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鑠回到住處，已經快到子時。

    張春華和王嫣房間的窗口一片黢黑，反倒是甄宓和賈佩的房間還亮著燈火。

    “甄姬、賈姬，睡了沒？”輕輕叩了叩門，曹鑠問道。

    房門打開，賈佩迷蒙著雙眼說道：“公子，你終于回來了?！?/br>
    “怎么還沒睡？”曹鑠說道：“春華和王嫣早就睡成了小豬?！?/br>
    “春華還是小孩子，容易嗜睡?！辟Z佩說道：“王嫣整天沒什么心思，當然也能睡的香甜。我和甄姬就不同了，明知公子回了曹家卻連人影也見不著，怎么能睡的著？”

    “你倆這么想我？”曹鑠咧嘴一笑。

    賈佩撇了撇小嘴。

    “公子忙了整天，有沒有吃飯？”后迎過來的甄宓問道。

    “回到許都我就連軸轉，中午飯都沒吃?！辈荑p說道：“甄姬要是不提醒，我還真給忘記了?！?/br>
    “吃飯都能忘記，公子這忙的！”賈佩說道：“幸好甄姬料定公子沒吃，讓伙房留了飯菜?！?/br>
    賈佩走到門口喊了一聲：“來人！”

    立刻有侍女從隔壁的房間跑了出來。

    “吩咐伙房，把給公子留的飯菜送上來?！辟Z佩向侍女吩咐道。

    “還是你倆知道疼人！”賈佩回到房間，曹鑠一把攬住她的腰，又把甄宓往懷里一摟：“今天晚上本公子好好寵幸你倆?！?/br>
    “公子還是寵幸甄姬好了?！辟Z佩說道：“我今晚不和公子睡在一起?！?/br>
    “怎么了？”曹鑠問道。

    賈佩翻了他個白眼：“明知故問?！?/br>
    “我還真不知道?！辈荑p低頭向她身后看了看。

    賈佩的裙子上，沾了一丁點黑紫的顏色。

    曹鑠小聲問道：“是不是親戚來了？”

    “親戚？”賈佩一愣：“我沒有親戚來許都……”

    “我說的是姨媽！”曹鑠說道：“怎么聽不懂人說話？”

    賈佩還是滿頭霧水：“我母親早就過世了，父親和母親家也很少來往……”

    曹鑠滿頭黑線。

    雖然賈佩十分聰明，可她畢竟不懂兩千年后的說法。

    “非要我說的直白是吧？”曹鑠賤兮兮的說道：“我是問你月事來了？”

    “嗯！”已經和曹鑠同房多次，在他面前賈佩也不再有羞澀，點了下頭說道：“所以今晚不能侍奉公子了?！?/br>
    “來月事的時候，你都是用什么東西堵著？”曹鑠問道：“怎么沾到裙子上都是！”

    被他發現了裙子上的污漬，賈佩臉頰頓時一紅：“公子怎么連這些小事都關注……”

    “留意小事才是體貼?！辈荑p問道：“你們到底用的是什么？”

    “公子怎么連這個都問？”賈佩臉頰通紅的說道：“女人每個月有那幾天，還不是再正常不過……”

    “我知道正常?！辈荑p說道：“只是問問你們現在用什么，想個法子能不能做出這幾天不會漏到衣服上的墊子?！?/br>
    “公子要是做出這么個東西，還不被天下人笑掉了門牙？”甄宓說道：“女兒家的事情，公子還是不要cao心了?！?/br>
    曹鑠想想也是。

    來到這個時代以前，他還真沒認真研究過女人每個月要用的東西。

    東漢末年紙張的制作工藝非常落后，蔡侯紙又軟又沒有韌性，而且吸水性不是特別好。

    尤其是造價……

    用蔡侯紙給女人做保持那幾天干爽的家伙事，還真是奢侈……

    “說的也是?！辈荑p對兩個女子說道：“像我這樣勇冠三軍、智壓群雄的世家公子，確實不適合做那種東西。你倆每個月這幾天留意著些，實在不行就用帶子把墊那里的布條勒緊，那樣會少漏一些?！?/br>
    “公子……”甄宓和賈佩幾乎同時喚出了聲。

    甄宓說道：“公子怎么什么話都能說出口，女兒家的事情，女兒家會處理，哪需要公子事無巨細全都過問?！?/br>
    “說來說去倒是我錯了！”曹鑠笑道。

    仨人正說著話，兩個侍女捧著晚飯來到門口。

    “公子，飯來了！”一個侍女低著頭說道。

    “送進來吧！”曹鑠吩咐道。

    進了房間，兩個侍女把飯放在桌上。

    房間里的矮桌早就撤了出去，如今的飯桌是曹鑠找木匠定制的。

    在桌邊坐下，曹鑠向甄宓和賈佩問道：“椅子和飯桌還好用吧？”

    “好用?！闭珏嫡f道：“坐多久腿都不會麻?！?/br>
    “我一個人吃不了那么多，你倆也坐下吃?！辈荑p指著桌上的菜，招呼甄宓和賈佩。

    曹鑠的正妻已經定下人選，是河北袁家的小姐。

    甄宓和賈佩注定都只是他的妾。

    妾的地位不高，她們當然不敢和曹鑠坐在一起。

    倆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些遲疑。

    “又沒外人，有什么好猶豫的？”曹鑠說道：“坐下，陪我吃飯。我們好好聊會天?！?/br>
    甄宓和賈佩這才在他對面坐了。

    “我給你們帶了東西，讓王嫣先拿回來了?！背燥埖臅r候，曹鑠問道：“你們有沒有見著？”

    “是那些臂環吧？”甄宓說道：“王嫣給了我，我給收起來了。公子帶那么多回來，我們才幾個人，哪用得了那么多？”

    “又不是只給你們幾個?！辈荑p說道：“甄姬你先收著，以后只要我娶回來一個，你就給她一只臂環?！?/br>
    甄宓和賈佩都是滿頭黑線。

    還以為曹鑠帶這么多臂環回來，是給她們幾個分。

    沒想到他居然還有下一步的打算。

    “公子娶那么多女子，就不擔心照應不過來？”賈佩酸溜溜的問道。

    “你在吃醋？”曹鑠問道。

    “哪能！”賈佩說道：“公子天性風流，因為這個吃醋，我還不的酸死？”

    “倒不是我天性風流，其實我是為大局著想?！辈荑p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們也知道，家族興盛需要很多人。人從哪來？還不是男人和女人在被窩里的那點事？你們幾個就算再能生，一年生一個，兩年生仨，我的孩子也不可能太多?！?/br>
    吃了塊rou脯，曹鑠接著說道：“像我這樣俊朗飄逸、智略非凡的翩翩美少年，如果不多留幾個后人，難道你們不覺得可惜？”

    甄宓和賈佩一陣無語。

    想要很多美人也沒誰能攔著，公子居然能找出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除了他，也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