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不可能！”

    “真的假的？”

    ......

    如果說知道大道不在混沌之中，眾人心中是半疑惑半高興，知道混沌之外還有一方天地，是有點向往，更加堅定了道心，那么知道鴻蒙紫氣居然是起源之地的一種高級靈氣之后，眾人就再也淡定不了了，幾乎沒有一個人相信這個事實，雖然他們知道盤古在這個事情上沒有必要騙他們，心里也知道這可能就真的是如此，但是還是沒有辦法接受這一切。

    鴻蒙紫氣啊，想當年為了爭奪他，準提接引欠了紅云大因果，鯤鵬失去圣位，與紅云結下不死不休的仇恨，帝俊太一布下周天星辰大陣攔截鎮元子，冥河鯤鵬半路伏殺紅云等等。

    得到鴻蒙紫氣，除了紅云，三清，接引準提，女媧盡皆先其他三千紫霄宮中客突破混元，君臨天下，從此，從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從旗子變成了下棋人，坐觀風云，左右天下。

    在那個年代，可以說鴻蒙紫氣就是一條通往混元圣人的終南捷徑，是所有立志求道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即便后來知道，此物雖然可以助人成圣，但是卻要受到天道鴻鈞的控制，但是效果卻是一點折扣都不打，這一點從后來的鎮元子，鯤鵬等人毫不猶豫的煉化鴻蒙紫氣便可以看出端倪。

    而且，鴻蒙紫氣不但可以幫人成圣，若是融入頂級先天靈寶之中，還可以得到一件先天至寶。

    先天至寶啊，不要看現在動不動就是完全超越先天至寶的紫霄宮，輪回金盤，時空寶鏡，天譴之眼，乃至時空祭壇，滅世磨盤這樣的重寶。

    但是在上一個紀元，除了東皇太一僥幸先天懷抱混沌鐘而生，便只有老子，原始在紫霄宮分寶的時候得到了太極圖和盤古幡，連女媧的乾坤鼎也是因為補天必須用到，鴻鈞才賜下的。

    放眼整個洪荒，先天至寶，一個巴掌都可以數過來。而只要將鴻蒙紫氣融入頂級先天靈寶之中，立馬便可以收獲一件先天至寶，不論是攻防，還是鎮壓氣運都是一等一的好。簡直是比功德還要萬金油。

    畢竟能夠助人成圣的功德，除了開天功德，便只有造人和輪回功德，便是補天功德都不行，至于說功德化至寶，除了天地玄黃玲瓏寶塔和鴻蒙量天尺可以比擬先天至寶，還沒有聽說一件功德至寶，造人鞭，崆峒印不行，八寶功德池，人皇劍同樣不行。

    “不可能？”盤古環視一圈之后，淡淡的笑道，“這世上就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混沌雖大，但是混沌之外的天空更大，混沌也不過是整個起源之地外的蠻荒罷了?！?/br>
    “起源之地外的蠻荒？”聽到盤古時不時蹦出來的話，眾人又驚呼出聲，一顆本來止水的心卻好似凡人一般多了喜怒哀樂。

    “混沌之中最鼎盛的時候，莫過于當年三千混沌魔神齊聚的時候?！睕]有理會眾人的一驚一乍，盤古繼續道，“但是混沌之大，三千魔神扔到里面，就好像三千條小溪融入了大海，完全找不到存在感?！?/br>
    說道這里，盤古頓了頓，看了一眼后土和羅睺，似笑非笑的說道，“而剛剛，你們應該也感應到了混沌之外的一星半點情況吧，不過是一個地方，便有十幾個天極修士，就算是混沌鼎盛的時候也就這個樣子罷了?！?/br>
    先前他們打破空間的時候，羅睺和后土注意到了混沌之外的十幾道氣息，那些氣息自然也順藤摸瓜的看到了混沌之中的情形，然而他們剛剛將目光探進來，便感受到盤古那如日中天的氣勢，雖然不是大道，但是卻似乎捏死自己比捏死一只螻蟻難不了多少，于是瞬間退去。

    即便只有剎那，即便盤古在吞噬天道，依然感應到了他們的存在，只是一來他吞噬天道不想節外生枝，二來也是空間破碎到修復都是極短的時間，最后當然也是那些人識趣，并沒有興風作浪。所以盤古才沒有理會他們。

    “當然，蠻荒之地是相對于起源之地來說的，那里不要說法則，便是時空長河這樣的本源之力，不但可以感知，更是可以在其中修煉?！?/br>
    此言一出，眾人又是一陣驚呼，同時也心有戚戚焉的感覺到，如果真是這樣，那和起源之地相比，混沌的確是蠻荒之地。

    “當然，混沌世界也并不是一無是處，相反，在起源之地同樣是非常珍貴的，”看著眾人似乎被自己打擊到了，一副原來外面的月亮的確更加圓的樣子，盤古話鋒一轉，“這么說吧，起源之地，衡量一方勢力的大小，除了頂尖實力之外，便是看他們有沒有一方混沌世界，這是底蘊的象征?！?/br>
    “起源之地雖然物產豐富，但是這么多年下來，好東西，好地方基本上都被分干凈了，沒有這樣一方混沌世界，如何發展壯大？沒有后繼者，單靠一個或者幾個頂尖高手，根本就構不成一方勢力，只能算是獨行俠，小團體罷了，根本就不入那些大勢力人之眼?！?/br>
    “而且，混元之后，想要更進一步，最容易的辦法，便是靠氣運，大道之后也是如此，氣運雖然不占絕對，但是卻是可以細水長流的提升自己修煉速度，這也是大道當年為什么要算計我的緣故?！?/br>
    “??？”眾人本來聽盤古說起起源之地，正聽得入神，突然又聽到盤古爆出一個猛料，不由得驚訝出聲。

    “原來如此?！绷_睺和揚眉聞言，眉毛一挑，卻是有些恍然大悟，“原來當年大道算計你，不只是因為你的實力已經威脅到他了，更深層次的原因，卻是因為利益?！?/br>
    “是??！”盤古點了點頭，“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是亙古也顛撲不破的真理，修道之人，財侶法地，財在首位，可見其重要性?！?/br>
    “當年我戰斗力不下大道，修為更是瀕臨突破，本來想要突破之后，便離開混沌，去起源之地追求更高的道，卻不想大道生怕我突破之后，不能控制，與他爭奪混沌世界，便先下手為強，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