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求救
“……” 習擇顯然低估了大漢帝國子民對邦聯的恨意。 不只是那個捕頭,就連郭淮安,梁因謹這些革命黨,也紛紛滿懷恨意的看著習擇他們。尤其梁因謹道:“原來你們不是官府的狗,而是邦聯的狗!那你們更該死!有種現在就殺了我,否則我梁因謹一定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嘿!我看你們tm才是狗,一只只都tm是瘋狗,見誰都咬?!绷晸駩阑鸬牧R了聲,揪起那捕頭的脖子,“聽著,老子不想惹事,但老子絕不怕事!現在我只想離開你們這個亂七八糟的大漢帝國,我勸你們還是乖乖的把我當瘟神一樣送走,否則……老子有的是辦法把你們這里攪的天翻地覆,到時候你們這揚州城會死多少人,老子可不管!” 這tm叫什么事兒嘛! 捕頭“哈”的一笑,“你們邦聯除了殺同類還會干什么?死在你們手里的人還少嗎?有一個大學士級的武者護送,你肯定也不是一般人吧?那可正好??!把你活捉了,肯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邦聯人,就算有大學士武者,你也休想活著離開我大漢帝國疆域!” 習擇臉色陰沉下來,“你真的不怕死?”同時心中也涌起無限的悲哀。大漢帝國和邦聯之間,已經不是“本是同根生,先煎何太急”所能形容的,雙方根本就是不共戴天的血仇。同族相仇,對于人類而言,還有比這更大的悲哀嗎? 那捕頭卻是“哈哈”大笑:“死于亂黨之手,老子頂多就是幾兩銀子的撫恤。若是死于邦聯走狗之手,老子便是民族英雄。真是求之不得??!” 民族英雄?習擇惱火又無奈。tm的,老子和你一樣都是漢族好不好?算了算了,算我倒霉!習擇一把將捕頭推倒在地,對安赫德道:“我們走!”安赫德道:“走?問出了方向?”習擇道:“沒有。我們去下一個地方?!睘榻裰?,似乎只能去雍州了。 安赫德道:“你這樣問當然問不出什么?!绷晸裰浪蛩惚茊?,便攔住她,道:“算了。我們得趕緊走?!闭f完習擇就走到郭淮安身邊,將被他搶回去的那封信重新搶過來。郭淮安被安赫德打的不輕,根本無力反抗。 習擇道:“信,還有那個女人,我帶走了!想要這兩樣東西都完璧歸趙?很簡單,告訴我確切的邦聯方位?!闭f著就塞一張紙到郭淮安手里,“七十二小時之后在這個地方見面。走到這一步都是你們逼的。希望你們不要逼我再走下一步。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懂?” 重重的拍了拍郭淮安的胸口,習擇就讓安赫德將梁因謹綁起來拎走。梁因謹還在那大叫大嚷個沒完,習擇直接弄了塊布子就塞進她的嘴巴里,才讓耳根子清凈下來。 郭淮安撐一口氣就要追上來,“把人和信……”還不等他說完,就給安赫德一腳踹回去了。習擇丟下一句:“你還是留點力氣先從官差手里逃走再說吧!”就直接翻墻而去。這座宅子周圍還有其他捕快攔截包圍,卻輕易的被安赫德沖破了。 郭淮安狠狠的砸了一下地面,沒想到事情會展到這一步,根本就是始料未及,“快走!”總之先從朝廷鷹犬的爪牙下逃出去再說吧。 捕頭喝道:“休想!”郭淮安照著捕頭就斬過去一刀,在他胸口劈出一道血口子,就伙同其他人從和習擇相反的方向逃出這座宅院。捕頭立即通過“乾坤令玉”下達命令:“所有人全力追捕亂黨!”只要抓到了亂黨,就能知道他們要和那個邦聯狗在何處碰面。 揚州城的駐軍反應非常迅!當接到下面人的回報,駐軍軍司馬立即下達軍令:“出動[神機營],不惜一切代價擊斃或者活捉邦聯密探!”不是他小題大做,而是因為下面的匯報中明確的說明有大學士級別的武者!要對付大學士級別的武者,唯有出動戰機才最保險。 一個大學士級別的邦聯人跑到揚州城究竟有何圖謀?向來以沉穩著稱的揚州軍軍司馬也不由的冷汗盈額。想想雍州那邊的動亂,據說其中就有邦聯的影子,如果邦聯又想在揚州策動暴亂,他還有何面目去見陛下,又有何廉恥茍活于世? “來人!” “將軍!” “傳我軍令:封鎖城門,全城戒嚴,閉門禁足,違者格殺勿論!” “將軍……城府那里……” “非常時期,以軍管政!本將軍自會和城府諸公說明。去吧!” “是!” …… 隨著一道軍令從揚州軍軍營擴散出去,整個揚州城頓時風聲鶴唳。各大城門口的守衛軍士立即暴力驅散入城之人,緊接著一道道巨石閘門落下,將城門通通封死。城門之外頓時就亂成一團。 “憑什么不讓進城?!我有通行文碟!讓我進城!”有人費勁千辛萬苦才得到一張通行證,此時突然不讓進城,自然無比憤慨。 “就是!我們要入城!快把城門打開!” “生什么事情了?為什么突然把城門關上?” “難道是有亂黨作亂?” “多半是了。除了亂黨,還能有誰能讓當兵的緊張至斯?” 有幾個人找當兵的理論,卻被二話不說砍翻在地,霎時間就沒人敢鬧事了,一個個都離的城門遠遠的,唯恐遭到殃及。 這個時候當然誰也不會注意一輛距離城門越來越遠的馬車。一顆頭從車窗里伸了出來,是一個面目蒼白的少年,正是經過了化妝易容的習擇。進城困難,出城卻容易。