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4章 哪里的廚子手藝更好
曹恒和黃舞蝶自從離開長安,每天都忙于趕路。 雖然路上會有很多驛站,可趕了一天的路,無論曹恒還是黃舞蝶,都會覺著渾身疲憊,當然不可能再發生什么。 來到三門峽,雖然也走了幾天,最后一天的路程卻不是很長。 夫妻倆保持著一定的體力,回到房間,當然是迫不及待的行起了夫婦間的那點事。 來到三門峽的時候,天色還沒有完全暗下來。 曹恒和黃舞蝶回了房間,折騰一通之后,夜色才漸漸降臨。 把黃舞蝶摟在懷里,才做過劇烈運動的曹恒說道:“自從離開長安,就沒有機會和夫人親近過,這會可算是爽快了?!?/br> “才到三門峽,夫君就沒個正經?!备C在曹恒的懷里,黃舞蝶說道:“雖然夫君什么也沒說,可別人卻是知道要做什么?!?/br> “知道又能怎樣?”曹恒毫不在意的說道:“難道他們在家,和夫人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夫君又胡說?!秉S舞蝶用一種嗔怨的語氣說道:“夫君就會胡說,別人在家怎樣,咱們管不著??煞蚓齾s是讓人知道想做什么……” “知道又能怎樣?”曹恒回道:“難不成他們還能約束我?” “當然不能?!秉S舞蝶回道:“不過夫君身為監國太子,總要在眾人面前樹立一些威望才是?!?/br> “威望不是通過這種事情樹立的?!辈芎阏f道:“他們要是心中不認同我這個監國太子,無論我做什么,在他們眼里都是值得詬病的??伤麄冋J同我這個監國太子,無論我怎樣做,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異議?!?/br> 曹恒說的確實是有道理,黃舞蝶也就不再多說。 天色越來越晚,已經休息夠了,曹恒一個翻身就把黃舞蝶壓住。 陡然遭受襲擊,黃舞蝶吃了一驚,眼睛瞪的溜圓:“夫君要做什么?” “除了好事,我還能做什么?”曹恒壞笑著說道:“當然是和夫人再來一次?!?/br> “夫君明天還有要緊事?!北徊芎銐褐?,黃舞蝶說道:“今晚不如歇著,等到明天,妾身再好好伺候夫君?!?/br> “憋了這么多天,還沒有釋放干凈?!辈芎愫俸僖恍?,對黃舞蝶說道:“今晚夫人多辛苦一些,等到明天晚上,我就不再這樣糾纏,怎樣?” 黃舞蝶也知道曹恒不得手肯定不會罷休,只能把雙臂摟在他的脊背上,由著他胡來。 夫婦倆顛鸞倒鳳,折騰到后半夜才睡。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曹恒和黃舞蝶才醒了過來。 坐了起來,曹恒招呼門外的侍女:“來人,伺候我和夫人更衣?!?/br> 天沒亮就在外面等候著的兩名侍女,聽見屋里招呼,輕輕推開門走了進來。 兩名侍女進屋,伺候曹恒和黃舞蝶更衣。 穿上衣服,洗漱了之后,夫婦倆走出房間。 來到房門外,曹恒和黃舞蝶看見張苞等在那里。 “什么時候來的?”曹恒問了一句。 “天沒亮就在這里等著了?!睆埌氐溃骸安粌H是我等在這里,諸葛孔明以及三門峽上下官員,早就在外院等候?!?/br> “我沒招呼,他們都跑來做什么?”曹恒問道。 “當地官員找漁夫在黃河里捕撈了一些活魚?!睆埌氐溃骸斑B夜捕撈上來,他們不敢養的太久,說是養的太久,rou質沒有那么細嫩。送到這里,只是想要趁著才從水里撈上來沒有多久,殺了煮給太子妃品嘗?!?/br> “給太子妃品嘗?”曹恒微微一笑,向張苞問道:“難道他們就沒想到我?” 曹恒沒問,張苞也沒想起來。 他這么一問,張苞愣了愣,一臉錯愕的回道:“他們還真沒提起太子?!?/br> 旋即,他感覺到不妥,對曹恒說道:“我這就去把他們先給訓斥一通?!?