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要善于安排計劃!
禾苗在遭受過夫子一百個白眼兒后,依然昂著腦袋驕傲的來接許士林,前幾天禾苗事兒多,都是許嬌容來接,接的時候任由夫子數落,一嘴一個“對不起”,還按著士林的腦袋讓他拼命道歉,今兒可算輪到禾苗來接,夫子像倒糞坑一樣各種告狀:“士林!太調皮了!” 禾苗勾唇:“那說明我兒子聰明!” “他把用來觀察的兔子放了!” “那他觀察了沒有?” “觀察了!但是不能放!以后還要用的!” “觀察完了還不放?下次用下次再抓嘛!這是鍛煉您的動手能力!” “他把隔壁桌的同窗打哭了!” “又哭了?哎,懶得說,看來那孩子也是個軟蛋!” “你!你就是這么教育的?!” “那該怎么教育?”禾苗一轉頭,對上士林:“你自己說,那兒錯了?” 士林看有人撐腰,道:“兔子腳壞了!我就是觀察到才包扎了放走的!” “打同窗呢?!” “他欺負別的同學,拿了人家的毛筆不還!我說他他不聽,還罵我多管閑事多吃屁!” “誰先動的手?!” “……” “說!誰先動的手!” “我……” 禾苗聽完點點頭,拉著士林去找同學,等看到那孩子的被打的一臉淤青,小臉兒呈現豬頭形,禾苗才吞一口水:“你出手……重了點兒?!?/br> 士林知道禾苗帶他過來的原因,索性一瞥臉道:“我先動手,我的錯!我以后不打你了!” 男孩兒哇的一聲又哭了。 禾苗推了把士林:“把你的糖,給他吃?!?/br> 士林一怔:“奶娘給我做的彩虹糖!我不要給他!” 禾苗淺笑:“那以后都別吃了,你犯錯要受罰,你不付出點兒什么就不會知道錯,不給人家,以后都沒的吃!” 士林趕緊打開書包,把包著油紙的糖塞給同窗:“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打架,這個給你,以后做朋友吧?!?/br> 男孩兒抓起糖果,一把扔到角落,耍賴功力十分深厚。 禾苗斜了眼睛,和士林互望一眼,蹲下身子拍了拍哭鬧男孩兒的后背:“做人呢,要能屈能伸,士林打人不對,但是他知道道歉和示好。除了這個,人也要有原諒別人的能力和雅量,若蹬鼻子上臉,以后也就這個樣子了,懂嗎?” 孩子自然是不懂,但也被禾苗說迷糊了,呆呆抬起臉看士林,士林歪歪腦袋說:“我保證以后不打你,但你必須把糖果撿起來?!?/br> 孩子抹了把鼻涕,走到角落把糖果撿起來。 士林來到身邊,伸手與他交好,但在孩子把手遞過來的時候,士林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我做朋友,就要志趣相投,若你再欺負別人,以后都不會再有彩虹糖吃了!” 孩子這下才迷過來,趕緊把手里的都吃下,乖乖對士林點了點頭。 禾苗處理好,轉頭看夫子:“恩威并施,至少你得以德服人,士林不受傳統,但至少講理,你連自己的學生都不了解,當什么夫子?” “你!” “孩子不用教就是孩子,你得把他往對的地方指引,而不是打壓。反而夫子不是生下來就是夫子,他要學著當個好孩子,你也得學著怎么當夫子,對吧?” “……” “兒砸!咱去找你爹!” 士林狠狠點頭,緊抓著禾苗的手,笑的沒了眼睛:“嗯!” …… “保和堂”內,打烊過后,禾苗招呼大伙停手,自己站上桌子說:“牛大力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我也不多說,但是最近鳳凰山頭,又出現一妖孽為非作歹,為保杭州百姓,咱們又要降妖除魔了!” 許仙彎唇一笑,歪歪腦袋一臉單純:“這回收了多少?” 禾苗伸出兩個指頭,許仙點頭:“還可以?!?/br> 放眼望去,這次好像除了許仙問了句話,其他人全都事不關己。禾苗眉心一皺:“咋了?你們不想幫我?” 白福瞥她一眼,什么都沒說。 秦三寶端著一碗果茶來,那手白的堪比凝脂,小臉兒百里透粉,小嘴兒果凍似的一動顫三顫,隨著這誘人的顫動,說:“禾jiejie,你每次辦事都太慢,其實犯不上瞻前顧后,您也太小心了?!?/br> 禾苗看著他日漸華美的臉道:“你啥意思?!” 二樓上的花碧秦翹著兩條大長腿,蹬著欄桿說:“尋到妖孽,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斬斷妖神而已,何必在意其他?!?/br> 禾苗抬頭:“也不管他是好是壞嗎?!” 花碧秦勾唇,那嘴角讓他彎出最邪魅的弧度,一雙狐貍眼狹長而誘人:“怎么,杭州連夜大雨,民不聊生,他還是好妖不成?” “那我……那白娘娘當年水漫金山也是逼不得已!