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2:第108章 T大浪漫夜,旁若無人秀恩愛
阿笙不是腦科醫生,要不然真想看看江寧腦袋里都裝著什么?年紀輕輕,活脫脫一個古時候妓~院~老~鴇,男女之事老成干練,快抵得上兩~性專家了。 尋常姑娘說這話會覺得不好意思,偏偏江寧說這些的時候,眼睛發亮,鼻尖出汗,難怪有時候她半夜睡不著,也不讓她們睡,撫摸著她們的臉,跟夜間出沒的女鬼一樣,惆悵嘆息:“jiejie欲求不滿??!” 阿笙是不予理睬的,但有一句話是這么說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一起住的時間久了,薛明珠和關童童也被同化了,剛才還說自己很單純的關童童,聽了江寧的話,瞬間熱情大暴漲,也踢了一把椅子坐在阿笙身邊,興奮道:“快說,快說,我也想知道?!?/br> 江寧一副專家模樣,分析道:“目前看來,你們已經抵達二壘階段,所以我們好奇的是,你和陸子初是否已經三壘、本壘了?” 薛明珠緊跟著端著一杯茶走過來湊熱鬧,拍了拍阿笙的肩:“還真別說,你晚上不是說想吐嗎?” 這三人表情有點夸張,均都不敢置信的看著阿笙,驚呼道:“天??!阿笙,你闖大禍了?!?/br> 阿笙深吸一口氣,調整好情緒,這才皮笑rou不笑道:“我是這么理解的。一壘:代表兩情相悅;二壘:代表談情說愛;三壘:代表談婚論嫁;本壘:代表修成正果?!?/br> 此話惹來江寧三人一致撇嘴。 薛明珠笑道:“你的意思是,你和陸子初只追求精神戀愛,不尋求rou體戀愛?” “不可以嗎?”阿笙挑了挑眉。 關童童輕笑:“你怎么比我還純???” “……”阿笙發現了,508就是一個色欲窩,就連沒戀愛的關童童和薛明珠都比她還要色。 這時江寧嘆了一口氣,握著阿笙的手,苦口婆心道:“妹子,聽姐一聲勸,rou體、精神兩者需兼顧?!?/br> 這天晚上,陸子初回到望江苑,給阿笙打來了電話:“我到家了?!?/br> 她說的,“到家了,給我打電話”,如今他把電話打過來,阿笙“哦”了一聲,聽聲音似乎有些有氣無力。 “怎么了?” 阿笙望著天花板,沒忍住,開口問陸子初:“你知道什么叫本壘打嗎?” “……”手機那端是長達十幾秒的寂靜。 面對阿笙那句“你知道什么叫本壘打嗎?”,陸子初還算鎮定,在沉默十幾秒之后,平平淡淡的說了一句話,他說:“洗洗睡吧!” 這句話,一度讓阿笙想自我了結,她真是瘋了,要不然怎么會對陸子初講這些? 05年,有關于“本壘打”這個流行語正在慢慢消退它原有的熱度,陸子初常年在國外,或許他真的不知道“本壘打”是什么意思。 這晚,陸子初把車鑰匙丟在廚房吧臺上,倒了一杯水,單手滑進口袋里,上樓時,微不可聞的笑了笑。 她剛才那句話算是挑~逗嗎? 這天,阿笙去醫院看望顧清歡,顧行遠也在,正說著話,電話響了。 阿笙在看到來電顯示時,朝顧行遠和顧清歡笑笑,出去接電話了。 電話是誰的,不言而喻。 阿笙上學期間,陸子初和她見面多是在周五、周六或是周日,平時知道她課業忙,幾乎不約她出去,但每天一通電話是少不了的。 初次當著父親的面,陸子初打電話過來,她是不好意思接的,任由手機響著。 父親當時正在低頭削蘋果,不緊不慢道:“接吧,要不然該擔心了?!?/br> 父親的話,無疑是特赦令,接了電話,那聲“子初”不便叫出口,因為之前父親說過:“畢竟是你老師,說話的時候注意一點?!?/br> 于是,阿笙一口一個“您”,手機那邊陸子初聽得頻頻無語,病房這邊顧行遠也忍不住皺了眉,待結束通話,顧行遠問阿笙:“你叫他‘您’,你覺得合適嗎?” 阿笙覺得自己處境可真難,好像不管怎么叫都是錯的,顧清歡在一旁笑道:“哥,現在的年輕人不比我們那時候,‘您’除了代表尊敬那個人之外,還有一種意思,比如說:你在我心上。叫‘您’,也是一種情趣?!?/br> 顧行遠清了清嗓子,把削好的蘋果遞給顧清歡,看了一眼阿笙,不說話了。 阿笙只覺得汗顏,后來離開醫院,把這事講給陸子初聽,他低低的笑:“寓意挺好,就是聽著別扭,改回來吧!” “哦?!毕肫鹗裁?,問陸子初:“我爸爸似乎對你態度改變了許多?!?/br> 她并不知道陸子初私底下和顧行遠見過,陸子初也不挑明,“這不是很好嗎?” 是很好,她只是感到好奇而已。 11月18日,星期五,司法部發來公告,雙休日不受影響,次日八點就可以查詢成績。 顧行遠請阿笙、許飛和依依外出吃飯,一頓飯下來,傾聽三個晚輩說話,笑容溫熱。 許飛說:“顧叔,這頓飯請早了,明天八點才公布成績,等阿笙通過司法考試再請我們也不遲?!?/br> 顧行遠笑了一下,側眸看著阿笙:“一直沒問你,九月份司法考試,考得怎么樣?” “盡力了?!卑Ⅲ喜桓野言捳f得太滿,明天考試結果就出來了,現在說什么都為時尚早。 “反正我對阿笙有信心?!币酪罁еⅢ系募?,因為笑容,眼角下彎。 “在你眼里,阿笙什么都是最好的?!