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風光背后,滿是滄桑
喜來登酒店,位于維多利亞港旁邊。 拉開窗簾即可將世界聞名的維港夜景盡收眼底。 當然,這樣的酒店,房價自然不菲。 為了省點錢,也為了能夠聊天談心,六個女孩擠在一個大套房內。此時,高矮肥瘦,特色各異的六個美女很沒儀態地趴在鋼化玻璃上,極目遠眺。 “岸邊沒人了耶?!?/br> “剛剛好像聽到嗶卟嗶卟的救護車聲音?!?/br> “哎一古!可憐的男人,但愿他沒有被踢爆蛋蛋?!?/br> ……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個墟。 六個女人齊聚,現場自然是吵吵鬧鬧的。 然而,平日里最活躍,最逗比的長腿美女卻是出奇的安靜。 趴在玻璃窗上,左顧右盼,努力地尋找著林東的身影。眼淚默默地流,一滴一滴打在窗臺上。 白發女孩有些尷尬地撓頭,搭著長腿美女的肩膀,輕聲說道:“對不起。剛剛形勢緊迫,我們沖出酒店的時候,沒有做偽裝。我怕有記者跟隨,所以來不及多說話,就……” “噗哧~~就使用你的跆拳道黑帶三段?” “勢大力沉,正中要害。boom~~” “哎一古,不行了。笑到肚子抽搐?!?/br> 幾個姐妹完全不給面子的調笑。 白發女孩更加尷尬了,板起臉惡狠狠地說道:“都別笑!我正在嚴肅認真地道歉?!?/br> “噗~~” “啊哈哈哈!” “你應該向那個男人道歉,而不是在這里跟我們說?!?/br> “對了,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嗎?還有,你懂不懂中文‘對不起’怎么說?” 吱吱喳喳,無比呱噪,白發女孩卻沒有生氣,甚至心里有些高興。 “自從那件事之后,我們已經好久沒有聚在一個房間。姐妹們,我想你們了。一起吃飯,一起睡覺,同住一片屋檐下的日子,好懷念??!” “才不呢!潔癖鬼總是占著浴室一兩個小時?!?/br> “還有一只餓死鬼總是把零食吃光?!?/br> …… 互相吐槽,互相挖苦,幾個女孩不知不覺就在地板上扭成一團,頭枕著別人的大腿,腳搭著別人的肚子。 親密無間,姬情滿滿。 “呀!呀!呀!”依舊趴在窗上的長腿美女突然大喊,“歐尼~你們能不能認真點。跑題了!” 地板上的瘋婆子反問:“你知道他電話嗎?” 長腿美女茫然地搖搖頭,說道:“我的手機掉海里,沒有交換電話號碼?!?/br> “姓名或者聯系地址呢?” 再次茫然的搖頭,長腿美女竟是無言以對。 “有緣的話,自然能夠再次相見。到時候你想怎么道歉就怎么道歉,哪怕是以身相許也行。但是,現在想再多也沒用,先把他放一邊吧?!?/br>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長腿美女歪著腦袋皺著眉頭苦思冥想,竟是無法反駁。只得聽從建議把可憐的林東放在一邊。 縱身一躍,跳進地板上的戰場,把姐妹們壓在身下。 “歐尼,你們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 “叩!”一記響亮的腦瓜崩,“笨蛋!這里就可以看到維港夜景,你卻一定要下去拍照留念。你當時正在和我視頻通話,顯擺著身后的維港夜景。我還以為你掉水里呢,所以才會急忙忙跑出去?!?/br> “對哦。岸邊看維港夜景真的比樓上看到的漂亮??上謾C掉水里,圖片沒有保存?!?/br> “能撿回手袋就不錯啦。如果你丟了護照,就不能及時回國。那樣的話,我們就無法參加年末歌謠大戰?!?/br> 想到這個后果,六個女孩不約而同的陣陣后怕。 還好有一個傻男人愿意跳海幫忙。 “洗洗睡吧。明天就回國?!?/br> “歐尼~~我餓了!” …… 五星級的喜來登酒店套房內,熱熱鬧鬧,融融恰恰。 而某家24小時營業的麥dang勞里,林東雙手捧著一小杯咖啡瑟瑟發抖。 身體冷,心更冷。 東哥差點淹死在水里,卻遭受撩陰腿的可怕對待。 此仇不報非君子,總有一天,要那個白發臭娘們跪在地上唱征服。 “嘶~嘶~~”腦袋更疼了,像要裂開似的。 服務員走了過來,輕聲說道:“先生,你的臉色很蒼白?;蛘吣闳ヅR時庇護中心過夜更好一些?!?/br> 林東皺緊眉頭,滿臉都是疑惑不解。 服務員趕緊解釋道:“先生別誤會。我不是要趕你出去,而是我們店里沒有暖氣。我怕你會凍著?!?/br> 林東搖頭,淡淡道:“不用了,謝謝?!?/br> “ok!” 該說的都說了,服務員只得就此作罷。 …… 晚上十二點過后,洋氣的麥dang勞,其實是流浪漢集中地。 舒適的座椅,亮堂的燈光,還有免費wifi,比天橋底或者公園等地方好多了。 此時此地,麥dang勞里已經聚集了不少流浪漢,或躺或坐,神態安詳,在香江,這些人有一個稱號叫做“麥難民”。 風光背后,滿是滄桑。 繁華大城市,多的是住不上房子的窮人。 當然,作為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紀律的四有青年,林東絕對不會當“麥難民”。 所以,林東耿直地點了一杯咖啡,是正正經經的消費者。 窮,可以,沒問題,滿大街的窮吊絲,許多富豪都是窮苦出身。 但是必須窮得有骨氣,有追求。 總有一天,東哥也能住最好的酒店,喝最好的酒,吃最好的rou,玩最好的女人。 …… “叩叩叩!” 一陣猛烈的敲擊聲響,林東的美夢頓時煙消云散。 “東哥,你來得也太早了點。難道你昨晚就睡在這里嗎?有溫暖桑-拿房不去,偏要在這里受苦受累受凍……” “閉嘴!” 林東揉著疼痛的腦袋,一臉不爽。 水哥作為馬克思主義接班人,自然是不受威脅的,繼續絮絮叨叨地說道:“咱們先吃早餐,等一段時間再過關吧。午飯之前那段時間,海關的哥哥jiejie們為了能盡快下班吃飯,一般都對帶貨的人只眼開只眼閉……” 林東聳拉著腦袋,雙手合十做求神拜佛的姿勢,有神沒氣地說:“求你了,閉上你的大嘴吧!我想靜靜?!?/br> “想靜靜?”水哥眼眉一挑,嘴角微翹,笑道:“恭喜東哥終于是掉進大皇冠的坑里,成為一名榮光的皇冠粉絲‘困死’?!?/br> “什么亂七八糟的,你到底在說啥?” “誒!別害羞嘛。靜靜,當然就是咱們皇冠四爺,帥帥的靜哥哥啦?!彼缒贸鍪謾C,翻開相冊,“想不到東哥的口味這么獨特,不錯,不錯?!?/br> 白色,短發,長腿,臭臉。 這不就是昨晚踢東哥襠部的那個臭婆娘么。 林東怒拍桌子,恨恨地說道:“草!靜靜是吧,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