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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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何用?!课野褎P撒頭朝下拎起來扔回床上,在凱撒的憤怒的抗議聲中探了探包裹上是否有惡咒,然后拆開了包裹。 一根象牙白的木棍咕嚕嚕滾進我的手心。 . ——這是?。?! 那一瞬間我眼前一黑,血液全部沖上頭頂,激得腦子嗡嗡直響;我緊緊攥住那根木棍,咚的半跪了下來,頭暈目眩的蜷縮住了身子。 【怎么了怎么了?】凱撒嚇了一跳,一溜煙爬下床來看我的情況,然后被我滿身的殺氣嚇得下意識豎起了上半身。 我扶著地板,冰涼的瓷磚硬而冷,膝蓋像是要裂開一樣痛;數十年前的仇恨再次點燃在我結了痂又被狠狠挑開的傷口上,一瞬間就血rou模糊;視線里一片血紅,分不清是因為恨意還是哀慟—— 那是阿布的魔杖。 半段。 山楊木,龍心弦,十二又二分之一英寸。象牙白的杖身潔白無瑕,杖芯強大堅韌,據說它的主人意志堅定,比大多數人都更傾向于新秩序,或被自己信仰的追求所吸引——而這也是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一生的寫照。 在二十三年前的那個我永生難忘的夜晚,我失去了我的阿布。在我帶回他的遺體后,卻再也沒能找到他遺失在戰場的魔杖。 整整二十三年了,盧修斯和我盡了最大的努力,也未能尋找到他的魔杖,它就像是它的主人的靈魂,遺失在了時間的縫隙,驚鴻一瞥,就再也抓不住。 而現在,經過了這么多年的離別,它又重新出現在我的眼前,依舊是月光一樣無暇的象牙色,杖尖弧度優雅,杖身溫潤如玉,仿若多年前它風姿卓絕的主人,縱使殘缺,仍可從吉光片羽的記憶中窺見當年絕代風采。 ……我的阿布啊。 我慢慢從記憶里翻著那些我不敢觸碰的片段,情緒漸漸平靜下來。借著窗外月光,我輕輕翻轉魔杖,一看之下愣住了——魔杖的斷茬處露出的木質新鮮,顯然折斷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周。 究竟是誰……折斷了這根魔杖,又把其中前半段寄給了我?剩下半段魔杖又在哪里? 我和盧修斯的關系被報紙描述成“孤苦學生和慈善高官”,寄信人顯然知道這一點,但他知道我和阿布的關系嗎?還是說,這不是威脅,只是個單純的試探? 那他又想確認什么呢?是我曾經的身份,還是我如今的陣營? 我呆呆握著半段魔杖,跪在地板上,心緒萬千,腦子里亂成一團,卻又什么都抓不住。 【看包裹里,這是什么?】凱撒的動作打斷了我的怔忪。它正叼著包裹里的一張紙條,艱難的把頭退出包裹,卻被嘴里的紙卷卡住了。 我伸手拽出它嘴里的紙卷,打開。 上面只有一句話。 “另一半是獲勝者的獎品?!?/br> 我把這張小小的羊皮紙翻來覆去看了無數遍,卻什么都看不出來:字詞是從報紙上剪下來粘貼的,羊皮紙是隨處可見的質量,就連最細微的氣味都經過了魔咒處理,完全無法分辨。 唯一的線索,只有那句話。 另一半,應該指的是魔杖的另外半段,而獲勝者,指的莫非是……三強爭霸賽? 我怎么不知道除了一千加隆還有這么一個隱藏獎品了? 還是說……有人希望我加入比賽? 更準確的說,是加入比賽然后在比賽途中受傷致死? 現在想讓我死的,不止里德爾一個人? 還是說,這就是他的陷阱? 我把那半段魔杖和我的魔杖并排放在一起,翻來覆去看著。 當年我用的還是里德爾送我的橡木魔杖,阿布總是說橡木的主人好脾氣又溫和,也勇敢而值得信任??墒沁@么多年來,我的脾氣依舊古怪而尖銳,帶著骨子里的冷漠;我從來都不勇敢,我怕痛,我怕受傷,我怕一切不可控制的東西,我甚至怕我自己,怕自己變得懦弱而猶豫,怕自己辜負了師兄的期望;更重要的是,我不值得信任,因為我連我自己的路都看不清,總是跌倒,默默舔舐傷口,然后再次跌倒在同一個地方。 單純而愚蠢。 我就是這么一個不合格的朋友,當年我有能力卻沒有保護好阿布,如今我依舊要面對失去他后種種隱傷。 曾經我不止一次設想過,如果阿布沒有死,那么如今他依舊可以朝我溫雅微笑,仿若多年前的初遇。 可是后來我才想明白,我注定是要失去他的,就像不可違抗的命運。 里德爾教我魔法,教我能力,卻沒有教我責任,我一直生活在他精心編織的世界里,做著他希望我做的事;然后阿布拉克薩斯出現了,他是里德爾給我編織的夢境里最美的那部分,他干凈,優雅,溫柔,他讓我感覺到,我所做的都是正確的,都是值得肯定的。 但是那是假的。 夢總要醒,醒來的條件和代價就是失去他。阿布像是一塊過于溫潤的玉,卻偏偏被雕琢成了一把鋒利的刀。不論這是出于家族責任,還是來自于他自己的意愿,這樣矛盾的存在,就注定了他將會過早的離開。當他死于我的猶豫和恐懼——亦或者是死于里德爾的欺騙和冷酷——我就不得不醒來,面對這個不那么美好的世界,面對剩下的唯一摯友那可怖的設想。 我的自欺欺人的美好時光,終結于他離開我的那一刻,但是,我也真正成長于那一刻——里德爾教我能力,而阿布拉克薩斯用他的凋謝教會了我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