/br> “不用?!辈芎惝敿醋柚沽怂?,對他說道:“別人用心布置了這些,你不分緣由,跑過去給他們訓斥一通,豈不是讓人寒了心?” 張苞一臉茫然的說道:“可他們卻遺漏了太子?!?/br> “只要沒有遺漏太子妃,就是他們用心了?!辈芎阏f道:“你陪著我到外面去見他們??纯此麄儺斨业拿?,還能說出什么?!?/br> 他又回頭向黃舞蝶吩咐:“夫人在后院走走,需要帶你出去,我會讓人來請?!?/br> “夫君只管去忙,我在后園等著就是了?!秉S舞蝶輕聲應了。 曹恒領著張苞走向前院。 來到前院,他看見諸葛亮以及三門峽當地的大小官員都等在了那里。 官員們的面前擺著一只大木桶。 木桶里盛著水,應該是養著從黃河里捕撈上來的活魚。 來到眾人面前,曹恒向他們問道:“聽說你們天還沒亮,就都來了?” 諸葛亮沒有言語,縣令躬身向曹恒行了個大禮:“回太子,昨天晚上,我們請漁夫打撈了幾條活魚,想著太子妃遠途勞頓,理應多吃些滋補之物,所以就在天還沒亮的時候送了過來?!?/br> “三門峽縣城,哪里的廚子做菜最可口?”曹恒并沒有追問為什么不說給他滋補,只是輕描淡寫的問起哪里的廚子手藝比較好。 原先還很忐忑的縣令和一眾官員,聽他這么一問,都放下了心。 縣令回道:”回稟太子,三門峽并沒有好的廚子,要說這里的廚子手藝最好的,應該就是望月樓和凌云閣?!?/br> “兩家比較起來,究竟是望月樓的廚子手藝好,還是凌云閣的廚子手藝更好?”曹恒又問。 這個問題,倒是把縣令和一眾官員都給難住了。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怎么回應才好。 他們確實去過凌云閣和望月樓,卻沒有對比過兩家廚子究竟哪家更好。 縣令和一眾官員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 曹恒追問:“怎么?可不要告訴我,你們從來都沒有去過凌云閣與望月樓?!?/br> “去是去過,可我們卻都覺著兩家菜肴想差不多?!笨h令回道:“我們這些人蠢笨粗魯的很,即便給了好東西,也是品嘗不出來。太子問起兩家之中哪一家菜肴更加美味,我們還真是說不上來?!?/br> “總共捕撈了幾條活魚?”曹恒向縣令問道。 “回太子?!笨h令回道:“共計捕撈上來數十條,只不過其中多半都是太小,我和眾人精心挑選出了七條?!?/br> “太子妃哪里吃的了那么多?!辈芎阏f道:“把這些魚都給送到望月樓,再請你們各家的夫人前去作陪。就當是太子妃做東,請夫人們飲宴好了?!?/br> 曹恒說要太子妃做東,請官員們家中的夫人,包括縣令在內,眾官員都是一臉的惶恐。 縣令說道:“太子妃做東,我們家中那些女人蠢笨如豬,怎么敢去作陪……” “哪有說自家夫人蠢笨如豬的?”曹恒打斷了他:“既為夫妻,理應相互扶持,連自家夫人都不尊重,難不成還妄圖別人尊重你們?” 被曹恒訓了一句,官員們一個個全都低下頭,不敢多看一眼。 縣令低著頭,還不住口的回著:“太子訓的是?!?/br> 站在一旁始終沒有說話的諸葛亮,向縣令使了個眼色。 回過神的縣令連忙向身后的官員吩咐:“還愣著做什么?快把魚送到望月樓去!” 兩名官員上前抬著那只盛著魚和水的木桶,轉身往官府外去了。 他們走后,曹恒招呼了眾人一聲:“我們也過去看看?!?/br> 離開官府,曹恒在眾人的陪同下,往望月樓和凌云閣所在的那條街道走去。 送魚的官員把消息帶給了望月樓。 管事和樓內的一應人等候在大門外。 對面的凌云閣眾人,則躲在酒樓里,偷偷的望著望月樓大門口站著的那群人。 曹恒與眾官員來到,三門峽望月樓的管事躬身一個大禮:“恭迎太子?!?/br> 抬了下手,曹恒向他問道:“你就是望月樓在三門峽的管事?” “正是?!