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虎子看著常萬林被打的可憐樣,心里頭想,大哥怎么變得這樣了呢,常萬林再怎么說都是自己的兄弟,居然真的下死手啊。 毛十八走了以后,虎子過去把常萬林扶了起來,看見常萬林的臉上都是淤青,嘴角還流著鮮血,氣的罵了一句,臥槽。 虎子不知道這句話究竟是在那誰,是罵毛十八,還是自己,還是常萬林,或者誰都不是。 常萬林看了看虎子,說,走吧,你給我送回去,我有點累了。 常萬林上了虎子的車,龍一也看到了,嘴角蕩漾著一種意味深長的微笑。然后開車回去了。 常萬林靠在副駕駛的椅子上,心說,這幫小兔崽子還他媽的挺狠,來真的。 虎子說,大哥…… 虎子想說點什么,可是又不知道還怎么說。 到了常萬林的家門口,看著常萬林進了房間,虎子再也忍不住了,車子一個急轉彎,直接奔毛十八的家里過去了。 毛十八和紅果已經睡了,被重重的砸門聲驚醒了,外面傳來了虎子的聲音,毛十八,你他媽的給我開門。 毛十八看了看紅果,說,完了,虎子過來了。 紅果說,怎么辦要不你就跟他說實話吧。 毛十八不置可否。打開了門。 虎子沖過來直接揪住了毛十八的脖領子,說,毛十八,你還他媽的是不是人,說著上來就是一拳頭,打在了毛十八的臉上,鼻子里瞬間就流出血來。 毛十八沒有還手,任憑虎子打。 紅果在一邊看不下去了,說,虎子,你是不是瘋了。 虎子看毛十八不還手,也就停了下來,說,毛十八,常萬林大哥不就是那么點破事嗎,你至于這樣對他嗎,當初在一起的時候你全忘了,你太不是人了。 毛十八摸了一把嘴角的鮮血,說,打完了沒有,說完了沒有。 虎子愣了一下,說,什么意思。 毛十八說,打完了,罵完了就給我滾蛋。 紅果把虎子推出了房門,說,行了,你以后就會知道怎么回事。 虎子在門口愣了幾秒鐘,心說,大嫂什么意思,難道真的是常萬林做了什么對不起公司的事情。 虎子回到了家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這是虎子第一次失眠,感覺真是不好受。 常萬林鼻青臉腫的回到了家里,老婆看見常萬林這個德行,就問怎么回事。 常萬林笑著說讓毛十八的特保給打了。 老婆說,不會吧,怎么自己人打自己人呢。 常萬林笑了笑說,沒事。 老婆說,不行,我給毛十八打電話,問問究竟怎么回事。這不是欺負人嗎。 常萬林說,讓你別問就別問,你以后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老婆說,都讓人家打成這個樣子了,還不讓問,不行。 常萬林說,有些事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睡覺吧。 常萬林洗了洗臉,換了一身衣服,然后鉆進被窩里摟著老婆非要親熱,老婆說,都這個德行了,還想那個事。 常萬林說,放心,雖然挨揍但是心里頭高興。 第二天,龍一一大早就起來了,吃過了早飯開車來到了常萬林家里。 對于龍一的到來,常萬林的老婆有些驚訝,不知道怎么回事。 常萬林也沒有說話,而是冷冷的看著龍一。 龍一的司機拿著一些禮物放在了桌子上就出去了。 龍一坐在常萬林的對面,扔給常萬林一顆煙,說,兄弟,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他毛十八看不上你,我看得上,怎么樣,能不能跟大哥走,公司副總的位置不會埋沒你的名號吧。 常萬林心說,龍一還真是舍得下注。 常萬林的老婆在一邊絮絮叨叨的說,毛十八既然不給你面子,你何苦還要給他賣命,干脆跟著龍一老大算了。 常萬林抽了一口煙,說,雖然毛十八把我給開了,但是,我還是把他當做自己一家人。我還沒有想去別的地方。 龍一說,兄弟,有道是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想開點,我隨時恭候。 龍一從常萬林那里出來,開車回到了辦公室。 書呆子在辦公室里等著,問,大哥,怎么樣。 龍一嘆了口氣,說,常萬林沒答應。 書呆子說,真他媽的給臉不要臉。 龍一說,常萬林越是這樣,我越喜歡,忠臣不事二主啊。 書呆子沒說話,心里頭有點不舒服。 槐花灣開發區度假村已經完工,就等著剪彩開業了。 龍一和書呆子去了槐花灣一趟,看著宏偉的度假村,龍一躊躇滿志。 龍一對身邊的書呆子說,明天是不是復賽的第一天。 書呆子點頭。 龍一說,明天度假村開業,把復賽的現場弄到這里,咱們要把度假村一炮打響,一定要超過太陽灣。 書呆子點頭,說,好的,我一會下去布置安排,就是不知道明天都請哪些領導過來。 龍一說,市里的領導是一定要到場的,趙書記那里我親自過去。其他的人你過去請就好了。 書呆子說,毛十八還請不請。 龍一說,怎么能不請呢,我還要親自去請。 書呆子看著龍一笑了笑,說,老大,你這是要跟他宣戰嗎。 龍一笑了笑,不置可否。 復賽在即,白雪的心里就像是揣了一個小兔子,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自己的錢也花了,身體也給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這次復賽當中脫穎而出。 白雪去了龍一的辦公室,想要找龍一問問,可是被狗子給罵了回去。 狗子說,你他媽的別以為跟老大睡了一覺就他媽的牛逼的不行,跟老大睡覺的人太多了,滾回去待著。 白雪有點想哭,可是卻沒有眼淚。 白雪低聲下氣的說。大哥,我求求你。你給我問問老大,千萬讓我進去復賽啊。 狗子說,好,我一定記著。 白雪有些失望的從尚品走了出來,心里頭說不出來什么滋味。 白雪從里面走出來以后,安易第一眼就看到了。 安易從車子里下來,默默的跟在白雪的后面。 白雪對于身后跟著一個人,一點也沒有發覺,而是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