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黑影真容
三十二、黑影真容 我們找到了雷哥的大眾t3卻不見雷哥。車上雷哥的背包里有很多食物和水,我們把這些物資補充給自己,并把大眾t3開走藏起來以后,繼續向切爾諾貝利核電站走去。 走了沒多久來到剛才找到雷哥大眾t3的地方。繼續往前,朝著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的方向走了一段,突然聽真琴喊道:“大家快看,地上有把槍!”說完,我們走過去一看,地上有一把黑色的左輪手槍。我再一細看,這好像是雷哥的手槍。我很清楚的記得,當時在雷哥的店里,我們給完他旅游的定金,他把錢放到保險柜里以后,又從保險柜里拿出一把這樣的左輪手槍槍。 我彎下腰剛要伸手從地上撿這把左輪手槍時,安娜猛然拉住了我的胳膊,急道:“楊大哥,別動這把槍!” 安娜的舉動嚇了我一跳,沒等我問她為什么時,她就說道:“切爾諾貝利所有的東西都是不能碰的!上面都有核輻射!”說完,從包里拿出一雙手套提給我。 “還是我家寶貝安娜細心,要不是你拉著我,估計我這會兒手都爛了!”我一邊拍著安娜的馬屁,一邊帶上安娜給我的橡膠手套。 帶上一看,我kao!手套上面怎么有一個核二院的標準?這個標志在我第一次去核二院拜訪老專家時,經常在核二院大樓里看到,所以記憶蠻深的??墒?,安娜給我的手套上怎么會有核二院的標準呢?我不禁起疑。 想到此處,我不由得指著手套上的標志問安娜道:“安娜,你的手套上怎么有核二院的標志?難道是老劉……啊,不對,你的劉老師給你的?” 安娜抬頭看了我一眼,壞笑了一下,說道:“楊大哥,你說我怎么會喜歡上你這樣一個傻乎乎的人了呢?你忘了,這手套是四眼小劉領隊的,昨天他跑了以后,咱們出發前整理了他的裝備。我發現他帶了很多雙這樣的防輻射手套,覺得咱們肯定用的著,就全部帶上了?!?/br> 聽安娜這么說,我好像也想起來昨天讓大家整理過四眼小劉的東西,當時沒注意他帶了什么,只是在冒壞的瞎想,四眼小劉會不會帶一個充氣娃娃之類的東西。 心里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時,安娜檢查了一下我帶的手套的完好度,說道:“好啦,手套沒問題了?!?/br> “媳婦真細心!”我說完以后,安娜的小臉“刷”的一下紅了…… 閑話無多,我從地上撿起左輪手槍,拿在手里仔細端詳。由于帶著手套,槍在我手里的手感和平時不太一樣。但這也沒有辦法,既然安娜讓我帶套,我就帶唄!這把槍是一支很普通的左輪手槍,我叫不上名字開,看樣子也有些年頭了。但槍保養的非常好,擦得很亮。這把左輪手槍應該就是我之前看到雷哥從保險柜里拿出來的那把。 我打開彈倉退出里面的子彈,我發現有5個彈殼和一顆沒有發射的子彈??吹竭@5個子彈殼,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是一個經常用槍的人的一種經驗,如果從地上撿到一把槍,里面子彈是滿的或者干脆沒有子彈,說明這槍有可能是一不小心丟掉的。如果彈夾不是滿的,說明很可能開了機槍以后,開槍的人被其他人擊斃了。 我拿著槍讓鐵蛋和風妮看,把我的想法告訴了他們。他們都說很有這種可能。這樣說完,我們的氣氛馬上緊張了起來。 我手里拿著左輪手槍,推測道:“雷哥昨天把我們迷暈后自己跑出來,把車開到這里以后停車,然后又拿著槍從車上跑出來,一邊跑一邊開了5槍。然后……然后出于某種原因,槍掉在了地上,人不知道哪去了……” 風妮低著頭,一直不說話。我發現她自從今天早上起來就一直這樣不和我說話。不說就不說吧,我有轉頭看向鐵蛋。 