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挑逗
出來后,顧靈犀打了一個車,將景翼岑帶回到家里。 推開門,顧靈犀吃力的扶著身上重如泰山的男人,對著屋內大喊,“靈均,快過來幫忙?!?/br> 顧靈均還在打游戲,一看到兩人進來,趕緊把遙控器丟了跑過來扶著景翼岑的另一條胳膊。 “姐,姐夫這是怎么了?怎么醉成這樣?” “一言難盡,靈均,你快幫我把他弄到床上去?!?/br> 然后,兩人一起把爛醉如泥的景翼岑弄到她的臥室,使盡渾身解數總算把他移到了床上。 做完這一切,姐弟兩累得氣喘吁吁。 顧靈均還好點,畢竟是男人,雖然病弱,力氣比顧靈犀大多了,加上顧靈犀這一路保駕護航,早已累得虛脫。 此時她的腳軟踏踏的,一下子坐在床上,只差沒有像景翼岑一樣四平八穩的躺著了。 “姐,我去倒盆熱水?!?/br> 說完他就出去了。 顧靈犀大口呼吸,幾分鐘后才緩過氣來,手腳也恢復了一點力道。 景翼岑像是睡著了,一動不動的。 顧靈犀用手推了推他的胳膊,“景翼岑,醒醒?!?/br> 景翼岑沒反應。 她又拍了拍他的臉,“景翼岑,景翼岑?!?/br> 依舊沒反應。 此時的他,昏睡得就像一頭死豬,除了呼吸,就像一個死人一樣任由她擺布。 房間里彌漫著濃烈的酒精味,令顧靈犀頭昏腦脹,她站起來就要走,誰知還沒邁開步子,自己的手已經被他拉過去。 “啊?!?/br> 顧靈犀尖叫一聲,整個人失重的往床上一摔,不偏不倚的摔在了他的手臂上,然后他的另一只胳膊順勢搭過來,身子側翻,直接把她壓在身下。 “別走,別離開我?!?/br> 他的嘴里,呢喃著動人的情話,沙啞的聲音卑微到塵埃里。 身上壓著的男人瞇著眼睛,帶著醉意的眼神深情繾綣,顧靈犀沒空享受他的溫情,理智告訴自己,他搞錯了對象。 她激動的想推開他,“景翼岑,你放開我,我不是安妮?!?/br> 景翼岑沒動,而且他本來就比顧靈犀重幾十斤,此時所有的力量都壓在她身上,快要把她壓斷氣了。 “景翼岑,放開我?!彼哪樏洺闪素i肝色,一邊推一邊大口呼吸。 “別走?!?/br> 他再次呢喃,像個孩子一樣撒嬌,頭深深地埋入她的勁窩。 顧靈犀被他打敗了,也沒空和醉了的人計較,唯一的辦法便是順著他的話說。 “好,我不走,我就在這里陪著你,你可以放開我了吧?!?/br> 誰知剛一說完,景翼岑便抬起頭來,醉眼朦朧的看著她,嘴角裂開了滿意的笑容。 那笑容,如嬰兒學會的第一個微笑,純真自然,一點雜質都沒有。 顧靈犀愣了愣,無法想象他這樣一個大男人會露出這么單純的笑容,他的內心深處,可能也如孩童一般充滿了純真善良。 正當顧靈犀被他的笑容弄得不知所措的時候,顧靈均端著水進來了,“姐,姐夫醒了沒有……” 還沒說完呢,就被床上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顧靈犀被景翼岑壓得嚴嚴實實,如果不是冒出一個頭,他壓根就找不到jiejie的身影。 他笑瞇瞇的把熱水放下,“姐,熱水放這里了,我還泡了一杯醒酒茶,放桌子上了,我先出去,你們繼續……繼續……” 然后,一溜煙跑了,溜得比兔子還快。 “靈均……”顧靈犀大喊,想讓他幫忙,回應她的的只有關門聲。 顧靈犀欲哭無淚,看來弟弟是誤會他兩有什么事,可是她是無辜的,是景翼岑死皮賴臉的壓著她的。 “景翼岑,別裝睡了,快醒醒?!彼龕佬叱膳呐闹哪?,想把他叫醒。 