她也是壞的了?”禾苗反問,豈料此時沒怎么說過話的馮千秋卻道:“抓起來教育,聽不懂就殺?!?/br> 眾人,皆愣。 沒想到啊,一個大鐵鏟子居然說了句最合情合理的話。 禾苗一拍桌子:“對!就這么干!白大哥,咱上山!” 白福把藥方分類放好,淡言:“牛大力前些日子挨家挨戶的讓人釘好門窗,賺盡了名聲,你倒不如帶他上山,反正咱們也不需虛名?!?/br> 這話諷刺,還好禾苗沒聽出來,昂著頭來到白福面前,湊著腦袋問:“白大哥,有件事兒我想問問你,但沒有別的意思,你可不許生氣!” 白福冷哼:“要氣早讓你氣死了,說吧?!?/br> 禾苗轉轉眼珠:“一個妖精,一天到晚的吃,是因為啥???” 白福干活兒的手瞬間頓住,眉宇大皺,一咬牙瞪向禾苗,瞪的她魂兒都快飛了! “吶!說好了不生氣!騙人是小狗!”禾苗指著他那張嚇死人的臉,喝道。 要說白福之前吃腐rou,一是內心空虛,二是懲戒以腐rou為生,也不得不吃,禾苗這樣問,豈不是問道了人家最不愿提及的往事? 白福不快,但也不會真跟她動氣,誰讓禾苗不問他,也沒誰可以問了,便撇她一眼:“若不是必行之舉,就是本身貪念,若不是貪念,便是執念,總有原因?!?/br> 禾苗撇嘴:“說的跟放屁一樣!” 根本沒有用處。 轉身,禾苗對許仙道:“今兒把你兒子扔給你,明兒我送她去學堂?!?/br> 許仙點頭,緩步上前,端看了她一眼,說:“行為,導致結果,你想要什么樣的結果,就得考慮什么過程才能得來這樣的結果,三思后行便是了?!?/br> 禾苗嘴角一抽:“說人話!” 許仙淺笑:“別聽別人說,自己該怎么做就怎么做,但要沖著目標去,別一時心急,偏離目的?!?/br> 花碧秦聞言在二樓大喊:“許仙!你說什么?!” 秦三寶也一瞪美眸:“師兄!你的意思是我們給錯意見了嗎?!” 許仙默默轉頭,卻對禾苗突然睜眼,眸中兩個大字:救我! 禾苗揮揮手,表示沒看見,轉身就走。 “保和堂”傳來許仙的哀嚎,卻伴著許士林的笑聲,哎,這一屋子人,真能鬧。 禾苗來到廟址,看牛大力還在加固結界,無奈搖頭,上前拍他一把:“一直加沒用的,治標不治本,走吧,咱去跟那個吃rou的家伙談一談?!?/br> 牛大力思量片刻,點了點頭。 “雄風洞”外,禾苗打了個哈欠,抬頭看看天,卻因為巨大的彩云而看不到時辰,撇嘴道:“牛大力,你最近名聲不錯,是不是要再接再厲呀?!” 老牛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道:“你又要干啥?” 禾苗也奇怪,怎么跟她認識久了,說話都這個逼樣,便瞥眼道:“要是你收拾了妖孽,收服雨云,那還不到哪兒都處受擁戴???” 牛大力轉轉牛眼,開始暢想美好的明天,但思量過后又怕麻煩,還是沒答應。 禾苗拍拍他的肩:“二百兩銀子,分你三成?!?/br> 牛大力起身,瀟灑的拍拍衣裳,沖大門喝道:“妖精!受死!” 哎,果然是個俗人,只對萬惡的金錢感興趣,跟禾苗一模一樣。 “雄風洞”洞門未開,牛大力就站門口罵街,什么難聽說什么,半個時辰后,眼看著牛大力的嗓子從帕瓦羅蒂喊成崔健,再一盞茶功夫就喊成了金屬嗓,但洞里的玩意兒始終沒現身。 禾苗湊上門看,見那人卻是在里頭,但外面的動靜,他怎么可能聽不到? 這妖精,不會是個聾子吧? 牛大力也是一根筋,扯著嗓子喊了半晌沒人理,居然還在外面可勁兒的嚷嚷。 直到禾苗沖他擺擺手:“來,你過來?!?/br> 牛大力上前,禾苗道:“你直接進去吧,他可能聾了?!?/br> 牛大力一怔:“我白喊了?” “好像是?!?/br> 禾苗說完,將門開了個縫,伴著小風凌亂吹來,她指揮道:“去吧,把他制服,我去說理?!?/br> “行!”牛大力點頭,掰了掰手指,轉轉腦袋,提起牛勁兒就沖了進去! 然,屋里那貨等來了人,才猛站起身:“你是誰?!” 牛大力眨巴眨巴眼:“你不聾???” “你才聾呢!你誰?。??” 牛大力站直腰神:“來降服與你!納命來!” 禾苗在外面聽著,也等著一出好戲! 只不過,牛大力剛一變身,露出牛角和牛蹄子,還沒運氣,禾苗竟見他“??!”一嗓子,從洞里慌忙逃竄而出! 禾苗大喝:“你上哪兒?!你倒是打??!” 牛大力只管瘋跑,傻了一樣逃命:“天……天敵??!” 禾苗撇嘴,趕緊去斷洞中妖精的后路,但剛進入雄風洞,竟見一只通體金黃的大老虎赫然而立! “我cao……怪不得牛大力跑的跟狗一樣……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