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情趣
易胭身下最后一塊布料被扯下, 腿部肌膚光裸在空氣中。 她下意識并緊雙腿, 蘇岸也沒往她腿上看一眼,目光緊盯她, 不太友善。 還單手壓著她雙腕,易胭分毫動彈不得。 易胭方才沒回答他問題,她清楚蘇岸急了, 前幾次還能由她任性,這次明顯生氣了, 也肯定不會放過她。 可易胭不想說的事也難撬開她嘴。 一時主臥里落針可聞, 氣氛寂靜凝滯。 易胭也沒躲開蘇岸目光, 直直迎上。眼光無畏, 甚至帶著性的挑釁, 一如既往年少時囂張放肆的模樣。 二人都不是善茬。 蘇岸冷眼對待她目中挑釁, 沉靜自若。 易胭見蘇岸這番模樣便牙癢癢,她格外清楚這世界上最會治她的就是蘇岸。 別人在她身上沒用的辦法,只要換成蘇岸,易胭一招便招架不住。 他即便是冷, 她也會湊上去, 態度不冷她更加無計可施, 前后皆是亡。 她的手被壓至頭頂,蘇岸俯身,與她臉近了幾分:“說不說?” “你也留給我點秘密好嗎?”易胭看著他眼睛說話,“我也有我不能說的事——” 話未說完,易胭嗓子里一聲輕哼。 蘇岸明晰指節侵襲她禁地。 易胭并緊腿, 卻沒能阻止男人侵占。 熱與冷的交融。 接下來沒人再說話,男人指節修長骨感,時而將她拋至云端,時而拉她跌入現實。 而他只是冷眼旁觀,指尖將她折磨得死去活來,神智不清地喚他名字。 落地玻璃窗外高樓大廈,車水馬龍宛如細流,那片灰蒙的天是他們離得最近的地方。 身下床單隨著扭動卷出細紋,易胭微仰頭,半闔眼眸,眼底神色迷離,輕吟聲若隱若現。 蘇岸觀賞她臉上神情,一絲都未放過。 她愉悅即將堆積之時,蘇岸俯身,靠在她耳旁。 手上動作也沒停:“說不說?!?/br> 嗓音低沉,又被欲色染上絲啞。 易胭腳趾都蜷曲,被愉悅臨前折騰得快要暈眩,唇瓣微張。 她眼睛仿佛蒙上一層水霧,看向蘇岸:“不說?!?/br> 她話落驟然間,即將登峰的極致愉悅頃刻間崩塌,宛如海市蜃樓。 蘇岸指節抽出。 易胭神智頓時清醒,不可置信,霎時明白過來。 蘇岸是故意的,故意這般折磨她。 易胭咬了咬牙:“蘇岸,你混蛋!” 她注意到他的欲望也起了,可他從頭至尾控制住了。 蘇岸起身,居高臨下。 “嗯,你說是就是?!闭f完他轉身,往外走去。 易胭太陽xue微跳了跳,蘇岸就是這樣,生氣的時候不罵不鬧,但就是這種冷到凍人的方式讓人難受到極致。 頭頂被綁著的手都麻了,她甩了甩手,對著蘇岸背影喊:“你給我松開!” 可蘇岸仿佛沒聽到一般,從衣柜重新拿了條皮帶后離開了主臥。 蘇岸沖澡后才從家里離開。 易胭手還被綁著,根本松不開,但蘇岸沒回臥室過。 聽見他從家里離開的聲音,易胭氣得腦袋微疼。 最后她自己從床上爬起來,穿褲子便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下床在家里也沒翻出一把剪刀來。 易胭真是要被蘇岸給折騰死了。 最后易胭回房間,給紀糖打了個電話。 紀糖那邊接電話時,她這邊開的揚聲。 “怎么打電話給我了?”紀糖說。 易胭靠櫥柜上:“有空沒?” 紀糖:“我工作呢?!?/br> 紀糖現在是接管他家旗下一個小公司,他爸扔給他鍛煉鍛煉,雖然紀糖平時莽撞好玩,但干正經事還是很認真,事再小也認真。 紀糖知道易胭如果平時沒事不會問他有沒有空這種問題,他說:“你是不是找我有事啊,需要我幫忙嗎?我剛正好把事兒都給解決了?!?/br> 易胭也不拐彎抹角:“嗯,有事,我發個地址給你,你過來?!?/br> 紀糖:“cao,發地址?你自己出不來?你沒事吧?我待會兒過去不會看到什么血腥場面吧?” 易胭被紀糖逗笑,暗罵了聲:“還活著呢,趕緊過來?!?/br> 紀糖也笑:“剛我還以為你被人打到動彈不得了,才給我發什么地址。我就好奇了,誰能讓我們胭姐出不來?!?/br> 紀糖自己剛說完,立馬頓悟:“臥槽!我猜是蘇岸,對不對,是蘇岸對不對?”只有他能對易胭這樣。 易胭:“……” 她嘖了聲:“別廢話,趕緊過來?!?/br> 紀糖在那邊笑:“知道了知道了?!?/br> 紀糖掛電話后便立馬趕過來,半個多小時后到蘇岸家,易胭給開的門。 紀糖進門后給易胭解手上綁得格外嚴實的男士皮帶。 “cao,你倆口味挺重啊,還搞情趣play,用皮帶綁的,刺激?!?/br> 易胭笑:“閉嘴?!?/br> 她手腕被綁太久,一圈通紅,手腕還發酸。 紀糖將皮帶給放沙發上:“你們到底在搞什么?” 說完他好奇看向易胭:“你們不會真的綁住后那個那個吧?!臥槽蘇岸好懂啊,口味好重啊?!?/br> 易胭轉轉發酸的手腕,冷眼看紀糖腦內演完一出大戲。 她轉身朝廚房走去,想去倒杯水喝,學著紀糖的話說:“想多了,他是綁住我不讓我那個那個?!?/br> 紀糖:“???” 