鐵蛋見我看他,就說道:“楊哥,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我有個一疑問,一個拿槍的人,在什么情況下能丟掉自己的槍呢?更何況是在開了幾槍以后?!?/br> 我知道鐵蛋想說什么,他只是沒有直接把話出說來。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想說,雷哥很可能已經被人干掉了…… 雷哥把我們迷暈自己跑掉的行為雖然遭人痛恨,但他如果真的被人干掉了,我還是不忍心接受的。畢竟雷哥是因為帶我們來,才被干掉的。 我還在想著,真琴突然間跑過來拉了我的胳膊一下,喊道:“楊大哥,你快看,那邊是什么!” 我的思緒被真琴打斷,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在我們所在的不遠處的地上,有一大片暗紅色的東西??吹竭@片暗紅的東西以后,我頓時緊張了起來。因為我知道,那是血…… 急忙跑過去看地上這攤血跡,沒錯,這就是血跡,而且是很大的一片,確切的說,不是一片,而是很大的兩片。 跑過去以后,我先看到的是一片扇面形放射狀有無數血點的血跡。在它的不遠處又是一大片不規則顏色很深的血跡,再往前是一條被拖拽的血跡。 看到地上這么多血跡以后,我當時想的就是,cao!如果這是人血,這人肯定是完了!一個人,噴那么多血,不死才怪呢! 其他人全都圍了過來,安娜見到地上這么多血以后,捂著嘴差點沒吐出來。的確,從我剛才靠近這些血跡時,也聞到了濃重的血腥的惡臭。 我看了看大家,又指了指地上的血跡,說道:“如果這血是人血的話,看流著么多的樣子,估計這人肯定是死了! 風妮作為一個專業的法醫,此時所表現出的專業,另在場的每一個人不禁感到欽佩。只見風妮看到血跡以后,馬上熟練的帶上了橡膠手套,蹲在血跡旁邊,認真的看著。又用手指沾了一點血拿到鼻子前面聞了聞??此绱苏J真的樣子,就差放進嘴里舔舔了。 很快,風妮站起來對我們說道:“這的確是人血,沒錯!從顏色和凝固狀態來推測,流在地上已經超過10個小時了?!?/br> 風妮說到這里時,我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表,現在是上午10點左右。又想了一下昨天我醒過來以后的時間,我就更覺得這血更像是雷哥的了。 風妮迅速的看了我一眼,見我看她就馬上把目光轉移到血跡上,繼續說道:“通過地上血跡的形狀,大致能推測出受傷狀況?!憋L妮來到最前面扇面狀的血跡旁,指著血跡說道:“這是第一片血跡,人應該是從這里受傷的。從血跡的形狀和數量上推測,血在流出來的時候是噴射狀的。從噴出這么多血上來推測,應該是動脈割傷所致,在從噴射的距離推測,我想……我想應該是頸動脈……”風妮說到這時,還是忍不住看了我一看。我想,她可能想看看,把她分析出問題的嚴重性說了出來以后我的反應。 其實,光看地上這么多血,我已經能估計出來流血的人基本上活不了了?,F在風妮這么一說,頸動脈割傷是個什么概念?那不就是抹脖子嗎?那還能活嗎? 風妮看我有些吃驚的樣子,繼續說道:“由于人體內血液的壓力是很高的,再加上頸動脈是人體最粗的血管,也是血壓最高的血管之一,所以人的頸動脈被割斷,血會噴出很遠,有的能達到十幾米遠!” 風妮這番話,不禁讓我想到了星爺的某部電影,里面有一個特搞、特二的哥們兒身上一邊噴著血一邊被人罵…… 但這始終是個玩笑,我馬山停止了胡思亂想,馬山把思緒調回到第二攤血跡上。此時風妮已經來到第二攤血跡旁邊,第二攤距離第一灘扇面狀的血跡大致有兩米左右。風妮指著第二攤血跡說道:“之前那灘血跡,肯定是受傷的地方,受傷以后,此人向前走了這段距離以后,倒在這里,然后在地上掙扎了一番,流出很多血?!?/br> 風妮說的沒錯,這第二灘血跡的面積大約兩米多,而且看上去非常厚,此時已經快變成了黑色。 