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就是曹cao
場面混亂不堪,到處都是追殺曹軍的張繡軍。 曹鑠帶著兩名衛士從亂軍中穿過。 他們穿著張繡軍的衣甲,沿途并沒遇見任何抵抗。 “曹cao的馬死了,追上他!”正走著,曹鑠聽到一聲喊,緊接著他看見成群的張繡軍往一個方向涌去。 向兩名衛士使了個眼色,曹鑠也跟在張繡軍之中,追趕曹cao去了。 正走著,前面又亂了起來。 曹鑠和兩名衛士放慢步伐,任由張繡軍從他們身旁沖過。 混亂并沒持續太久,很快前面的人就繼續前進。 從剛才亂起來的地方走過,曹鑠看到地上躺著百十具曹軍尸體。 其中一具穿著銅甲的尸體仰面朝上,眼睛不甘的圓睜著。 曹鑠穿越過來的時候,曹cao已經帶著鄒氏住進城外軍營。 他還沒見過這位便宜老爹,也沒見過任何軍中將領。 然而軀體腦海中殘存的記憶,卻讓他對曹家眾人有著一些印象。 倒在地上已經死去的小將軍,正是他的兄長曹昂。 據曹鑠了解,曹昂是在把坐騎讓給曹cao之后戰死的。 剛才的混亂,應該就是他讓出馬匹之后,為曹cao阻截張繡軍造成的! 從曹昂身邊走過,曹鑠幾乎沒有任何停留。 穿越過來的他占據了曹鑠的身體,靈魂和曹家不存在直接血親,他對曹昂并沒有什么感情。 內心深處雖然有那么一點點悲痛,也是源于這具身體的本能,而不是他真實的情感。 戰場上每時每刻都在死人,他最該考慮的是怎么活下去! 追趕曹cao的張繡軍漸漸放慢速度,混在成群的敵軍之中,曹鑠判斷出此時曹cao應該走遠了。 至少他已經逃出張繡軍所能看見的范圍。 否則這些人絕不可能舍棄眼前的功勞。 “分散開四處搜,不要讓曹cao走了!”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 張繡軍四散跑開。 向前張望,曹鑠也沒見到曹cao。 兩個衛士湊過來,其中一人小聲問道:“公子,怎么辦?” “往西北走?!辈荑p說道。 跟在一群同樣往西北走的張繡軍后面,曹鑠等人一路疾馳。 前面的人越來越少。 搜索范圍的擴大,促使越來越多的張繡軍離開隊伍,往他們認為正確的方向奔去。 兩三個時辰之后,和曹鑠他們同方向的張繡軍只剩下六七個人。 帶頭的軍官以為曹鑠等人是同伴,看了他們一眼也沒多問。 又追了十多里,軍官突然下令止步。 他跳下馬背,查看了一下地上的馬蹄印,向曹鑠等人喊道:“前面有人,坐騎已經受傷。他走不了多遠!” 軍官的判斷和曹鑠不謀而合。 雪地上的馬蹄印十分散亂,每隔兩三步就會有馬蹄擦蹭地面的痕跡。 積雪很厚,蓬松的雪地不會很滑。 馬蹄擦蹭地面,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匹馬已經受傷。 積雪上沒什么血漬,由此可見,它受傷的時間已經不短,連傷口的血液都已凝固。 軍官帶著曹鑠等人沿著馬蹄追趕。 沒過多久,前方果然出現了一個騎馬的人。 那人穿著曹軍士兵的鎧甲,騎著一匹高大的駿馬,正艱難的前進。 駿馬身上插著幾根羽箭,每走幾步就會差點摔倒。 “走!”軍官喊了一聲。 跟在他身后的曹鑠等人紛紛催著戰馬加快奔走。 前面那人聽見身后傳來馬蹄聲,趕忙回頭張望。 見有張繡軍追了上來,他吃了一驚,坐騎也在這時悲鳴一聲倒了下去。 摔倒在雪地中,那人連忙一個翻身,爬起來就想跑。 人的雙腿哪有馬跑的快? 很快曹鑠和這群張繡軍就追了上去。 團團圍住那個曹軍,看到他的臉,曹鑠心里一陣慶幸。 追了一路,就是為了找到曹cao,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 被他們團團圍住的正是曹cao。 渾身沾滿雪片,就連胡須都掛上了冰渣,曹cao看起來十分狼狽。 帶頭的張繡軍軍官并不認識曹cao。 追上的只是個曹軍,他心里一陣郁悶,提著長劍就策馬走了上去。 要是被他一劍給曹cao殺了,曹家可就徹底完了。 曹家完蛋,對曹鑠根本沒有半點好處。 畢竟他的命運已經和曹家捆綁在了一起。 他連忙喊道:“等一下!” 軍官回頭看著他問道:“怎么了?” “他不能殺!”曹鑠上前,向曹cao使了個眼色,對軍官說道:“曹軍進入宛城的時候我見過他,他就是曹cao!” 認出了曹鑠,曹cao剛放下心,曹鑠的一句話立刻讓他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知子莫若父,他這個二兒子從小就體弱多病。 假扮張繡軍,在他被擒之后暗中救出還有點可能,和這么多張繡軍正面發生沖突,曹cao并不認為曹鑠有半點勝算! 偏偏曹鑠一句話點明了他的身份,頓時讓曹cao大吃一驚! “你確定他就是曹cao?”軍官不太相信的打量著曹鑠。 “千真萬確?!辈荑p說道:“我當時還特意多看了幾眼!” “還以為追上個老兵,沒想到竟然擒住了曹cao?!避姽兕D時大喜,向跟他來到這里的士兵喊道:“把曹cao捆了!” 幾個張繡軍士兵紛紛下馬,跑向曹cao。 就在他們要動手的時候,曹鑠拔出長劍,趁著軍官的注意力都在曹cao身上,一劍砍上了他的后頸。 人頭像是一只皮球似得掉落在雪地中,突然發生的變故,讓那幾個張繡軍愣了一下。 他們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么,曹鑠和兩名衛士已經策馬殺了上去。 以有心對無心。 幾個張繡軍甚至連兵器都沒來及提起,就被砍殺在地。 殺了這幾個人,曹鑠翻身下馬,把曹cao攙扶起來說道:“父親,孩兒來遲,請父親恕罪!” “要不是你,我這條命算是交代了!”曹cao說道:“你只有功勞,哪來的罪過?” “賊軍追趕的很緊,請父親換上他們的衣甲,我們得盡快離開!”曹鑠催促了一句。 曹cao畢竟是位梟雄。 逃亡過程中,士兵的衣甲他能穿,敵人的當然也能穿。 很快曹cao換了衣服,曹鑠攙扶著他上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