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防毒面具
二十二、防毒面具 照片中的神秘身影,弄得我們慌亂了。我告訴大家,目前黑影雖然沒有給我們帶來危險,但我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要處處提高警惕。但是,不能讓它影響了我們士氣!隨后,我們名義上的領隊四眼小劉剛說出發,就被真琴嚇住了,我急忙給四眼小劉解圍。 我見真琴撅著小嘴表示聽從四眼小劉的指揮以后,也就不再說什么,繼續讓雷哥和四眼小劉在前面帶路,我們跟著他倆前行。 很快,我們經過一處建筑。雷哥告訴我們,這里原來是個幼兒園,如果我們有興趣可以進去看看,里面有“鬼娃”。真琴一聽“鬼娃”頓時來了興趣,吵吵著摟著雷哥的胳膊就往里走。 雷哥只是無奈的笑著,跟著真琴往曾經的幼兒園里走,邊走還邊拿出探測器,看上面的讀數。我早已經注意到,雷哥只要帶我們來到一個新的地方,就要拿出探測器來看看上面的讀數,認定讀數沒有超過他心里的標準值時,才帶我們進去。 料想,等我們進入了切爾諾貝利核電站,輻射巨高時雷哥會怎樣呢?也不知,雷哥心里的“標準值”到底是多少? 我們的領隊四眼小劉見真琴拉著雷哥進了幼兒園,趕緊招呼我們也進去。 我看了安娜一眼,問她:“咱們進去嗎?你覺得這里面會有咱們需要的線索嗎?” 安娜搖了搖頭,答道:“我也不知道,總之進去看看吧?!?/br> 我朝其他人做了個手勢,說道:“小時候,我一上幼兒園就生病,據說是‘兒童厭惡上幼兒園綜合癥’。后來干脆就不去了,是我姥姥天天看著我,把我看大的。所以我一看見幼兒園就覺得惡心,想吐!還是你們先進,我給你們斷后吧?!?/br> 大家都朝我笑了笑,一個接一個走了進去。安娜等在最后,見所有人的進去了,朝我伸出手說道:“走吧,小思羽,安娜阿姨領你進去!”說著,過來拉住我的手。 在我看來,安娜的手是如此的有力量而溫暖,如果在我小的時候,有一只這樣的手來牽引我,我肯定會特別喜歡上幼兒園…… 于是乎,我和安娜手拉著手,一起走進了這座殘破的幼兒園。 走近大門就是樓道,能看得出來原來墻上刷的是淡綠色的漆,現在已經脫落的一塊一塊的了。墻皮里面露出的白灰墻已經幾乎看不出原先是白色了,上面長滿黑色的霉斑。整個樓道的墻面呈現出綠、灰、黑相間的顏色,別提多惡心了! 繼續往里走,我們來到一個擺滿了破舊鐵床的房間。一看這些小一號的鐵床,就知道是原來小朋友睡覺的地方。 真琴帥先走近這個房間,嘆氣道:“真tnd凄慘!” 隨著真琴的身影,我看到這些破舊鐵床的架子和當做床板的鋼絲床網早已經銹跡斑斑,有的床上亂七八糟的堆著破枕頭和破被子。更有甚者,我居然看到有的床上還有小孩子玩的娃娃。 真琴也看到了娃娃,剛要伸手去拿,就聽雷哥喊了一句,嚇的真琴一哆嗦。 真琴沖著雷哥撅著小嘴氣道:“雷哥,你干嘛,想嚇死人家嘛!” 雷哥急道:“千萬別碰這里的任何東西!這些東西都沾滿了放射性塵埃,尤其是這些布娃娃,吸附的放射性塵埃更多!千萬別碰!” 聽雷哥這么一說,真琴擦了把汗,說道:“還好有雷哥提醒,要不然我的芊芊玉手可就遭殃了!嘻嘻!” 眾人見到安娜和雷哥的舉動,頓時僵在地上不動了。 四眼小劉急道:“雷哥,既然這里有放射性塵埃,你還帶我們來干什么?我看,咱們趕快出去吧!” 四眼小劉剛一說話,真琴就急了,朝他怒道:“你個死四眼,給老娘我閉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你不說話沒人不當你是領隊!我們現在就在核電站旁邊,哪沒放射呀!還tnd趕快出去?你出去能去哪?