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2章 終于等來了
關羽、張飛回到軍營,倆人也不招呼法正,直接回了帳篷。 走進帳中,張飛對關羽說道:“今晚我帶兵先進漢中城,二哥于城外接應,即使城里亂了,有二哥在后面,我也放心!” “三弟不要急躁?!标P羽皺眉說道:“我總覺得這件事應該知會法正一聲?!?/br> “知會他?”張飛顯然對法正有著不小的意見,他有些惱怒的說道:“我覺著完全沒有必要。要是告訴了他,他又會讓我們繼續等下去?!?/br> 關羽想了一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依著翼德好了!” 倆人謀劃著進城,法正居然被蒙在鼓里。 來到漢中已經好幾天,他每天都在盤算著該不該發起進攻。 漢中城門要是不開,他還能下令讓將士們發起進攻。 然而漢中城門洞開,就讓他有些難以抉擇了。 城門打開,再讓將士們攀援城墻強攻漢中,顯然是極其愚蠢的舉動。 從城門直接進攻,省事倒是省事,可陸遜卻一定會在城里做了部署。 無論怎么做,在法正看來都不是最好的選擇。 可大軍駐扎在這里終究不是辦法。 尤其是關羽和張飛那兩位爺…… 倆人每天都會去城門附近巡查,一副躍躍欲試巴不得立刻沖進城里把漢中拿下的架勢。 法正很清楚,憑著他在夷州的地位,根本不可能節制住關羽和張飛。 夜色深沉,法正走出帳篷。 月中已經過去四五天,半空的月兒少了多半個角,像是一把兩頭都削尖了的鐮刀,明晃晃的擺在黢黑的夜幕中。 他正望著月亮尋思破敵的計策,一名衛士飛快的跑了過來:“啟稟法公,關將軍和張將軍帶著本部兵馬攻城去了!” 最擔心的就是倆人不聽號令,法正聞言大驚,連忙向衛士問道:“什么時候的事?” 問題出口,法正立刻反應過來,他問的實在是多余。 軍營離漢中城不遠,如果戰事發生,站在軍營里就能看見漢中城外正展開著廝殺。 此時城外還是一片寧靜,可見關羽和張飛還沒有出戰。 認為還來得及,法正連忙吩咐衛士帶他去見倆人。 正跑著,軍營傳出一陣哄鬧,接著他望見一群騎兵離開軍營。 跟在騎兵后面的還有三兩千名步軍。 由于是在夜里,法正根本看不清帶兵的是誰,可他卻知道,不是關羽就是張飛…… 有人出營,法正加快了腳步。 帶兵先一步離開的正是張飛,法正來到的時候,關羽也在點選兵馬準備上前策應。 “關將軍!”快到跟前,他看清留在軍營里的是關羽,喊了一聲。 聽出是法正的聲音,關羽沒有理他。 “將軍這是在做什么?”跑到關羽跟前,法正問道:“張將軍在哪里?” “三弟和我認為漢中城門開著,即便是城里有了埋伏,只要我們精心一些,也不會著了道兒?!标P羽終于扭頭看向他:“我家三弟已經出戰,我是絕對不會眼看著他孤軍廝殺。如果孝直打算勸我,還是免開尊口?!?/br> “關將軍說的哪里話?!睆堬w已經帶兵沖了出去,深知不可能說服關羽,法正回道:“我只是來和將軍商討怎樣策應張將軍!” 以為他是來勸說收兵,關羽的語氣不是太好。 法正說他是前來商議怎樣策應張飛,關羽疑惑的問道:“孝直果真贊同我們出兵?” “事已至此,不贊同又能怎樣?”法正回道:“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張將軍陷入漢中,而我們卻只能遠遠觀望?” 張飛帶兵出戰,關羽還真是很擔心他。 法正這么一說,關羽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 他向法正問道:“孝直是不是認為這次攻城,我和翼德必定會遭受挫折?” “那是肯定?!狈ㄕ攵紱]想,就對關羽說道:“陸遜狡詐,他必定是在城里做好了部署,張將軍前往,無非是送羊入虎口?!?/br> “你說翼德是羊?”關羽的臉色陡然難看。 “我只是這么一說,關將軍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笨闯鲫P羽臉色不好,法正連忙回道:“只是敵軍有所準備,而我軍進攻的突然,我一時半會沒有想到應對的法子……” “既然沒有應對的法子,那還多說什么?”關羽狠狠瞪了他一線,向將士們喊道:“將士們,隨我前去策應張將軍!” 張飛帶兵沖向城門,關羽還在等著策應。 此時的漢中城頭上,陸遜扶著城垛,嘴角帶著淡然的笑容看著正沖過來的敵軍。 “敵軍果然發起了進攻?!闭驹陉戇d身旁的蔣干說道:“這樣一來,兩位曹將軍也會安穩不少?!?/br> “兩位將軍立功心切?!标戇d回道:“我很能體諒他們,只是關羽、張飛在敵軍之中,而法正雖為主將卻節制不了他們。敵軍的麻煩可要比我們大了不少!” 他隨后問蔣干:“子翼有沒有給我準備好監牢?” “早就準備好了?!笔Y干回道:“只要敵軍進城,管保他們一個也出不去?!?/br> “敵軍士兵怎樣,我并不是很關心?!标戇d說道:“我關心的只有一件,那就是帶兵過來的是誰?!?/br> 站在他身旁,蔣干看向沖過來的敵軍:“帶兵過來的好像是張飛……” “關云長狂傲,張飛莽撞?!标戇d淡然一笑:“這次我必定要把張飛擒住,至于關羽,如果能夠擒住最好。假如不能擒住,下回再擒不遲!” “不瞞伯言,起初我也不信敵軍會來進攻?,F在看來,還是伯言算計的周到?!笔Y干說道:“從今往后,但有吩咐,我必定竭盡全力?!?/br> “這么說子翼以往沒有竭盡全力?”陸遜笑著問了一句。 被他問的一愣,杠桿陪著笑回道:“不是沒有竭盡全力,只是辦事的時候并不是心服口服罷了!” 陸遜仰臉哈哈一笑:“能否讓你們心服口服,只有獲勝了一場才見分曉。過了今晚,我看你們還會不會質疑我的決斷!” 他笑的張狂,卻沒有引起蔣干的反感。 不說他年輕,本來就是情況的年紀,只說陸遜的本事,已經是折服了蔣干。 有能耐的人,哪個會不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