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原來是你
臺下的人們又是一陣雷鳴般的掌聲,有的還一邊鼓掌,一邊和身邊的女人交頭接耳,他想臺下坐著的不是凌冰而是梅雪就好了,如果她聽到這些發自肺腑的表白,她一定抱著他又笑又跳,他鼻子一酸,熱淚盈眶,有點失聲地接著說:“我真心的謝謝所有愛我和對我有期望的人,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 講完最后一段話,張明海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他趕緊向臺下深深的鞠躬,以掩飾和平靜一下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是激動還是痛苦的心情,雖然他第一次參加這些高級白領的聚會,演講時由于緊張,有點結結巴巴,但所有人對他這個曾經是個小混混的白領還是紛紛投來羨慕的表情和眼光,又是一陣毫不吝嗇的熱烈掌聲…… 他來到凌冰的身旁坐下,趙明宣布晚宴開始,大廳里響起優美的鋼琴曲…… 凌冰對他說:“沒看出來,你還挺能吹!”張明海還以為她是在玩笑,也沒有細觀察她的表情變化,沖凌冰一撇嘴說:“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啊?!?/br> 凌冰沒知聲低下頭,兩行熱淚滴滴嗒塔地落在腿上,張明海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還是他說錯了什么,哄著她說:“怎么了?有這么多人還撒嬌哭鼻子,人家會笑話的?!?/br> 凌冰趕緊擦了擦眼淚,微笑著看他,還是沒能全部掩蓋她有點落寞的神情說:“沒事兒,你的演講太感人,我知道你最后那些話說給誰聽,我一直很想他,一個曾經真正在乎我的人……唉,不說了,說說你吧,你現在的女朋友真幸運,看得出來,你真心愛她?!?/br> “嗨,我還以為咋地了呢,原來是我引起了你的傷心往事了,對不起,我啊,就是一時的牛性大發,演戲而已,你還不知道我這個人,跟誰那么親過??!”張明海繼續哄著她。 凌冰抬起頭來,凄迷的眼神看著他說:“我也許沒法分清所有人說話是真還是假,像你這種人一開口,直覺就能告訴我是真是假,她為你做過飯嗎?” 張明海堅定地點點頭說:“對,雖然不是每天,也可以說是經常?!?/br> 凌冰的眼淚又一次從眼角流了出來,顯得更加傷感,嘆著氣輕輕地對他說:“在國外的時候,我也是天天給他做飯,不管他出去多晚,我都會等他,可他從沒這么說過,就算我一個人的時候,他也沒說?!?/br> 凌冰抽泣起來,張明海環顧一下四周,其他人有吃東西的,有聊天的,還有跳舞的,他摟著凌冰的肩膀說:“好了,別難過了,我不是有意刺激你,咱們先吃點東西,晚了好吃的可就沒有了?!?/br> 正說著,凌天和馬子端著酒杯又來到他和凌冰的身邊,話里有話地說:“不錯啊,老弟,連找女朋友的效率和質量都這么高,你真長大了!” 張明海咧嘴傻笑著:“這都是你老兄的功勞,我長多大也是你的小弟??!” “都是舉手之勞,我們就不要客氣了,祝賀你,為你榮升干杯!”凌天舉起酒杯說。 服務員給張明海和凌冰滿上酒,四人舉杯,碰杯對飲后,又各忙自己的心事去了,張明海領著凌冰在蔣南的引導下,一一認識來賓,并向他們敬酒…… 在他看來這些所謂的成功人士也只不過如此,無外乎比他曾經去過的地方高級些,場面宏大些,氣派些,男人們風流倜儻,正人君子,女人們文雅窈窕,儀態萬方,又有誰知道和指責過他們的私生活呢?他們身上的風流韻事和他又有什么兩樣呢?有的甚至還沒他有品位和檔次呢。 宴會終于結束了,張明海和眾人走出香格里拉,他和凌冰誰都沒叫車,凌冰在前面一言不發地走,張明海陪著她在燈火輝煌的大街上一直向前走著,還是他先打破這種讓人窒息的沉默,摟著凌冰說:“謝謝你啊,今天你真給我掙足面子!” 凌冰從剛才的痛苦回憶中還沒清醒過來,仍舊沉郁地說:“你拿什么謝我?” “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我不聽!” “那我給你出個色謎,如果你猜中我什么都聽你的,行不行啊,大服務員?!睆埫骱_B哄帶嚷求著說。 “我沒心情猜?!?/br> “那你要我怎樣你才高興???” “我要你送我回家,像現在這樣陪著我走回去?!?/br> “好好,看你幫我那么賣力,我陪你走回去?!?