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2:第110章 喝醉,所謂惡人先告狀
陸子初今日也喝了不少酒,白酒加紅酒,但畢竟在各種應酬場合奔走多年,所以喝酒還是很有分寸的。 接連應酬,老實說有些疲憊,但懷里這位主兒沒安頓好,他怕是也難以休息。 陸子初打開門,打算抱她進屋,她不依,應該是胃里難受,緊緊的抱著他不肯進去。 陸子初哄了一會兒沒有用,只得面對面把她抱高進了客廳。 先把阿笙放在了客廳沙發上,拿了一條厚毛毯蓋在她身上,陸子初這才走進廚房,燒水泡了一杯蜂糖水,兌溫了端過來,把她扶起來,靠坐在他懷里,她睜開迷離的眼眸看他,笑了:“子初……” 聲音輕得好似一陣暖風。 “嗯?!彼麘艘宦?,把杯子湊到她嘴邊。 “子初……”她又輕聲喚他。 “嗯?”這次,陸子初笑了起來,發現了,她喚他沒有邏輯性,純碎只是喚著好玩。 陸子初低頭哄她:“來,把蜂糖水喝了,我帶你上樓睡覺?!?/br> 她側開臉:“我不想睡覺?!?/br> “那你想干什么?”詢問聲耐心十足。 她想了一會兒,似是想不出來自己想干什么,干脆笑吟吟的盯著他看。 從她這個角度望過去,正好可以看到他好看的下巴和上下滑動的男性喉結。 她抬手摸了摸,很迷茫:“為什么我沒有喉結?” 陸子初憋著笑,以后絕不能讓她在公眾場合喝酒,這樣的俏皮話,總不想讓別人聽了去。 “因為你是女人?!标懽映跽f。 阿笙感慨道:“女人命苦,都說男女平等,其實根本就不平等,你不知道,女人產子的時候痛的死去活來……” 陸子初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你見過女人產子嗎?” 阿笙認真道:“沒有,但我見過母豬產子,一窩十幾頭,母豬躺在地上哼哼唧唧,難受著呢!” 如果這時有人看到陸子初,一定會驚艷不已。 男子低沉的笑溢出口,“花開明媚”都不足以形容他唇角的那抹笑,笑容撩人心扉。 阿笙看著他:“子初,我有沒有說過你長得很好看?” “沒有?!标懽映醮浇切σ饧由?,擔心她弄灑蜂糖水,就把水杯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阿笙笑了笑,“那我現在告訴你,你長得很好看?!?/br> “嗯?!彼胩稍谒麘牙?,宛如父親抱著女兒,男子眼眸里盡是縱容,輕聲問她:“你喜歡嗎?” “喜歡?!倍潭虄蓚€字出口,竟是毫不猶豫,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聞言,陸子初眼眸溫潤一片,伸手理好她有些凌亂的發絲:“有多喜歡?” 認真想了想,她說:“你的一切,我都喜歡?!?/br> 陸子初呼吸一緊,她給他的感動遠不止這些,因為她接下來開口說道:“比喜歡自己還喜歡?!?/br> 對她,他向來沒有抗拒力,所有的冷靜自持在她這里全都不受用,喝醉酒的她宛若另外一個顧笙:迷糊,言談逗趣,表達感情直接,是他的小開心果。 因為不輕易示人,所以才彌足珍貴。 酒香融合在一起,沙發上開展的這個吻失去了以往的控制,陸子初越吻越深,吻得她氣息不穩,小聲哽咽著。 宛如小貓一樣的聲音只會愈發刺激陸子初,男子眼眸波光瀲滟,那只原本擱置在她腰畔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探進了阿笙的針織毛衣內,燙人的溫度,皮膚最真實的觸摸,足以讓阿笙身體發軟。 溫熱的唇細心描繪著阿笙的唇線,阿笙被他磨得受不了,不知輕重,模仿他的動作,咬了咬他的下唇。 有些痛,陸子初勾起嘴角:“妖精?!?/br> 聲音魅惑入骨,耳邊傳來她微微發顫的聲音:“你才是妖精?!?/br> 陸子初笑了笑,輕輕含著她紅紅的耳垂,聲息沙?。骸鞍Ⅲ?,我把我自己送給你,你要嗎?” 這話他在她清醒的時候問過她,當時她拒絕了,現如今再問,她意識完全迷糊,舉動和話語都是遵循本能:“要……” 縱使她說這話沒多少意識,可陸子初還是情潮涌動,吻她的脖頸,一寸寸的舔舐著,毛衣下的手指更是溫柔攀附在了她的胸衣上,力道輕緩,陸子初有意緩解她的緊張,事實上阿笙喝醉了,哪里會緊張,在他的熱吻和懷抱里情緒漸漸安定,不一會兒竟睡著了。 阿笙睡著的時候,陸子初正伸手解她的胸衣扣子,察覺到不對勁,動作僵了,抬眸看她,阿笙清淺的呼吸吹拂在他的臉上,陸子初竟是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阿笙……”他試探的叫了她兩聲,她沒應,但卻把臉往他懷里蹭了蹭,于是先前的挫敗一下子就煙消云散了,看著她閉合的雙眸,心下柔軟,嘆了一口氣,把她衣服整理好,抱著她上了樓。 用熱毛巾幫她擦了臉,她自己也知道舒服,在毛巾離開她脖頸的那一秒,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原以為,她是讓她繼續擦,誰知道她把他的手放在了她燙燙的臉邊,睡夢中呢喃出聲的竟然是他的名字。 “子初……” 陸子初氣息不穩,坐在床邊看著她,眼眸像是兩汪深潭。 