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等會兒你來找我拿些能持久的藥
將安小兔帶到貴賓休息室,唐聿城撥了電話讓傭人送冰塊和藥膏過來。 坐在奢華的歐式沙發上,安小兔低垂下眸子凝望著這個男人紆尊降貴地蹲在自己面前,手拿白毛巾裹著冰塊在給自己冰敷,她眸光顫了顫,心底一暖。 這種小事她自己來或者吩咐傭人就可以了,可他卻是親自動手。 看著她小手一顫,他問道,“弄疼你了?” “不,沒有?!卑残⊥幂p搖了搖頭。 “如果不及時冰敷,淤青顏色可能會變深,不好看;冰塊有點涼,你忍一下?!彼麑W⒅稚媳蟮膭幼?,盡量不讓她感到不適,以為她是因為冰涼而顫縮了一下,因此并未發現她的異樣。 “嗯?!彼p應了一下,低頭看著他冰敷的動作。 頭頂上方是大盞水晶吊燈,這種居高臨下的角度,他垂著眼眸,正好能看到燈光投落在他低垂的濃長微翹睫毛,在眼睛下方映出一小片魅惑而神秘的淡淡陰影。 由于他的槍傷未愈,氣色看起來不似平時好,在做造型時,造型師給他的嘴唇涂了層淡淡的男士唇膏,看起來有些粉嫩潤澤,妖孽卻不女氣。 長年待在部隊的原因,他的肌膚不似唐墨擎夜那般白皙,而是淡淡的蜜色,皮膚光潔有光澤,性感誘人,璀璨的光芒柔柔地照映在他英俊的臉龐,泛起一層很淡的光暈,他認真的神情格外帥氣迷人。 冰敷過之后,唐聿城開始給她涂藥膏。 膏藥冰涼,帶著點兒薄繭的修長指腹滑過手背的肌膚,是最親密的肌膚接觸,安小兔只覺得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從手掌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極力隱忍著才沒有讓自己把手抽回。 “這幾天不要碰太燙的水,不助于淤血消散?!碧祈渤前褨|西收拾好,才優雅緩緩站起身來,“下去了,今晚是爺爺壽宴,離開宴廳太久不太好?!?/br> 安小兔小手主動握上他微涼的大掌,吐了吐舌頭笑道,“那走吧,不然等會兒爺爺又要叨念了?!?/br> 回到宴廳,氣氛依然熱鬧非凡。 接待完賓客的唐氏夫婦此時正和一些名流貴胄交談。 唐墨擎夜今晚身穿一套出自名家的剪裁合身酒紅色西裝,襯得他高貴而穩重,頭發梳得一絲不茍,配上那張妖孽笑臉,整個人顯得無比的神采奕奕。 見兩人出現,他端著水晶高腳酒杯走了過來,揚起一抹妖孽炫目的笑容,附在唐聿城耳邊,調侃道,“二哥,這么快就完事了?是不是因為最近住院太久,身體還沒恢復過來,等會兒宴會結束,你來找我拿些能持久的藥?!?/br> “你自己留著用吧?!碧祈渤抢漤W過一絲寒芒,抬手在他身上某個xue位指了一下。 唐墨擎夜那張笑臉瞬間坍塌,額頭冒了一層薄汗,妖孽的臉龐糾結了起來。 該死的,下手還真狠! 緩過勁兒了,他對安小兔笑瞇了眼說道,“二嫂嫂,你今晚真漂亮,簡直是整個宴會焦點,等會兒舞會開始了,我一定要和你跳一支舞?!?/br> “不外借?!碧祈渤抢淅渫铝巳齻€字。 “呃,小叔子你的女伴呢?”安小兔望了眼周圍,問道。 一般參加宴會,大都會帶伴出席的。 “今晚是爺爺的宴會,這么重要的場合,我帶女伴出席的話,爺爺會打斷我的腿的;所以,二嫂嫂你等會兒就施舍我一支舞吧?!碧颇嬉挂桓笨蓱z兮兮的表情說道。 在這種場合帶女人回來,等同于帶女方回家見父母,是一種要結婚的肯定。 他除非瘋了才會自掘墳墓。 “餓了沒,我帶你去吃些東西?!?/br> 唐聿城不予理會唐墨擎夜的話,說著便帶安小兔往餐肴區走去。 他按她的口味給拿了兩三樣菜,說道,“這些菜的食材都是新鮮即時從國外空運過來,聘請各個五星級飯店、餐廳首席廚師掌廚的,味道不差,你想吃什么就吃,不用拘束,知道嗎?” “放心吧,有美食我是不會虧待自己的胃的?!卑残⊥们纹ひ恍?,用餐叉叉了快rou遞到他嘴邊,“你也吃些東西,你的傷還沒痊愈,要按時用餐?!?/br> 唐聿城猶豫了一秒,在周圍人的注視下,微微低頭接住送到嘴邊的rou。 安小兔端著碟子,拿著叉子騰不開手,唐聿城便主動替她服務端著香檳喂到她的唇邊。 于是,兩人一來一往的畫面被周圍的賓客全程圍觀,宴會后更是傳出唐二爺和二少夫人恩愛有加,相互喂食的甜蜜緋聞;當然,這是后話。 吃到五六分飽的時候,安小兔去上了個洗手間,唐聿城正跟一個政界的大人物交談,而抽不開身陪她去。 上完洗手間回來的時候,經過長長的走廊,安小兔突然被人抓住手腕,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人拽進了其中一個房間。 隨即才后知后覺尖叫了起來,“啊啊啊……唔?” 嘴唇被捂住,安小兔臉色慘白,酒吧那晚被陌生男人拖入洗手間的陰影記憶涌入腦海,一股冰寒恐懼自腳底升起,直竄腦門,她渾身忍不住顫栗了起來。 ‘啪’的一下,房間瞬間亮了起來。 “小兔老師?”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安小兔回過神來才慢慢看清眼前這人是唐斯修。 “唐斯修你……你要嚇死我了?!本o繃的神經放松下來,她一下子癱坐在了地毯上,紅了眼眶,淚水如斷線的珠子,一顆顆滾落下來。 還以為又會再一次經歷那種恐怖的事。 “小兔老師,我、我沒有要嚇你的意思……”唐斯修看她哭了,一時慌亂得不知所措,“你別哭……別哭了,我只是想見你而已?!?/br> 今晚的她美得令人窒息,一踏入會場便驚艷了他,緊緊吸引住他的目光追隨著她美麗的身影。 可是因為那個男人站在她身旁,使得自己無法靠近她。 看著她跟那個男人有說有笑,舉止親昵,他內心妒火中燒得快要瘋了。 等了一晚上,終于等到她獨自離開宴廳,終于可以靠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