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敢嗎
晚上易胭上班時接到電話, 一串陌生號碼, 是易檬打來的電話。 易檬進戒毒所兩年,今天出來, 她電話打給易胭這女兒,讓她過去接。 易胭應下,隔天清晨下班車開往郊區戒毒所。 戒毒所一如既往落敗, 易胭坐主駕上,想起每次過來天氣都不是很好, 天總是灰蒙蒙的。 以前每次到戒毒所崔依依都會跟她一起來, 上次崔老太太和崔依依給易胭打了個電話, 閑來無事聊聊, 兩人現在生活過得比以前容易些, 除去崔依依還是有些不自信, 面對鏡頭崔依依總會下意識偏頭,不讓有疤那邊直面鏡頭。 易胭沒等多久,戒毒所大門打開,易檬走了出來。 易胭一手掛在車窗上, 坐車上沒動, 易檬透過擋風玻璃看到她, 朝她揮揮手。 易檬很快走過來,打開車門坐進副駕。 易胭看她一眼,易檬臉上滿是興奮:“我好久沒坐車了?!?/br> 易胭提醒她:“系上安全帶?!?/br> 易檬連連點頭,拉過安全帶:“哦哦哦,馬上系?!?/br> 公路上沒什么車, 兩邊作物綠油。 現在正是吃早餐時間,易胭問:“想吃什么?” 易檬在戒毒所里關太久,進了里面就沒出來過,現在出來見什么都新鮮,她說:“以前南街那家生煎包還在嗎?我在里面惦記好久啦?!?/br> 景物快速往后倒退,易胭說:“那片兒拆遷了?!?/br> 易檬沒進戒毒所之前總喜歡吃那家生煎包,正宗料足,興致來了起個大早去吃,回來總不忘給易胭帶幾個。 說不清為什么,易檬進戒毒所后易胭一直有留意那片地方。 上一年那片地區因為某些原因大片拆遷,那家生煎老字號也沒開了。 易檬語氣里可惜:“沒了啊?!?/br> “別的地方還有?!币纂僬f。 “也行,”即使在里面惦記很久的東西沒了,但也不影響易檬出來后重獲新生的喜悅感,“嘗得出味道的就行?!?/br> 易檬估計太久沒和人正常交流,話閘子打開,跟易胭將里面的事:“所里東西很難吃,早上就饅頭,塞點rou的包子都沒有,rou也是要加錢才能吃得上?!?/br> “活多嗎?”易胭問。 “不多,”易胭能這樣跟她說話,易檬明顯高興,“活不多,就是沒什么吃的,也不能玩,出來感覺世界都變了?!?/br> 城區離郊區不遠,半路易胭停在一家剛開門的手機店前。 易檬頭往外張望:“手機店,你要給我買手機啊?!?/br> 易胭推門下車:“你說呢?!?/br> “肯定是,”易檬笑了,馬上解安全帶下車,“我女兒一直對我很好的?!?/br> 易胭聽到這句,不置可否。 易檬不是那種典型的好母親,性子比易胭幼稚,還沒心眼,平時花錢也不會跟易胭客氣。 進店后挑了最新那款,順便買了手機卡。 去吃早餐路上易檬一直在搗騰手機,估計是覺得新鮮。 “上次我進去這牌子改革還沒這么大呢?!?/br> 易胭任她自言自語,車停在一家早餐店前。 早餐店外露天桌椅,折疊式小桌和紅藍塑料椅,現在上班族都趕著上班去了,早餐攤人不多,幾位老人油條沾豆漿慢慢吃著。 易檬想去湊熱鬧:“我們下去吃吧?!?/br> 易胭沒答應:“在這兒待著,打包路上吃?!?/br> “為什么不在這兒吃啊,多熱鬧啊?!?/br> 易胭已經下車:“我還要回家睡覺?!?/br> 易檬嘀咕一聲:“好好的當什么醫生?!钡f歸說,她沒再堅持。 買完早餐易胭送易檬回那套自己已經有段時間沒住的房子。 易檬進門便說:“你這房子怎么跟沒住過似的?!?/br> 易胭:“是沒住了?!?/br> “不過沒事,”易檬說,“我來了你這屋里兩天內會亂得很有生活氣息?!?/br> 易胭邊脫外衣邊進屋:“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br> 易檬笑了兩聲,也進屋,想起易胭剛才說的話:“你說你不在這兒住了?” 這房子雖沒住了,但易胭會定時讓人過來打掃,家里很干凈沒落灰。 易胭在沙發上坐下,仰靠在沙發上:“嗯?!?/br> “那你住哪兒?”易檬在家里走來走去參觀。 易胭:“男朋友家?!?/br> 易檬一聽立馬停止再參觀房子,看向女兒,很快在她身邊坐下。 “男朋友?”易檬訝異道,“你有男朋友了?” 易胭輕飄飄看她一眼:“你對你女兒有什么誤解,要談戀愛很容易的?!?/br> “不是,”易檬說,“你高中就戀愛過了,以為媽不知道啊,我都以為你要單身一輩子了?!?/br> 易胭:“……” 易檬還在說:“你高三那會兒不是喜歡一個叫什么岸的小男生嗎?白白凈凈那個,媽到現在還記得呢?!?/br> 后來就沒再見易胭談過戀愛了,直到她進戒毒所都沒再見到。 易檬很好奇是誰:“我還以為你這輩子栽那小男生身上了,這次是誰啊,做什么的?帥嗎?” 易檬雖是長輩,但絲毫沒有長輩包袱,甚至比易胭還要更看臉。 