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七十六章 李晟的江湖地位(終于碼出一章)
不管克拉克·海默到底愿不愿意做馬骨,那些海水淡化廠至少也需要兩年時間才能建成。而實際上,工期也不是李晟能說了算的。 唐科在天上看了一圈回來,他對比過李晟在地圖上定下的五個地點,這些地方都處于沙地的中心位置。在沒有硬化路的情況下,那樣的地貌根本無法將工程機械運輸進來。 所以他找到李晟商量說:“李先生。西南非洲農場的工程全部都需要使用重型的工程機械,比如工程車,泵車、另外一些原料也需要從國內運來,就算是在納國購買,如果沒有硬化路,運輸車很難穿過沙地?!?/br> 李晟看著他今天拍的航空照片,雖然不是很專業,拍得有點模糊,但李晟確實看到那些地方都是一些沙地,甚至有一兩個被沙丘包圍著。 在這些地點建設大型工程,想要保證效率的話,唐科的意見才是最合理的。 他也不是固執的人,唐科說的有理,他就點頭說:“那唐潮建筑先規劃一下,看需要先行修建多長的道路才能滿足其他工程的需要?!?/br> “只是這工期……” “工期可以后延?!崩铌捎X得這兩三年內應該不會就此死去才對?!安贿^我希望你們能加快施工進度?!?/br> “那沒有問題?!比绻麅H僅是通行車輛,那只要需要修建一條兩車道的硬化路,那工程不是很大。修建硬化路的關鍵在于選中合適的線路。 李晟對此也沒有太多的希望。改造沙漠的工程,他完全沒有經驗,之前都是想所以為然。這次在非洲的一些誤判也算是積累了經驗。 他們在非洲又待了一天,在周一乘坐吉洛洛公主號返回了臨港。唐科一回到國內就馬上和李晟告別,說是要回公司規劃非洲那邊的工程。 而此時,肖耀杰已經從外地回來。他去西南參觀考察了幾家公司。在他的計劃中增加了幾家發電機組的潛在供應商。 肖耀杰來接李晟,還有應一件事要對他匯報:“李先生,你不在國***蒙那邊幾乎每天都打電話來,詢問你什么時候有空和他們談?!?/br> 李晟知道對方是著急了。但他也不能晾著對方天太久。他說:“就明天或者后天吧。讓他們就在那兩天過來?!?/br> “我會和他們說,如果這兩天他們不來,你的日程已經排到年后?!毙ひ苄χf。 內蒙那邊的人來的很快,在第二天下午,他們就到了。不過李晟暫時沒有時間和他們會談。 不過在周三的會談中,氣氛相當好。雙方相互妥協,最后基本按照李晟的條件,內蒙同意李晟承包庫布齊沙漠中六千平方公里的沙地。承包期七十年,每年沒平方公里六萬兩千多元。這筆承包費第一次繳納五年,之后每三年繳納一次。 不過在意向書中,雙方談好,那片土地李晟在承包期結束后,土地將還給政府。李晟對此沒有任何意見。七十年的承包期已經足夠了。 他對華夏的布局其實很簡單。 控制幾家與民生戚戚相關的企業,盡量讓人離不開他旗下的公司。 很多人都覺得如果和國家合作很容易會吃虧,其實那幾乎是肯定的。但是那也是他的能量不足以改變某些人的想法而已。 當一個人或者企業成為這個社會無法離開的存在。在沒有找到替代者之前政府只會對這個公司進行扶持,而不是打壓。 就像一個勝人數籌的天才?!玖恪拧餍 f△網】如果他所在的國家想著的竟是將他解剖切片看能不能制造出和天才一樣的天才的話,那么這個國家的政府早就丟掉江山——那樣做的人大腦容量絕對不會比一粒老鼠屎大,被那樣的人領導的國家不敗就是奇跡。 人類社會對天才的保護,其實是有事例的。 愛因斯坦的腦子確實被切片了,不過那是在他死后,據說還是自愿捐出來的。 一個錢老被美國人視作超過五個師戰斗力的事例,就說明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對天才視而不見。但只想控制和擁有,而不是毀滅。 另外一個例子,那癱了幾十年的霍金,是二十一世紀的物理學權威,但他現在依然好好地癱著,也沒見有人將他切片來著。 