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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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父子聚麀? 不止呢,聽說便是兩個玩一個也是有的,他們姐妹兩個是不要臉的人,伙同著想著嫁進豪門呢! 那那個小公子呢?有人問起,我看他的模樣不像是會做出這樣事的人? 當即就有人說:那可不得了了,六部里頭,他們家里占了三部!他爹如今管著順天府衙門,你們知不知道? 那我知道了,順天府的官是難得的好官。 不止順天府,他先生如今是禮部左侍郎,明年指不定要當尚書的,他先生的叔叔是工部尚書,他自己的叔叔是戶部尚書,這樣的家世,嗤 ???圍觀的人都豎起來耳朵,這樣的人家,尤家那個sao貨也配?哪里來的臉??? 小公子明年的秋闈肯定要下場的,他如今已經解元了,皇帝陛下定然也愿意成就三元及第的佳話的。 這回圍觀的人說不出話了。 天底下不要臉的人那么多,那還真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把人家這樣家世的人當接盤俠?? 啐! 是個正經人都要啐一口! 有人還想說:要不是那小公子自己形勢放浪,人家怎么會找到他頭上? 周圍的人翻著白眼離這人遠了點:知道人家是屎,你還要上趕著黏屎是吧?你怎么就不知道,人家是看上他的家世了?你看他們倆這架勢,哪里像是有情有義勾勾搭搭的?分明像是那小sao貨逼著人家娶她呢! 就是,要我說,人家這樣的家世,就算是被她壞了名聲,人家也能娶個好的,干什么非要作踐自己娶她這么個玩意兒? 他們在這圍觀的功夫,榮國府里也有人反應過來了。 賈璉早心里害怕,本來想著跑,剛一提腳就想起來,自己身上這個官位還是當初林渙出力的呢,頓時也住腳了,扭頭去叫婆子小廝們:一個個都干看著不成!叫人家欺負上門了?我們榮國府的大門是這么好進的嗎?還不趕緊去?! 他是不敢出去的,怕他一出去,尤三姐轉頭黏自己身上了。 眼珠子一轉,他扭頭去了寧國府,準備叫賈珍給個說法。 內院里頭,幾個姑娘們聽說尤三姐在門口鬧著要嫁給林渙,一個個都驚呆了。 她們是很少關心外頭的污糟事兒,但是林黛玉知道啊,加上他們還開了個鋪子,身邊的丫頭們又都是消息靈通的,怎么七嘴八舌一說,她們就知道了。 頓時氣得和什么似的! 迎春心細,忽然問:也是奇了怪了,她怎么知道林哥哥在這邊府里,還敢鬧上門來? 因為牽涉到寧國府的事,惜春就不怎么說話,只安靜聽著。 探春一拍桌子:還能因為什么!都是那起子下人,一個個的正事兒也不做,天天灌黃湯!誰家能給幾個錢都能打聽咱們府里的消息!漏得跟個篩子似的,偏偏老太太還不許發賣他們。 迎春還是搖頭:大哥哥一般進來都是從西角門上來,直接打二門進園子的,尤三姐那樣的人,哪里能夠打聽到二門的消息?必定是有人給她遞了消息的! 林黛玉說:這抓內賊的事兒等過后再說,咱們先想想該怎么辦。 惜春看看幾個jiejie,不知怎么的,低下了頭,想著,原來她們都這樣關心林家哥哥? 她素來冷心冷情,在姐妹里頭也沒什么存在感,可真要細想一想,林家對她也很不錯,從不厚此薄彼,別的jiejie有的東西她也定然有一份的。 不說別的,弄鋪子的時候,迎春jiejie問二嫂子要了管事的人,探春jiejie幫著算賬,只有她,不過畫了兩筆畫當裝飾,人家分紅也沒少她的。 后來知道她要畫畫,薛家、林家還都給了好些畫畫的顏料和工具,林jiejie還特意求了老太太給她請了女先生教她 她雖然冷一些,卻也記得別人對她的好。 因此,她說:我去給我爹寫信。 她已經決心和隔壁斷了來往,如今卻愿意打破僵局,只為了幫幫這個哥哥。 不等jiejie們說話,她自去取了紙筆。 迎春也說:我去找二嫂子。 不必找我了,我來了。 王熙鳳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她過年的時候還沒發現自己懷孕,很是cao勞了一分,所以大夫才說懷相不是很好,最好能夠靜養著,前些時候把家里的事情都丟開了手,好不容易養回來一點。 這會兒扶著平兒,臉色還有點發白。 