習擇兩人行動閃電,簡單一花妝,再雇了一輛馬車,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離開了揚州城,正好趕在戒嚴封城前一刻出了城門。 車廂內。安赫德道:“你抓走這個女人想干什么?”習擇吁了一聲,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我是故意的。這個女人其實沒多大用處。等下隨便找個地方就把她丟下?!?/br> 安赫德皺起眉頭。 習擇道:“不懂?嘿嘿,我是讓他們這些革命黨替咱們吸引朝廷的注意力。他們知道我們還會和革命黨會面,為了抓到咱們,就會全力追捕那些革命黨。等七十二小時之后,不管他們有沒有抓到那些革命黨,咱們都已經跑的遠遠的了?!?/br> 安赫德反應過來,道:“你果然很陰險狡詐?!绷晸穹朔籽?,“我只當你是在夸獎我?!卑埠盏虏恍嫉摹昂摺绷艘宦?。 這時候被敲昏的梁因謹猛的睜開眼睛,等看清了習擇,就奮力的撲了過去。安赫德束手旁觀,習擇就給梁因謹撞個正著。別說,梁因謹這含恨一撞還真勁兒不小,直把習擇撞的咳嗽不止。梁因謹給塞著嘴巴不能說話,就在那“嗚嗚嗚”的沖習擇吼。 “消停點吧你!一點自覺自制都沒有,還鬧革命呢,鬧洞房都嫌你嘴臭?!绷晸褚话褜⑺粼诘厣?,“再亂動老子就把你的衣服扒光,再把你綁起來丟到外面的貧民營里?!?/br> 這話夠損,對女性來說殺傷力不小,梁因謹果然不鬧騰了,瞪著一雙充血的眼睛看著習擇,還挺可怖的。 突然,一陣陣引擎呼嘯聲從頭頂飛過。不用看習擇都猜到了,肯定是朝廷出動了戰機。虧得自己之前早就想好了撤退路線,以最短的時間離開揚州城,否則還正真有可能被甕中捉鱉。在一座擁有完備軍事力量的城市中,哪怕安赫德和自己再強,也絕無可能逃出生天。 馬車前進了約兩個多小時,習擇就將車夫打走了。習擇給了他拳頭大的一團金子,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衣服都扒下來送給習擇,哪還要什么馬車?接著習擇又客串了一下車夫,吃力的駕著馬車兜了一圈兒,就在一座密林中把梁因謹丟下,同時還丟下三個字:“再不見!” 梁因謹竟然還妄想把信拿回去,習擇甩都不甩她。老子和你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們卻一個個甩臉色給我看,真當我好脾氣?不讓你們吃點虧,真是難瀉我的心頭之氣。 又走了一段兒,習擇兩人就棄了車。 “還真是一波三折啊?!绷晸窀袊@一聲。 安赫德道:“然后呢?” 習擇道:“只能往雍州去了。我已經打聽到了,雍州在揚州城的西北方。好像相隔還挺遠的。只能祈禱不要太遠才好?!绷晸裾娓悴幻靼?,大漢帝國人口遠遠不及邦聯,干嘛也學邦聯,把領地疆域擴展的這么大。除非,有什么原因,讓他們寧愿將人口分散,也要擴展疆域。 安赫德道:“那這次又要飛多久?”她很不耐煩。習擇道:“我怎么知道?!笨删驮谶@個時候,突然一聲“滴滴”想了起來。習擇悚然一驚,把袖子擼起來,看向自己左臂手腕上的滴滴妞。這東西自從離開邦聯之后就幾乎沒怎么用過了。失去了信號,它的輔助能力大打折扣,所以一直都處于休眠狀態,只是沒成想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響起來。 難道……是被帝國的黑客人員鎖定了? 不可能,且不說大漢帝國的黑客有沒有這個技術,就算有,將他鎖定了,那么此刻他早該被一大群的戰機包圍才對。 安赫德問道:“怎么回事?” 習擇搖了搖頭,想了想,一咬牙,就將滴滴妞喚醒,“小滴,怎么回事?” “習.哥,有人用隱秘信號給我信,用的是[斯諾登秘語],需要我嘗試破譯嗎?” “[斯諾登秘語]?” 習擇知道一些黑客領域的常識,“斯諾登秘語”用了非常復雜的算法和字符組合,是最難破譯的幾種密碼之一,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如何使用“斯諾登秘語”。 還有,為什么自己會收到“斯諾登秘語”?是特定送,還是輻射送? “試試吧!” “好的,可能需要一段時間?!?/br> 然而出乎預料,滴滴妞竟然很快就將接收到的“斯諾登秘語”破譯了,內容如下:“習擇是你???太好了,看在我替你養了一個多月魚的份上快來救我,我現在被關在揚州城[藏鋒武館]?!囁怪Z!” 鄧斯諾??? 習擇睜了睜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是“鄧斯諾”三個字沒錯。 可是,鄧斯諾怎么會在大漢帝國,還被囚禁在揚州城的“藏鋒武館”? 藏鋒武館,哪怕是習擇這個第一次進揚州城,也聽過不止一次“藏鋒武館”四個字,因為他是揚州城內最鼎鼎大名的三家武館之一,屬于揚州城內民間勢力的巨頭,無數熱血少年都可望能夠進入“藏鋒武館”習武。 “養魚”之事極少人知道,消息確定是鄧斯諾出來的沒錯。那么問題是,救,只是不救。 廢話,這還用多想,當然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