你別忘了,我們是干什么來了!你再在這里瞎得瑟,信不信老娘把你塞進核電站的煙囪里!” 真琴的話果然對四眼小劉有震懾作用,她又把四眼小劉嚇了一哆嗦,站在哪里一言不發了。 我一直就對四眼小劉沒什么好感,所以這次沒有再給他解圍,也不想去安慰他。他這次被真琴罵,純屬活該! 雷哥見真琴發完飆,笑著對真琴說了幾句,又對著我們大家說了幾句。安娜告訴我,雷哥剛才說,真琴發起脾氣來特別像他女兒。剛才真琴差點就碰到的娃娃就是之前說的“鬼娃”。雷哥讓我們別擔心,只要不用皮膚接觸這里的東西就沒事,大家可以放心的在這里參觀。 我點了點頭,根本沒拿“鬼娃”當回事,因為我的心思一直都在安娜和之前我們遇到的神秘黑影上。 安娜拉著我的手說道:“楊大哥,咱們過去看看傳說中的‘鬼娃’吧?” 安娜的要求,我無條件答應,很順從的被她拉著手走進滿是破舊兒童床的房間。 在房間的一些床上,躺著渾身布滿灰塵的娃娃。這些娃娃就是傳說中的“鬼娃”。我想,“鬼娃”這個名字應該沒有什么特別的含義,只是為了迎合“鬼城”普里皮亞季而叫的。 看著這些渾身臟兮兮的娃娃,它們雖然滿身灰塵,卻沒有任何一個缺胳膊少腿,身上也沒有任何破損的地方。這讓我產生了一個疑問:按照這個幼兒園的破舊程度,這些娃娃早就應該變得和垃圾差不多了,為什么還是比較完好的樣子呢?我估計隨便拿一個,好好洗一洗,基本上和鄰家小meimei懷里抱著的娃娃差不多。 一想到鄰家小meimei懷里抱著的娃娃,我好像突然間又聯想到了什么,再仔細一想,感覺好像越想就越覺得慎得慌…… 如果說,這些娃娃是這里曾經住著的小朋友的。那么,這里怎么就剩下娃娃,小朋友去哪了? 我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疑問呢?稍加思索就能想到,一般的小女孩都喜歡懷里抱著個娃娃,而且到那里都抱著她的娃娃,娃娃和她是形影不離的??墒沁@里卻只見娃娃,不見小朋友…… 可能我形容的不太準確,畢竟這些娃娃躺在這里將近30年了。但是,我的非常重要的疑問就是,既然娃娃和小朋友形影不離,為什么娃娃沒有跟在小朋友的身邊呢? 我kao!越想越覺得心里慎得慌,不由得后背又開始冒涼風!難道說,當年核電站爆炸把這里的小朋友都炸死了,所以只留下的娃娃…… 再一想,馬上推翻了剛才的推論。如果說,當年的核電站爆炸炸到了這里,那怎么還會有幼兒園的大樓,小朋友睡覺的鐵床,還有這些娃娃呢?這里所有的東西都會跟著核電站化作一團青煙。 也許,這些娃娃為什么躺在這里本身就是個迷,也許這就是“鬼娃”名字的由來。 安娜見我犯愣,捏了捏我的手,問我在發什么呆。 我把剛才對“鬼娃”的疑問告訴的安娜。 安娜聽我說完,笑著說道:“楊大哥,你想的太多了!沒有你想著那樣復雜。當年核電站爆炸以后,普里皮亞季采取的措施是緊急撤離。這種緊急撤離對常人來說可能不太了解,但是只要生活在危險地區的人都會有這種常識:只要緊急撤離的命令一下,所有的人馬上撒腿就跑。跑的越快越好,耽誤的時間越少越好!” 我沒太明白安娜的話,問道:“就算跑,怎么也要拿幾件衣服,帶上點錢吧?小朋友抱起娃娃的時間總是有的吧?” 安娜點頭道:“楊大哥,你說的很合乎常理。但是,也許就是耽誤拿幾件衣服,帶上點錢這幾分鐘的時間,就會喪了命……你設想一下,如果大地震來了,你只有10秒鐘的時間跑到六層樓的下面去,你會怎樣?” 我想都沒想就答道:“用前7秒找到安娜你,第8秒我抱緊你,第9秒我抱著你蹦到窗口,第10秒我抱著你跳下去!” 聽我這么說,安娜笑了,笑的很燦爛,小聲說道:“那要是20層高的樓怎么辦?” 我依然想都不想的答道:“我做的和剛才一樣,第10秒的時候抱著你跳下去!