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收我做小弟
張明??戳丝催€沒有爬起來的黃大山,冷著臉對鯊魚說道:“別他么和我扯犢子!給我兄弟認個錯,這事就算了了,不然今天在場的,我都給你們打殘!”說完不等眾人有所反應,冰冷的目光掃視了下全場,冷酷的說道:“我說到做到?!?/br> 鯊魚冷冷的哼了一聲,瞪著張明海,罵道:“麻痹的!給你點臉了是不是???”一揮手,喊道:“給我干!打死了算我的!” 一群人立刻撲向張明海,有的揮拳、有的踢腳、還有的實在夠不著,就在后面給自己人加油打氣。張明海冷笑著看著這一群廢物,等到他們都沖到自己身前了,他才開始動。一動就有人倒下,他的身體像是一條魚一樣,明明就在你的手下,你卻忽然感覺到,自己竟然抓不著!倒是張明海,舉手投足之間,便會有幾個人倒下,工夫不大,場中干凈了。 三十來個人,愣是一個碰到張明海的都沒有就叫張明海給干趴下了! 鯊魚此刻已經震驚的呆若木雞,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場中,像是丟了魂似的。 張明海走到黃大山跟前,將他扶了起來:“沒事吧?” 黃大山咳嗽了幾聲,苦笑道:“我……沒事!特么的!太丟人了!” 張明海笑道:“這有什么丟人的?打不過就是打不過,至少你盡力了!”說完,不再管他,輕輕的走到鯊魚的面前,默默的看著他,淡聲道:“聽說你是這個看守所的老大?” 鯊魚至今還沒有緩過神來,木然的點了點頭,眼睛依然看著空曠的場中。 “啪!”張明海猛的扇了鯊魚一巴掌,一下子就把他的牙齒給打掉了好幾顆。鯊魚這才回過神,驚懼的看著張明海,已然忘記了擦拭嘴角的血跡。 張明海冷冷的看著他,冷冷的說道:“從現在開始,我是老大了,你有意見嗎?” “沒……沒有……”鯊魚連連后退著驚恐的說道,看著張明海那種殺人的目光,他感覺自己的腿肚子都在打顫。 “那好,”張明海轉過身,朝黃大山走去:“我叫張明海,你得管我叫老大,記住了!” “老大……”鯊魚頹然的說道。隨后,忽然感覺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跌坐在地上,看著場中倒在地上的自己的兄弟,一種悲戚油然而生。 他知道,自己以前所做過的努力,所有的成就,在此刻,都化為了烏有。 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錢上游疲憊的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點燃了一根煙,默默的吸著。辦公桌上有一個相框,相框里是一張笑容燦爛的女孩照片,久久的看著這張照片,錢上游的眼眶中濕潤起來,拿起相框,輕輕的擦拭著。 “萍兒……萍萍……”錢上游的頭發好像忽然間蒼白了許多,皺紋也更加的深了。眼中忽然寒芒一閃,咬著牙說道:“萍萍,你安心吧!老爸一定會為你報仇的!”頓了頓,將相框放下,緩緩的站起身,冷冷的哼了一聲,從牙縫里擠出了幾個字:“韓——凌——風!”。 “報告局長!”門外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進來!” 門被推開,一個警察疾步走了進來,神色慌張的說道:“局長,大事不好了!” 錢上游的眉頭皺了皺,不悅道:“什么事這么大驚小怪的?” “局長!”這個警察嘆了口氣,眼神里有些說不出的味道:“明海會血洗文安集團了!” “什么???”錢上游以為自己聽錯了,大聲問道:“你再說一遍???” “是這樣的,”這個警察沉了沉氣,道:“今天下午開始,明海會就出動上千人,將文安集團給包圍了,直到晚上六點才動的手,現在明海會的人已經撤走了。文安集團死亡四百余人,沒有傷者?!?/br> 沒有傷者的意思就是,沒有受傷的人。 沒有受傷的人,意思就是說,都死掉了。 