她的動作可沒剛才那么輕柔,力道也加重了,因為她很生氣,“景翼岑,你要再壓著我,我就……我就……” 她能干什么?除了動嘴,什么都動不了。 可是,只要一想到剛才在酒吧里他吻了她,臉上就覺得熱乎乎的,像是被火烤一樣。 “別走,靈犀,別走……” 他繼續念著,這一次加了她的名字。 顧靈犀聽到他念著自己的名字,心弦一下子繃斷了似的,剎那間天地間一片炫色,劈天蓋地的全是他的聲音,讓她暈眩,找不到方向。 都說酒后吐真言,他醉了,嘴里念著的人竟然是她。 她想起酒吧的服務生說他一邊喝酒一邊說醉話念她的名字,連他的手機對她的備注都是“老婆”,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她或許不會相信,可是這一切,都是那么真真實實的發生在她面前。 堅硬的心,突然柔軟。 她不喊了,就這樣看著他。 他也不念了,安靜的睡覺。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頭一次這么認真的把他看了個仔細。 平時她只覺得他很帥,冷酷,今日才發現他的皮膚比女人還要好,小麥色的健康膚色,不含一點雜質的臉上,完美的五官就像上帝最杰出的藝術品。 刀削一般的眉峰即使睡著了依舊讓人肅然起敬,不敢懈??;緊閉的雙眸少了平日的嚴厲冷酷此時看了多了一絲安詳和寧靜,如水一般柔情;挺立的鼻子下面,那雙薄薄的唇剛才還吻過她,酒精的作用讓他的唇色泛紅,就像她的唇一樣魅,惑,誘,人。 房間里那么安靜,她聽到自己的心撲通撲通直跳的聲音,好像要沖破胸口,暴露她潛藏在內心深處的秘密。 她就這樣看著他,目光深深地被他吸引住,就在她以為自己就要被淪陷的時候,景翼岑放在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 男人安靜的睡顏露出一絲不滿的表情,似乎被打攪了美夢,眉頭微皺,煩躁的翻了一個身。 顧靈犀總算脫險,正要起來,他口袋里的手機卻一直響,怕吵醒他,顧靈犀從他的西裝褲里把手機拿出來。 來電顯示只有簡單的兩個字——安妮。 她定了定神,好像被人點了xue一樣呆住。 想到安妮和他的關系,剛剛心軟的心再一次變得堅硬。 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就斷了,就在顧靈犀以為不會再響的時候,電話再次打過來。 顧靈犀賭氣似的沒接,任由它一直響,直到響了斷,斷了響,反復幾遍之后,安妮終于放棄。 顧靈犀松了一口氣,打算把手機放到一旁,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手指鬼使神差的翻開了他的聯系人。 她感覺自己的指尖在發抖,好像做賊一樣緊張。 她輸入了自己的號碼,才輸了一半,一個備注為“老婆”的聯系人蹦了出來。 幾乎是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窒息了,連呼吸都忘記。 服務生說的沒錯,他真的把她的備注改成了“老婆”。 嘴角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一絲笑容,抬眼偷看床上的景翼岑,心里就像抹了蜜似的,那些不確定的情緒突然被驅趕,心里被粉色的桃心占據,幸福得好像快要飛起來。 “水,水……” 景翼岑的呼喚讓她的粉紅心情一下子回歸現實。 她放下手機,下床把醒酒茶端過來,扶著景翼岑的腦袋,讓他半倚著身子靠在她懷里。 