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寶體初成
“太一真水,原來可以這樣用!” 凌風咧嘴輕笑,道:“洗禮與蛻變,如新生一般,哈哈……” 他小臉生輝,仰天狂笑,可口鼻中,卻涌出了一道粘稠的污漬,將他嗆了一下,而那笑聲也戛然而至。 “咳咳……太臭了,先清洗一下?!?/br> 凌風背著五百斤的山石,向著荒山下跑去,那里有一條小河,河水清澈見底。 “嘩啦” 他一頭就扎進了小河中,河水很淺,只淹沒到他的胸口,清澈如玉一般的河水中,可以見到一條條魚兒,歡快游蕩。 凌風窸窣地將身上的石塊都解下來,扔上了岸,而后,將身上的油膩膩的雜質都清洗個干凈。 直至,那腥臭味散盡,凌風才爬上了岸。 此刻,他發絲濕漉漉地披散在肩頭,漆黑如墨,面龐稚嫩而清秀,有著古銅般的光輝,一閃而過,眼眸炯炯有神,如夜空中的繁星。 原本骨瘦如柴的身軀,也變得飽滿了許多,胸口與腹部,肌rou如鐵塊一般暴凸而起,勾勒出了優美的弧線。 毫無疑問,他歷經了一場洗禮,如脫胎換骨,氣質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嘿嘿,以太一真水洗禮血rou,怕是前所未有吧?” 凌風欣喜無比,原來太一真水,還可以洗禮己身。 顯然,《天地奇寶》中,對于太一真水的記載,并不全面與詳盡。 “不知道,此刻我的血rou極限,在哪里?” 凌風站起身來,折斷了十幾根藤條,精心挑選了五塊大山石,每一塊都有三尺高,一個人勉強能夠合抱。 而每一塊山石,至少有著二百斤,這般五塊有著千斤重。 他將五塊山石捆在了一起,而后一道道的綁在了自己的身上,一瞬間,感覺整個人都沉了下去,兩只腳都陷入了河畔泥土中。 “咚”“咚”…… 他一步步地向前走出,小臉漲紅,相比那五百斤山石,這一千斤的確沉重了許多。 可,對于他來說,依舊不是極限。 “跑” 他輕喝一聲,雙腿邁開,就向前跑去,腳步落在地面上,令得荒草都下沉,連一些碎小的山石都崩斷了。 他沿著荒山,連跑了三圈才停了下來,雙眸中都冒著精光,這種感覺實在太美妙了,負重一千斤,依舊是游刃有余。 “還不夠,依舊沒有達到極限!” 凌風笑容滿面,自己都心驚不已。 旋即,他又折斷了幾根藤條,將三塊大石綁在了身上,兩只腳又下沉了許多,四周的泥土都崩裂了。 負重一千六百斤! “呼哧,呼哧……”“嘭,嘭……” 凌風雙手身軀都勒的通紅,可是絲毫沒有破皮的跡象。 他先是緩慢的行走,以此適應這種負重,不多時,他開始慢跑,健步如飛,而后…… “咻” 他如風一般,飛奔而出,腳步落在荒草上,震得整個荒山都像是在輕顫一般。 “一千六百斤,依舊不是極限!” 凌風小臉激動,那太一真水洗禮,超乎想象,令他的血rou都好像是金鐵冶煉而成,山石都磨不破,藤條都勒不出血痕。 “兩千五百斤!” 凌風低吼,負重十幾塊大石,整個人都像是被活埋了一般,肌rou繃緊了,經脈都暴凸出來,如虬枝一般。 “咚” 他一步邁出,腳踝都陷入了泥土中,血rou劇顫,那張清秀的小臉,也是漲紅了。 不過,那雙眼眸卻是無比的激動,這才是他的血rou極限。 兩千五百斤啊,光是想想都令人咋舌,即便是他當初在這個年紀,都做不到這一步。 “呼哧,呼哧……” 他沿著荒山走了一圈,整個人都濕透了,破舊的袍衣都破碎了,可是,那身上也僅僅只是留下了一道道血痕而已。 “血rou晶瑩、骨骼洗練,而今已是寶體初成了!” 凌風抿了抿嘴,目光閃耀著晶亮的光。 驀地,他拳頭緊握在一起,向前猛地踏步,對著一塊大石,狠狠地砸了下去。 那是一塊花崗石,約莫三寸厚,凹陷在泥土中,極其堅硬,可是……“嘭”的一聲,瞬息間,那山石四分五裂,連泥土都被那股強勁的力量,崩得四散紛飛,簌簌落下。 而凌風只是齜牙咧嘴,拳頭上裂開了一道道血痕。 僅此而已! 寶體初成! 煉體入道,分為幾個等級:血rou極限、rou身初成、寶體、靈體、圣體、神體,每一等級又有分為:青銅、白銀以及黃金三個層次。 毫無疑問,這是無比艱辛的一條路,比武者的道路,艱辛百倍。 每晉級一個層次,都要經歷一場洗禮,熬煉己身,可即便是如此,也未必能夠成功。 可是,如今凌風卻因著太一真水的洗禮,一步邁入了青銅寶體,直接越過了rou身初成。 此刻,他每一寸血rou都如同青銅一般,散發出古銅光,與金光很相似。 拳可撼金鐵,腳可碎山石! 這就是寶體! “傲月、鰲峰,光是以青銅寶體,我就能將他們全部震死!” 凌風目光如鋒,格外逼人,一股強大的自信,噴薄而出。 黃昏,一抹斜陽,鍍紅了天際云朵。 凌風折斷了一個枝條,用山石將枝條的一頭削尖,而后,一頭扎進了小河中。 “噗” 他凝神靜氣,枝條化成了一道迅猛的水波,一下子將一條小魚刺穿。 緊跟著,他又如法炮制,接連刺穿了六條小魚,全部扔上了岸。 “嘿嘿,今夜可以吃一頓好了咯?!?/br> 他爬上了岸,將六條小魚,系在腰間,咧嘴一笑,向著荒山那一座茅草屋走去。 秋風冷冽,吹得荒草都瑟瑟發抖,幾根荒草自屋頂掉落下來。 “jiejie,還沒回來嗎?” 凌風蹙了蹙眉道。 如今,已是傍晚時分,平日里凌清早已應該回來了才對啊。 “小風……”一道虛弱、嘶啞的聲音,自茅草屋傳出。 “jiejie!” 凌風心中猛地一驚,拔腿就向著茅草屋跑了進去。 茅草屋靜寂無聲,凌清仰躺在竹床上,嘴唇干裂,眼神暗淡無光,小臉煞白,血色都退的干干凈凈。 一副病懨懨的模樣,這令得凌風心如刀絞,眼睛一下子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