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把那兩個孩子扔河里
安小兔無比心慌,手指也顫抖得厲害,輸號碼時,因為手指發抖,好幾次輸入同樣的數字,刪除多余數字時又刪多了。 對她來說倒背如流的號碼,平時撥號輸入的話,幾秒鐘就夠了,這回卻足足花了半分多鐘。 電話播出去,那邊很快接聽了。 還未等她開口,唐聿城焦急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小兔跟你聯系了?她在哪里?” “……”安小兔緊緊抓著手機,眼眶通紅,呼吸哽咽而顫抖,說不出一句話來。 “小兔?”那邊,他不確定地喊了句。 彼此沉默了一會兒,唐聿城又問,“小兔你在哪里?安年跟小暖暖有沒有跟你在一起?” “安年……聿城,安年跟小暖暖是不是真的不見了?”安小兔帶著哭腔問。 “是。不過我已經派人去找了?!碧祈渤巧ひ舫脸恋爻姓J,話題一轉,又追問,”你在哪里?我這就去接你?!?/br> 想到翊笙推測說安年和小暖暖不見的事,很可能和對她下毒的是同一個人所謂,安小兔就害怕地全身顫抖、發冷,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掌緊緊抓住,疼得幾乎窒息。 “聿城,安年……安年跟小暖暖怎么不見的?什么時候不見的?”她眼前一黑,猛地嗆了一口氣才慌亂地問。 “幼兒園的監控被人刪了,現在還不知道安年跟小暖暖是怎么不見的,幼兒園那邊說陪房的老師是午休起床之后,發現安年和小暖暖不見的,三弟正從江城趕回來?!碧祈渤潜恋穆曇粲行┎荒?,音量也提高了幾分,“小兔,你現在在哪里?” “我……”安小兔被他問得猛地清醒過來,“聿城,我現在就回去?!?/br> 說完,不等唐聿城再說話,她已經掛掉電話,怕唐聿城再打電話來,她直接將手機關機了。 “翊笙,我要回去,安年跟小暖暖真的不見了?!卑残⊥没琶Φ貙㈦娫捜€給他,想都沒想就走下床。 現在都快下午六點了,安年的幼兒園午休起床時間是下午兩點,距離現在都快四個小時了…… 翊笙淡然地看著她腳剛沾地,看著她還沒站穩就摔坐在地上。 原本他是可以及時伸手扶住,不讓她摔到地上的,不過他并沒有伸出手。 安小兔這一摔,才想起自己被下了毒,現在正毒發著,在翊笙來之前她就一直被體內復發的毒癮折磨著,全身的力氣像被抽光了般。 “安安,二爺應該已經把能派的人都派去找安年跟小暖暖了,你現在回去了也幫不了什么忙,我先幫你施針,穩住體內的毒?!瘪大线@才將她扶起來,讓她躺回床上。 “翊笙,最快要多久?”安小兔躺在床上,心急如焚地問。 她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想到安年跟小暖暖不見的事,加上毒癮發作,全身上下像被千萬根針扎般,鉆心的疼,刺骨的痛,豆大的冷汗很快浸濕的衣服。 “半個小時?!瘪大匣卮鹚耐瑫r,從背包里拿出一套銀針。 然后扶她坐起來,等把外套脫了,只剩保暖衣,才開始下針。 這樣的痛苦,對于安小兔來說已經經歷過無數次了,也早已經麻木了,即使全身像被千萬根針扎般的鉆心蝕骨疼痛折磨著,她也一聲不吭咬著牙,整顆心全系在安年和小暖暖的身上。 …… 小安年是在顛簸中醒來的,愣了三秒才想起昏迷前發生的事,狹小的空間內,沒什么光線,勉強能看清四周的環境。 也確定了這應該是微型貨車的貨倉。 看到小暖暖還昏迷著躺在自己旁邊,小安年趕忙想爬起來查看小暖暖的狀況,才發現自己的手腳被綁著,連嘴巴也被用膠布封著。 “導航顯示前面有一條河,就直接把那兩個孩子扔河里算了?!?/br> 聽到車頭前面傳來男人帶著些口音的話,小安年全身的血液頓時冷卻了下來。 扔河里…… 大冷天的,他跟meimei還幫綁著手腳,meimei還不會游泳,如果被扔河里,后果不堪設想。 緊接著,又聽到另一個男人說,“那女人讓把孩子帶遠一點兒處理干凈了,最好是帶出了北斯城再處理,前面那條河是北斯城和鄰市的分界線,丟哪里不太好吧?還是帶遠點兒,找個偏僻沒人的地方,弄死挖個坑埋了也沒人知道?!?/br> “反正那個女人已經把錢給我們了?,F在又大冷天的,那兩個又是小孩子,扔河里還能爬上來不成?就這么說定了,直接扔河里淹死,尸體隨著河水漂流,警方肯定找不到的,那兩孩子那么嫩,說不定淹死后,尸體在隨著河水漂流中,被河里的野魚啃食干凈了,剩下的骨頭就沉入河中了,誰能找得到?” “行!那就扔前面那條河吧?!?/br> 或許是那兩個男人認為這只是兩個不到四歲、五歲的單純小孩子而已,而且還被他們下了迷藥,估計還沒醒來就被他們弄死了,所以在綁小安年和小暖暖手腳的時候,并沒有把雙手綁到身后。 小安年一邊聽著前面那兩個男人打算怎么處理了自己,邊在腦海中想著自救的方法,先是用被綁住的雙手解開腳上的繩子,跟著用牙齒咬扯著綁住雙手繩子的死結。 這時,小暖暖悠悠轉醒了,看著四周黑乎乎的,想爬起來,卻發現雙手雙腳被幫助,就連嘴巴也說不出話了。 想到她麻麻以前跟她說,小孩子要乖乖的不能亂跑,不然會被壞人抓走的,就再也見不到麻麻了。 小暖暖想到自己這是被壞人抓走了,可是嘴巴又說不了話,雙手雙腳被綁住,走不了路,便害怕得‘唔唔’地嗚咽了起來。 小安年聽到著哭聲,知道meimei醒了,也聽出了她很害怕。 可是他手上的繩子死結綁太緊了,他靠嘴巴,連嘴唇都弄破了,那個死結才松動了一點兒。 小安年不知道那兩個男人說的前面那條河有多遠,所以每一秒鐘對他來說都是極其寶貴的。 就在他快要把繩子的死結解開時,感覺到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他的心一沉,全身血液凍結。 耳邊傳來如死神宣判的話,“趁這兒偏僻又沒人,快把那兩個孩子扔河里,我還趕著去吃飯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