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兩扇鐵門
三十九、兩扇鐵門 我和風妮終于來到車間盡頭并找到另一扇里面帶開關的三防鐵門,可就在我們還沒來得急欣喜的時候,風妮突然難受的不行,先是發燒又是全身冰冷,而且全身起滿了小紅包,從皮膚的毛孔里滲出很多血來。 這可把我給嚇壞了,不知如何是好!仔細觀察風妮的皮膚,其實也不是從毛孔里滲出的血,而是從遍布全身的小紅包里流出來的。沒錯!就是從遍布全身的無數小紅包里流出來的,剛才被我摸到的小紅包好像破裂了,血就里面流了出來。剛才在我撩風妮衣服的時候,又碰到了一些小紅包,這些極為脆弱的小紅包馬上就破裂掉,從里面流出鮮血。這種出血很可怕,如果全身的小紅包全都破了,那肯定全身都得出血! 情急之下,我急忙下意識的從背包里翻東西。其實也只是亂翻,根本不知道這種情況到底應該怎么辦。 把背包翻了一遍,找到了幾卷紗布和一些急救藥品。我一看這些急救藥品里有一盒云南白藥,頓時覺得有了希望。云南白藥是很好的止血藥,可以外敷也可以內服。我估計風妮這樣的全身出血,外敷肯定是不行了,還是內服吧! 想罷,我急忙掰開風妮的小嘴,把所有的云南白藥倒進她嘴里,并用礦泉水給她灌下去。灌完以后,我覺得應該不會馬上見效,想了想,也顧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親了,開始一件一件的脫風妮的衣服。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她的裸體了,也無所謂了…… 脫去衣服,我發現風妮全身上下雪白的皮膚上起滿了小紅包,而且我脫她衣服時碰到的小紅包又破裂了很多,開始往出滲血。見此情形,我哆哆嗦嗦的用紗布包裹她的全身,直到裹滿她的全身,把她變成了一個木乃伊。也不知道這些紗布能不能止血,總之我覺得能緩解她身上其他小紅包再破裂出血。 裹完紗布以后,我又開始翻風妮的背包,發現她背包里有一身緊身的秋衣秋褲。這可太好了,我把她的緊身秋衣秋褲穿在她身上,很好的緊繃住了全身的紗布。我又把風妮的外衣給她穿上,讓她保暖。 這一通折騰下來,我已經累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我很不解,風妮的體重很輕,給她脫衣服、穿衣服沒費什么勁,怎么把我累成這樣了呢? 我喝了幾口水,慢慢的順過來氣。覺得全身沒有力氣,頭有些暈。再看風妮,似乎已經昏迷了。 我心里暗道:mb的!是不是昨天雷哥給我們灌的迷藥還完全過勁兒呢?要不然怎么這么沒勁呢?先不管了,趕緊從車間里出去再說吧! 想罷,我開始收拾背包里的東西。風妮這個樣子了,飛刀肯定是用不了了。于是,我把她那幾十把餐刀仍在一邊,把她的雙管獵槍放在自己的背包里。風妮的背包里除了食物和水,還有幾件換洗的衣服和幾盒雙管獵槍的子彈。我把這些東西整理了一下,把我倆的子彈全部塞到我的衣服兜里,把風妮的錢包、證件等重要物品裝進我衣服的內兜里,和我的放到一起。再把我倆所有水集中起來全都放進我的背包,把重量輕一些的衣物、藥品和食物放進風妮的背包。這樣,我的背包很重,我把它背在胸前,風妮的背包輕了很多,我用一只胳膊挎著它,我就可以騰出一只手掄工兵鏟也能開槍。 背好背包以后,我又背起風妮,讓她趴在我的背上。此時的風妮已經昏睡過去,小聲叫她都叫不醒他。我又怕背不住她,把她摔下去,就找出我的一件很肥大的沖鋒服,從后面圍上風妮,再把袖子拉到我胸前系上,這樣就把她固定在我背上了。