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血軌
那是一條上古兇獸,地獄之門的守護者燭龍。我完全驚呆了,以前雖然聽楊曉奇提起過獵鬼道士的手段,但說實話,心里終究不是很相信。這種偽科學的身手不是親眼所見真的不會理解其中的震驚程度。, 那條燭龍渾身漆黑,在車燈想卻又閃著墨色的光芒,渾身上下似乎被流過一層黑金一樣。頭上只有一只獨角,有半米多長,脖頸處黑色的鬃毛在烈風中飛舞,威風凜凜。我完全被空中的身手給吸引了。 飛鏡有這身手為何還要怕那些九大家族的人?我心里慢慢的疑問??谥胁唤木湍钸读顺鰜?。 胡子聽到了我的話,在一旁解釋道:“天地之間有規則,有法則。有些力量是絕對不能作用在人的身上的,否則后果不堪設想,很可能會打破某種平衡。所以除非遇到鬼魂,不然飛鏡是絕對不會動用術法的?!?。 我不知道胡子口中所指的那種平衡是什么意思。不過有一點我是聽明白了,飛鏡這樣的能力絕對不能對人使用,否則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這個時候我也想起在海底城的時候,為什么他召喚燭龍沒有成功了。 空中的燭龍嘶吼連連,聲音猶如巨雷在翻滾一樣。一條百丈長的身軀橫在了那些陰兵的面前。 狂風皺起,外面的風聲漸漸地大了起來。呼呼直響個不停。 那些陰兵終于不再平靜,當燭龍出現的時候,他們已經開始變得焦躁不安起來。 他們漸漸地顯現出身體,當我們的車燈照過去的時候我清晰的看到那是一張張奇長無比的臉型,身上的鎧甲已經破爛不堪,前面的幡旗上面是一只我叫不出名字的動物,畫的很抽象。 天地變色,鬼哭狼嚎。用來形容此時的現象真是再適合不過了。 我不知道接下來事情會往什么方向發展,更不知道我們能不能逃過這一節,實際上此時我的大腦是一片空白,完全的空白。不知道應該怎么做,只是傻傻的看著前面的情景。 飛鏡一動不動的站立在那,他前面就是燭龍,再前面是一個個已經列出了方隊的陰兵、。 飛鏡那矮胖的身軀身旁杵著一把苗刀,他微微顫抖著。我能感覺到他的顫抖。烈風吹過,掀起他衣服的一角,似乎是幫他拂去那塊塵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燭龍和飛鏡與那對陰兵對持著。忽然,飛鏡回過身子對這楊曉奇和步美大喊一句話,我竟然沒有聽清楚喊的是什么。 正在懊悔之際,目光卻又被楊曉奇和步美給吸引了過去。 步美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取出了一個小巧的木盒,里面裝的是什么我雖然沒有看到,不過還是能猜到一點,那盒子里十有**就是判官指了。 這一次真的是開眼了,沒想到一夜之間,先是燭龍,接著判官指就要出現。這不由得我不興奮。 要知道,判官指是我在死靈檔案中埋下的最早的伏筆,而我卻一直不知道這個判官指的用處。說來真是慚愧的很。 步美打開了盒子,一節晶瑩剔透的指骨慢慢的漂浮了出來。注意,是漂浮。是已經擺脫了地心引力的漂浮著。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車外的情景,甚至是胡子和疤瘌此時也是一聲不吭的望著外面的人。這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場景啊。 這個時候楊曉奇也動了,他是最奇怪的方式,竟然一刀把自己的手掌劃破,殷紅的鮮血立即留了出來。 地面雖然是泥土的,但楊曉奇的血竟然能夠沾土而不入,這很奇怪,就好比他的血是流在了一個玻璃地面上一樣。、 很快,那些留下的血水已經慢慢地動了起來,一點一點的最后竟然變成了一個鋪在地面上血紅的梯子。 組成梯子的血絲雖然很細,但在黑暗中卻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甚至那節梯子的還閃著紅色的光。 血梯轉了一個彎,通到了另外的一個方向。 我很奇怪這個血梯子的作用會是什么,引導那些陰兵的嗎? 胡子也很奇怪楊曉奇的做法,不過外面的飛鏡和步美似乎完全理解他的意思。步美手一揮,那節指骨飛到了血梯的基礎之上。頓時間光芒四射,血水做的梯子更加的妖艷。 飛鏡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楊曉奇和步美的方向,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那只燭龍已經躍躍欲試,似乎想要沖進陰兵的隊伍中。 我原本想的今夜能夠看到一場猶如玄幻小說似的大戰,不過最會還是令我失望了。 隔了幾分鐘的時間后,忽然聽到楊曉奇和步美同時對飛鏡道:“成了,退回來?!?/br> 聲音很大,我們在車里聽得清清楚楚。 我們三人對望一眼,完全蒙掉了。 “他們到底做了什么?”胡子問道。 “接著往下看吧。反正咱們也幫不上忙?!卑甜c了根煙,已經從最初的緊張中回過神來。 飛鏡在聽到楊曉奇和步美的話之后,立即靠到他們的身邊,然后三人來到了那個血色梯子的后面,此時那根指骨好比是一截木樁一樣大小,正在不斷地把一道道的白光附送到血色的梯子上。 而那梯子也已經長的看不到盡頭在何方。 飛鏡點點頭,似乎對這步美他們說了什么。然后做了個非常復雜的手勢。接著我就聽到一聲怒吼,那只燭龍不甘愿的向著天空飛去。 就這樣走了?我心里納悶。不過這也符合飛鏡不靠譜的性格。 燭龍離去的剎那,那支陰兵隊伍像是瘋了一樣的沖了過來,他們的目標是楊曉奇他們。但卻在接近血色梯子的時候,忽然就好比是進到了漩渦里的樹葉一樣,身不由己的沿著梯子走去。 那種場面很詭異,一個個長相恐怖的人就那么很突兀的轉了個圈,順著梯子走到了別處。 坐在車里的我們三個人完全對眼前的場景不能理解。先前那只燭龍出來已經顛覆了我的世界觀,沒想到還有更離譜的。 大約半個小時的是今后,那些陰兵才算是真的離開。 我擦額頭的冷汗的時間,楊曉奇他們已經上了車子??吹某鋈撕芷?,這也難怪,那種情況下誰的心情會不緊張。 “你這血軌搭的.....。對了,把他們送到哪里去了?”飛鏡對楊曉奇問道。 楊曉奇:“影樓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