其實只要是對本國有好處,華夏絕對不會因為李晟的公司超出常理的發展而打壓,只會扶持,或許還想著控制。 越是超出被人一籌、越是無法替代的事物、越是大多數人離不開的事物,存在的就越久。那才是生命力。 所以李晟并不擔心在華夏國內建設農場會引來什么不好的事。別說他的事業只是有點詭異,就算是有證據說他是外星人,只要是對華夏有益無害,他就相信華夏不會動他。 只是兩個新的農場都需要時間才能建設好,而且華夏的可能需要更多的時間。 而李晟繼續忙碌著,忙得連陪緹婭去逛超市買姨媽巾的時間都沒。 一眨眼,時間就到了十一月底。臨港企業家慈善酒會的日子到了。李晟收到了請柬后就和緹婭說了這件事。 一個下午的座談會,不過是領導們的老生新談,說了很多,但如云如霧的。雖然他們說的話,李晟每個字都能聽清楚,但是組合起來,沒聽到什么實際性的東西。 他在座談會上打瞌睡,卻不知道有人在為他的事情正在舉棋不定。 姜政,原臨港市團委辦公室主任。不久之前他還信心滿滿地要和余家的人爭奪團委副主席的位置,但是因為李晟在那次企業家論壇中攪局,他失敗了。最后不得不動用家族的政治資源,調任政府辦公廳副主任一職。雖然說那也是進步,但是在這個競爭更加激烈的地方,他想要出頭更加難。重要的是,那次論壇,李晟帶著一群人提前離開,讓他在領導面前落下不夠成熟辦事不牢靠的印象。 在官場,有時候領導的一個印象就能囊人蹉跎好幾年。更不要說,他為了調任,動用了家族的政治資源,這政治資源其實是一種人情,欠下就要還,還過之后,一拍兩散。還有這個事情,讓家族中的老人對對他的也有點不滿意。 因此李晟在某種從程度上,是暫時阻斷了姜政的仕途。李晟沒有出現在姜政面前時,姜政還能自我安慰說這也是一種歷練,太早升上去根基不穩。 但當他看到李晟的名字時,心弦依然會不自主地扭曲。 今晚的企業家慈善酒會,是宴會式的。其中的座次很能體現企業家在臨港商界的江湖地位。比如首席的席位是有市領導一席,都是商界重要的人物。 李晟雖然已經不再是華夏國籍,但李晟是被邀請的外籍華人企業家。按道理,外籍華人企業家只需要一個代表在首席就坐。按照之前的經驗,這個代表應該由德高望重的老人家充當。但是市領導在交待任務時,多次點到李晟的名字。這就說明了很多事情。 按照姜政的意思是,最好不邀請李晟。不過那不是他能決定的。所以他想退而求其次,很想將李晟安排到和那些打醬油的企業家坐在角落里。但是他并不是那么不成熟的人,對李晟有再多的仇恨,他的城府也算是很深。但是依然沒辦法在首席的座次上填上李晟的名字。 他久久不能落筆,這會都后悔為什么要爭取做這個工作?原本他是想著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來。 今天依然是會有慈善酒會,如果能在協助工作做到麻煩,那他愛領導面前額能扭轉一下印象。 只是其他人他倒是可以不以自己主觀想法考慮。但遇到李晟他卻無法平靜下來。 所謂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阻人官路如殺人一本戶口簿。要說姜政不恨李晟是不可能的。 事實上,姜政恨不得李晟被沉到楊浦江里。只是他的理智告訴他,對李晟的事,領導很重視。他不能任性。只是明知道這樣,他依然無法下筆寫上李晟的名字。 寫下,他心有不甘,不寫,卻發現那樣造成的后果會讓他的處境會比現在更糟。 他狠狠地閉了一下眼睛,眼睛重新睜開時,他眼神堅定,手上的筆用力寫下了李晟的名字。而且這個名字落在今晚計劃出席慈善酒會職位最高的領導的身邊。 剛才他也想明白了,現在的他和李晟之間已經差的太多,現在的他并不是李晟的對手,現在要對付李晟,只會讓他自受其辱。 李晟的江湖地位,已經讓他這樣副廳級的干部毫無辦法對付。 他這會只能是自我安慰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