弄好以后,我扶著墻站起來。剛一起身頓時覺得眼前發黑,頭巨暈,渾身開始冒汗。 我小聲罵道:“我cao!這尼瑪分明就是打飛機過頻導致腎虛的癥狀,我最近都沒有打過飛機,哪里來的腎虛乎?”罵完以后,我站在地上緩了緩勁,覺得恢復了一些體力以后便邁開步子朝著車間盡頭的三防鐵門走去。 來到三防鐵門前,我試著轉動了一下鐵門上的轉輪開關。開關沒有繡死,還能轉動。 我開始慢慢轉動開關,三防鐵門里發出“嘎啦嘎啦”的聲音。開關轉到頭以后,我慢慢地向外推動三防鐵門,隨著“嘎吱”一聲刺耳的聲響,三防鐵門被我推來一到縫隙。 我舉起工兵鏟,做好隨時進攻的準備,在門縫后面等了十幾秒鐘。靜靜的聽著門外的動靜…… 門外什么都沒有,只是一片死寂??磥?,敵人不是從門外面來的。對,肯定不是!這門是從車間里面開的,從外面肯定打不開。 我剛要鉆出門縫時,突然間想到一件事:之前進車間以前,我推測三防鐵門里是為了在核電站發生不測時,領導們帶著女秘書避難的場所。但我們進來以后才發現,三防鐵門是從車間外面開關的,所以說車間里不是為了避難的。照著這個推測,我們來時進的那扇三防鐵門的外面比里面安全??晌椰F在面前的這扇三防鐵門的開關是在車間里面,也就是說,車間里面比車間外面安全。為什么要這么設計呢?這這扇三防鐵門外面到底有什么呢?我是出去還是不出去呢? 我在門口猶豫了一下,如果這個出口不是放置錄音機的敵人出入的出口,我還要不要繼續在車間里尋找呢?可是,風妮現在這個樣子如果再出去的話,還不知道會不會繼續加重出血。所以我必須出去,從外面繼續尋找出口。 對,沒錯!我必須從這里出去!不管外面是什么,我必須出去,盡快和鐵蛋他們匯合! 想罷,我咬緊牙關,緊握工兵鏟背著風妮閃身從門縫里鉆了出去…… 出去以后,我頓時感到一陣清涼,還以為來到了室外??墒?,當我定睛一看以后,我才明白,我依然是在某個巨大建筑物里面。仔細一想,剛才的車間是地下建筑,現在我所在的地方也應該是在地下才對。 沒錯,這里應該還是在地下。只見,在三防鐵門外面是一個巨大的區域,這里有無數根粗大的柱子支撐著上面的天花板,從天花板上引下來無數根粗細不一的管子在這里向四面八方延伸。 我急忙拿出衛星定位儀和對講機,發現這里依然收不到任何信號。這地方真tmd奇怪,為什么在哪里都收不到信號呢?難道說,這里的建筑都是防核輻射的,這些建筑能屏蔽衛星信號?我想不明白。 先不管那么多了,先想辦法找出口吧!看著眼前這個滿是大柱子和無數管道的地方,我有些猶豫了。我應該從哪里走呢?向前望去,依然看不到邊際,不知道前方是哪里?向左右看,好像也沒有邊際。我到底應該往那邊走呢? 如果貿然往里面走的話,走到回頭看不見我身后這面墻的地方,我就會迷失方向,在這個哪里看上去都差不多的地方會很容易迷路的。我覺得,還是應該順著墻走,不管怎么說也有個參照。對!就沿著墻走了! 我剛要邁腿,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來:我應該在門口做個標記,萬一我一會再看見一個三防鐵門至少我應該知道是不是我身后這個。 想罷,我用工兵鏟在三防鐵門旁邊的墻上用力劃出一個大寫的英文字母y來。本來想寫“楊思羽到此一游!”可是我發現這墻非常堅硬,工兵鏟劃在墻上發出金屬摩擦的尖銳聲,就算特別用力往上劃,也挺多劃出一個很淺的道子來。這tmd哪是磚墻,分明就是鋼制的墻嘛!我說怎么沒有信號呢? 我心里暗道:核電站就是tmd牛逼,連墻都做成了鋼鐵的!