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5章 時機還沒到
溫泉的水蒸騰著裊裊霧氣。 唐姬雙臂交疊,臉頰貼在手臂上趴伏在水池邊。 曹鑠站在她的身后,雙手捧著她腰胯。 “太后,要不要去房里?”曹鑠向唐姬問道。 “嗯!”唐姬輕輕應了:“在水中,我也覺著子熔寵愛的不夠?!?/br> 雙手離開唐姬的腰胯,曹鑠側身到她身旁。 當曹鑠側身離開的時候,唐姬抿著嘴唇輕輕嗯了一聲。 把她抱起,曹鑠走上了溫泉。 撫弄瑤琴的彩兒始終專注在琴上,倆人走出溫泉,她也沒抬頭看上一眼。 被曹鑠抱著從彩兒身旁經過,唐姬吩咐了一句:“彩兒,稍后你也去溫泉里泡泡,我一個人怕是應付不來子熔?!?/br> 停下撫琴,彩兒起身應了。 抱著唐姬走向房間,曹鑠問道:“太后要彩兒姑娘一起來,難道不擔心到時是她有了身孕,而太后卻不能為先帝懷上后人?” 摟著曹鑠脖子,唐姬仰臉向他甜甜一笑:“子熔只管寵幸她,快要播下種子的時候,再來和我親近?!?/br> “還是太后聰慧?!辈荑p笑道:“將來有了漢室后人,必定也是聰慧絕頂?!?/br> “還不是子熔幫襯的好?!蹦橆a貼在曹鑠胸口,唐姬說道:“子熔寵幸我的時候,還要輕著些,前兩回等到子熔離開,我總覺著那里火辣辣的,有些不太舒服?!?/br> “既然會讓太后不舒服,我看……”曹鑠賤賤的咧嘴一笑。 “看什么看?”唐姬翻了他個白眼:“雖然事后不太舒服,可子熔侍寢的時候,我卻是渾身酸爽到了極致?!?/br> “為人臣子,真的難辦?!辈荑p嘆了一聲說道:“伺候的重了,太后說會不太舒服。伺候的輕了,又會讓太后心生不滿?!?/br> “哪這么多怪話?!碧萍лp輕捏了一下他的胳膊:“人都被你抱著,還不快些進房里去?” 曹鑠嘿嘿一笑,抱著唐姬進了臥房。 溫泉邊上,彩兒輕柔的解下身上衣衫。 玉足輕輕探進水中,她抿著嘴唇,小心翼翼的下了溫泉。 泡在溫水里,想到稍后將會發生的事情,彩兒嘴角牽起一抹淺淺的笑容。 離溫泉不遠的房間里,傳來唐姬的聲音。 那聲音似痛苦又帶著無盡的愉悅。 彩兒知道,這個時候她絕對不能進屋。 在曹鑠沒有讓唐姬精疲力盡之前,她進了房間,無非是擾了唐姬的興致。 曹鑠趁著暫時沒有戰事,在后宅努力耕耘的時候,王嫣和賈佩還在江東忙著籌劃刺殺孫策。 吳郡郊外的一戶民宅里。 幾個身穿粗布深衣的漢子低頭站在倆人面前。 “你們都是許貢的死士?”王嫣問道。 “正是?!睅讉€漢子齊聲應道。 “我看你們應該也沒什么本事?!蓖蹑陶f道:“否則怎么許貢死了許久,你們還沒能為他報仇?” “夫人這么說,我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睅ь^的死士說道:“如果夫人看不上我們,我們走就是了?!?/br> “我家meimei只是說憑著你們恐怕不能把孫策怎樣?!睅讉€死士正打算離開,賈佩說道:“如今我們卻有個法子,可以幫你們達成心愿。只是不知你們有沒有必死的決心?” “自從許公受孫策所害,我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刺殺孫策,為許公報仇?!睅ь^的死士說道:“如果我們的死,能換來孫策性命,我們愿意為許公去死?!?/br> “你們有這樣的覺悟,我們也沒道理不幫忙?!辟Z佩說道:“只是我們需要知道吳郡城里的消息,現在我們的人不適宜進入吳郡,恐怕得要……” “夫人放心,吳郡的消息我們會帶給兩位?!睅ь^的死士說道:“如今吳郡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生了一場瘟疫。城里百姓人心惶惶,就連醫者也沒能幸免?!?/br> “還能是怎么了?”另一個死士說道:“孫策倒行逆施,惹怒了蒼天,所以降罪江東孫家,只是可憐了吳郡百姓?!?/br> “有沒有死人?”賈佩又問道。 “如果沒有死人,百姓怎么可能恐慌?!睅ь^的死士說道:“這場瘟疫來的快,人死的也快?,F在還沒幾天,城里已經死了數百人?!?/br> “隨時把城里的消息帶來給我們?!辟Z佩說道:“該動手的時候,我們自然會告訴你們?!?/br> “只要孫策能死,要我們做什么都成?!睅酌朗勘f道。 等到他們退出去之后,王嫣向賈佩問道:“是不是該讓于吉進城了?” “還沒到時候?!辟Z佩說道:“才死了幾百個人,雖然恐慌已經有了,可還沒到人人自危的境地。我要的是吳郡人人自危,都認為自己必死無疑,甚至有些人還想著從城里逃出來?!?/br> “那樣一來,死的人是不是太多了?”王嫣問道。 “不死人,夫君怎么能夠成就大事?”賈佩說道:“這兩年夫君南征北戰,死在他大軍手中的難道還少?這個世上,不知道有多少孤兒寡婦,是拜夫君所賜!仁者愛人,要看在什么時候,對什么人。江東如今是夫君的敵人,他們的百姓死多少,和我們又有什么關系?” “jiejie說的也是?!蓖蹑陶f道:“可我總覺得心里……” “虧你還是劍客?!辟Z佩微微一笑:“劍客殺人,如果手軟豈不是會被敵手殺死?別人要殺我,我為什么不能先下手為強?” 賈佩的一番話,把王嫣說的一愣。 細細尋思了一下,王嫣點了點頭說道:“jiejie說的是,都依著jiejie好了?!?/br> 吳郡瘟疫蔓延,城外卻一點都沒受到波及。 尤其是于吉住的地方,更是連半點消息也得不到。 藥給了左慈,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投放,最近這些日子,于吉每天坐立不安,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可他每次想去吳郡打探消息,都會被兩個身份不明的人給擋住。 攔住他的人,一看就不善類,于吉也不敢招惹,只好等在家里。 在屋里走了不知多少圈,于吉來到窗口,望著吳郡的方向,緊攥的手心里沁滿了汗珠。 如果左慈已經投放毒藥,此時的吳郡必定是一片混亂,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這場瘟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