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節
「買了?!?/br> 「ic卡?」 「有了?!?/br> 「雨衣?」 「買了?!?/br> 「……」 夜晚的別墅里,我打開了客廳的大燈,正仔細地清理著今晚行動需要的物件。 楊俊飛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喝紅酒,許久才忍不住問道:「我說臭小子,請問你買這些東西拿來干嘛用?郊游?」 「當然是去偷東西!」我頭也不不抬地繼續整理。 楊俊飛立刻來勁了,「偷東西?就用你手里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便宜貨色?」 「廢話,不懂小兵立大功這句話的意思嗎!我們今晚可是準備去警局偷東西,那不是兒戲!」我將桌上理好的東西統統塞進一個大旅行箱里。 楊俊飛愣了愣,用手指一直指著自己的臉,「為什么不問問我的意見?不是我自豪,偷東西我至少比你有經驗!」 我的所有動作頓時完全停滯了,許久才敲了敲腦袋,「也對啊,說起偷雞摸狗的勾當,我確實沒你擅長???,又犯傻了!」 楊俊飛惱怒地瞪了我一眼,「懶得和你扯。給我警局的平面圖,我會安全的把你帶進去?!?/br> 我不爽地從資料袋里掏出幾張紙遞給他,趁他看得聚精會神的時候解釋道:「我們要去的是這個城市的總警局,今晚值班的人估計有三十六個。不過很幸運,警局里不會有人巡邏。至于我們的目的地,當然是證物室?!?/br> 我用手指點在平面圖的一角上,「這個警局分為前樓和后樓,占地大約一共有三千六百多平米。證物室在后樓的第二層左數的第四個房間。這個鬼地方在改成警局以前,曾經是國土局的地盤。 「你知道,國土局一向都很有錢,肥得很,居然還厚顏無恥,為了體現自己體制的透明化,用塑鋼玻璃將所有樓層都罩了個嚴嚴實實,除了大門和幾個安全出口,根本就沒辦法進入?!?/br> 「窗戶呢?」楊俊飛一眨不眨地盯著圖問。 「當然已經考慮過了。很不幸,當時采用的是醫院一樣的設計,打開的面積就算六歲的小孩都不容易進去?!?/br> 「靠!現在的事業單位,果然油水很多?!顾檬种疙樦肪€一路滑過去,在后樓的大門口停住了,「有沒有下水道的分布圖?」 「聰明!」我翻出一張圖遞給他。 「我也想到了走下水道的方法。畢竟從上邊走太危險了,雖然沒人巡邏,但是有完備的監視系統,最主要的是我根本不可以曝光。沒辦法,本人實在有點點出名,估計所有人都認識我,就算將自己遮住,身形也有可能被表哥看出來。 「順便說一句,今晚他也有值班,一定要小心再小心!那家伙可是只狐貍,被逮到就全完了!」 楊俊飛研究了許久才抬起頭,翻了翻我準備帶的東西,「我看你才是只狐貍,所有的可能性居然都考慮到了。哼,什么時候出發?」 「證物室守夜的人大概會在十二點左右走一個,剩下的一個就容易解決的多了?!?/br> 我緩緩道:「凌晨一點行動最好,那個時間正是人最疲憊,最容易放松警惕的時候!而且最近警局在試驗干擾器,今晚的那個區域手機是沒辦法用的,到時候剪了電話線,就更有把握了!」 微微嘆了口氣,我用力躺倒在軟軟的沙發上。為什么還是那么心神不寧的感覺,難道今晚會很不順利? 「對了,剛才就有注意到?!箺羁★w突然問:「你什么時候開始穿高領的衣服了?早晨都還是薄t恤衫?!?/br> 「我冷,不行??!」我皺了皺眉頭。 手摸著脖子的地方。唉,這個青銅人頭像,果然是越來越麻煩了! 第六章 date:5月27日 凌晨一點整 暗夜殺機 「有趣,真的很有趣?!箯┍氩林謽?,不知道因為什么而暗爽。 趙宇和李睿抬頭看了他一眼。 「不想知道我為什么那么開心嗎?」他忍不住望著準備妥當的兩人。 夜色很低沉,也很壓抑,對面的警察局燈火通明,但幾乎沒有人出入。 更加想像不到,將有一個可怕的災難即將降臨。 「那,你干嘛那么開心?」李睿把玩著手里的人頭像。 「因為,嘿,我突然想起了昨天早晨殺過的一個男人?!箯┍胂駛€做了好事的小孩子似的,神色激昂,「你們要不要聽?想不想知道?嗯,想不想知道?」 趙宇有些無奈,「說來聽聽?!?/br> 「嘿嘿,昨天,就是那個天氣并不算太好的禮拜天,甚至可以說有點冷,是個不太適合散步的日子。好哪,我承認我是個古怪的人,不過在那種日子逛街的古怪人也有不少。街上熙熙攘攘的,意外的很有人氣?!箯┍氲靡獾脻M臉通紅。 「所以說,也算是散心的不錯日子吧。于是我一個人跑出去溜達。期間的事情懶得描述,全部打省略號帶過??傊隽顺?,沒有走多遠,我看到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大概三十左右,穿著黑色的夾克,衣冠端正,黑色的皮鞋擦得很亮。他蹲在地上,用粉筆艱難的在地上寫了一行字,很潦草的一行字: 「『請各位好心人施舍一點買飯、給家里打電話的錢?!?/br> 「字寫得并不好,甚至有點扭曲。他只是蹲在地上,頭埋著,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自己寫的那行字。他的身旁有著許多來來往往的路人,那些人笑著,打鬧著,熱鬧擁擠。 「他只是蹲在那里,在那條繁華的街道中央。人群如同流水一般流到他身前,便像撞到了礁石,紛紛分開,再匯攏,依舊笑著,打鬧著,以他們自己剛才的步履,不緊不慢地離開。 「我像千百個從他身旁經過的路人那樣,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就那一眼,心靈卻稍微有些觸動。 「他衣著整潔,不像是那些假要飯的一般,將自己裝扮成殘疾分子或拖兒帶女的可憐人等等諸如此類的騙子。他身前寫字的那塊地已經很花了,似乎那行字被他寫好又擦,擦了又寫。 「他的內心里是在掙扎些什么嗎?或許有吧。 「兄弟們,你說現代的人是不是都很奇怪,乞討的人如果不打扮得足夠觸動他們心底的那根稱之為同情的弦,估計怎樣都不愿意伸出援手吧。何況是那種穿著打扮比許多人都好得多的那個蹲在地上,一直不敢抬頭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