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格格不入
梁耀松看見梁牧走來,臉色鐵青地望著他,梁振康和梁振度走向前,攔住了梁牧,不讓梁牧上前祝壽送禮。 梁耀桐淡淡地說,“振康、振度,讓開,讓他上來?!?/br> 梁振康和梁振度沒有半分遲疑,側身讓開,怒視著梁牧。 梁牧將玉雕的迎客松雙手遞到梁耀松門前,“二爺爺,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梁耀松輕輕地點了點頭,打開盒子,拿出里面的玉雕迎客松,冷道,“你就送我這件禮物?是暗示我像迎客松一樣要到梁家門口去迎客,當梁家的迎客松么?” 梁牧搖搖頭,淡淡地說,“二爺爺,你誤會了,我是祝賀你如松柏一樣連年益壽!” “連年益壽?你存心給我添堵,我哪里還有福分連年益壽?”梁耀松冷笑著,將手中的玉雕迎客松狠狠地摔在地上,頓時摔成碎片。 賓客們皆是嘩然,紛紛將目光集中在梁牧身上。 梁牧淡淡地望著梁耀松,沒有憤怒,也沒有言語。 梁子安正想說話,他的父親梁廣晟扯了扯他的衣角,搖了搖頭,梁子安閉上了嘴巴,閉上了眼睛,不看。 梁耀桐咳嗽了一聲,“夠了,開席吧!” 梁子騫站了起來,拍了一下手掌,梁家的侍女端著精致的菜肴魚貫而入。 梁振康走到梁牧面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梁經理,你坐這一席?!?/br> 梁牧順著梁振康的手勢看去,不禁怒氣上頭。 戲臺上面擺著兩席,梁耀桐、梁耀松兄弟、廣字輩的男丁,以及梁子騫坐在龍席,羅馨語等女眷坐在鳳席。 戲臺之下,最顯眼的地方,留著一張空蕩蕩的席位,梁牧一個人被安排在這里。 梁子騫笑了笑說,“梁經理是我們最重要的合作伙伴,當然是要坐在這一席,以示尊重了?!?/br> 梁牧沒有回應梁子騫,望向梁耀桐,但是梁耀桐卻是無視了梁牧,站了起來,端起酒杯開始道祝酒詞。 然后,眾人站起來,遙遙舉杯。 只有梁牧一個人倔強地站在原地,孤零零的,格格不入。 一聲粗暴的喊聲打斷了宴會的喜慶,“荒謬!人都到齊,就開席了?堂堂梁家,禮儀已經墮落至此了?” 所有人紛紛放下手中的碗筷,望向一處。 梁廣晏一手端著一瓶酒,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走到梁牧跟前,一腳將梁牧踹倒在地,“廢物!連位置都找不到!” 說著,在眾人的注視中,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才道,“二叔,我遲了給你祝壽,你不介意吧?” 梁耀松的臉色有點難堪,不過還是擠出了一絲笑容,“有心了?!?/br> 梁廣晏望著在地上的梁牧,罵罵咧咧,“廢物,丟人現眼!你馬上滾起來,扶我上座!” 梁廣晏說著,指了指龍席所在的一桌。 梁子騫臉色閃過一絲怒意,對著梁振康打了一個眼色,時刻留意著梁子騫一舉一動的梁振康會意,站了起來,攔在梁廣晏面前。 在梁振康的印象中,梁廣晏終日酗酒,大爺爺對他不理不睬,再加上梁廣晏的那件事對于梁家造成了很嚴重的打擊,所以,梁振廉對于梁廣晏沒有任何敬畏,廢物的父親,也是廢物而已! 梁振康揚了一下下巴,咧嘴一笑,“廣晏叔,今天是爺爺大壽,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什么都規規矩矩的,廣晏叔中途冒出,已經失了禮數了,再說了,今天為了表示莊重,大家都盛裝出席,廣晏叔穿著這一身似乎不是很合適。不過,廣晏叔既然到了,都是梁家的人,總得喝杯水酒的?!?/br> 說著,梁振康指了指留給梁牧的那一席,冷笑著說,“廣晏叔就坐到這一桌吧,也好給梁牧湊個伴?!?/br> 梁廣晏盯著梁振康看了一看,哈哈大笑,望向梁錦練,“口如彈簧,我無言以對,錦練堂哥,你還真是生了一個好兒子呀!” 梁錦練臉色煞白,沖著梁振康怒道,“振康,不得無禮,馬上讓開,再給你廣晏叔請罪!” 梁振康瞥了梁耀桐和梁耀松一眼,梁耀桐半瞇著眼睛,梁耀松則是臉色緊繃,梁振康的心中大定,對著梁廣晏冷哼一聲,正想繼續甩甩威風,就感到肚子被重重踹了一腳,重重地倒在地上,抱著肚子叫痛起來。 梁廣晏在梁牧的攙扶下堪堪站穩,望向梁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