錢上游坐回椅子上,靜靜的看著面前的警察,忽然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吼道:“他么的!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我……”這個警察不知道錢上游為什么會發這么大的火,維諾道:“這個……局長……” “別這個那個的了!”錢上游再次站起來,隨手從衣架上拿起來外套披在了身上,“召集重案組成員,緊急會議!”剛要走出門,又回過頭冷聲道:“封鎖消息!” 張明海的名字在濟市第二看守所像是一顆炸彈一樣炸開了,人盡皆知、家喻戶曉、婦孺皆知! 僅僅一個早晨的時間,張明海便成為了這里的神,一個新的老大。 此刻,整個看守所的犯人們都在忙著扎花圈,來來往往,喧嘩不休。眾人都在忙碌,但是張明海和黃大山卻躺在一堆剛扎好的花圈中聊天,看樣子聊的還很開心。 “老大,我怎么感覺這么怪異??!” 張明海扭過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平靜的說道:“沒什么好怪異的,早晚都要經歷的,現在只是提前體驗一下而已?!?/br> 黃大山嘆息道:“老大的境界果然非同一般!” 張明海笑道:“你小子別和我玩這個!”頓了頓問道:“有煙嗎?” “煙?”黃大山笑了起來,不知道從哪就掏出來一盒芙蓉王,順手遞給了張明海:“別的沒有,這個有的是?!?/br> 張明海接過來,拆開了封,抽出一支放在嘴里:“火!”黃大山立刻從兜里掏出個打火機,給張明海的煙點著,之后輕聲道:“老大,咱可別整失火??!” “沒事,”張明海無所謂的說道:“失火就失火吧!正好找機會跑出去!” 黃大山苦笑道:“恐怕沒有那么容易!”順手指著不遠處5.5米高的圍墻,和上面的電網說道:“別說這墻咱翻不過去了,就是翻過去了,電網那也不是擺設??!” 張明海傾斜起身子,默默的看著黃大山,黃大山感受到他的目光,忽然間有種壓抑感,苦笑道:“老大,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張明??拷S大山的身體,輕聲道:“你想不想出去?” 黃大山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人注意這邊,鄭重的說道:“當然想了!做夢都想??!” “那你就按我說的辦!”張明海湊近黃大山的耳朵,開始低聲吩咐起什么來。黃大山一邊聽著,一邊眼睛放光,不住的點頭。 程爽等人回到明海集團的時候,忽然驚詫的發現就陳蕭然一個人在。程爽不由得奇怪的問道:“蕭然,蘇雪呢?” “哦,雪姐和任龍飛,帶著兩個日本人走了?!标愂捜恍牟辉谘傻呐吭谵k公桌上說道。 “帶著兩個日本人?龍飛的傷好了?” “恩?!?/br> 見陳蕭然不愿意說話,程爽也沒有說什么。轉過身對李立群道:“李立群,今天參戰的人都給三千塊錢,受傷的給五萬,陣亡的給家屬十萬?!?/br> 李立群點了點頭,忽然道:“我們什么時候救老大?” 程爽想了想,嘆了口氣,道:“我想,老大應該快給我們傳來消息了?!?/br> “可是老大在看守所??!”刀疤皺了皺眉:“怎么傳出消息?” “老大自然有老大的辦法?!背趟幌朐谶@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渡了幾步,說道:“把孫福成給我帶過來?!?/br> 一提到孫福成,在場所有人的眼睛都暗淡下來。 “恩?!鼻吐暤拇饝?,走出門。工夫不大,孫福成和曲三前后腳的走了進來。 陳蕭然湊近程爽,低聲道:“福成怎么了?” 程爽回過頭苦笑了一下,苦苦的搖了搖頭,沒有說什么。 “程哥……”孫福成低著頭,咬著嘴唇,勉強的喊出了兩個字。 李立群輕輕的走上前,伸出手拍了拍孫福成的肩膀,嘆息了一聲,仰頭看著天花板,默然無語。 