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赤金黃玉鎖
這一句話讓所有人都驚訝的呆住了。小九氣的差一點要沖過去給二叔一個嘴巴。 因為小九從小就不喜歡二叔二嬸。 因為小時候又一次因為餓了,去二叔家偷著吃了一塊蛋糕就被二嬸打了好幾個嘴巴,還被拎著找到了母親,喋喋不休的說了好多難聽的話。小九對這件事一直記在心里頭,有事沒事的總會翻出來說一說。 今天看見二叔這樣說他,氣的要死,眼睛里面都起了紅線。 母親一把拉住了小九,說,真的假的不要緊,最重要的是孩子的一番心意。 小九非常固執,說,娘,我給你買的是真的,化了將近一萬塊錢呢。 小九這一句話出口,讓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因為大家都有些不相信這么大個小屁孩從哪里弄來的那些錢。 二嬸問,小九,你不會是偷人家錢了吧,從小你就不老實,這一年比一年大,可別不學好啊。你看我們家一大哥,雖然沒什么大的本事,可是也是賺的干凈錢。 二嬸的這句話一下子沖了小九的氣管子,伸手指著二嬸就要出言不遜。 我一把手把小九攔住了,說,項鏈是真的,這些錢也都是干凈的。是小九打工賺的。 二叔說,不能吧,干什么這么短的時間就能賺一萬塊錢。 我笑了笑,說,是在我一個朋友那里,老板知道是我的弟弟,所以就給的額外的多。 小九看我出面替他解了圍,臉上的深情緩和了不少。 老舅夸小九,說,真的大的孩子真是懂事,jiejie,你可是有福了。 母親笑了,毛十八看出來,那是從心里頭笑出來的。 我把昨天買回來的蛋糕搬了上來,想讓母親點蠟燭,許個愿。畢竟母親這么大年紀了還是頭一次過這么隆重的生日。 老姨卻攔住了說。十八,小九都給買了禮物,你不會沒買吧。 我笑了笑,說,我的禮物拿不出手,等著你們走了偷著給我娘就算了。 我是實在不愿意讓大家說三道四的。 可是二叔,老舅一聽老姨這樣說,也就都吵著要看我的東西。 我堅持說禮物太差勁了,沒辦法拿出來。 紅果看了我一眼,那個意思是說,你這個人怎么不說實話呢。二十萬的一個禮物,還說拿不出手啊。 我沖她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明白了我的心意,就堅持要切蛋糕。 沒想到紅果把我的意思理解錯了,回到房間里把給娘買的禮物拿了出來。 說,這就是我們給媽買的禮物,大家看看吧。 我心里頭這個氣啊,心說,讓他們看什么啊,真是的。 可是既然都拿了出來,就讓他們看看吧。 盒子打開了,二叔笑了笑,說,還以為是什么好東西,不就是跟小九一樣的一條項鏈嗎。 老姨也隨聲附和,說,十八啊,這可是你的不對了,都說你在外面賺了大錢,怎么這么小氣。 我點了點頭,笑了,說,心意到了就行。什么貴不貴的。 母親為了給我解圍,說,孩子們有這個心就好了,我都喜歡。 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老舅伸手拿出來那個項鏈,眼睛盯著黃金項鏈下面的玉墜仔細的看。神色凝重。 我知道老舅這幾年聽說一直跟著一個朋友倒騰古董,估計有點見識,于是坐下來也不說話。 二叔,老姨看著老舅神色凝重,就問,他老舅,你看什么呢,怎么了。 老舅看了半天問我,十八啊,你這個東西從哪里來的。 我笑了笑,說,從一個朋友手里頭買的。 老舅搖了搖頭,說,你沒說實話。 我笑了,說,真的,就是一個朋友給我的,聽說我母親過生日,但是我也給了他錢,算是半賣半送吧。 東西是龍一給我的,前段時間他聽說我回家過年順便給母親過生日,就拿出來這個遞給了我。說算是給老太太的賀禮。 我知道他的手里不可能有便宜的東西,于是就給了他二十萬,開始他推脫不要,可是后來也收了。 當時我很生氣,心說,龍一你他媽的真是黑,一個項鏈要了我二十萬。 回到家里,我也沒敢跟紅果說,畢竟是二十萬,怕她跟自己吵架,畢竟有些事情不能全讓老婆知道了。 老舅聽我這樣說,就追著問,說,那他要了你多少錢。 我說,沒要多少錢,基本上就是沒花錢。我不想讓紅果知道了,也有可能她不生氣,也有可能生氣,我也說不準,但還是不知道的好。 老舅說,你們誰也不知道這個東西叫什么吧。 桌子上的人都搖頭,我也不知道,仔細的聽老舅說。 老舅賣起了關子,點了一顆煙,拖著項鏈讓我們看。 說,你們看這工藝,絕對不是現代的手法,這種掐絲的工藝是清朝宮廷的做法。 還有這下面的吊墜,不是一般的玉,這種玉叫做黃玉,也叫做黃精。 一般而言,紫紅色,粉紅色,比較常見,雪梨黃色者較名貴,而藍色,無色者較一般。 這一塊黃玉通體雪梨黃色,沒有半點雜色,實數珍品。 加上雕工精巧,做成了一個圓形鳳凰的樣子。 古代的鳳凰并非現在這樣,誰都可以戴,那時候只有皇族的女眷才可以。 我以前聽人家說過,清朝乾隆年間曾經,乾隆下江南,曾經賞賜給一個大臣的女兒一個赤金黃玉鎖,還有一個黃玉鳳尾鐲。 這兩樣東西原本是一對,后來經歷過幾百年的時間估計早就失散了。 可是今天能夠在這里頭見到這個赤金黃玉鎖,也算是有緣分了,真是難得。 二叔有些不相信,說老舅,你可別在這瞎蒙了,這么稀罕的東西能到咱們手里,簡直是扯淡。 老舅排著胸脯說,這東西我絕對看不錯,因為在一本資料上我見過,跟這個一模一樣。 二叔聽了驚訝的嘴巴張的多大,眼睛有些冒綠光,那樣子恨不得一把搶過去才好。 老姨看著二舅,說,這東西你說的這么玄乎,到底能值多少錢。 房間里一下子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著老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