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八章絕世氣場
一步驚懾! 看似信步悠閑,可整個天地都因著那一步變得不同了。 低沉的壓迫力,從四面八方飛來,就連天地都像是被束縛了,而水壕如遭電擊,身軀像是被那一只腳踩中,一股浩瀚的巨力,如泉水一樣傾瀉而下。 壓迫! 這不是體魄上的,而是來自于血脈,令得水壕臉色蒼白。 “咚!” 葉欣然又邁出了一步,依舊是那么的輕松隨意,可是,水壕的臉色則變得難看了下來,一抹驚駭的光芒,從他眼中迸射出來。 一步變天! 第一步是可怕的震壓,第二步則是滿天的肅殺,像是有千萬柄利劍向著他刺來,躲閃不過,也無法抗衡,這是一種氣場。 就像是武神居高臨下的俯視,就足以讓一位武尊心神瓦解。 “咚!” 葉欣然邁出了第三步,她走到了戰臺上,雙目很平靜的直視著水壕。 整個戰場都陷入了奇怪的氛圍,葉欣然與水壕同時緘默,一個人淡漠如神,一個人身體緊繃。 這第三步。 讓水壕滿眼的驚慌,像是被踩到了心里去了,壓得他幾乎要窒息了,他感覺到那個人的強橫,但偏偏又覺得她太縹緲了。 他竭盡全力,催動八道武尊之力,想要斬殺過去。 可是,在看到葉欣然的時候,他又禁不住的止步,她就是那么隨意的站著,渾身上下每一處都是破綻,他似乎可以輕易就斬殺她,可是,他又覺得當所有人的破綻太圓潤了,像是故意在誘惑他一樣。 一劍殺出,可能就是一個死局! 她渾然天成,更無懈可擊! 面對這樣的一個女人,他緊張的竟然連出劍的勇氣都沒有,這也讓他暗惱,心神緊繃,只是堅持了片刻,他就冷汗涔涔,打濕了衣服。 如水洗! 一滴滴冷汗從他額頭上滴落下來,他每一根神經都繃緊了,因著過度用力,他握著戰劍的雙手都發白起來,指尖刺破了血rou而猶不知。 時間止息,只有風在吹。 云觀上,眾人都莫名其妙,這兩個是鬧得哪一出啊,一個人手不持刀柄,一個握著戰劍大汗淋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 “葉jiejie,怎么還不動手?”柳舒舒怔怔的說道,只有她們才知道葉欣然有多么可怕。 孤獨雨月、凌清也蹙眉,她們感覺到氣氛的古怪,可是也看不透其中的門道,畢竟葉欣然的氣場是針對水壕的,她們自然是感覺不到的。 云溪可以看懂一部分,可又很模糊。 “氣場!” 傲嬌鳥輕聲說道:“絕對氣場,就像是主宰一樣?!?/br> “你是說葉jiejie正在以氣勢壓迫著水壕,令他不敢動手?”柳舒舒奇怪的問道。 “可以這么說,但也不完全是?!?/br> 傲嬌鳥滿臉敬畏,這是在凌風之后,它第二次露出這樣的目光,有這么可怕的女人,讓它這種神獸都倍感壓力。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獨孤雨月也禁不住問道。 “主宰氣場!” 傲嬌鳥深吸了一口氣,才沉沉的說道:“這是對天地的絕對掌控,葉欣然看似滿身都是破綻,可一旦水壕動手,那破綻就會是無往不利的利器?!?/br> “那為何不動手?” “因為,葉欣然不想讓他動手!” 傲嬌鳥一臉神往的說道:“這是逆殺的終極之境,縹緲若神,可以掌控整個戰場,她要他不戰,那么,他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她要他戰,那么他就不得不戰?!?/br> “……” 柳舒舒、凌清等人都驚懵了,這是心神上的絕對壓迫,無論水壕戰還是不戰,都必敗無疑,而且任誰都看得出來,水壕如果斬殺出那一劍,那么他會更慘烈。 “神荒來了一個可怕的武者!” 戰場遠處,幾位武尊正低聲說道:“主宰氣場,這太霸道了,縱觀萬古洪荒又有幾個人可以做到?” “她不想戰斗,則對手不敢殺,處處破綻也處處防御,動輒就是斃命;她想戰則會主動誘敵,逼得你不得不戰斗,這是心境的可怕?!?/br> “水壕不出手還好,如果出手他這輩子都要活在噩夢中了?!?/br> “與這樣的對手生在一個時代,是我們的遺憾!”一位老人低低的說道:“幸好,她還沒有步入武尊巔峰,否則,我們都可以打道回府了?!?/br> 這是實情。 一個主宰氣場的女人,處于武尊巔峰,讓他們連勇氣都沒有,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啊。 