如果是20層的高樓……那我就墊在你下面,我先著地,摔死我,保住你!” 我說完以后,安娜突然摟住了我哭了…… 我急忙問她這是怎么了,安娜邊哭邊說道:“楊大哥,你說的太讓我感動了……我想……我想我真的是愛上你了……很小的時候,我就失去了父親……所以我覺得我一直沒有人保護……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好孤獨,我好怕……但是,直到我遇見了你……我覺得,你既像我的爸爸,又像我的哥哥……你讓我覺得自己好溫暖,好幸福!嗚嗚嗚……” 我kao!難道這是真的?我沒做什么,安娜就說愛上我了?難道外國mm都這么簡單,這么好泡嗎?為了證實我的理論,我必須盡快找個機會將安娜“正法”! 大家一看安娜哭,都把注意力轉移到我們這里。 真琴在遠處朝我喊道:“楊大哥,你干什么呢你?又欺負安娜meimei了吧?” 安娜見大家都注意到我們,急忙離開我的懷中,擦擦眼淚,吞吞吐吐的解釋道:“沒有啦,沒有啦,我們……我們……真的沒有啦!” 我心說:沒有啦什么嘛?安娜你這解釋,越解釋越黑! 隨即,我對大家說道:“剛才我和安娜在討論這些娃娃,安娜覺得她們孤零零的躺在這里,還不能被別人觸碰,不能被安撫,實在是太可憐了。人家是女孩子,心思細膩嘛!沒事兒,真沒事兒!你們繼續……忙你們的!” 聽我解釋完,大家逐漸把注意力離開我們這里。安娜見我替她解圍,朝我壞笑了一下,吐了一下小舌頭。就這一個動作,差點沒讓我又暈了! 雷哥的一番話,把我從yy中拉回來。雷哥給我們講解了這些“鬼娃”的由來。雷哥版本的“鬼娃”由來和安娜說的差不多,當年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發生爆炸事故以后,政府下令該地區實行緊急撤離。但是,這種撤離沒有安娜剛才說地震來了跑的那么急。當地居民基本上是迅速收拾好生活必需品,帶上所有的家當撤走的。至于在幼兒園的孩子,他們哪里會收拾?基本上都是家長急急忙忙的跑到幼兒園,抱起孩子就跑,以至于很多孩子在和家長慌亂的逃跑過程中不慎丟失手中的娃娃。 雷哥對“鬼娃”的講解,讓我更容易接受。但愿他的說法就是當年的真實情況吧!可惜,當年發生事故以后,這里到底經歷了什么,現在我們誰都不知道…… 走出“鬼娃”所在的房間,雷哥帶著我們繼續在建筑里穿行。很快,我們穿過幼兒園,來到另一個建筑里。這座建筑物的樣子和剛才幼兒園的殘破程度差不多。 雷哥在前面一邊帶路,一邊說道:“馬上,我們就要去參觀切爾諾貝利旅游的另一個重要的景點:“防毒面具墓場”了…… 當安娜給我翻譯完了“防毒面具墓場”一詞以后,我突然間明白了一點:雷哥帶我們走的路線基本是他認為切爾諾貝利旅游每一個值得我們游覽的地方,而且他似乎給其中的一些事物起了名字。 我把我的推測和安娜說了,安娜便去問雷哥。結果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剛才的“鬼娃”和接下來的“防毒面具墓場”等名字,都是雷哥他們這個切爾諾貝利私人旅行圈子里的人起的。為的是吸引游客。 原來是這樣,這回我終于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弄明白這些名字的真正“意義”的同時,我們隨著雷哥來到一個巨大的房間里。這個房間的殘破程度與之前“鬼娃”的房間差不多。但是在這個巨大房間的地上,擺的不是破舊的兒童睡床,而是鋪著厚厚的一層破舊的防毒面具。 防毒面具的樣子本身就挺嚇人的,長長的面具上有兩個圓形的眼睛開孔,下面還有一根很粗的管子。我估計小孩子看到防毒面具就會被嚇哭。 