這也難怪,核電站本身就是一顆巨大的原子彈,說不好哪天就爆炸上天了,磚墻肯定擋不住原子彈了! 想到這里,我小聲罵了一句:“mb的!核電站真牛逼!”罵完以后,我掄著工兵鏟沿著三防鐵門左手邊的墻壁向左面走去…… 一邊小心翼翼的走,我一邊仔細觀察這里的一切。這里除了粗大的柱子和非常多的管道之外,似乎什么都沒有。但是,我能感覺到這里的空氣是流通的,因為我不時的感到一陣陣的涼風出過。不像剛才的車間里面,根本感覺不到空氣的流通。 向前走了大約百十來米,我見到身邊的墻在前面拐彎了。這證明我似乎走到了這個巨大區域的左面的盡頭。在這個拐彎處,我用工兵鏟在墻上廢了半天勁劃出一個小箭頭來,箭頭指向我繼續行走的方向。 繼續向前走,感覺距離已經超過了剛才從三防鐵門到墻拐彎的距離。 又向前走了一段,我看到另一個墻的拐彎。很顯然,這里似乎是一個方形的巨大建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繼續走下去,還有兩個拐彎,然后回到我寫y的三防鐵門。但這個結局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因為這證明這里只有一個出口,也就是我進來的三防鐵門。 “啊哈哈哈!別自己給自己增添煩惱了!我的煩惱還不夠多嗎?”我一邊小聲嘟囔著,一邊在墻的拐彎處劃了一個向前的剪頭。劃完以后,我繼續前行。 又走了百十米以后,我的眼前一亮,看到前面一個關閉的三防鐵門。 加快腳步我跑了過去,跑到門前我又是一身汗。我小聲罵道:“cao!老子不是空虛,是腎虛!腎虛公子!” 來到三防鐵門跟前,我發現三防鐵門是緊閉的,根本就打不開。這也難怪,肯定是從門外面關閉的,和剛才我進來的那個三防鐵門是一樣的。這個方形的建筑似乎有兩個三防鐵門,對稱布置在前后的墻上。 在這扇三防鐵門找不到任何希望以后,我滿懷灰心的繼續沿著墻走下去……很快,又是一個拐彎,我做上標記以后繼續前行,不出所料的在下一個拐彎的地方再劃上標記以后,朝著我進來時的三防鐵門走去…… 一切都和我想象的一樣,這是一個有兩個三防鐵門的方形建筑。我沒走多遠就見到了我進來時的三防鐵門,我還在鐵門旁邊的墻上找到了我剛才寫的“y”。 “啊哈哈哈!楊漢三又回來了!啊哈哈哈!”我無奈的看著墻上的y笑道。 看來,這里似乎沒有出口,我是不是應該再回到車間里呢?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了一個令我大驚的景象:我進來時的三防鐵門現在已經關上了! 用力拉了拉鐵門上的門把手,我去!關的還挺緊,拉不動…… 我cao!真的拉不動……year!使勁拉,玩命拉都拉不動!這是怎么回事? “mb的!三防鐵門被關上了,而且從外面鎖上了!”我罵道。 三防鐵門是我進來時打開的,我臨走時還回頭看了一眼,三防鐵門還是開著的!我這轉了一圈回來,挺多用了20分鐘,三防鐵門怎么就關上了? 難道……難道這扇三防鐵門和進車間的三防鐵門一樣,都是被敵人關上的? 如果真是這樣說明什么?只能說明一件事:敵人一直都在跟著我,在我沒有任何察覺的情況下一直在暗中跟蹤并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當我進了一扇三防鐵門以后,他就把這扇三防鐵門關上,為的就是要困住我! 的確,他困住我了!這回徹徹底底的把我給困住了!