痹S飛總結道。 “那是?!币酪篮桶Ⅲ袭惪谕?,許飛聽了,“嘖嘖”舌,難得調皮的看著顧行遠:“顧叔,您老實跟我說,依依和阿笙是不是異卵雙胞胎?!?/br> “臭小子,胡說什么?!鳖櫺羞h也不氣,只覺得好笑,就連輕斥聲也帶著幾分愛護后輩的暖意。 對于阿笙來說,這樣融合的相聚氛圍是極為難得的,仿佛有暖流融進了血液里,如絲如縷,縈繞經年。 同樣是18日,飯后,顧行遠說:“阿笙,爸爸今天回美國,下午的飛機?!?/br> 阿笙一下子愣了,知道父親遲早有一天會回美國,但沒想到會這么快。 “明天公布司法考試成績,你不想知道我的考試成績嗎?”說這話時,心里是難過的。 顧行遠拍了拍她的肩:“成績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盡力了,不管結果怎么樣,爸爸都為你感到驕傲?!?/br> 慶幸自己有這樣一位父親,在人生道路上給她最大的自由和追夢權利,不苛求,不專制,讓她縱使在高壓學習下,依然能夠沒有任何負擔的生活著。 回到醫院,把這事給顧清歡說了,顧清歡眼淚竟止不住的往下流,顧行遠見了,忙抽出紙巾幫她擦眼淚,笑道:“多大的人了,也不怕阿笙笑話你?!?/br> 阿笙是笑不出來的,恍惚看到多年后的她和顧城。人到中年,最怕離別。 酒店里,顧行遠收拾行李時,遞給阿笙一張卡,得知卡里存了不少錢,阿笙起初怎么都不肯要,顧行遠塞到她口袋里,然后握住她阻止的手:“阿笙,陸家是豪門,如今你和陸子初在一起,顧家雖沒多少錢,但爸爸絕對不允許陸家看輕了你?!?/br> 阿笙手里捏著那張卡,眼睛酸澀。父愛如山,不管何時何地,對子女的愛一直都很深沉濃郁。 顧清歡原本要送父親去機場,被顧行遠阻止了,她現在出任鑫耀總裁風頭正茂,認識她的人迅速攀升,還是少出現在公眾場合比較好。 去機場的路上,陸子初打來了電話,談話中得知顧行遠今天要走,話語里似乎有了幾分生硬:“顧笙,你太不懂事了?!?/br> 陸子初連名帶姓的稱呼阿笙全名,可見是真的不高興了,阿笙自己也有點委屈,看了父親一眼,小聲對電話那頭的陸子初嘟囔道:“事出突然,我也很意外?!?/br> “狡辯?!标懽映跛剖菄@了一口氣:“把手機給你爸爸?!?/br> 阿笙把手機移向顧行遠:“爸爸,子初有話要對你說?!?/br> 顧行遠接過手機,就聽他開口說道:“美國事情比較多,那邊已經催了好幾次,不走不行……昨天晚上訂的票,今天才告訴阿笙,比較突然……你忙你的,不用過來了,照這個速度抵達機場,不到半個小時,我可能就要登機了……” 講了一會兒,結束通話,顧行遠把手機還給阿笙,阿笙問:“子初怎么說?” 顧行遠道:“他要來送我,我說時間太趕,就沒讓他過來?!?/br> 離別在即,言語似乎變得很匱乏,接下來這一路,阿笙和顧行遠都沒有再說話,不時的看著車輛和時間,用表面的平靜維持著內心因為離別即將帶來的小焦躁。 這是阿笙第二次在t市機場送別父親,不同于上一次,這次送父親離開,阿笙發現父親已有老態,鬢角白發漸生,心里忽然間覺得很傷感。 子女長大,就意味著父母正在一日日奔赴蒼老,縮短的人生軌跡里,她似乎因為各種原因,參與的越來越少。 她不是一個孝順的孩子,對于父母,她虧欠的太多太多…… 那天,陸子初還是在百忙中趕到了機場,路上給阿笙打電話:“顧叔叔登機了嗎?” “我剛才給爸爸打電話,已經關機了,應該是在飛機上?!卑Ⅲ锨榫w有些失落,她果然不適合送行,易傷感,不喜離別。 感受她情緒落差,陸子初聲音輕柔了幾分:“在機場大廳等我,我去接你?!?/br> 陸子初趕到機場的時候,已經是20分鐘之后了,想要找到阿笙并不難,她正在跟兩位外國人說話,純熟的英語,不知情的人會以為她從小就生活在國外。 那兩位外國人都是白人,一男一女,男人有著一頭卷發,笑起來很爽朗,吸引了很多人。 來往行人關注更多的,應該是阿笙。 阿笙站在大廳里,風致清雅,眼神清亮,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容貌稱不上驚艷,但卻很有魅力,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間百媚生姿。 陸子初站在她身后,靜靜的看著,隨著時日漸長,阿笙出落的越發迷人美好,關注她美麗的人也越來越多,他早就知道,在她身上,有些光芒是時光無法遮擋的。 談話結束,揮別外國友人,阿笙正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出神時,身后響起陸子初的聲音:“戀戀不舍?” 阿笙下意識笑了,轉身對上他的視線,“哪有,我只對你戀戀不舍?!?/br> 陸子初沒想到她會說這種話,微微一愣,近前牽著她的手,低頭親了親她的唇,“嘴很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