另外,在血跡的邊緣還能看到有幾個模糊的血手印,看樣子像流血的人在地上掙扎的時候蹭出來的。 在第二灘血跡的一端,還有一條長長的向前方延伸的血跡。從這條血跡的樣子我能看出來,應該是受傷的人被別人在地上拖著去了前方。這條血跡就是被拖著的時候蹭出來的。順著這條血跡我向前方看去,再前方大約幾百米的地方有一個規模不是很大的建筑物。再往遠處,就是切爾諾貝利核電站了。 前方這個建筑物應該是我們從高處看到的那個建筑物,它位于昨天發現死尸的建筑群和切爾諾貝利核電站之間。順著血跡延伸的方向,就是這個建筑物。會不會雷哥被拖到那里去了?我心里想著。 這時,真琴走到我邊上,小聲說:“楊大哥,要不咱們過去看看吧?不瞞你說,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你別怪我迷信,我們鈕祜祿家有個迷信的說法,說女孩子身體見紅的時候,如果再遇到外界的血,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雖說這是迷信,我不信吧??墒窃蹅兘裉靹傄怀霭l,就看到這么多血。我覺得這血八成是雷哥的,估計他八成完了……”說到這里,真琴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他,只見她正眨著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看著我。 真琴見我看她,就繼續說道:“剛才我聽見風妮妹說了,這血是從脖子的動脈里噴出來的。傷成這樣,我估計是死定了??墒?,我所擔心的不是雷哥這老丫的死不死,而是如果槍是他的,他又被傷成這樣,這里面不矛盾嗎?” 真琴這番話立即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讓她說下去。真琴頓了頓,繼續說道:“雷哥的槍擦得很亮,說明什么?我覺得足以說明雷哥對槍并不生疏,雖然說不上總是打槍吧,但也不至于不會用槍,對吧?再有,剛才你檢查槍的時候我也看到了,槍里面還剩下一顆子彈。這說明什么?說明雷哥開了五槍,沒打死或干脆就沒打中某個人。咱們先做這樣的假設,雷哥沒打中對方,卻被對方把槍打掉了。雷哥槍掉了以后,慌亂的跑了幾步,被那個人追到,然后被一刀砍到脖子……”真琴說道這里,繼續看著我。 我急道:“哎呀真琴,我的姑奶奶,我的好meimei,你別總是說一段就停好不好,急死我了!” 真琴噘著性感的小嘴氣道:“人家也是想出來一點說一點的嘛!我哪有你那一張嘴就長篇大論的本事! “好好好,您說!我不打岔,您說行了吧!”我無奈的說道。 “還說什么?我說完啦!說到被砍中了脖子就說完了!”真琴最后冒出這么一句來。 我總覺得真琴的話沒說完,仔細回味著剛才她說的那些,覺得她好像話里有話。 這時,真琴走到我身邊,把我往遠處拉,并小聲在我耳邊說道:“楊大哥,咱們遇到大問題了,這些問題我必須只能和你一個人說,不能讓其他任何人聽到?!闭媲龠@么說,我有些吃驚,以為她又要弄出什么幺蛾子來。 真琴把我拉到距離其他人很遠的地方,確認說話別人聽不到了以后,才神秘兮兮的很小聲的對我說:“楊大哥,你好好想想,雷哥用的是槍,那個砍他的人用的是刀,不用刀不可能把她砍成那樣,對吧?” 我馬上點頭,讓她繼續說。真琴繼續說道:“我想說的重點就是,槍對刀,而且還是連開了五槍以后,卻被刀砍中了……” 真琴說道這里,突然間又停住了。也不知道她今天怎么了,說話總是說幾句,每到關鍵的時候就停下。不過她剛才那句話似乎說出了問題。我也不妨設想一下,兩個人決斗,一個人用絕不會卡殼的左輪手槍,另一個人用一把刀。用左輪手槍的人連開了五槍卻被用刀的人砍中了,這說明什么?