現在我所在的方形建筑只有兩個三防鐵門,而且都是從外面開關的,而且都已經關閉了。這里的墻都是鋼鐵做的,用原子彈都炸不開的…… 想到這里,我頓時急了,照著三防鐵門就是幾腳猛踹,邊踹邊罵道:“我m!孫子!你丫的有種出來和老子單挑,總在老子背后搞這些小動作,有意思嗎?mb的!你丫的有種就開門,老子不把你丫的蛋蛋拍成四方的,老子就不姓楊思羽!” 邊罵邊踹門,踹的我腳生疼,可是三防鐵門除了在我玩命踹門的時候發出幾聲沉悶的響聲以外,沒有任何變化。 腿上吃痛,我更加惱火了,舉起工兵鏟對著三防鐵門的門縫就一頓猛插,直到把工兵鏟的鏟子尖都戳的卷了刃也沒有插進門縫。 “這是tmd什么狗屁前蘇聯工兵鏟,戳著幾下就不行!”我罵道。隨即,我使出全身力氣,照著鐵門一鏟子掄上去,只聽“咔嚓!”一聲,工兵鏟的鏟子把折斷了,鏟子頭也變形了。 我頓時大罵道:“這tmd叫什么?賠了夫人有折鏟子!我md!” 罵完以后,我覺得剛才這一通折騰似乎耗費了我的全部體力,我頓時累的不行了,似乎在地上都站不住了。急忙扶著墻坐下,解開胸前的衣服袖子,我把風妮放下來,讓她躺在地上。 我喘著粗氣擦著額頭上的汗水,覺得全身都濕透了,都被汗水浸透了。我頓時覺得口干舌燥,打開一瓶礦泉水一飲而盡。 一瓶冰冷的礦泉水下肚以后,我覺得身體舒服了很多,但是喝完水以后冒出的汗更多了。 奇怪,現在不是夏天,我也沒覺得多熱,怎么會出這么多汗呢?我一邊不解,一邊又喝下一瓶礦泉水。 休息了一會兒,我覺得體力恢復了一些,汗不怎么再出了,但頭還是很暈,全身依然沒有力氣。我嘆了口氣,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風妮。此時的風妮,依然還在昏睡,臉色慘白,呼吸微弱。我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不知是我給她灌下去的云南白藥起了作用還是包裹全身紗布起了作用,總之現在已經不怎么出血了。 不再出血就有希望了,一時半會兒就沒有生命危險了。我不斷安慰著自己…… 可是,眼下我們的處境也好不了哪去。剛才我走了一圈,沒有找到其他出口。如果就這樣被困在這里,風妮的病情肯定會惡化。我要想想辦法才對! 可是,光嘴上說想辦法是不行的,我必須真的想出辦法才行! 可是,眼下這個情況我還能想出什么辦法呢? 一想到此處,急的我又是一身汗!頭上的汗被不時吹過來的涼風一吹,冷得我直打哆嗦。 冷靜!冷靜!越是這個時候我就越是要冷靜!對,我必須冷靜! 慢慢的,我冷靜了下來,頭上冒出的汗珠被涼風吹干…… 對呀!這一陣陣的涼風是哪來的?如果這是一個封閉的建筑是絕對不會有涼風的!對,沒錯!有風吹過來就說明這里有通風的地方,找到通風的地方說不定就能出去! oh-year!我tmd簡直是太tmd聰明了! 隨即,我急忙從背包里找出打火機,站起來把打火機點燃。果然,打火機的火苗被風吹得亂竄。 肯定有風!沒錯! 我不斷調整著方向,讓火苗慢慢的朝著一個方向倒去。在打火機燒已經的很燙手是時候,我終于找到了風吹來的方向:就在我進來的三防鐵門前方2點鐘的方向! 找到方向以后,我開心極了。急忙背起風妮,用我的外套把她固定好以后,又背上我倆的背包,舉著打火機朝著風吹過來的方向走去。 我不時點燃打火機確定方向,繞過一根根粗大的柱子,有翻過地上的數十根管線。很快,我找到房頂上有一個方形的管道,在管道上面有一個通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