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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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語,嘴角抽了抽。 ——真不愧是你,服氣??! 余煥干掉了人,帶人離開毀尸滅跡,這才回來,而阿染此刻已經背靠梨花樹,喝起百里香,身上落下了梨花瓣瓣。 “果然不愧是大內第一的酒?!卑⑷静[起眼睛,心滿意足。 余煥坐她旁邊,伸出手:“給我倒一碗?!?/br> 他的態度十分自然,阿染也十分自然給他倒酒,遞過去,兩人碰了碰,喝下去。 “你少喝點,這酒年份高,容易醉人?!庇酂此笸氪笸牒?,忍不住皺眉。 阿染只說:“試試能不能一醉解千愁?!?/br> 余煥不再說話,陪她一起喝,百里香真是好酒,這東西在外面價值千金,兩人卻跟不要錢一樣,哐哐喝,完全不在意價值。 一人喝一壇,酒勁翻涌,阿染臉通紅,余煥也滿臉飛霞,雙眼迷蒙。 “還喝嗎?”他大著舌頭, 阿染搖搖晃晃擺手,“不喝了,想睡會兒?!?/br> 說完,她直接倒在余煥身上,將他當枕頭,比睡在地上舒服些。 余煥一怔,酒氣跑了大半,身體僵硬著。 半晌,他突然低聲問:“你問了蔣毅什么?還有……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查姜家案呢?” 阿染一巴掌呼過去,閉著眼睛,頭也不抬—— “別趁我有酒意打聽,人醉腦子不醉?!?/br> 那種喝醉之后,問什么答什么的,不是她姜阿染。 余煥:“……” 他接住阿染的手,撇撇嘴:“真是的,一點機會都不給人家?!?/br> 說完才察覺兩人姿勢不妙,阿染腦袋清醒,卻還是靠著他,到底是男女有別…… 余煥耳根一紅,忙松手。 他喃喃:“我告訴你我的身份,你告訴我你的來歷,如何?” 阿染呼吸綿長,不答。 余煥嘟嘟喃喃:“真醉了?在男人面前喝醉,你知道——” 阿染的手摸到今歲。 余煥立刻靠著梨花樹,閉眼閉嘴。 ——睡了睡了,惹不起。 - 舒服舒服睡了一覺,也不管外面因為丟了蔣毅吵成什么樣子,阿染直起身,伸了個懶腰。 余煥還在睡,嘴里咕嚕著什么,側過身體,避開太陽光。 阿染戳了戳他。 余煥這才打著哈欠睜開眼睛,聲音含糊:“干嘛?反正沒什么事兒,再睡會兒……” 阿染將他拖起來,表情認真:“別睡了,我有事情問你?!?/br> 余煥睜開眼睛,睡眼朦朧,揉著眼睛,“問什么?” 他嘟囔:“睡外面真不舒服,待會兒去客棧洗洗,一身酒氣?!?/br> “管永志在哪兒?”阿染突然問。 余煥眼睛瞬間清醒,看向她,表情古怪,上下打量著阿染,一臉思索:“戶部尚書管永志?你怎么又突然提起他?和你昨晚的審問有關?” 昨晚明顯是蔣毅開了口。 噬心蠱都不能讓他開口,余煥很好奇,阿染到底用什么辦法讓他開口的? 蔣毅那樣的老江湖,真正不該說的東西,他自己就會盡可能忘記,絕對不說。 “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就自己去查,你要肯幫忙,我就帶你一起?!卑⑷咎裘?。 她現在知道他的“弱點”是什么,這家伙好奇,喜歡湊熱鬧,她就不信,弄不清楚蔣毅說了什么的余煥,會不好奇。 果然,余煥撇嘴:“好吧,我說,但我知道的也不多,管永志這個人很久沒出現在京都了,他與段元立關系差,所以就算年紀一大把,也死活不肯從戶部退下?!?/br> 只要他還是戶部尚書,就能限制戶部,之前不知道劉正許是段元立的人,還以為戶部段元立插不進去。 