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美女小偷
毛十八回過頭,兩個人幾乎是面對面,鼻子都快撞到了一起。 毛十八剛想說話,女孩倒是先說話了,老公,我累了,讓我進去睡一會唄。 毛十八差一點沒氣的笑了,心說,現在的年輕人都怎么回事,真的大方,見到一個男的就叫老公啊。 既然人家女孩子這樣的楚楚動人,毛十八也不好意思了,就點了點頭。 女孩仿佛是找到了靠山,站起來,側著身子往里面移動。 毛十八往外面挪著屁股,就在這時,火車忽然剎車,女孩子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了毛十八的懷里。 女孩子柔軟的部分正好坐在了毛十八的哪里。兩個人的臉色一下子都紅了起來。 對面的猥瑣的男人眼睛亮了一下,隨后就低下了頭。 毛十八坐下了,旁邊的那個兇巴巴的男人看著毛十八足足有一分鐘。 毛十八當然也沒有回避,和那個男人對視著。 兇巴巴的那個男人最后還是收回了目光,閉著眼睛開始休息。 車走的很慢,毛十八站起來到車廂的連接處抽煙。那個猥瑣的男人也跟了過來??粗苏f,哥哥,來根煙唄。 毛十八懶得和他說話,掏出來一顆煙遞給了那個男人。 男人笑了笑,露出來一口黃了吧唧的牙齒。 大哥,去哪里啊,男人沒話找話。 毛十八說,終點。 男人點頭,說,哦。 男人扔煙頭的時候,趴在毛十八的耳朵邊上說,看看你丟了東西沒有。 毛十八一愣,說,你什么意思。 那個男人笑了,說,坐在你身邊的那兩個人不對勁。 毛十八心里頭很不服氣,心說,臥槽,我在江湖上多長時間了,都是我在抓賊,還能被賊給偷了,再說了,那個女孩也不像啊。 可是毛十八還是下意識的掏了一下自己的口袋,完了,自己裝在外面的幾百塊錢的零花錢沒有了。 毛十八氣的要死,心說,真他媽的倒霉,怎么就遇上了這種事情。 毛十八怒氣沖沖的回到了原來的座位就想著找那兩個人理論,可是人已經不見了。 那個猥瑣的男人朝著他笑了笑,說,怎么樣,你還不相信呢。 毛十八嘆了口氣,說,算了,認倒霉。反正自己身上好多的錢。 猥瑣男人說,你不知道,這些人和列車上的人都有關系,即便是你當場抓到了也沒有用,他們帶回去以后就又給放了。 毛十八說,行了,你別跟著瞎幾把說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了,胡說八道嗎簡直。 猥瑣男人笑了笑,說,你愛信不信,真的,我在這里來來回回的走可不是一次了,我看你長的儀表堂堂,將來一定是做大事的人,所以才想認識你,給你提個醒。 毛十八笑了笑,對于這種沒有智商的借口毛十八沒有心情去糾錯,反正也是出來散心,就隨口說,呦,看不出來您還是一位風水大師啊,那你給我看看明年我怎么樣。 猥瑣男人笑了笑,說,我只是知道一個大概,跟著我師傅學了一點皮毛,要是我師傅遇到你,肯定是會給你好好算的,因為你骨骼清奇,如果我猜不錯的話,你一定是七兩一錢的命。 毛十八說,我不知道,什么七兩一錢,這能夠代表什么。 那個人說,這個可不簡單,這是王侯將相的命相,我不敢給你看,只是能夠看出來你明年一定是要有一番大的作為。 明年,毛十八忽然想起來那個老頭說的幾句話。 三十年坎坷人生,巨闕已成。明年自己就是三十歲了,難道真的是要干成一點什么了。 猥瑣男人看著毛十八若有所思的樣子,說,怎么了,是不是我說對了什么。 毛十八笑了笑沒說話。 這樣吧,你給我一萬塊錢,我帶著你找我的師傅去看一下,也好讓你知道你的未來有多么的輝煌。 毛十八差一點笑出聲來,說,我可沒有錢,剛才讓人家給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你老師長的什么樣子我都不知道。 猥瑣男人說,我師傅總是穿著一件綠色的破軍大衣,開花帽子,臉上紅撲撲的,特別能喝酒,一頓能喝壇子。 毛十八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說,你說的這個人是你編出來的。 猥瑣男人說怎么可能,真的,只是我的老師云游天下,很不容易碰到。 毛十八陷入了沉思,如果這個男人說的是真的,那么自己那一天碰到的那個老頭就一定是他的師傅。 可是那這個在酒樓里吃飯的場景是怎么回事呢。 難道是真的像老和尚說的那樣,自己因為老頭的出現而在心里頭出現的幻像。 毛十八本來以為這個人會一直就這樣糾纏下去,可是他卻在中途下了車,說臨時有事情。 沒有了這個人,毛十八感覺非常的沒有意思,又開始睡覺。 直到列車里的廣播不停的喊,終點站到了,請下車毛十八才醒過來,嘴上都留下了口水。 毛十八隨著下車的人流緩慢的往前面走著,空氣很冷,但是有一種涼絲絲的甜味。 所有的車站都一樣,拉客的,接站的擠在一起,不停的吆喝著。 有一個臉上帶著口罩的女人用動聽的口音說,哥哥,住宿嗎,有妹子可以暖被窩。 毛十八搖了搖頭,左顧右看的往前走。 女人用地道的方言罵了一句,馬勒戈壁的,凈他媽的裝王八犢子。 毛十八心里頭笑,心說,不就是沒花錢嗎。 換了一個新的環境,心情真的不一樣了,毛十八感覺自己好像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欣欣然的張開了眼睛,看著這里所有的一切都感覺新奇。 房子是那種有著高高的尖尖的房子,上面蓋滿了雪,窗子的前面掛滿了冰溜子,很長的一串,晶瑩剔透的。 冬天的白天非常的短,街上已經開始點燈了,毛十八看著闌珊的燈火,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想起來田麗麗。 不知道田麗麗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像他一樣想起了自己。 鎮子上的樓房不算太多,唯一一處六層的號高樓就是順達酒店。 毛十八剛想進去的時候,卻看到了兩個人,一個大眼睛美女,一個兇巴巴的男人。只不過兩個人都換了衣服,也化了妝,換了另外一個人都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