易胭進廚給自己和紀糖倒了兩杯水:“我倒是想啊,他不讓?!?/br> 說完水杯遞給紀糖,紀糖接了過來,說:“是個男人看到自己喜歡的人都憋不住的吧?!?/br> 易胭轉身,后腰靠上吧臺邊緣,想到蘇岸在臥室欲望已起卻忍住了,她又暗罵一聲:“混蛋?!绷R完卻是笑了。 紀糖看易胭還笑了,說:“真搞不懂你們,我看你還挺高興?!?/br> “高興個屁,”易胭也不知道為什么有點想笑,“做一半誰高興?” 紀糖難以置信,都說男人下半身動物,換作他他遇到喜歡的人肯定忍不住,估計換作任何男人都忍不住。 他憋了半天吐出一句:“蘇岸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 他說完這句很怕易胭打他。 而易胭也的確一個眼風刮了過來。 紀糖立馬閉嘴:“我閉嘴我閉嘴,我知道了,他那方面很好?!?/br> 易胭:“他就是生我氣了,治我?!?/br> 紀糖笑了:“cao,蘇岸真的高明,這招治你最他媽有用了?!?/br> 易胭涼涼瞥了他眼:“閉嘴?!?/br> 紀糖喝了口水:“話說我還沒吃飯,中午弄個合同到現在還沒吃?!?/br> 現在已是下午兩點多,易胭也還沒吃,中午原本想和蘇岸一起吃,但經過那般折騰,兩人也沒吃上飯。 易胭其實也沒生蘇岸氣,蘇岸是因為她不告訴他危險才生氣了,況且中午回來找不到她還被嚇了一通。 想到蘇岸也沒吃飯,她有點想發消息給他提醒他吃飯。 但想到他中午折騰她的模樣,易胭又止住了想給他發消息的念頭。 “正好我也沒吃,”易胭說,“一起到外面吃吧?!?/br> 兩人找了家店吃飯,易胭問紀糖:“你和那小姑娘怎么樣了?” 紀糖吃了口飯:“都拉黑了還能怎么樣?沒聯系了唄,我也沒找她,她更不可能找我?!?/br> 易胭也沒問了,不緊不慢喝了口湯。 紀糖吃一半后道:“我爸還讓我相親呢,一家子就怕我娶不到老婆?!?/br> “去嗎?”易胭問他。 “去啊,”紀糖咽下口中的東西后道,“逃不了,我爸媽甚至都不要求我利益聯姻,他們覺得我喜歡就好了,他們要求這么低,我再氣他們就不好了?!?/br> 紀糖說這話全程沒看易胭。 易胭倒是一直盯著他看,等紀糖說完,她安慰了下紀糖:“去就去吧,或許就遇到一個喜歡的了?!?/br> 她不怎么會安慰人,紀糖抬眼看她:“這什么安慰理由呢,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看到你的誠意了?!?/br> 易胭笑:“去你的?!?/br> 易胭和紀糖約完飯,又回蘇岸家補覺。 回去時還不忘給蘇岸打包些飯菜回去,但直到她下午五點多醒來,蘇岸還沒回來。 易胭給蘇岸留了張便簽后自己開車去醫院上班了。 蘇岸凌晨才回的家,中午回市局后就沒一刻停歇過,進屋便看到易胭放客廳桌上的飯菜和便簽。 還有扔在沙發上的皮帶。 蘇岸沉默看了皮帶幾秒,不用想便猜出她是叫誰來解開的。 他移開了目光,手拿過以前貼在飯盒上的便簽。 -中午飯菜放太久我扔了。出去吃給你帶了些回來,你回來自己熱一下。 易胭的字是漂亮的,一手流暢行楷,但或許因為當醫生久了,有幾個字行云流水便帶過去了。 她故意不給他打電話發短信。 蘇岸當然知道她意圖,安靜看了便簽半晌,從沙發上起身去客臥。 客臥每隔幾天便有人來打掃,一直干凈整潔,蘇岸鮮少會來客臥,上次進來還是因為易胭在主臥睡,他將木盒拿到了這邊。 蘇岸推門進去,也沒開燈,打開木盒將易胭寫的便簽放進去。 兩本結婚證也在里面。 蘇岸從客臥出來后還是將易胭給他帶的飯菜熱了吃了,即使他回來前其實已經在辦公室跟底下隊員一起吃了泡面。 飯剛吃完,蘇岸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立馬接聽,那邊是周藍星略帶嚴肅的聲音:“蘇岸,馬上過來,那邊眼線發了映沙照片過來?!?/br> 毒梟映沙一直神出鬼沒,警方目前只知道映沙是女人,但沒人知道她長相如何。 那邊臥底因為權位不高遲遲沒見過映沙,直至今天發來了照片。 蘇岸趕到市局時正近破曉。 他第三個到會議室,支隊長和周藍星已經在里頭。 白板上貼著一張照片。 蘇岸目光觸及上面的女人,臉上還是一派鎮靜,但握門把上的手卻微不可察緊了下。 周藍星站白板邊:“來了?” 他馬克筆敲了敲那張照片:“映沙?!?/br> 照片上的女人,赫然是易胭那張臉。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手榴彈: 30008759 地雷: 絆(7) 掰掰手指頭(3) 宸宸(2) 咔吱咔吱脆 false 粥粥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