孫福成回過頭,就看到了李立群那張凄涼的臉龐,和眼中閃爍著的淚花。 “群哥……”孫福成感覺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塞住了,哽咽道:“對不起……對不起……” “哎!”李立群依舊苦苦的搖著頭,轉身,走到了一邊。 “坐下吧!”程爽微笑著對孫福成說道:“老大沒有回來之前,你還是我們的兄弟?!?/br> 孫福成看著程爽,看著他的眼睛,程爽的眼睛很清澈,一望見底。 “還是兄弟……”孫福成仔細的咀嚼著這句話,忽然悲戚的苦笑:“還是兄弟嗎……” “福成,這幾天就委屈你了,你的活動范圍,只能限制在這個總裁辦公室?!背趟昂吞@”的說道。 孫福成默然無語,靜靜的走到窗前。眺望著外邊湛藍的天空,心情卻一點也開朗不起來?!俺谈?,能給我一支煙嗎?” 程爽拋給了他一盒煙,笑道:“沒了就要,找誰都好使?!被剡^頭對陳蕭然說道:“蕭然,這兩天就麻煩你給福成送飯了?!?/br> 蕭然此刻也明白了一些事情,聽到程爽的話,無語的點了點頭。 又是夜晚,又是一個寂靜且孤單的夜晚。 這一天的夜晚沒有什么特別的,依舊是無月無星,看守所里依舊是那樣的冷清。 如果一定要說有什么特別的,那就是張明海所在的囚室新來了一個犯人。這個犯人很特別,因為他還是個孩子。 這個孩子看身高也就是一米三左右,一身衣服臟兮兮的,頭發凌亂,渾身上下血跡斑斑。 當張明??吹剿臅r候,忽然心里一酸。他,多么像三年前的自己! “滾進去吧!”獄警一腳就把他給踹了進來,他連打了好幾個滾,才在張明海的腳邊停住。 “咔嚓!”門再度被大鎖鎖住。 整個房間的人都被這個孩子打動了,都在鋪上坐起身來,帶著同情憐憫的目光看著這個看樣子也就十多歲的孩子。 張明海也在打量他,張明海此刻坐在下鋪,這個還在就蜷縮在自己的腳下,渾身不住的打顫,口中還在喃喃的驚恐的說道:“我都說……我都說……不要……別……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都說……” 看來,他是被警察給打成這個樣子的。 他身上的衣服的確很破,已經破舊的不像個樣子了。頭發不單單凌亂,而且很臟,甚至上面還有泥土,看樣子至少已經好幾個月沒有洗頭了。他的皮膚很黑,一般長期在太陽底下工作的人,皮膚都是這個顏色,但是一個才十多歲的孩子,他會做什么工作呢? “起來?!睆埫骱?粗@個孩子,淡淡的說道。 他還是垂著頭,拼命的搖著,他不敢抬頭。 “小朋友,因為什么進來的?”黃大山插嘴道。 “偷……偷東西……”這個孩子諾諾的說道。 “偷了什么東西?” “電話線……”這個孩子老實的說道:“我爺爺病了,我想給他治病,可是沒有錢……才偷的……” “你爸媽呢?” “去世了……在我剛剛出生不久,就都去世了……” “哎!”黃大山嘆了口氣,轉過頭對張明海說道:“這個孩子挺可憐的!” 張明海沒有回答黃大山,仍然仔細的看著這個孩子,眉頭緊皺,像是在思考著什么。但是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思考什么。 “你怎么還不起來?”張明海忽然問道。 “我……”這個孩子將一只腿伸出來,褲子上鮮血橫流:“我腿受傷了……站……站不起來……” “你怎么不抬頭?”張明海依舊問道。 這個孩子渾身顫抖了下,輕輕的將頭抬了起來。 就在他抬頭的剎那,張明海見到了這一輩子見到過的最恐怖的一張臉。 確切的說,是半張臉。 因為這個孩子的臉,只有一只眼睛,半只鼻子,半個嘴唇。另外一邊,則是慘白的一片。 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冷氣,張明海亦是如此。 微微的閉上了眼睛,張明海下了床,穿上拖鞋,伸出一只手:“起來吧!” 這個孩子微微笑了笑,笑的張明海心里一陣發寒,連忙轉過了頭。 孩子的小手輕輕的握住張明海的手,然后拽緊,緩緩的借助張明海的力量,站起身。 