對峙! 看不懂的人莫名其妙,看懂的人心生驚恐。 “我輸了!” 半晌,水壕心神一松,戰劍直接飛進了儲物戒中,自始至終他都不敢出劍,這種巨大的打擊,讓他心生挫敗感,今屆圣戰到底都誕生了什么樣的妖怪? 滿場嘩然! 人們瞠目結舌,戰斗還沒有開始,怎么就這么結束了呢? “水壕,這是搞什么鬼?” “就這么認輸了,可不是封神圣地的風格啊,難道他太虛?”有人邪惡的冷笑起來。 “不會是天凰戰隊輸了三場,他已經不想戰斗了吧?” …… 人們議論紛紛,有人嘲笑,也有人沉思,而更多的人則是看熱鬧,無論是神荒,還是封神對他們的意義都不大。 “沒有出劍,你很不錯!”葉欣然頭也不回的走下了戰臺。 這是盛贊! 可是,落在水壕耳中,卻是那么的刺耳,這完全是居高臨下的俯視,兩者根本就不在一個境界上。 無疑,這句話就是丟盡人群的重磅炸彈,令那沸騰的聲音平靜了一下,又迅速的沸騰起來。 只是,水壕沒有解釋,向著一群不明真相的白癡解釋有意義么。 封神圣地的長老沒有責怪水壕,只有到了他們這個境界,才會懂得主宰氣場的可怕,水壕能夠忍住本身就已經成功了,而且,他們還要暗自慶幸。 “如果她是武尊至境的天才,那么,圣戰就可以落幕了?!狈馍袷サ氐拈L老輕聲說道。 “所以,我們還有機會!” 一位武尊嗤笑道:“這的確是一個有意思的對手啊?!?/br> …… “任然,你可是隱藏的很深啊?!?/br> 站在云端,一位老人指著任然笑罵不止:“這一戰隊是沖著圣戰第一來的嗎?” “是!”任然咧嘴一笑。 “這個女子了不得啊?!崩先艘荒樥鸷车恼f道:“不過,只是她一個人是不夠的,其他四女雖然實力很均衡,都不遜于七級武尊,但還欠缺了一些火候,想要奪第一,難?!?/br> “是??!” 任然一臉遺憾的說道,他也曾經勸過葉欣然,卻被直接拒絕了。 “只有五人,難道你們就這么自信么?”老人盯著葉欣然等人,神色有些失望。 一個人的強大,本就該是自信的,但過于自信那就是輕狂了。 任然目光一閃,眼睛不經意的從傲嬌鳥身上一閃而過,這兩年來,傲嬌鳥越是努力,它的身軀發而越來越小,現在看上去也不過就是一只小雀鳥,本來金光閃閃的羽毛,也變得灰沉沉的,給人的感覺太普通了。 重要的是它的氣血,很低沉就是連他們這樣的武神,不經意間都會忽略了。 不過,他也不會傻的指出來:“其實,逆荒戰隊還有一個人,他們一直在等待,可是直到今天還沒有回來?!?/br> “哦?”那老人一怔,問道:“是誰?” “我也很好奇,或許在圣戰期間,他會出現,也或許他不會出現?!比稳粨u頭。 第一場戰斗結束了。 人們的熱情也被徹底的調動起來,就連逆神眾都近乎狂熱起來,有這么一個可怕的小叔祖,他們豈能不榮光? 逆荒戰隊退了下來,而圣戰如火如荼的展開了。 因圣戰是武尊級的較量,受傷是難免的,而且他們傷勢也不是短時間可以痊愈的,因此每場大戰之后,眾人都會有三天的時間來休息。 這也代表著逆荒戰隊的下一戰是在三天后,這讓人們失望的同時,也把目光集中到其他戰隊身上去了,而對于逆神眾來說,隱神戰隊、逆殺戰隊也都是他們要關注的。 …… 在圣戰如火如荼之際。 處于古武塔中的凌風,卻一臉的凝重,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年半了,他終于做出了突破,煉丹三步都已經涅槃了,這是前所未有的大事。 可是,到了第四步的時候,他的眼神卻更加的凝練了。 他可以感覺到,盡管有了三次涅槃,但想要令其達到極品神丹,乃至于媲美真神丹的地步,依舊遜色了一些,這與涅槃無關,與他的煉制有關。 “還不夠??!” 凌風目眥欲裂,他已經消耗了這么多,已經等不及了啊。 “那就最后一搏!” 他咬緊牙關,打開噬靈珠,將里面的一株小樹祭出,它沐浴著星辰之色,閃耀著一道道神虹,而在樹枝上則是掛著一個璀璨的果實。 如棗核,如星罰。 星空神樹! 這是天地奇神藥的一種,其詭譎的程度比真神藥更甚,特別是那一枚果實,精純到令人驚嘆的地步,不需要煉制,就已經讓很多煉丹神師望而卻步了。 于是,凌風毫不猶豫了刺破了那枚果實,小心翼翼的擠出了一滴金虹藥滴,落進了那正在翻滾的涅槃丹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