景翼岑閉著眼睛,她把水杯送到他嘴邊,輕輕的喂水。 水流從他的嘴角流下,他一口沒喝,又煩躁的揮手,差點打翻她手里的杯子。 “景翼岑!” 她忍著爆發的情緒,要不是看在手機備注的份上,她早就發作了。 “嘔……” 景翼岑突然一個翻身,難受的吐出來,而且幾乎都吐在她身上。 顧靈犀震驚的將他往床上一推,生氣的站起來大吼,“景翼岑!” 景翼岑哪里能理會她,吐完之后舒服多了,繼續呼呼大睡。 低頭看著自己胸前的污穢物,雖然都是液體,可是一股刺鼻的酒精充斥在鼻尖,讓她嫌棄極了。 她快速的跑出房間,沖到洗手間沖了個澡,身上的酒精味終于洗干凈了。 換上干凈的睡衣,她打了一盆熱水,端著又回到房間,擰干毛巾幫他擦臉。 他的襯衫領口也臟了,胸前也濕了,顧靈犀將他的扣子解開,男人健碩的胸肌赫然露出來,散發出強大的荷爾蒙氣息。 顧靈犀的手剛一碰到他的胸膛,他身上guntang的熱度一下子燙了她的心。 她雖然是他的妻子,卻從來沒有和他有過多親密,雖已為人婦,身體卻保留著干凈美好,這樣看著一個男人的身子,這個男人還是她名義上的丈夫,她頗為難為情,悄然別開視線,用毛巾蓋住他的胸口,輕輕的幫他擦拭身體…… 忙到后半夜,顧靈犀也許是太累了,眼皮終于支撐不住合上,趴在他身上睡著了…… 樓下,低調的灰色跑車內,杜若謙整個人置身黑暗中,幽冷的氣息將他包圍。 從她把景翼岑從酒吧帶回家,整整四個小時,他們一直都在一起。 杜若謙的心仿佛被人丟進了冰天雪地里,徹骨的寒冷侵襲著他。 顧靈犀房間溫暖的燈光和他心里的寒冷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看著房間溫暖的燈光,抑制住內心的冰涼,拿出手機,在屏幕上快速按了幾下,然后撥通了王遠山的電話。 王遠山隨時待命,很快就接了。 “杜總,這么晚了您有什么吩咐?” “我發了幾張照片給你,你現在去幫我辦件事?” “這么晚了,杜總,什么事這么著急?”王遠山已經摟著美女睡下,哪里舍得起來。 杜若謙冷若冰霜,“現在就去辦!” 然后,電話掛了。 他再次抬頭看著顧靈犀的房間,胸口劇烈起伏。 景翼岑,你傾注在我身上的傷害,總有一天,我一定加倍奉還。 …… 王遠山收到命令不敢耽誤事,摟著身邊的美女猛親了幾口,才不舍的起身穿衣服。 “王總,人家還沒要夠呢,您怎么就要走了?!丙慃愢锹曕菤獾膹纳砗蟊ё×送踹h山肥壯的腰身。 “寶貝兒,我有事先出去一下,乖,等我回來?!?/br> “什么事非得這么急著出去?” “公司要簽約安妮,最近我不得積極一點嘛?!倍Z溫存面前,王遠山什么都說了。 麗麗和安妮同屬一個圈子,自然也認識安妮,而且由于她出道早,卻被后來居上的安妮搶了所有風頭,也許是同行競爭的關系,她并不喜歡安妮。 一聽到王遠山要簽約安妮,一種不好的預感令她有些生氣的撒嬌,“王總,你可是答應了我新戲的角色,可不能反悔啊?!?/br> 若不是為了上戲,她才不會潛規則這頭肥豬。 王總臉色微變,敷衍的笑道:“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辦到,現在真的要走了,寶貝兒乖乖等我回來?!?/br> 王遠山親了她一口,穿著衣服就走了。 麗麗一個人坐在床上,女人的第六感令她感到很不安。 半夜三更,安妮在病房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王總這么晚了來找我所為何事?” 