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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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沒想“誰啊”,反正直哉不像要攻擊的樣子,把人無視了,繞開腳下橫七豎八的人,大步往里走。 當他居住在禪院時,一直呆在自己陰暗潮濕的小院子里,禪院家對人的輕視是多方面的,至于富麗堂皇的大廳、主殿甚爾幾乎沒有去過,細說來,對禪院家的路,他是真不熟。 可不熟也有不熟的尋找方式,只要一路打進去就行了,打進去自然能找到惠。 他比深入虎xue的警察的優勢在于,一點兒也不怕禪院家撕票。 直哉看見夢中的偶像,哪里怕呢,像一只小狗樣在甚爾身邊打轉,問題也是一個接著一個。 “甚爾、甚爾,你是要回來嗎?” “幾年不見,你更強大了?!?/br> “回來吧,甚爾,跟我在一起,他們都不懂你的強大,只有我才明白……” “等我成為禪院家主,一定給予你應該有的地位?!?/br> 就是個狂熱粉。 禪院甚爾聽見直哉的話,都不說嗤笑了,根本沒有聽進去,說白了,他根本不認識這小鬼,他算哪根蔥? 而且,真要說的話,禪院家也是有人認可他的強大的,比方說直毘人,還有軀俱留隊中避著他走的那些,根本不敢對上禪院甚爾的視線。 于是甚爾給出反應:“吵死人了,小鬼,我對你說的那些都不感興趣?!?/br> 直接一拳頭讓直哉物理閉麥了。 饒是直哉的速度很快,卻根本躲不過甚爾的拳頭,這人的體術臻至化境,夏油杰都不敢隨便進他的攻擊范圍,更不要說禪院直哉了。 一拳頭直接將人ko了。 甚爾就這么大搖大擺地殺進禪院家,從大門口殺進前院,他還算有品,對老弱婦孺,不攻擊自己的通通無視,但他也張狂得很,不走小道,只走直線,從中軸一路大搖大擺地殺進去,活像怕人不知道自己來似的。 攔住他的人都被打了個半死,斷骨頭都是十根以上,除非他們花大價錢請反轉術使或者治療類的異能力者,禪院家今年就廢了,連個能出任務的人都沒有,怕是要像流露出頹勢的狼,被鬣狗團團圍住,撕咬身上的每一塊血rou吧? 他聲音這么大,別說是族老了,哪怕小惠都聽見了。玉犬說是式神,也保留了狗的特性,鼻子特別靈,且認可家里的男主人,這不,他們忽然就不逮著禪院家的老東西撕咬了,倏然端正地坐在地上,鼻子嗅啊嗅,又人性化地對小惠叫了起來,像是在訴說些什么。 惠陷入思考,他一時間沒理解玉犬們的意思,而直毘人明顯要聰明多了,一直沒怎么說話的他站起來,刷拉一聲拉開障子門。 中庭維持得還不錯,因為到中庭時已經沒什么人沖到甚爾面前找打了,大多數人都留在前院,可直毘人的目力多好啊,禪院甚爾走過的地方又像是被推土機暴力耕耘了一番,滿目瘡痍,他直接倒吸一口冷氣,跟閑庭信步的甚爾說:“不用做到這地步吧?!?/br> 禪院甚爾還沒說話呢,其他族內老人從直毘人身后探出頭來,看見族內的慘狀,尖銳地指責道:“你瘋了嗎,甚爾!” 那聲音又尖又細,充滿了氣急敗壞,而壓迫力——或許上次甚爾離家時他們聽見風聲,會以為禪院甚爾趁其不備偷襲了家中的咒術師,在所有人被暴打過的現在,他們已經十分確定,禪院甚爾就是有這樣的本事。 禪院甚爾根本不理那老頭子,他跟召喚小狗似的,對小惠揮揮手,不高興的小狗就從屋子里出來,連帶著兩條玉犬也一溜煙地竄過來。 不是沒有人想抓住小惠,是他們面對這樣的甚爾,連膽子都沒有了。 甚爾自然而然地將不高興的兒子抱起來,讓他的視線與自己的肩膀平行,小惠拍了拍甚爾的肩,示意他低頭,他貼著老爹的兒子問:“沒問題吧?” 甚爾用鼻子哼氣道:“不用擔心?!?/br> 按照小惠的性格,與他的早慧,并不因這一句話而放松,但不知怎的,此時此刻他特別想要相信甚爾,這可是為了自己勇闖京都的老爹,而且他能看出,甚爾一點也不喜歡禪院家,禪院家也一點都不喜歡甚爾。 他都這么靠譜了,晚上還要帶自己做親子飯,偶爾相信一下也是沒問題的吧? 家里蹲的全職主夫也能贏得孩子的信任。 禪院甚爾一點也沒把咒罵的老人放在眼里,他直接轉身要走了,還不忘記捏住惠的小耳朵,讓那些不太臟但凄厲的語言與他隔絕。 如果是過去的甚爾,一定是不會說什么的吧,他早就習慣來自禪院家的咒罵了,但一想到小惠緊皺的眉頭,這一份熟悉也變得難以忍受起來。 于是他扭頭,用絕對威脅的語氣道:“閉嘴吧老頭,我不介意讓你嘗嘗流云?!?/br> 話陰測測的。 唯一的正常人直毘人嘆氣了,他先說:“稍微安靜點吧,宗十郎叔父,你還看不出來嗎,現在的甚爾是你我無法匹敵的?!彼痔ь^,對甚爾說,“我曾聽聞母狼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會咬死外來的頭狼,沒想到你竟然也會有舐犢之情啊,甚爾?!?/br> 禪院甚爾根本不想回答他的話,好吧,如果是過去的自己一定想不到,他會為了惠做到這個地步,回到曾經禁錮自己的噩夢之地。 只是…… 看向禪院家四方庭院外的一片天,他忽然有了絲明悟,一些無形的枷鎖就在剛剛斬斷了,消失了,他站在禪院家的土地上,連直毘人身后那些不斷咒罵的狗的臉都模糊了,他是真的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