二嫂子怎么不在屋里呆著?林黛玉連忙接手:我哥哥的事他想必能處理好的,不用勞動二嫂子。 王熙鳳搖頭:往日里你哥哥幫了我們多少,這樣的時候我們再不出來,那我成什么樣的人了? 家里的男人們一個也不頂事,這樣的腌臜貨色還要我們來動手處理。探春生怒。 王熙鳳如今看得開,就等著生下兒子,以后就守著孩子過活,管賈璉去死呢。 她說:如今尤三姐在門口堵著,我已經叫人去報官了,咱們家的門楣也不是她能作踐的,府邸門口掛著的牌匾,那還是皇上恩賜的呢,怎么也要治她一個藐視皇威。 林黛玉也點頭:我已經給先生他們遞了消息,想必應該快來了。 探春說:老太太他們都在宮里,指望不上了,婆子們都在外頭等著。 王熙鳳環顧四周,笑說:老虎好久沒發威了,她還當我是病貓呢,也不去打聽打聽外頭,我鳳辣子的名聲! 她又交代:你們都在里頭別出聲兒,大姑娘家不好出去見人,我去會一會她。 她往外頭去。 這會兒林渙已經要扭頭走人了,看見王熙鳳出來還驚了一下:二嫂子怎么出來了? 好兄弟,你不用管她,去到里頭坐著,我來會一會她。 林渙看她那蒼白的臉色都心里發慌。 不多時,小丫頭給王熙鳳搬了個椅子過來。 王熙鳳往上頭一坐,叫了個牙尖嘴利的老婆子過來,讓她學著自己的話往外頭罵。 我說今兒怎么起來的時候,聽到外頭烏鴉嘎嘎叫呢,原來是有喪門星上門來了!怎么,你克死了前頭的爹,又克死了第二個爹還不夠,還要來霉我們家? 尤三姐本來妖妖俏俏站著的,聽了這話僵了一下。 只這一下,她就清醒了,她本來也是個牙尖嘴利的,豁出來了想找個下家,死也要離了賈珍他們的,這會兒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索性也不要臉皮。 你們也別說這話,我好聲好氣地來跟你們商量,也沒把你們家這哥兒怎么樣呢!你就急赤白眼的?難不成是怕我說出來他的秘密,心里害怕了?還找你這么個夜叉星出來! 王熙鳳怒睜著眼。 她前些時候才和賈璉因為這個事兒鬧過一場,雖然心死了,可也不代表她愿意夫妻兩個人的事兒叫別人聽見,還是尤三姐這樣的人! 更何況她一聽就知道是自己,指不定賈璉和她們廝混了多久,說了多少事情出去呢! 下作的小娼婦,什么樣的話都讓你說了不成?你們姐妹兩個沒皮沒臉的,專門勾搭著爺們,還都是有家有室的,誰聽了不惡心? 王熙鳳生氣極了,叫了個婆子上來:你去,給她點顏色瞧瞧,打爛她的嘴才好! 尤三姐也罵:哼!真以為你們那兩個爺們兒是香餑餑不成?你尤姑奶奶和他們睡是看得起他們,不過是我取樂的東西,長根幾把就以為自己是梟雄了! 她言語實在粗俗,外頭的人都皺起了眉。 婆子出來,還沒動手,被她一腳踹開。 尤三姐扭頭又笑了,說:林兄弟,我知道你在里頭聽著,你和他們不一樣,他們都是爛了根的東西,連你一根指頭都比不上! 林渙面無表情,真以為她這么說,自己就能被說動?他們爛了根的東西,你又是什么? 他覺得好奇怪。 按照直播間之前的說法,尤三姐是把賈璉和賈珍當小倌嫖,心里頭覺得自己干凈,只是迫于形式和無奈才這樣,可天底下的人,難不成不靠權勢的人還不活了不成? 人家說她有多喜歡柳湘蓮,他不娶她她就自殺,可林渙覺得,她井沒有那么愛柳湘蓮,她把柳湘蓮當成她爛泥人生里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個把賈璉和賈珍當小倌的女人,會多么真心愛上另一個男人嗎? 未必。 她只不過是想借勢出泥坑,所以她不會在意自己的名聲好與壞,只在意對方肯不肯。 原著里頭,柳湘蓮最開始答應以后,她才開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不和賈珍等人廝混,有人說這是她愛人的表現。 林渙覺著,到那個時候才知道愛人愛己,太晚了。 她覺著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不樂意伺候賈珍他們了,等柳湘蓮想要退親事了,出不了火坑了,她才狠心自殺了。 這世上的一見鐘情本來就少,大多都是見色起意,在日復一日的相處里才會培養出深厚的感情。 便是迎春和于志,于志看上了迎春,過后悄悄地去打聽了兩三個月才下定決心要娶。 尤三姐見了柳湘蓮一回,過后兩人再無交集,何至于就到了得不到就要死要活的地步? 