說明要不就是用槍的人槍法太差,五槍都沒有打中用刀的人;要不就是用刀的人功夫太好了,即使是被瞄準了,也閃過了子彈。 我把我的推測告訴了真琴,真琴點了點頭,又對我小聲“噓”了一下,露出滿臉神秘的表情。然后悄悄把手機拿出來讓我看,并小聲說:“剛才咱們藏好汽車上路以后,我閑的沒事拍了幾張照,你看我拍到了什么?”說著,把手機遞到我眼前…… 我一看真琴的手機,不禁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我看到了她手機照片中的一個佝僂的身影。其實,看到這個黑影我并不感到以外,因為它已經是我們的“老朋友”了,我們不止一次的看到過它。但是,這張照片之所以讓我吃驚,不光是因為這張照片照得相當清楚,而是清楚得完完全全的看清楚了黑影的臉…… 這個黑影的臉……不是別人,正是我…… 看著真琴手機中的照片,我的手在不停的發抖。因為我看到手機照片中黑影有著一張和我長得非常非常像的臉。這種感覺跟我第一次見到我的本物是有很大不同的。因為當我第一次看到我的本物的時候,我看到的他就是我自己,不光是長得一模一樣,就連面部表情、神態也完完全全的一樣??墒?,現在看到的黑影的長相,他雖說和我長得一樣,但他的表情和神態也太過猥瑣了,就像一個**絲宅男在看島國av時的表情一樣。 真琴見我現在的樣子,一點都不吃驚,她似乎早就到我會有這樣的反應。 看完照片,我小聲問真琴:“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真琴小聲道:“我覺得,這個黑影肯定不是你的本物,也就是我真正的楊大哥,你說呢?” “我覺得也是,看身型應該不是?!蔽抑钢掌虾谟暗恼?、好像沒有胳膊的雙肩說道:“你看它的樣子,就像沒胳膊似的。再看這身高也不對,我和我的本物好歹往那一站也有一米八了,這哥們兒看著巨矮,也就一米倆幾?!?/br> 說到這時,我好像突然間想到了什么,吞吞吐吐的對真琴說:“我cao!不會是我的本物讓人給打殘了吧?被人剁了胳膊,又打斷了雙腿才變成這樣的?” 聽我這么一說,真琴猛地踩了我的腳一下,踩的我生疼。真琴氣道:“別胡說!真正的楊大哥比你厲害多了!他那有那么笨,讓人打殘了,還剁了胳膊,別瞎說!” 我一想也是,就憑我的本物那身鋼筋鐵骨,在地球上能傷到他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我把想法和真琴一說,真琴撅著小嘴氣道:“這還差不多!再說我楊大哥不吉利的話,我饒不了你!” 我道:“真琴,現在咱們不是討論什么吉不吉利話的時候。咱們重點說這個黑影。如果他不是我的本物,會是誰呢?你好好想想,如果有人想冒充他或者我的話,必須要外形和長相上都一樣才行。我覺得,他肯定不是冒充我們那么簡單?!?/br> 真琴道:“我估計啊,這人之前肯定是整了容以后冒充楊大哥,但八成后來被楊大哥發現,把他給打殘了!為了讓他后悔做出冒充楊大哥的行為,所以才不要他的命,才剁了他的雙臂和腿,讓他這輩子都這么難受!哼!誰讓他敢冒充楊大哥呢!楊大哥做的好!做的對!要是姑奶奶我,還得剁了他的jj再……” 我急忙捂住真琴的嘴,讓她別再說下去,她要是再說下去,就越來越沒邊了。 我見真琴不再胡說以后,就說道:“真琴,你有沒有想到這點,不管這個黑影是誰,不管他有沒有冒充我的本物,但有一點是我們必須要注意的,就是他的輕功了得,能在咱們眼前瞬間消失?!?/br> 真琴聽我說了,臉上露出慌亂的神色,慢慢的說道:“就這點……到是和楊大哥很像,腳底下的輕功了得!楊大哥你剛才道出了我的心里話,我所擔心的就是,雷哥遇到的不會是這個黑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