就在張明海扭過頭的剎那; 就在這個孩子的手用力握緊張明海的手的剎那;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不會發生什么的剎那。 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 張明海的雙眸忽然出現一絲驚恐,是那種真正的驚恐。 “老大——”黃大山忽然爆發出斯歇底里的絕望的呼喊。 風云娛樂城。 風云娛樂城最近的生意不錯,所以曾子最近的心情也很不錯。 “曾哥!”一個小弟笑著道:“明海會阿城區分部昨天被我們拿下來了!現在明海會只剩下南崗總部和呼蘭區一個分部了!哈哈,這回看張明海還拿什么裝b!” 曾子也笑了起來,笑的很開心,忽然狠狠的抽了這個小弟一巴掌。 “特么的!”曾子的臉色沉了下來,冷聲道:“誰他么讓你們打明海會的???” “曾哥……”這個小弟被打的莫名其妙,捂著臉委屈的說道:“曾哥……我本以為你會高興的……” “高興你么!”曾子甩手又給了他一個耳光!罵道:“滾!” 這個小弟哭喪著臉離開了,直到很久以后,他也沒有想明白,當初曾子為什么會打自己。按理說自己報的是喜訊啊,曾子不獎賞自己也就罷了,為什么要打自己呢??? “你最近的脾氣又開始不好了?!边@個小弟剛走,一個人就在曾子的后面說道。 曾子頭也沒有回,就知道來人是誰了。嘆了口氣,苦笑道:“心若止水……我想我這輩子是做不到這種境界了!” “凡事強求而不得,順其自然也好?!边@個人淡淡的說道:“你是不是找人對付張明海了?” “恩,”曾子毫不避諱的說道:“三個人,全是頂級殺手?!?/br> 這個人苦笑起來:“看來,你的錢真是太多了點,多到可以打水漂玩了?!?/br> “哦?”曾子回過身,皺著眉看著這個人,問道:“難道說,這三個人會失???” “很多情況下,失敗就意味著死亡?!边@個人的口氣好像永遠是那么平淡,永遠的令人捉摸不透。 “我想,張明海并不是神?!痹拥?。 “張明海的確不是神,”這個人淡聲道:“只因為,他不想成神?!?/br> “呵呵……”曾子笑起來,拍了拍這個人的肩膀,“看來,這件事我真的做錯了?!?/br> “好像最近你的心情不是很好,”這個人繼續淡淡的說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讓你如此煩惱呢?” 曾子嘆了口氣,目光忽然變得冰冷起來:“因為有人背叛了我?!?/br> 這個人沒有問是誰背叛了他,只是輕輕的走到曾子跟前,淺笑著說道:“人生就是這樣,如果沒有背叛,又怎么分別出忠誠呢?” “哎!”曾子再次嘆道:“我什么時候能夠達到先生這樣廣闊的胸襟呢???” “看見那扇門了嗎?”這個人指著門口說道:“你現在的情形就好像是這道門,你在門里始終憂愁,始終想要知道門外是什么景色,你想的頭疼欲裂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因為你忘記了一件最基本的東西?!毙α诵?,他徑自走去,推開門一腳邁了出去:“人生,你不知道的事情很多,你放不下放得下的事情更多,如果你終究在一個漩渦里掙扎,而不知道想要走出這道門是需要動腳的話,那么你永遠只能是曾子?!闭f完,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 曾子抬頭看著天花板,眼睛里說不出到底是什么神色。許久許久,直到頸部不堪頭的重負,才緩緩的垂下頭,喃喃道:“心如止水……” “老大!”黃大山本來笑著看著張明海將那個孩子扶起來,卻突然爆發出竭力的呼喊。 于此同時,張明海也感覺到了一絲異樣,因此,他的眼神里才有了恐懼。 一般情況下說來,只有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張明海才會有一點恐懼。 因為是個人,就怕死。 