她所謂的愛,不過是利益摻雜著自我感動,她能愛上柳湘蓮,自然也能愛上林渙,更能愛上別人。 林渙搖了搖頭。 外頭尤三姐等了半天,也沒見林渙出聲,心里瞬間一涼。 她見多了那些男人,一聽是絕色,便上趕著要親近,說什么幾乎都會答應,沒成想這回碰見了硬釘子。 正要再張口說兩句,外頭忽然來了一串的官兵,也不管她是不是女人,直接上手將她壓倒在地。 尤三姐人撲在地上,吃了一口土,當即罵道:哪個小兔崽子敢動你尤三姑奶奶! 她扭頭,看見官兵穿的衣裳,就喊道:原來是順天府的人,怎么,怕我說出你們的秘密,來堵嘴來了? 官兵早就在林風起的調理下毫無反應了,這會兒聽了這話也不理她。 尤三姐哎喲一聲,心里卻在暗罵他不懂憐香惜玉:往日里女眷犯事兒,都是叫婆子壓的,怎么這回換了老爺們了?莫不是想占姑奶奶的便宜? 官兵翻了個白眼:真以為你是什么干凈的人?爺就是去窯子里也不找你! 外頭哄堂大笑。 不等尤三姐說話,他們就把她堵了嘴準備帶走,想了想又說:我們大人說了,這不是心虛不讓她說出來什么,一來,她在國公府門口大喊大叫,已經是違法了,二來,審訊的過程大家都能聽見,要是真有想看熱鬧的盡管跟著去,我們大人說了,他的兒子一生行得正坐得直,沒有什么不好在外頭說的秘密。 這話說出來,別人也沒話說了。 人家連審訊過程都愿意公開的,要真是有什么,會這么坦坦蕩蕩? 更何況尤三姐在外頭的名聲實在不堪,人家都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兩相對比,誰都不會信她的。 外頭說起這些,頂多說一句,林家的公子才華橫溢,連尤三姐這樣的人都惦記著他。 尤三姐被拉走押在女牢里。 林渙轉頭看了一眼王熙鳳,發現她臉都快白成透明的了。 二嫂子也真是的,這樣的天氣出門,倘若有個萬一,倒是我的不是了。 王熙鳳反倒安慰他:這起子污糟東西,別臟了你的眼睛。 她望著林渙,往日里極其潑辣爽利的人,或許是懷了孩子,竟然看著有點溫柔:你是咱們這府里頭的男人里,唯一的獨苗苗了,二嫂子不想叫別人耽誤了你,只想讓你往后清清靜靜的好。 她頓了頓,說:你有遠大的前程,以后不必想著拉拔他們,個人有個人的命數,別為了他們,把自己落在泥坑里了。 要是她求著林渙多拉扯一下賈府,林渙還有心思拒絕,她偏偏這樣說,林渙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王熙鳳說完就走了。 林渙想了想,還是先去找他爹去。 尤三姐才剛被帶走,他也有點好奇,她嘴里的秘密是什么。 順天府衙門里,尤三姐還被關著。 林渙一進來,就看到沈倦和林風起坐在一塊兒。 林風起本來就喜歡沈倦,即使他把自己兒子拐跑了,心里抱著多個兒子的想法,也沒對他橫鼻子豎眼睛的。 這會兒兩個人坐著,正商量尤三姐的事。 沈倦看向林渙:你來了? 林渙嗯一聲。 才剛賈府的人突然過來找我們,說是尤三姐在鬧事兒,我們想著先把人拘起來。沈倦說,等會再開審。 林渙說:得叫人看著她,她性子偏執,只怕尋死覓活的,見人不理她,多半要尋死找事。 林風起抬頭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林渙說:她都能沖到門口來這樣鬧事,難道真不瘋?我只怕她一頭碰死了,反倒給咱們潑臟水。 沈倦說:我還挺好奇她嘴里的秘密,歡寶,咱們一塊兒去問問? 林渙點頭。 兩個人就往女牢那邊去。 牢房里頭昏暗,又是白天,沒有點燈,只有靜靜的腳步聲響起。 林渙走在沈倦前頭,聽著他的腳步聲,忽然站住了腳:倦哥。 沈倦應了一聲:怎么了? 我沒有什么秘密。林渙說,除了那個我說不出來的,其他的都沒有什么秘密了。 沈倦失笑:你怕我不信你? 他停了一下:你從三歲起就是我看著長大的,能有什么秘密瞞著我? 這話也是 林渙一見到他,就忍不住告訴他所有的事情啦。 一想到這里,他忍不住笑起來,然后轉過身,把沈倦壓在了墻邊上,借著昏暗的室內,親住了他。 水聲嘖嘖。 沈倦微張著手,是護著他的姿勢。 大約黑暗之中,更容易有感觸吧? 林渙心口悸動著。 過了一會兒,他又站直了身體,眼睛水汪汪的,在黑暗里發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