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沒聽說過
喪彪和烈哥同時一愣,歪著頭左右打量洪爺,似乎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隔行如隔山,他們兩個不是武道界人士,平時只知道撈偏門,哪里聽過武道界的事,所以他們不知道林飛個名字的分量。 至于天下無敵這種詞,早就夸張泛濫,就好像搬磚工一次能搬一百塊磚,上新聞后都能被人稱為天下無敵,所以他們根本不放心上。 與這兩人反應不同,胡永昌聽到洪爺這么說后,心里咯噔一下,一種山雨欲來的無形壓力倏忽彌漫在他心頭。 雖然他也沒聽說過林飛,也不懂武道界的事,但他了解洪爺,洪爺從來不說大話和假話,并且心氣甚高,很難見他夸人,但今天他卻如此評價林飛,這說明來向自己要錢的人,絕對不一般。 他之前一直認為,林飛不過就是個仗著有點小本事就四處蹦跶的小武者,可依洪爺所言,這根本就是一條巨龍,這個事情棘手了。 胡永昌從來沒想過要給林飛兩百億,畢竟就算是李家,一下子拿出兩百億出來也會傷筋動骨,更別說他們胡家了,他原以為搬來這么多勢力,足夠碾壓林飛,可按洪爺這么說,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 “老胡,你要么趕緊準備錢,要么趕快離開,再晚恐怕來不及了!”洪爺見胡永昌陷入沉思,焦急萬分,再次勸告胡永昌。 林飛一到,胡永昌如果拿不出錢,這座太平山便會是胡家的墳墓。 正當胡永昌想說什么時,鐘天鳴注意到胡永昌這邊的動靜,背著手緩緩踏來,問道:“發生什么事了嗎?” “這位是我老朋友洪爺?!焙啦钗豢跉庹f道:“他打聽到那個大陸佬并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個叫林飛的大人物?!?/br> 說罷,胡永昌靜靜看著鐘天鳴,等待他的反應。 鐘天鳴是胡永昌最大底牌,如果他和洪爺說得一致,就說明胡家的確惹不起林飛,那他會馬上離開。 “林飛?”鐘天鳴思索一秒后說道:“沒聽說過?!?/br> 武道界和術法界本來就是兩個圈子,再加上鐘天鳴一直跟著龍震潛心修行,基本不去關注近幾年冒頭的人物,沒聽過林飛這個名字也不足為奇。 胡永昌聞言,長舒一口氣,鐘大師沒聽說過的人,肯定是無名之輩,厲害不到哪去,所以他認為是洪爺搞錯了。 “老胡,快走吧!”洪爺又勸了一句,隨后瞥了鐘天鳴一眼,心想你這個孤陋寡聞的小子,總有一天會被無知害死。 “沒事?!焙啦龜[擺手說道:“老洪你別太緊張了,有鐘大師在,一切皆安?!?/br> 雖然胡永昌知道洪爺也是武道武者,但他始終認為鐘天鳴說的話更可信些,畢竟鐘天鳴可是龍震的徒弟,鎮壓區區一個大陸人吹牛吹出來的什么第一宗師,還不是輕輕松松? 正當洪爺準備細說林飛身份,好讓胡永昌趕緊撤離時,整個天臺的人紛紛圍在玻璃欄桿上,視線落在停在山腳下的一輛出租車上。 車門被推開,一名少年緩緩踏出。 “是他!就是這個小子!他就是那個跟胡家要兩百億的神經??!” “笑死我了,果然是內地鄉巴佬,居然是坐出租車來的,他怎么不騎自行車過來?” “我懷疑這個瘋子身上綁了炸彈,是來拼命的,待會大家一定要當心點?!?/br> 名流們看到林飛從出租車下來后,開始議論紛紛,大聲嘲笑。 而洪爺則是面色凝重,因為他知道山腳下這位就是堪稱無敵的華夏第一宗師,林飛。 如果林飛真的出手,恐怕整座太平山都會被夷平,所以洪爺已經有了決定,那就是待會一定要坦誠地向林飛解釋錯誤,別讓林飛因為司徒浩南的事怪罪到他頭上。 至于胡家的事,他已經盡力了,是胡永昌自己不聽,怪不得他。 林飛感受到從山腰上落下的無數道視線,卻并不在意。 身為太陽,就要有被人看的覺悟,但如果你不喜歡,也有辦法,那就是讓自己更明亮,亮瞎他們的眼。 林飛今天正準備這么做,并且還帶了一位同伴,那就是沈頡瀾。 沈頡瀾知道林飛要來胡家后,出于擔心,便嚷嚷著要一起來,一開始被林飛拒絕了,可當林飛知道張曉慶和沈廷海都會來胡家壽宴后,林飛便決定帶沈頡瀾一起過來。 這些年積壓在沈頡瀾心中的凄苦,是時候算一算了。 林飛走到出租車另一邊,幫沈頡瀾打開門,牽沈頡瀾下車。 或許是林飛讓沈頡瀾穿好看點的原因,沈頡瀾今天簡直可以用天使臨塵來形容。 垂背的長發取代平日的馬尾,淡妝點綴下的臉龐令人窒息,一件紫色長款風衣更是彰顯高貴,山腰上的人們見到沈頡瀾后,都發出陣陣驚呼。 “有沒有搞錯?怎么還帶了個女的?” “不過這女的好漂亮!別跟我說她是大陸仔的馬子!” “會不會是大陸仔找的擋箭牌?” 沈廷海聽著眾人把山下女子夸上天,于是也忍不住往山下偷偷瞄了一眼。 郭艷芳是母老虎,沈廷海在她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只有要郭艷芳在的場合,沈廷海都不會看任何別的女子一眼,畢竟他曾經有過前科,所以郭艷芳盯得很緊,沈廷海去哪她就跟到哪,防止他拈花惹草。 沈廷海只想看看對方究竟有多漂亮而已,但這一瞄,卻令他手中酒杯差點掉落,臉也一下子變黑了,他無法想象陪大陸仔來的女子居然是自己女兒,這讓他臉面往哪擱? 郭艷芳似乎也認出林飛身邊的女子就是沈頡瀾,眼中閃過一絲狠毒,她一直把沈頡瀾當眼中釘,想除之而后快,既然沈頡瀾和林飛攪和在一起,她已經想好給沈頡瀾扣上同謀的帽子,動點關系讓沈頡瀾坐牢肯定沒問題。 山下有晨風,沈頡瀾耳畔發絲輕飄,就像是在風中瑟瑟發抖的小花,顯得無比柔弱。 沈頡瀾不停伸手把發絲攏到耳后,有些緊張。 林飛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握住沈頡瀾撥弄發絲的手,慢慢踏上太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