她是否在睡夢中夢到了他? 睡夢中,阿笙恍惚覺得,似乎有人把臉埋進了她的頸窩里,說著輕柔的話,聽不真切。她只知道,和他在一起,她很安心。 這天深夜,阿笙手機響了,是顧清歡打來的電話,聽到電話接通,也沒多想:“聚會結束了嗎?” 陸子初見阿笙在睡夢中皺了眉,就拿起手機走了出去。 “阿笙喝醉了,現在還在睡?!?/br> “……”顧清歡不說話了,陸子初的聲音她還是能聽出來的。 停了幾秒,顧清歡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有你照顧她,我很放心,等她醒了,你讓她給我回個電話?!?/br> 顧清歡那句“放心”明顯是話里有話,陸子初抬手按了按眉心,走進臥室,阿笙睡得正熟,呼吸輕淺,陸子初眼神漸漸溫暖…… 早上醒來,阿笙頭疼的厲害,她知道自己被陸子初帶到了望江苑,至于后面的事情卻記不清楚。 枕頭一側放著一套衣服,阿笙翻看了一下,是新衣服,她的穿衣尺寸,標簽已經被剪了下來,甚至還熨燙過。 阿笙把臉埋在衣服里,有洗衣液的味道,笑了笑,心里竟是一片歡喜甜膩。 沖完澡,換好衣服,把昨天穿過的衣服放在洗衣機里,洗漱完畢,下樓找陸子初。 今天天氣比昨天好,很適合外出散步。 下樓的時候,廚房里彌漫著一縷縷粥香,陸子初雙手撐著吧臺,等待粥熟間隙,正垂眸看著報紙新聞。 聽到腳步聲,陸子初抬頭打招呼:“早?!?/br> “早?!卑Ⅲ铣膳_走去。 阿笙開口問他:“衣服是專門給我買的?” “有時候你會在這里過夜,四季衣服都準備幾件會比較好?!标懽映鹾攘丝诳Х?,打量了一眼阿笙穿著:“衣服很好看?!?/br> 中性風格,簡單利落,比她以往的裝扮顏色偏重了一些,很有英倫風,但很適合她。 阿笙挑了挑眉,只是衣服好看。 似是察覺出她的不悅,陸子初抬手示意她過去。 阿笙坐在了吧臺對面,意識還有些遲鈍,正想問什么事時,陸子初已經探過身體,含住了她的唇,“衣服好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穿衣服的那個人是誰?!?/br> 阿笙垂眸笑笑,見陸子初在喝咖啡,詫異道:“今天早上怎么了?你平時不喝咖啡的?!?/br> 陸子初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最終漫不經心道:“嗯,偶爾會有需要喝咖啡的時候?!?/br> 他沒有她那樣的好運氣,可以一覺睡到天亮,昨晚失眠了一夜,不喝咖啡,他懷疑自己白天是否有精力。 阿笙未曾多想,接過他遞過來的蜂糖水,這次倒是很乖,喝了幾口,眸光不經意間落在了他的唇上,如果不細看,很難發現他唇上的小傷口。 “你這里怎么了?”阿笙指了指自己的唇,問他。 這時候陸子初剛好看完報紙,看著阿笙,笑得迷人:“沒什么,昨晚被某人強吻、強啃、強抱了一整夜,比起險些名節不保來說,這點小傷不算什么?!?/br> 阿笙:“……”她有這樣嗎? 家里溫度高,陸子初穿著白襯衫,解開了三顆襯衫扣,沐浴在晨曦陽光下,俊雅卓然。 現如今她還算清醒,就被他男色迷惑,如果是在醉酒的情況下,也許……是真的。 對上陸子初漆黑的眼眸,阿笙清了清嗓子,為了避免尷尬,急于轉移話題,“我能通過司法考試,你功不可沒,你想要什么,我買給你?!?/br> 陸子初嘴角笑意融融,什么都買給他嗎?怎么辦?她似乎覺得他很好打發…… 阿笙萬萬沒想到,陸子初這個人會獅子大開口。 吃完早餐,陸子初開車帶她出門,兩人行程是這么安排的。 先去了商場專賣店,阿笙雖然平時并不關注名牌衣服,但看到店名,還是小無語了一把,先前的鎮定開始松懈,怕錢不夠。 店員是四位風華正茂的年輕女人,像這種店,女人貌美是第一,身材是第二,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嘴角時刻保持著微笑,絢爛如花。 這些店員都有著火眼金睛,眼睛堪比掃描儀,只消一眼,就能大概猜出客人們身上的衣著價位是多少。 陸子初身上的衣服不用說了,一個字:貴。 阿笙身上的衣服更不用說,陸子初幫她準備的,怎么說也價錢不菲。 可問題的關鍵是,陸子初是富人,阿笙不是。 阿笙站在門口不愿進去,不過不能做的太明顯,至少嘴角還帶著微笑,“你要買衣服?” 陸子初慢慢道:“昨天你把我襯衫扣子扯掉了,按理說,你應該賠我一件?!?/br> 阿笙皺眉,她昨晚真的這么野蠻? “我手工很好,可以幫你把扣子縫上?!睘榱藥最w扣子就想訛她,這人太狠了。 陸子初看了她一眼,開口道:“既然已經走到了店門口了,就買一件吧!” 這邊阿笙還想掙扎一下,陸子初已經牽著她的手走了進去。 店員看到進來的這兩人,有些發呆。 除了沒戴墨鏡,就這樣的容貌和氣質簡直比明星還耀眼。男人冷峻優雅,說句毫不夸張的話,就算放大鏡照過來,也絕對是360度無死角的帥;女人很年輕,但卻很有氣質,站在男人身旁安靜淡然,眼神清晰平和。 一男一女看著就賞心悅目,選衣服更是利落明快。 某人抬起修長的手指,指著一件黑襯衫問阿笙:“這件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