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八章:少年的憋屈(求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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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輛馬車向著京城方向急速飛馳著。 這種四輪馬車是兄弟客車行的招牌馬車,專為長途載客設計的。它車廂寬大,一車能輕松的乘坐7、8個人。車上還加有專門的車棚,可以為坐車的客人遮風擋雨。 再加上此車運輸速度超快,以及兄弟客車行的良好服務;喜峰口至京城一線的客運,已經基本被兄弟客車行壟斷了。 兄弟客車行,光聽名字就能知道,這客車行也是歸屬信王府的兄弟貨棧所轄。 “牛,哦,牛金星,你說王爺召我們回去到底有什么好事?”席卷云攬著牛金星的脖子問道。 車上的弟兄都是信王府一期的少年,誰不知道牛二這個小名。要不是牛金星瞪著席卷云,牛二兩個字早就脫口而出了。 “席狗,哦,席卷云,你問我,我問誰去?!迸=鹦枪室鈱W席卷云的腔調回答。 席卷云這個名字也是信王殿下所賜,他與牛金星來自同一個莊子。鄉戶人家哪有什么雅致的名字,席卷云的小名當然也不會是什么好聽的字眼。 信王府一期的少年總共只有20名,除了留在府中丙字隊的4人,剩下的全在趕往京城的車上了。兩輛車,一車八個少年默契的分別隸屬甲字隊和乙字隊,并不混雜。 另一輛車上,鄭平也被問到同樣的問題。 “我也不知道,殿下的心思我怎么能猜到?!编嵠嚼侠蠈崒嵉幕卮?。 其實,鄭平心中也不是沒有猜測,只是他覺著猜得有些離譜,不肯明說而已。 也許信王殿下真的想出如何對付弓手的便捷方法,要召我們回去重新培訓。明知可能性不大,但鄭平心中依舊忍不住去想。 不得不說,喜峰口的數次戰斗中,弓手給鄭平留下了相當大的陰影。 回想在喜峰口發生過的戰斗,鄭平心中憋屈無比。 第一次與弓手的戰斗,援軍到的非常及時。即便如此,少年隊也被對方的弓手壓制得非常難受。 戰斗后,鄭平才從教頭張云翼口中,知道了援軍及時趕到的原因。那都是殿下提前制定好的策略。 殿下生怕他們少年隊,吃弓手遠程攻擊的虧,特意安排那種巡邏方式。 少年隊的每次巡邏,實際都有兩路人馬。一路是少年們明著出巡,一路是弓馬嫻熟的老兵暗中保護。 那求援的黑煙并不是發給貨??吹?,而是發給暗處老兵看的。 知道這個策略后,鄭平感到非常受傷。近戰無敵的他們,竟然還需要殿下特意安排人來保護?少年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當每次看到教頭張云翼,帶著從邊兵中雇傭的老兵從身旁走過,鄭平都感到臉上一陣火燒火燎的。 其實,敏感的少年不知道,他們帶給老兵們是更大的震憾。 隊列整齊、出擊有序再加上默契的配合,以及面對強敵依然敢于沖鋒的勇氣,少年隊的一切都讓老兵震驚異常。 雙方開始合作后,老兵們都不自覺的喜歡上了這些朝氣蓬勃的少年。 每當少年們陣列整齊的擋在老兵身前時,老兵會覺得格外心安。有少年隊在前面,老兵們只需專心的搭弓放箭就行。 數次合作后,老兵已經相信,沒人能沖破少年們的防線,沖到他們的近前。 數個月間,在喜峰口的龍門客棧,少年隊和老兵們已然默契的組合到了一起。 然而即便有預定的策略,少年隊與老兵也融合的相當默契,可傷亡還是無可避免的出現了。 鄭平清楚地的記得,就在上次發生的多達近百人的一次戰斗中,他們少年隊一次就戰死了三個隊友。 盡管那三個隊友都穿著殿下專程送來的棉甲,可還是中箭身亡了。很奇怪,一般近戰傷亡最大的邏輯,在少年隊出現了異常。 隊友的陣亡,在少年隊中引起極大的震撼。 雖然有教頭和老兵們的開導,可包括鄭平在內,不少少年依然固執的認為,是少年隊的短手才導致了隊友的陣亡。 從那天起,鄭平就迫切的希望,無所不能的殿下會送來破解弓手的最佳方案。 方案沒等到,他們反而接到了回京的命令。 鄭平希望破解弓手的法子就在京城。 京城 “殿下,這就是工坊新出的快槍(隧發槍)?!睆堃蛻椫钢粋€大木箱說道:“這一箱只有10支,這是工坊采用流水線后的首批產品?!?/br> 頓了一下,張彝憲充滿狂熱的說道:“殿下的法子真是神了。按這個速度,現在工坊平均每3天至少能出10支槍,按工匠們的勁頭,完全還有提升的余地。殿下您真是太神了?!?/br> 說恭維信王的話,張彝憲并不全是在拍馬屁。他掌管工坊也有不短的時日了,還從沒見過有搶著干活的工匠。 工坊執行信王的法子后,工匠們似乎都完全變了一個人,干活的勁頭完全激發了出來。 只用了2天時間,工匠們就熟悉了新的流程。槍管的制造速度變得直線上升,迅速達到了一天2支(一個主管鐵匠)的原有速度。 這個速度令張彝憲非常吃驚。原有的一天2支,那可是單層槍管的打造速度,現在打造的可都是雙層槍管??! 當張彝憲按信王殿下“一定讓工匠掙到錢”的叮囑,讓工匠們拿到打制合格槍管的工錢時,工匠們的工作熱情徹底爆發了。 槍管的打造速度,如今已經達到了一天5支的超級速度。人還是那些人,可這前所未有的速度真令張彝憲感到咋舌。 截止現在,工坊限制快槍產量的已經不再是槍管,反而變成了其他部件。 “殿下,”鼓了鼓勇氣,張彝憲開口問道:“老奴可以在其他部件上開始使用這個流水線的法子嗎?” 流水線還真是形象啊,殿下起的名字都這么貼切。張彝憲心中暗暗評價,他已經直接變成信王殿下的腦殘粉了。 “我有和他說過,這叫流水線嗎?”朱由檢茫然的思索,他的關注點竟然有點偏。 “管他呢,”晃晃頭,朱由檢拉回跑偏的思緒。 “你把槍管的各步驟都理順了嗎?工匠們對你訂的價格都沒有異議嗎?整個流水線上,就沒有出現某些環節在等待的狀況嗎?”朱由檢連著提出幾問,問的張彝憲一愣一愣的。 略一思索,張彝憲背后冷汗都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