安妮一直在等景翼岑的消息,大半夜都沒睡著。 王遠山有備而來,打開手機cao作了幾下,不一會兒,安妮的手機接到了一個郵件。 安妮點開,剎那間,美麗的臉蛋風云變色。 “安妮小姐,我來找你的目的很簡單,當你看了這些照片,如果還猶豫要不要與我合作,我也只能遺憾的告訴你,機會不等人,最近新戲快要開拍了,只等安妮小姐點頭就能開機……安妮小姐,千萬不要錯過這個讓你翻身的機會?!?/br> 王遠山說完,安妮緊緊的握著手機,手指關節越來越白。 她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好,我答應和你簽約?!?/br> 王遠山滿意的走后,安妮一整夜都沒睡,眼睛一直盯著手機屏幕上的照片。 直到天微微亮,秦語心急急忙忙跑過來,“安妮,不好了,翼岑昨晚一夜都沒回家,我去了景氏也沒看到他,他到底去哪兒了呀!” 說完,才發現安妮坐在床上,身體僵直,瞳孔暗淡無神,咋一看還以為是一座活雕塑。 “安妮,你怎么了?”秦語心試探的問道。 安妮保持一個姿勢一整夜,身體早就麻木了,她眨了眨眼,眼淚突然冒出來,一下子嚇壞了秦語心。 “安妮,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擔心翼岑?” 安妮心痛難忍,“阿姨,我知道翼岑昨晚在哪?!?/br> “在哪?” 安妮將手機遞過去,秦語心好奇的看了一眼,屏幕上,是景翼岑和顧靈犀在酒吧擁吻的畫面。 雖然燈光昏暗,一眼便看出兩人吻得有多么認真,好像熱戀的情侶一樣纏綿悱惻。 秦語心立即變色,“翼岑怎么這么糊涂啊?!比缓笥挚戳艘谎郯材?,陰險的道:“安妮,這一定是顧靈犀的陰謀,翼岑一定是喝醉了被顧靈犀勾,引的,我們馬上去找她算賬?!?/br> 然后,推著安妮,氣呼呼的去找顧靈犀。 …… 清晨。 景翼岑從睡夢中醒來,映入眼簾的是一間紫色的房間。 頭很痛,他想起來,手準備支撐身子,突然發現自己身上趴著一個人。 他低眸一看,眼神驟然溫暖。 腦海里有很多零碎的畫面,他記得不是很清楚,不過看到顧靈犀趴在他身上,好像很累似的,他這么大的動靜都沒醒,看來昨晚他喝醉了讓她累壞了。 陽光落在她的臉上,讓這一幕充滿了溫馨。 她的臉正好貼在他的心臟位置,肌膚相貼,每一次呼吸都在撩撥他的心扉,讓他的心不由自主的跳動。 他情不自禁的笑了一下,繼續躺下,讓她多睡一會。 手臂漸漸感到酥麻,景翼岑動了一下,沒想到這么微小的動作,顧靈犀就醒了。 顧靈犀抬頭,看到景翼岑醒了,終于安心,低頭看著他,“你醒了?!?/br> “昨晚讓你受累了?!彼难凵癖汝柟膺€溫暖。 顧靈犀被他看得臉一紅,這才發現自己趴在他身上,而他的胸膛無無一物遮擋,想到自己就這么趴在他身上睡了一夜,臉更紅了。 “你餓了吧,我起床給你做早餐?!?/br> 顧靈犀找了一個理由準備起來,景翼岑快速的拉著她的手臂,翻身將她壓在柔軟的被褥里。 “??!”她如受驚的小鹿一樣呆住了。 “昨晚,我們有沒有發生什么事?”他質問,眼神里迫切的光芒排山倒海的壓下來。 顧靈犀的腦子里一下子蹦出他吻她的畫面,難為情的羞紅了臉。 “沒有?!彼缚诜裾J。 “那我的衣服怎么不見了?” 顧靈犀:“……” “還有,你臉紅什么?難道我們真的發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景翼岑眼睛放光,如果昨晚真的發生了什么,那他忘了的話,豈不是太遺憾了。 