惫苁禄氐溃骸叭T峽望月樓是個小去處,沒想到也能恭迎到太子……” “只要是大魏境內,任何一個地方我都可能會到?!辈芎銌柕溃骸奥犝f你們這里的廚子手藝不錯,不知是從什么地方請來的?” “回太子?!惫苁禄氐溃骸巴聵堑膹N子是從江東請來,要說廚藝,絕對不會令太子失望?!?/br> “不讓我失望沒用?!辈芎阏f道:“要來品嘗手藝的是太子妃和諸位官員的夫人,不要讓她們失望,才是你們望月樓該做的?!?/br> “太子妃與眾位夫人能來望月樓,是這里八輩子也修不來的福分?!惫苁禄氐溃骸拔覀儽囟ò烟渝椭T位夫人都給伺候好了?!?/br> “帶我們到樓上看看?!辈芎阆蚬苁路愿懒艘痪?。 管事答應了,領著曹恒等人上樓。 到了頂層,管事引領著曹恒等人來到一間包房。 他對曹恒說道:“太子,這里是望月樓最大的包房,要是這里可以,回頭我再讓人灑掃一遍,恭候太子妃與諸位夫人來到?!?/br> 曹恒點頭:“這里倒是不錯?!?/br> 隨后,他又向管事問道:“望月樓的生意怎樣?頂層平日里會不會客滿?” “回太子?!惫苁抡f道:“三門峽是個小地方,來到這里的賓客不是很多。往往頂層也是沒什么客人上來,只是偶爾會有一兩桌罷了?!?/br> “今天把頂層封了?!辈芎惴愿溃骸俺怂藕虻娜?,其余閑雜人等一律不許上頂層?!?/br> 管事應了。 曹恒吩咐張苞:“去吧太子妃請來,再讓人把各位官員的家眷也都一并帶來?!?/br> “太子?!睆埌I命離去,管事向曹恒問道:“敢問太子妃在這里飲宴,要不要來一些歌舞?” “歌舞?”曹恒問道:“都有什么歌舞?” “回太子?!惫苁抡f道:“雖然這里是個小去處,舞娘倒也養了幾個。其中有西域塞外風情,也有江南嬌娘。不知太子打算為太子妃安排哪里的舞娘獻舞?” “這些事情不要問我?!辈芎阏f道:“你還是問太子妃好了。他喜歡哪里的歌舞,你就讓哪里的舞娘獻舞好了?!?/br> “太子的意思我明白了?!惫苁聭溃骸澳蔷偷忍渝鷣砹?,我再詢問?!?/br> 曹恒等人離開官府的時候,黃舞蝶在兩名侍女的陪同下觀賞著官府的后園。 奉命前來請她的張苞走進后園。 來到距黃舞蝶五六步開外,他躬身一禮:“我奉太子之命,請太子妃前往望月樓?!?/br> “去望月樓?”黃舞蝶有些詫異的問道:“太子去那里做什么?” “太子是為太子妃訂包房去了?!睆埌f道:“三門峽官員得了七尾活魚,打算獻給太子妃品嘗。因官府廚子手藝不精,只好送去望月樓,交給望月樓的廚子烹飪。太子這會正在望月樓等候,還請太子妃移駕?!?/br> 換成別人來請黃舞蝶,她一定不肯前往。 張苞是曹恒身邊的人,黃舞蝶對他并沒有太多的懷疑。 點了點頭,黃舞蝶對張苞說道:“還請將軍稍等,我去整理儀容,再隨將軍前往望月樓?!?/br> 黃舞蝶帶著兩名侍女走向廂房,張苞則躬身在原地等候,并沒有跟隨上去。 早起的時候,黃舞蝶已經梳洗了。 張苞遠處等候,過了半柱香的光景,重新梳妝了的黃舞蝶來到他面前。 先前黃舞蝶的妝容隨意,出外去見官員們的夫人,難免失了太子妃的華貴端莊。 重新梳妝的黃舞蝶,青絲盤成流云絳,在張苞的引領下,沿著青石小路往前,每一步走的都是那么的輕盈和儀態萬方。 官府正門外,一輛馬車早就等在那里。 張苞快走幾步來到馬車旁,他掀開車簾對黃舞蝶說道:“太子妃,請。!” “有勞將軍?!秉S舞蝶微微點了一下頭,鉆進了馬車。 她上車之后,張苞向御手和衛士們喊道:“太子妃起駕!” 隨著張苞一聲喊,馬車緩緩起步朝著望月樓所在的那條街道走去,隨行護衛的衛士們一個個腰桿筆直,邁著整齊的步伐,跟在馬車后面。 張苞著走在馬車的側面,提防著雖然不太可能卻也不能認定不會發生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