現在才發現—— 人段元立早就已經將戶部當成錢袋子。 不過,有管永志鎮著,與沒有管永志,終究有本質區別,管永志做了幾十年戶部尚書,皇帝也就順水推舟,哪怕他本人不在戶部,不在京城,也維持著戶部尚書身份。 戶部,管整個國庫的錢。 “管永志是個奇人,他本人也會武功,而且還是個高手,大概十年前吧,他就專心修佛法,常年在各大佛寺當中行走,他現在什么情況,在哪兒,我也不知道,得查?!?/br> 余煥說著,從地上一躍而起,抬了抬下巴:“走吧,我帶你去查?!?/br> 阿染好奇,怎么查? 余煥并未帶阿染去衙門,反而直奔京都北坊,一如往初的熱鬧,江湖人來來往往。 近日俠客山莊排名,京都事多,又有百里不敗返回、揚名的刀客阿染,使得京都比往常都要熱鬧,無數江湖人齊聚。 “今日我們說一說天下一刀客阿染與秀山派的玩笑!” 說書人一拍驚堂木,“據悉,那日秀山派一早便陰云籠罩,烏鴉盤繞,緊接著,只聽‘咻’一聲,竟是穿云釘帶著一張紙條,插入門上!穿云釘刺穿大門,那字跡更是鮮血淋漓,駭人——” 余煥扭過頭,擠眉弄眼:“聽到沒,講你的故事呢?!?/br> 下面,早已有人引論紛紛。 “確實有實力,聽說現在還活著呢,俠客山莊都拿她沒辦法?!?/br> “她這是和俠客山莊有仇嗎?” “誰知道呢,只曉得是修羅刀徒弟,具體什么來歷,沒人知道!” “太狂了,早晚得出事?!?/br> “我現在還挺好奇下次她又會干出什么事兒……” …… 余煥一直偷笑,阿染失去耐心,皺眉:“來這里到底怎么查管永志?” “別著急,肯定不會讓你失望?!彼_便走,不再耽誤。 兩人闖過熱鬧的大堂,擠到后面人少的區域,這里不少人喝得大醉,還有人睡在地上,似無知無覺。 余煥直奔地上那人。 他蹲下,伸出手推了推:“喂,別睡了,起來,問你點事兒?!?/br> 那人睡成死豬,壓根兒沒動靜。 阿染覺得有點眼熟,疑惑:“好像在哪兒見過?” 隨即,恍然大悟,她想起來了! 是她第一次來北坊時,見到睡在路上那人,被人丟在布店門口,又被老板娘扔開的醉漢。 “是他?!庇酂ㄒ琅f蹲著,不再伸手叫他,反而微微笑,“買消息,給錢,價格你開,上不封頂?!?/br> 那人刷的睜開眼睛,雙眸亮晶晶。 這變化,阿染一愣。 隨即,那人聲音嘶?。骸罢娼o錢?” 余煥嗤笑一聲:“你不裝了?” 那人撓了撓頭發,有些無奈:“你們一個劍山余家的人,一個赫赫有名的刀客阿染,我是真不想和你們扯上關系?!?/br> 最關鍵的是,武功太高,隨時可能威逼他,但如今已經這樣…… 他緩緩站起來,活動著脖頸,整個人慵懶散漫,胡子拉碴,但腳下很穩,武功不差。 “走吧?!?/br> 他帶著兩人離開酒館,繞到北坊極其不起眼的一個小鋪子,里面擺放著紙張與鎮紙等,售賣文房四寶。 在江湖人的地盤賣讀書人的東西,生意奇差無比。 余煥偏頭解釋:“賣消息的,人稱‘事盡知’,只要給錢,可以買到任何消息,是江湖的一個散碎組織,不過,不容小覷?!?/br> 阿染點頭,沒說話。 她看出來了,今日她帶了帷帽,裝扮也很尋常,可對方竟一眼便知她是誰,絕對不簡單。 那人走到柜臺后,拿出紙筆,同時伸 手:“給錢,查什么消息?!?/br> 余煥看向阿染。 阿染:“……” 她取下帷帽,又緩緩伸出手,從兜里取出所有的錢,放在對方掌心,而后,滿臉真摯。 另外兩人都沉默了。 一錢銀子?? 那人咧嘴:“你逗我玩兒呢?” 余煥同樣震驚:“你怎么還這么窮?!” 誰敢相信,這個單挑秀山派、進大內偷酒的天下一刀,竟然能窮成這樣? 阿染赧然,她也知道不夠,撓撓頭,看向余煥。 后者猛地搖頭,攤手:“我窮,我沒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