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三章:徐光啟的怒火(求訂閱、推薦、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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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中,朱由檢看到院中一個人影閃過,似乎是許久不見的孫元化。 “孫先生?” 朱由檢大聲叫了一聲。 “參見信王殿下?!?/br> 聽到朱由檢的叫聲,院中已轉身將要離去的人影,又拐了回來。 朱由檢沒有看錯,人影確實是孫元化。 “孫先生,許久不見,您這是病了?孤請個御醫來給您看看吧?” 看孫元化一副疲憊憔悴、不修邊幅的形象,朱由檢關心的問道。 說起來,自打去年10月,孫元化開始研究鐵模鑄炮起,朱由檢就一直沒見過他。 朱由檢原以為孫元化回家過年去了,可孫元化現在的這副模樣,那可真不像回過了家。 “學生身體倒還康健,多謝殿下掛念?!?/br> 看朱由檢擔心的眼神,孫元化不由多解釋了一句:“學生這只是沒有休息好。只要好好睡一覺就行了。御醫就不用勞煩了?!?/br> “孫先生,你這是還在忙鐵模鑄炮的事?”聽孫元化這么說,朱由檢松了口氣,他隨口又找了個話題。 這距去年10月都過了3個多月了,朱由檢一直沒聽到信。 這鐵模鑄炮有那么難,孫元化到現在還沒搞出來? “唉?!?/br> 重重的嘆了口氣,孫元化煩悶的說道:“這鐵模鑄炮,學生倒是完成了。 學生費時三個月,總共做了20套泥范。 老天保佑,學生總算湊出了一套合用的鐵模。 只是這鐵模鑄出的炮……” 說到此處,孫元化停住了,他似在尋找適合形容的言語。 “是鐵模鑄出的炮不合用嗎?” 徐光啟從旁邊插了一句。 “老師?!?/br> 孫元化先是恭恭敬敬的向徐光啟行了個禮,然后才苦澀的說道:“學生用鐵模鑄出的炮,火器局他們說不合格?” “是真的不合格嗎?”徐光啟的眉毛都忍不住動了一動。 “相比泥模鑄出的火炮,這鐵模炮是有些脆,對,就是有些脆?!?/br> 看徐光啟不悅,孫元化趕緊解釋。心急中,孫元化倒是找到了他想要的形容詞。 “脆?”徐光啟懷疑的目光盯住了孫元化。 “老師,學生鑄的是殿下設計的5斤炮。 為了能對比鐵模炮和泥模炮的優劣,學生造鐵模模具時,還特意用泥模鑄了10門5斤炮。 學生的運氣還不錯,泥模炮今次也成功鑄出了3門?!?/br> 說道此處,孫元化的聲音變得沉重起來。 “學生在對兩種炮做3倍裝藥的極限實驗時,泥模炮安然無事。 那些鐵模炮、鐵模炮卻出現了細小的裂縫?!?/br> 述說到此處,孫元化的聲音忍不住出現了卡頓。 “什么?”徐光啟憤怒的叫道:“都出現裂縫了,你還說鐵模炮只是有點脆?” “這個,先生,您先別生氣,先讓孫先生說完?!边@次輪到朱由檢來打圓場了。 “這個3倍裝藥實驗,還是孤叫火器工坊做的。 為的就是測驗槍管的極限承受力。 先生,您想,這平常戰事中,就算再怎么強裝藥,也不會裝到3倍藥吧? 3倍裝藥,那只是用來測試炮身的極限,并不代表著炮身質量就不過關?!?/br> 聽朱由檢的勸說,徐光啟臉上雖然還有怒氣,但人卻慢慢平靜了下來。 看老師平靜了些,孫元化趕緊解釋:“老師,我說鐵模炮有點脆,其實就是這個意思。 這按咱們原先的雙倍裝藥測試,鐵模炮是沒有問題的。 老師,您不知道,這鐵模鑄炮的速度比泥??煽斓锰嗔?。 就不算鑄造模具的時間,單比澆鑄的時間,鐵模也比泥模要快的多。 泥模澆筑好鐵汁,光等鐵汁凝固成型就要數個時辰。要等它完全冷透,更是需要幾天的時間。 鐵模澆鑄的鐵汁,不用一個時辰就能凝固成型。有那泥模炮鐵汁凝固的時間,鐵模都可以拆模具了。 另外……” 沒等孫元化說完,徐光啟劈頭就是一句:“這鐵模炮脆,應該也算是不合格吧?” “這、這……”,孫元化滿臉委屈,一時說不出話來。 孫元化沒想到,老師徐光啟竟然會和那些外人一個口氣。 “你,你??!”徐光啟點著孫元化訓道:“你說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還是這種急功近利的脾氣。 這做學問,有一蹴而就的嗎? 3倍裝藥,泥模炮無事,鐵模炮出了問題,你不去研究毛病到底出在哪里,反而只關注鐵模鑄炮快的優點。 3倍裝藥是為了測試炮身的極限??赡侵荒軠y試炮身對火藥的一次承受力。 這大炮發射起來炮身會發熱,反復發射炮身就容易炸膛。 你這鐵模炮脆,那就肯定會比泥模炮更容易炸膛。 就這,你還怨火器局說鐵模炮不合格? 這明明就是不合格嗎! 你、你這老是想著走捷徑,抄近道,你早晚會吃大虧,載個大跟斗的?!?/br> 徐光啟越說越氣,胡子眉毛都變得飛舞起來。 看徐光啟大發雷霆,前所未見的嚴厲訓斥孫元化,朱由檢這次也不敢再打圓場了。 徐光啟說的很對。 這做學問、搞研究,的確不能急功近利,這方面朱由檢自己也犯過錯。 遠的不說,就他最近搞得那個公雞實驗,不就弄的他好沒面子。 那小實驗搞砸了,他朱由檢只是損失一點面子,可這鐵模鑄炮要是出了問題,那可真會死人的。 要是因大量火炮出了問題,導致輸了戰役,那死的可就不是一個兩個人了。 事關如此嚴重的原則問題,朱由檢是真不敢亂打圓場。 不過看白胡子的徐光啟,像訓小學生一樣訓胡子都老長的孫元化,朱由檢心中還是忍不住想笑。 怕孫元化臉上掛不住,朱由檢忙向徐光啟施了一禮,匆匆離開了研究院。 信王府,書房。 “你說什么?” 朱由檢有些失態的大吼。 “這個涂文輔,他怎敢如此污蔑孤?!?/br> 聽到涂文輔密告他謀反的消息,朱由檢背后都一片冰涼。 太可怕了,我不就在東安攪了他一片地嗎? 這能有多大的仇恨啊,這個涂文輔心眼怎么這么??? 那馮家兄弟被抓可和我真沒關系,那是東廠下的手。 這老涂怎么不去找東廠的麻煩,是我特別好欺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