現在,我們所處這個巨大房間的地面上鋪著厚厚的一層破舊的防毒面具。不用說,我們都能猜到,這里肯定就是傳說中的“防毒面具墓場”了! 我們眾人身處在這間巨大的房間里,房間四周殘破的墻壁,依然布滿掉落的殘漆和裸露出長滿霉斑的白灰墻,再加上地上厚厚的一層破舊的防毒面具,整體感覺更加陰森恐怖。 雷哥帶我們走出這個房間,來到隔壁的另一房間。和剛才的房間一樣,這里的地面也鋪滿了比剛才那個房間更厚防毒面具。 仔細觀察這個房間,以前應該是個教室。因為我看到前面的墻上還有一塊巨大的黑板,在黑板下面還有破舊的講臺和散布著幾張課桌。 起初,看到地上厚厚的防毒面具,我以為這里是防毒面具生產工廠,這些房間是堆放防毒面具的庫房??墒寝D念一想也不對,哪有在庫房地上直接堆放產品的廠家? 堆在地上數以萬計的防毒面具,看上去都不像是新的……kao!這不是廢話嘛!堆在這里快30年了,哪還有新的?我的意思其實不是這樣的,我是想說,如果這里是庫房,最起碼的生產出來的防毒面具怎么也得有個包裝什么的吧?就算沒有正規的包裝盒,有個紙袋或干脆拿張紙包上應該總是可以的吧?怎么說,也不能就這樣隨隨便便的像倒垃圾一樣堆在地上吧? 如果說是沒有生產好的半成品,沒有包裝到是有情可原。但是,就算是半成品也不能這樣在地上鋪成一片吧? 想著這些疑問,聽著雷哥開始給我們講解所謂“防毒面具墓場”的由來。 原來,這里所有堆棄的防毒面具都是當年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發生爆炸以后,前來進行搶救、維修、救援人員所使用的。當年,核電站爆炸以后,放射性污染極其嚴重。人們所佩戴的防毒面具使用不了幾分鐘就不能再用了,而且無法再回收利用。當時情況緊急,人們換上新的防毒面具以后,只能隨手把舊的仍在一邊。就這樣,越扔越多,以至于數以萬計的防毒面具被丟棄在切爾諾貝利核電站及周邊的設施里。 后來,核電站的事故處理完了,在清理“戰場”的時候,人們才注意到這些當時被緊急丟棄的防毒面具。想將它們運出去銷毀,可是這些防毒面具上早已吸附上污染性極強的放射性塵埃。最后,負責清理核電站事故的善后人員只能將這些防毒面具簡單的收集起來,堆棄在這里……這就是“防毒面具墓場”的由來。 聽完雷哥的講解,我點頭小聲嘟囔道:“這回說的到還靠譜,比剛才的‘鬼娃’靠譜多了?!?/br> 安娜聽見我的話,小聲和我說道:“這里的防毒面具的確像雷哥說的那樣,是當時在這里搶救人員所使用的,很多人都知道的。我以前也聽說過,今天親眼所見,簡直是太壯觀了!沒想到有這么多!” 我點頭道:“是呀,的確是很多,多得數不清楚!” 我剛說完,再看雷哥,已經踩著滿地的防毒面具走進房間里,并沖我們這邊說道:“來吧,朋友們,試試走過來,將這些防毒面具踩在腳下吧!很恐怖的感覺!但很棒!大家快來試試吧!” 雷哥說的這番話,不用翻譯我都能聽明白。因為他在那里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一邊招呼著我們。 大家見雷哥招呼,紛紛踩著防毒面具走近房間離去。 安娜見狀,也拉著我的手往里走。 至于我,如果沒有安娜,我肯定不進去。因為我看著滿地的防毒面具就覺得慎得慌!可是,在安娜面前,我哪能有懦弱的表現? 隨即,我邁開步子,想一大步走到安娜的前面,讓安娜有種被我拉著踏上滿地防毒面具尸體的感覺??赡闹?,我剛一邁開步,就被腳下不知什么東西絆了一下,要不是安娜扶住我,我肯定一個狗吃屎趴到滿地的防毒面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