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十八感覺自己的腦袋一下子大了多少圈，一邊是自己的老婆，另一邊是自己的老婆，這種事情比打架難多了，也比對付金萬達還有趙天喜那些人難辦多了。

    說深了不是，說潛了也不是。

    紅果吵著要回市里，母親朝著讓紅果滾蛋，母親沒有見過紅果，怎么這樣大的火氣呢。

    毛十八拉著紅果來到了外面，讓他在車里頭等著自己，說，老婆，你等我一下，我過去問一下，看看老太太究竟是怎么回事，要是談不好，我直接也跟你回市里。

    紅果摟著毛十八說，老公，你也跟我回去這樣不好吧，大過年的，能行嗎。再說了，你這樣做，人家不會要說你有了老婆忘了爹娘，要是那樣，你一輩子的清譽可就完了。

    毛十八拍了拍紅果的肩頭，說，沒事，老婆，我說到做到。

    紅果坐在車里頭，看著毛十八的背影，心說，哎，怎么會這樣呢。毛十八的母親為什么這樣的不喜歡我呢，那個紅妹兒是誰，難道毛十八和我不是第一次，我是他的第二個老婆。

    紅果一臉的迷糊，但是心里頭早就是打翻了醋瓶子。

    毛十八走進了房間，看著臉色鐵青的母親笑了笑，說，媽，你怎么回事，干嘛生這么大氣呢。

    母親問，怎么，你把她送走了。

    毛十八沒有回答，問，你為什么這樣的不喜歡紅果。

    母親說，什么不喜歡，你知不知道糟糠之妻不下堂，你懂不懂，你這樣有了錢就換老婆，你會遭報應的。

    毛十八說，媽，紅妹兒死了。

    母親愣了，一時間有些緩不過神兒來。問，你，你什么意思。

    毛十八說，紅妹兒已經走了，好長時間了，只是我沒有告訴你。

    老太太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說，這是真的。

    毛十八說，真的，大半年了。

    老太太嘆了口氣，問，怎么死的。

    毛十八一下子又想起來紅妹兒和小兵的事情，心里頭一下子堵了一個大疙瘩。

    說算了，你別問了，你就知道現在的這個女孩是你兒媳婦就完了。

    母親說，怎么了，紅妹兒死了我問問還問錯了。

    毛十八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火氣，一腳踹翻了一邊的凳子，稀里嘩啦的。

    房間里的聲音被紅果從外面聽的真真切切，心說，老天爺，這個毛十八不會是因為自己跟家里人打起來了吧，要是這樣，自己以后怎么面對自己的婆婆和公公呢。

    于是趕緊從車上下來，進了房間，看見一個木頭凳子碎了，亂七八糟的堆在那里。

    紅果說，老公，你這是干什么呀。

    老太太也是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因為這還是頭一次毛十八跟自己發脾氣。

    老太太哭了，一邊哭一邊罵，說，沒良心的，白眼狼，從小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養這么大了，你就這么對我因為一個女人。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應該把你撿回來，就應該讓你自生自滅。

    老爺子踢了老太太一腳，說，你他媽的老糊涂了，瞎說什么呢。

    雖然老太太的話說的非常含糊，可是毛十八卻聽的非常清晰，眼睛看著母親，心說，怎么了，老太太糊涂了，不對啊。

    紅果這時候踹了毛十八一腳，說，老公，你趕緊的給媽陪個笑臉，這大過年的，你要干什么啊。

    毛十八這才想起來，今天是小年二十三，怎么鬧成了這樣。

    于是長長的嘆了口氣，拉著老太太的手，拿出紙巾給老太太擦了擦眼淚，說，罵，我心情不好，都是我不對。

    老太太被老頭踹了一腳，心里頭也是想了起來，心說，自己也是老糊涂了，這個秘密守了多少年，今天這是怎么了。

    于是嘆了口氣說，算了，收拾收拾吃飯吧。

    毛十八說，等一會在吃吧，小九還沒有回來呢。

    母親說，算了，不等他了，什么東西，一個一個的這樣的讓人不省心。

    毛十八說，媽，都是我不對，您別跟我一般見識，我剛才想起來以前的事了，心里頭難受。

    老太太聽兒子這么說，就問，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可別憋在心里頭，出了毛病可是一輩子的事。

    毛十八嘆了口氣，說，算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還提它干什么。

    老太太嘆了口氣說，紅妹兒這樣好的孩子，怎么就是這樣個命呢，那個碗，給她留個位置吧。

    毛十八說，媽，算了，即便是她不死我也跟她過不下去了，早晚都要離婚。

    老太太看了看毛十八，說，你什么意思，難道是因為她嗎。

    老太太用手指著紅果，紅果心里頭這個氣啊，說，關我什么事，干什么都沖著我啊。

    紅果又要走，毛十八拉住了紅果，說，你們都別吵了，既然事情弄到了這步田地，我就實話實說吧。

    毛十八把事情說了，當老太太聽到紅妹兒和小兵兩個人的事情的時候生氣的把面前的碗摔在了地上。

    老太太走過去拉著紅果說，閨女，是我不對，我以為是你從中間挑唆，讓十八和紅妹兒離了婚，或者是怎么樣了，我錯怪你了，你可別介意，別跟我這個老婆子一般見識。

    紅果一聽見老太太這樣說，也就沒了脾氣，說，沒事了，我不會計較的。

    老太太說，家里頭也沒什么特別的，以前有個念想的東西給了紅妹兒，到你這就什么都沒有了，這樣吧，媽給你些錢，你自己買一個戒指帶著。

    紅果笑，說，媽，我不愿意帶那個東西，我不喜歡，再說了，老公已經給我買過了。

    毛十八也說，我已經給她買了，你們就不用cao心了。

    老太太看兩個人堅持就沒有再說什么，張羅著吃飯。

    毛十八說，小九還沒回來，打個電話吧。

    老太太說，算了，你別管他，他一直都是這樣，外面的朋友多，不一定又在哪兒喝酒呢。

    毛十八說，喝酒，你怎么不管管他，這么小的年紀喝酒，長大了可怎么好。

    老太太嘆了口氣說，管不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可就是不聽話。

    正說著，家里的電話來了，說小九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