “meimei,去你家和我家不都是一樣,上哪都行?!?/br> 梅雪并沒對他的動作表示反感,還用她那可愛的聲音大聲說: “還是去你家吧,我男朋友在家呢?!敝車艘砸环N奇怪的眼神,看著這對年輕人,有的嘆氣,有的搖頭,有的直勾勾地看傻了眼,也不知道是羨慕還嫉妒,那氣氛讓人覺得周圍仿佛隱藏著一片殺機,一觸即發,張明海沒想到梅雪是這樣開放的一個人,他用最快的速度扶著梅雪走出酒吧,簡直像逃離戰場一般,既狼狽又敏捷。 在回家的出租車上,梅雪由于酒力的作用,慵懶地趴在他的懷里,嘴里喋喋不休的說:“你是不是他的哥哥啊,你怎么和他那么像??!” 說實話,再漂亮再可愛的女孩喝醉后,對男人的吸引力都會減少一半。何況張明海從小到大都習慣被人照顧,他本想今天可以浪漫激情一個晚上,誰料弄巧成拙,現在他居然變成男保姆了,“還好,她沒吐,如果真要吐了,那我可真要變成她的傭人了,為她服務一晚上了,我的腦袋真是進水了?!?/br> 他的手始終沒閑著,一只手一邊撫摸她的長發,另一只手輕輕地在她胸前搓揉著,揉著揉著,他突然產生一種希望出租車永遠不要停下來的欲望,這是他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他也不知為什么,今天對梅雪竟然有這么好的耐性,這個第一次見面的meimei,在不知不覺中讓他對女孩子的耐心又上升一個臺階。 上樓時,電梯女司機微笑著問他:“又是一個表妹???”,他笑了笑,扶好梅雪后,挺直腰板說:“大姐,今天你猜錯了,這是我新交的女朋友?!?/br> 上了樓,張明海扶梅雪進屋里,放到床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又伸了個懶腰,剛才扶梅雪上樓,他費了很大的力氣,這是以他前從沒做過的事情。他點上一支煙,坐在梅雪旁邊,看著眼前爛醉如泥的美女,心里產生一種非常憐惜的感覺,他開始恨自己不該給她喝這種酒,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十足的痞子。 張明海租住的這間屋子是單居室的小戶型,房東剛剛結婚不久,就到國外發展去了,為了不讓房子空著,他們就讓他搬來住了,不收他的房租,只要他把家給看好就行了,他覺得這樣也很好,不但省錢,而且還可以住的舒服些,自從搬到這里,梅雪還是第一個走進這間屋子的女人呢! 他看了看梅雪又搖了搖頭,然后從書架上胡亂地翻出一本書,躺在沙發上開始一邊看,一邊盤算著如何面對清醒后的梅雪。 一般來說,第一次見面錯過了氣氛的最好時機,大多數女人對男人都是恐懼的,不管是她中意還是不中意,甚至在以后的時間里,她連你的電話都懶得接,或者從此討厭你。這是張明海走進那種事情的生涯中總結出來的經驗,對他這樣擁有一顆標準禽獸心靈的色狼來說,今天的所作所為都已經超出他自己的想象,這是他自蘇悅后給自己下的定義。 自打上大學那年到現在,他已不記得有幾年沒吃過早餐,他似乎都忘記了吃早餐是一種什么感覺,尤其大學畢業后,到處奔波流浪的這幾年里,不用說早餐,就連中餐和晚餐多數也都是糊弄過去,他也不客氣,像餓了幾天沒吃到東西的野孩子一樣,兩個煎荷包蛋和兩片烤好的面包,還沒等梅雪說完,他三口兩口消滅光了。吃完他又接過梅雪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說道:“啊,真是太美啦!”。張明海這時忽然想起那些已婚的哥們兒經常向他訴的苦來了,現在他看來,覺得那些已婚的哥們兒也沒有像他們說的那么可憐。 張明海吃飽了,喝足了,他的體力也完全從昨天晚上的疲憊中恢復過來了,他以往的最原始的野性這時又開始作怪了,過去他對待別的女人,雖然從沒像今天對待梅雪這樣的耐心和定力,但從他見到梅雪那一刻起,他始終都沒忘記他最終要達到的目的,盡管他對梅雪有一種說不出的莫名其妙的感覺。 “呀,好臭啊,先去洗臉刷牙!” “哎,是該洗洗?!睆埫骱?的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