/br> “如果你不愿意就不勉為其難了?!?/br> “我不是沒說不陪嗎!” 凌冰終于開口講話,不然張明海一時半會不知該怎么辦好,畢竟是他請凌冰,又是因為他才勾起她的傷心往事,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些不咸不淡,沒任何意義的話時,街邊賣花的小女孩跑過來說:“哥哥,給jiejie買朵花吧!” 凌冰還是一幅失魂落魄的樣子,張明海一邊對她說道:“現在的小女孩都成精了,她不是叫叔叔阿姨,而是哥哥jiejie?!币贿吥贸鲆粡堚n票給小女孩,把她手里的花都買了下來,遞給凌冰說:“你以后的老公欠我一頓飯,今天算我提前幫他討好你了?!?/br> 凌冰接過花撲哧一笑:“你是不是老送花給女孩??!” 張明海自嘲道:“那啊,不過我總愛給別的男人的女人送花,哈哈——” 凌冰也笑道:“說真的,以前看到你,我覺著自己挺可悲,現在覺著自己并不是沒有一點希望,你還能抽點閑情寵我,不容易啊?!?/br> 凌冰終于多云轉晴,張明海笑道:“說啥呢,咱們好哥們,這是我應該做的,我怎能看你為情所困呢!” 凌冰激動地拉著他的手,看了他好半天沒找出合適的話,突然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咯咯笑道:“你要是和你現在的女朋友還好,咱們就是好哥們,要是哪天你被甩了,我給你做飯?!眱扇瞬恢挥X地到凌家小區,凌冰走進小區,他也回家了。 星期一上班,張明海忙著處理辭職人員的報告和制定公司下一步的增員計劃,手腳并用一直忙到下午才空出點時間,他先給梅雪發短信說,很想她,她方便時來個電話。然后打開qq,看見凌冰也在上面,隨便地問候幾句,找了個借口就隱身了。 昨天晚上,聽到凌冰對他表示好感后,一時還真不知道怎么拒絕她,就裝作什么也沒聽見,一路逗著她到她家的樓下,就算不是因為梅雪,以他從前的作風,也是最不喜歡被哪個女人纏住的人,他還挺同情凌冰的遭遇,她也是那種感性多于理性的女人,這點和梅雪一樣。 張明海想了想,這事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冷落她一段時間,以她的姿色和素質,身邊應該不缺甘愿為她跑斷腿的男人,等她享受了別人的好,可能也就不會再那么看重自己,手機在桌上開始一陣陣地痙攣,發出沉悶的哼哼,他看號碼是梅雪的秘密專線,立刻接起來說:“寶貝,想我么?” 梅雪的聲音顯然有些異常,說話時吞吞吐吐,最后才告訴他,今天必須見他,她又不能出去太長時間,讓他晚上到她們小區北的學校大門口等她。 張明海感覺形勢不妙,焦急地問:“是不是那個變態的家伙欺負你了?” 他這么一問,梅雪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聲哭了,說:“你來吧,見面了我再和你說?!泵费炝穗娫?,張明海站在那里呆立半響,然后將桌上的一堆文件推到地上,用腳一邊踢得漫天飛舞,還一邊大罵。正從門口走過的清潔工不知發生了什么事,被這突然的一嗓子,嚇得差點摔倒在地。 張明海出了公司沒回家,直接到對面的麥當勞買了兩個漢堡,一邊吃一邊打上車奔梅家后面的學校而去。 這是一所民辦學校,規模不大,招收的學生大多是農民工子弟,離梅雪住的小區不遠,很隱蔽,近來胡天翔對她看得緊,張明海經常來此和她約會,胡天翔怎么也想不到他們竟然就在他眼皮底下跟他玩捉迷藏。 由于急切想知道梅雪到底發生什么事,接到電話后,張明海心急如焚,恨不得讓天頃刻間黑下來,終于熬到下班,他早早地來這里等她,現在正是放學和下班的高峰時期,他只好在學校大門外的馬路上坐下,一邊喝可樂,一邊抽煙等待天黑,一會他焦急地看看手表,一會又看看太陽,時間可真慢??!仿佛停滯了一樣。 天,漸漸地黑了下來,張明海朝梅家小區的大門口望了望,還是沒她的影子,路過這里的人都繞開他走過去,還不時的回過頭來看看他,好像看出他身上隱藏什么秘密一樣,他從人們看他的眼神中覺察到,他所處的位置太顯眼,只好轉移到大門口東的墻根底下,樣子不亞于一個正在偷窺走光美眉的小癟三,既著急又興奮。 直到八點多,梅雪終于小跑著出現在小區后面大街上,張明海遠遠地看著她朝學校這邊過來,直到近前,確認她身后無人跟蹤后,他才迎上去,梅雪氣喘吁吁地說:“快走,我們到里頭說?!保ㄎ赐甏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