易胭沉默幾秒:“還是他?!?/br> 易檬:“???” 易胭看向她:“還是原來那個,蘇岸?!?/br> 易檬臉上全是訝異:“你還……你還真的去找他了啊?!?/br> 兩年前易胭回來,易檬當時就覺得不對勁,這城市也沒什么好的,但易胭似乎很想回來。后來易胭回來后也沒什么動作,易檬一開始還以為自己想多了,也就沒去在意這件事了。 易胭沒回答易檬這個問題,她還得回去休息,從沙發上起身:“回去了?!?/br> 她走到玄關,易檬跟了出來,欲言又止。 易胭稍彎身穿鞋:“有話快說?!?/br> 易檬嘴唇張合半晌:“那個,mama這樣說或許有點不好,但你要注意一點,別沒什么保障就被人騙了,然后……” 后面的話易檬沒再說,但她們兩個都知道什么意思。 易胭就是易檬被人騙了的情況下生下來的,沒有婚姻保障,更沒有安全意識。 易胭背對著易檬,半晌只是轉身:“結婚了?!?/br> 易檬以為他們只是在一起,沒想到已經結婚:“什么?” 易胭回身穿上外套:“我和他結婚了?!?/br> 易檬有點驚訝:“什么時候的事?” 易胭:“領證有段時間了?!?/br> 易胭都這么說了,易檬也不再說別的,半晌只是點點頭:“結婚好,結婚了好,愿意跟你結婚的男人總不會差的?!?/br> 易胭不知為何不太能看得易檬這個樣子。 易檬性格里有股天真浪漫,很干凈純粹的性格,即使后來發生很多事,她依舊沒怎么變。只不過這樣一個人,卻從來沒經過婚姻,也幾乎沒感受到什么愛。 易胭不知道說什么,她們本來就是個家庭殘缺的存在。 “進去吧,”易胭準備出門,“明天過來看你?!?/br> 易檬就剛才失神一瞬,沒一會兒便調整過來了:“好,記得來看我哦?!?/br> 易胭帶上門的時候對她道:“昨晚手機給你下單了幾件衣服,快遞來了記得收?!?/br> 易檬:“知道了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br> 易胭早上下班前有跟蘇岸提去接易檬的事。 蘇岸也沒多問。 回家后蘇岸在家,正在廚房里。 易胭進廚房后從背后抱住他。 蘇岸正給她煎蛋:“小心燙到,放開?!?/br> 易胭不放,微仰頭下巴擱在他肩膀上:“不放?!?/br> 蘇岸換成單手煎蛋,另一邊手掰下她環在腰腹間的手,往后伸扣住。 易胭偏不遂他愿,掙脫開又攬上他腰,而且越發不老實,纖指勾了下蘇岸的皮帶。 平底鍋熱油微濺,蘇岸關火,扣住易胭手轉身。 易胭后腰頂上餐桌,蘇岸沒讓她動,逼近她,唇和她靠得很近:“老實點?!?/br> 這種距離讓易胭心癢,她直接湊上去,唇輕碰了下蘇岸唇:“老實?” 她彎唇,指尖故技重施,但由于手被蘇岸束縛住,只能擦過他一層襯衫下的腹?。骸袄蠈嵅豢赡艿氖??!?/br> 說話間唇瓣輕擦,指尖又明目張膽摸他腹肌。 蘇岸對著她的眼神還是很平淡,一灣深潭。 易胭看著他眼睛,幾乎都要以為他是真的沒情.欲。 然而她這念頭剛冒出,蘇岸手掌托住她臀部,下一秒易胭腳尖頓時懸空。 “干什么?” 她坐上餐桌,蘇岸往前一步,擠進她腿間。 蘇岸眼神還是很冷,只不過相比平時平靜多了層陰郁:“你說干什么?” 畢竟是睡過的人,易胭窺探得出蘇岸眼神里的意思。 她盯著蘇岸看,半晌稍微抬起身子往前,伏在蘇岸肩上,靠在他耳邊。 她輕佻往他耳廓輕吹一口氣:“干我嗎?蘇警官?!?/br> 熱息薄上蘇岸耳廓,易胭看不到蘇岸神色。 蘇岸稍偏頭,在易胭耳邊落下一句。 “以為我不敢?” 不知是不是易胭錯覺,她似乎聽到蘇岸一聲微乎其微的嗤笑。 快而輕,稍縱即逝,易胭甚至分辨不出虛實。 還沒反應過來,易胭悶哼一聲,蘇岸修長的指節挑開她衣擺。 易胭今天穿的一件米白色毛衣,下身黑色緊身褲。 男人五指骨節分明,指節掌心處幾處粗糲槍繭。 指腹微涼,帶起一陣顫栗,每過一處,點起一分情.欲。 有時根本不需蘇岸撩撥,易胭便繳械投降。 不知何時她雙手已經環上蘇岸脖頸,很快衣服被推上,胸前渾圓被挑逗。 蘇岸只看著她。 易胭被他五指折磨,蘇岸很久沒摸過她了。 易胭氣息漸亂,埋在他頸間,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 某刻蘇岸稍微用力,易胭再次悶哼一聲,他沒再動作。 易胭感覺到他停下,唇擦著他脖頸。 “怎么?” 她挑釁蘇岸。 “不敢了么?” “蘇警官?!?/br>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手榴彈和地雷。 ?平鈺靜扔了1個手榴彈 爐子醬扔了1個地雷 爐子醬扔了1個地雷 宸宸扔了1個地雷 掰掰手指頭扔了1個地雷 咔吱咔吱脆扔了1個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