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二章 有驚無險
“竟然……是你?”風韌認出了眼前救了自己的人。 穆儒尊。 不過比起風韌的詫異,宇文坤倒是依舊保持著警惕,他下斜的長槍隨時都可以在此擊出,轉眼之間便能夠駕馭著電芒轟出。對于這個完全不熟悉之人,縱使之前就曾經幫過晉軒隊一次,但他還是多少不能放心的。 終究,他是北庭之人。 看著宇文坤的蓄勢待發,穆儒尊揮手說道:“放輕松點,我要是真想對付你們的話,剛才又何必救他呢?再說了,我的實力比你高出一層,真要動手你就算先出手也沒用?!?/br> “宇文坤,放下槍?!憋L韌也是開口了,而他已經散去炙魂劍的右掌此時緊緊地捂在自己左臂的疼痛根源處,指縫間隱隱有淡金色光芒溢出。 可是這回,一向對于療傷止痛有著不小功效的極致之光無功而返,完全沒有作用,劇痛依舊。 穆儒尊站在旁邊瞄了幾眼,也是看不個究竟。他索性暫且不管風韌的狀況,而是抬手一揮,那道波濤屏障立即消散,而其中被包裹的毒針叮叮當當落得一地都是。 “驟雨針加上血吞紫蝰的劇毒,好狠的手段。只可惜,恐怕是問不出個究竟來了?!蹦氯遄疣止镜赝瑫r瞄了遠方一眼,那名劍客已經莫名倒在了地上,臉上盡是黑氣,顯然是中毒身亡。 宇文坤大步躍了過去,伸手便要翻看一下那名劍客的尸身,不過一絲低鳴的勁風卻是在此刻竄出,被他隨即一掌拍滅。抬頭望去,穆儒尊在不遠處指著那具尸體搖了搖頭。 心中早有一些推測的宇文坤瞬時明白,那具尸體此刻恐怕也是充滿了劇毒,碰不得。 “那是驟雨針,一種死士常用的暗器。因為若想發動使用者自身也會被其中早就藏好的劇痛刺入,在毒針如驟雨般攢射的同時基本上就被見血封喉了。而且那毒,很是霸道,不留痕跡?!蹦氯遄鸾忉尩?。 與此同時,一陣嘶嘶聲響起,原本完好的劍客尸體卻是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化為一灘血水與陣陣腥臭之位,連同著他的衣袍一起,片刻間幾乎什么都沒有留下。 宇文坤見了頓時有些后怕,之前要不是穆儒尊阻止的話,他此刻恐怕或多或少都要被這霸道的毒素侵襲,就算能夠解開也一定會很不好受。 “死士常用嗎?不過我看這人,似乎并不是那種常見的死士,因為他的廢話太多了,而且手段也不夠狠辣。免費下載看那有些虛浮的劍法,倒像是那種溫室中呆了太久,都快因為安樂而忘記自己戰法之人?!?/br> 風韌侃侃而談,看他的樣子似乎不再痛苦了。 “你沒事了?那究竟是什么隱疾,上次好像也發作了?!蹦氯遄鹩行┖闷?而宇文坤也是如此。 風韌搖了搖頭回道:“我也不知道,每次都是來得莫名其妙,走得也很突然。而且,這也只是第二次發作而已。另外,倒是你穆儒尊,怎么會出現這里,而且又幫了我一次?不過不管如何,還是要感謝你的?!?/br> 穆儒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攤攤手說道:“之前我和幾位朋友去喝酒,正好看到了你們一大幫子人正在上樓。后來在你們走的時候,我們那也差不多了,在想想老頭子囑咐我的,就干脆也結賬走人,而我一直暗中跟著你?!?/br> “老頭子的囑咐?”風韌有些不解。 “是啊,我爹那家伙平時根本不管我的事,只是一周前突然派人給我帶了話,如果見到你的話就盡可能幫幫忙,我都覺得有些奇怪。不過既然老頭在發話了,我這個當兒子的也只好照做了?!?/br> 穆儒尊的話讓風韌和宇文坤二人很是摸不著頭腦,怎么又冒出個他爹來了?按理說他們之間不可能有任何交情,怎么會如此刻意地要幫忙關照呢? “那么令尊是誰?”風韌試探地問道。 穆儒尊用很奇怪地目光盯著風韌看,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你不認識他?” “我怎么會認識他呢?是不是你搞錯了?”風韌更是覺得奇怪。 穆儒尊搖搖頭說道:“名字對的上,長相也對的上,真還能錯就徹底見鬼了。老頭子要我幫一把的就是你,晉軒二隊的風韌?!?/br> 說罷,他還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了一張畫卷,上面之人正是風韌無誤。 百般不解下,風韌下意識看了宇文坤一將心中的那點猜測給否決了。要是真是蒼宇教那邊整來的關系的話,沒道理連宇文坤也是絲毫不知情的。 而不愿意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的穆儒尊打了個哈哈道:“現在看來你們應該沒事了,那么我就先走了。