張明海也是人,所以他也怕死。 當黃大山的那一嗓子喊出來的時候,張明海已然發現了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對。 這個孩子的手,如此大、如此粗糙。 比張明海的手還要大,比老樹皮還要粗糙。 一個孩子的手怎么會是這個樣子? 很快張明海就知道了答案。 一把匕首變魔術一樣,出現在了這個孩子的手里。正在扶他起來的張明海,分明看到了他那半張臉,展現出陰毒、殘忍、狡猾的微笑。 現在是夜晚,也就七點多左右。這個房間很暗,因為今夜無月無星,正是因為很暗,所以這個孩子的匕首一拿出來,黃大山馬上就看到了。 因為純鋼打造的匕首,即使在非常黑的屋子里,也是滲透著慘白的光芒的。 就在黃大山喊出聲來,就在張明??吹竭@個孩子的笑和他手里的匕首時,匕首已經刺到了張明海的胸口。 張明海穿的不多,外面是看守所統一發放必須穿的囚服,而里面只穿了一件背心。 所以這個閃爍著寒芒的匕首,很輕易的就穿透了囚服,刺在了他的胸口。 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黃大山。 眼看著這個孩子的匕首疾如箭矢的揮向張明海,黃大山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因為張明海和這個孩子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所有人都驚呼出聲,卻也都無能為力。 這一切,發生在瞬間,但是在眾人眼里,卻是如此的漫長。 至少在黃大山眼里是這樣的,他眼看著這個孩子手上多出一把匕首,眼看著他冷酷的笑容,眼看著他推動匕首,刺進了張明海的胸膛。 在他眼里,這一切是如此的緩慢,緩慢的令他感覺到焦急。 他從上鋪一下子跳下來,撲向這個孩子,想要挽救這一切。 但是他慢了。 張明海眼看著匕首穿透囚服,刺向自己的胸膛,卻只能苦笑無語。 “當啷”一聲。 匕首刺進了張明海的胸膛, 這個孩子忽然怔住,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看著張明海。他明顯的感覺到,匕首并沒有刺進張明海的心口,而是刺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 “當啷”一聲,正是那個堅硬的物體破裂的聲音。 這個孩子稍微一怔,立刻又要將匕首狠狠的推進。 但是他失敗了,因為張明海不是傻子。 他雖然只是怔了那么一小會,但是對于張明海來說,時間已經足夠了。他一把抓住這個孩子的手腕,唯一用力,匕首“當”的落在地上。幾乎就在同時,張明海反手一下子將匕首接住,就在這個孩子反應過來想要退身的時候,忽然發現張明海拿著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黃大山,就在此刻撲到了跟前。到了跟前卻忽然發現,場中已經發生了具有諷刺性的變化。 原本想要張明海命的匕首,現在架在了這個匕首的主人脖子上。 原本應該必死無疑的張明海,此刻卻笑嘻嘻的看著面前原本陰毒冷酷現在卻無比沮喪委屈的孩子。 這些變化,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老大……”黃大山啞然道:“你真是神!”目光中從所未有過的崇拜、驚羨。 “好厲害的身手!” “老大太強大了……” “老大……收我做小弟吧……” 整個房間響起了拍張明海馬屁的聲音。眾人都是一臉興奮,用崇拜的目光看著張明海,恨不得現在就給張明海當牛做馬。 但是張明海卻根本沒有看這些人一眼,只是皺著眉,深邃的目光仔細的打量著蹲在地上的孩子,從他的腳跟一直打量到頭發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