他懊惱得要死。 顧靈犀想哭。 “沒有?!彼俅畏裾J。 “我不信,昨晚我雖然醉了,但是我有感覺,是你照顧我對不對?顧靈犀,原來你也是表里不一的女人,明明說了對我沒有感情,卻在我喝醉的時候悉心照顧,你敢說,你對我沒感覺?” 他有恃無恐的說道,心情格外愉悅。 顧靈犀臉紅紅的,就像紅蘋果一樣可愛又可氣的朝他吼,“景翼岑你放開我!” “看來你很不乖?!?/br> 他壞壞一笑,笑容里透著狐貍一般的jian詐,顧靈犀恍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她的唇已經被他索取…… “唔……” 她心慌意亂,以為他要像昨天一樣攻城略地,卻沒想到他只是輕輕的覆蓋她的唇,如蝴蝶親吻花瓣一樣溫柔的碰了一下。 “沒刷牙,不然不會放過你?!彼平馊艘獾奈⑿?,溫柔而霸道。 顧靈犀覺得自己要羞死了,這完全是赤果果的調,戲她。 此時,他光著身子,把她壓在身下,這一幕要多曖,昧有多曖,昧,他還挑,逗她,占她便宜,顧靈犀覺得景翼岑實在是壞透了! “起開!” 她惱羞成怒的吼他,景翼岑再次低頭壓住她的聲音。 很快,他就離開了她的唇。 “你?!彼友蹐A瞪,氣憤不已。 “告訴我,你心里有我?!?/br> 他的眼神,突然變得認真起來,褪去剛才的痞壞,他認真起來的樣子簡直像一把刀,對她有足夠的殺傷力。 幾乎在一剎那,她的心跳加速,不受控制的被他的眼神吸引,一個答案,差點從心里通過嘴巴說出口。 “不可能?!?/br> 她咬緊了牙關,她不能輕易讓自己沉淪,他已經有安妮了,憑什么他要那么自信的攪亂她的心? 景翼岑期待的眸子一點一點的失望。 “景翼岑,照顧你只是出于我的本分,如果換做是別人,我一樣會照顧他,所以請你停止你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以為我會因為同情而對你有感情,那你就大錯特錯了?!?/br> 顧靈犀很了解他,他是一個驕傲的男人,萬萬不會接受同情的愛,所以她故意這么說,就是讓他斷了念想。 景翼岑果然上當了。 “你真這么想?” “當然,我只是同情你出了車禍還去喝酒,萬一死了,我豈不是變成了寡婦,外界對我的評論已經夠負面了,我不想再多添一份克夫的罪名?!?/br> 看她說得頭頭是道,景翼岑簡直被她氣死了。 “你這個女人,你……” 氣死他了。 他騰的一下從她身上起來,氣急敗壞的瞪了她一眼便沖出了房間。 顧靈犀得以解脫,終于放松的呼了一口氣。 她從房間出來,以為景翼岑走了,卻聽到衛生間傳來水流的聲音,原來他是去洗澡了。 昨晚他吐了一身,衣服全臟了,她把他的衣服脫下來洗干凈還沒干,于是她敲了敲顧靈均的門,他還在睡,顧靈犀推門而入,選了幾件顧靈均偏大的運動裝出來。 站在衛生間外面,顧靈犀敲了敲門,“景翼岑,你的衣服沒干,我選了幾件靈均的衣服,放在沙發上你待會換上?!?/br> 衛生間傳來男人不耐煩的低吼,“知道了?!?/br> 顧靈犀撇撇嘴,忍不住想笑。 這男人,怎么比女人還小氣? 她放下衣服準備去廚房做早餐,這時,敲門聲響起。 外面,傳來秦語心破口大罵的聲音,“顧靈犀你這個小賤人,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給我開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