至于這里的收場工作,那么就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了,你們自己解決吧。另外,得罪了韓負邪那個睚眥必報的家伙,你們之后在比賽上恐怕會很麻煩的。那就是個瘋子,反正我很討厭他。不過今夜之事,卻應該不是他的手筆。這家伙,只喜歡自己動手,看著虐殺對手得到快感?!?/br> 說罷,穆儒尊身形一縱躍入房頂上,幾個兔起鶻落間身影就徹底消失,就和他出現時一樣匆匆。 “真是個怪胎?!庇钗睦るS口嘀咕了一句。 風韌倒是沒有回話,只是去扶起了倒在地上的朱旭建,而后招手說道:“我們也走吧,趕快回住處去。這北庭,實在是不太太平?!?/br> 至于地上剩下的四具尸體,全部在風韌隨手拍出的熊熊烈焰中瘋狂燃燒,沒過多久就徹底化為了灰燼,再也無法辨認。地面殘余的最后溫度,也是在瑟瑟寒風中迅速褪去,不留絲毫痕跡。 一刻鐘后,三人已經回到了北庭專門為參賽隊員準備的住處,而諸葛天策已經在那里等了很久了。 “看樣子,肯定出事了??熳屛铱纯窗??!?/br> 諸葛天策接過被風韌遞過來的朱旭建,掌中一股柔和的力量注入其體內。 “不礙事,很簡單的一股禁錮之法,最多只能對付下界級之下的人?!?/br> 隨著這位大長老的一句話,本身無法動彈的朱旭建猛然一陣咳嗽,看樣子是恢復正常了,都可以隨意舞動著自己的四肢。 隨后聽取了風韌的敘述之后,諸葛天策沒有立刻回話,只是扶著自己的幾縷長須冷笑不止。過了一嗅兒,他才緩緩開口:“你們覺得今晚的這批刺客是哪里來的人?” 風韌與宇文坤對視了一眼,在對方眼中都看到了彼此間的自信。 “還是你說吧?!憋L韌直接讓步。 宇文坤點了點頭,他可以咳嗽了幾聲清了清嗓子,卻被諸葛天策給了一記白眼,隨即連忙不再做作,直接說道:“我們最近得罪的人無異于這幾波,顧雅音那邊的殺手組織,韓負邪等人的北庭隊,今天被我擊敗的金固隊,以及盤口輸了個兩千萬之巨的那些負責人?!?/br> “說重點,不然換我?!憋L韌有些不耐煩宇文坤的故意賣關子。 “行。顯然是北庭盤口的人報復,不過也只是他們私自的行動,并不是北庭高層的決定。否則的話,今夜之人就不會如此實力,而且這么不專業了??礃幼?應該是他們自知無法避免上頭的責罰,只好自己找人動手報復了。只可惜,太低估我們的實力了?!庇钗睦ぶ苯诱f出了答案,把推理的過程全部省了。 諸葛天策微微點頭,他看了風韌一眼問道:“你也是這么想的?” “嗯?!憋L韌應了一聲。 “不錯,挺會推理的。而且聽上去蠻有道理的,我也找不到什么反駁你們的觀點,那么就當就是那些人的報復好了。不過也無需理會他們是否還有后手,因為按照北庭一貫的雷厲風行的作風,這幫人基本活不過今晚了?!?/br> 說完這些,諸葛天策突然探出手鎖住了風韌的左臂,一股勁力直接注入其經脈之中。后者自然絲毫沒有反抗,心中明白這是在檢查他的那個莫名問題。要是再這樣不明不白地突然涌出劇痛導致無法再戰的話,那么接下來的賽事可就麻煩了。 勘測了一番后,諸葛天策搖了搖頭說道:“難。這不像是什么隱疾暗傷,也不是被某些歹毒之人強行留下的。在我看來,好像是……你左臂之中似乎有一股和自身經脈很是融洽的力量存在,就好比共生關系?!?/br> “那又是什么?說直白點吧?!?/br> 風韌聽得云里霧里,宇文坤也是完全想不明白。 “等會!似乎有動靜!” 突然間,諸葛天策捏住風韌左臂的手指加了把勁,淡淡的空間之力輕而易舉地透過皮膚與肌rou的包裹,盡數直接地觸碰在那團古怪的未知力量之上。 不過除了被捏著有些疼痛外,風韌并沒有感覺到其他的異變。 又過了一嗅兒,諸葛天策松開了自己的手指,他語氣怪異地說道:“那是……竟然是……活的?就好像是,你被人下蠱了,那是一個活生生的單獨生命體寄生在你左臂中。不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它對你的身體并沒有什么直接的損害?!?/br> “活的?下蠱?寄生?不是吧!你說有一個活物在這里?在我體內?” 風韌指著自己的左臂問道,在他指尖所指的位置上,那一塊的皮膚表面很明顯有一點紅斑,其中還隱隱夾雜著幾縷金色。 而一旁的宇文坤若有所思,他總覺得這些詞語似乎最近就在什么地方見到過極為類似的存在,印象還不淺。 恍然間,風韌也想到了什么,他和宇文坤異口同聲地說出了一個名字。 “陳舒舒!” 如果您覺得網不錯就多多分享本站謝謝各位讀者的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