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不準
身上濕淋淋的衣物被剝除。 易胭被蘇岸打橫抱起回屋。 肌膚相觸, 光溜身線緊貼男人微濕襯衫。 房子很大, 卻沒有生氣,直至今晚終于有了絲人氣, 像是特意在等誰。 易胭意識早就模糊,搗亂在蘇岸身上蹭。 蘇岸微皺眉頭,卻沒放開她, 抱往自己房間。 房門打開,蘇岸連門都沒關, 將易胭放在床上。 兩手剛撐在她臉側想起身, 易胭伸手抓住蘇岸衣領:“你去哪兒?!?/br> 說完不等蘇岸回答, 猛地一拽, 就要昂頭親蘇岸。 臥室壁燈光線柔和, 渾身光潔肌膚仿佛淋了一層薄薄的牛奶。 欲色糾纏。 蘇岸卻是頭稍偏一下, 沒接她過來的吻。 他伸手拽出她身下被子,將她整個包住。 易胭身體里躁動未解,被蘇岸這么一束縛不高興,在被子里扭動一下。 “蘇岸, ”易胭皺眉, “你為什么不親我, 你親親我?!?/br> 蘇岸兩手困住她,嚴肅一聲:“別動,再動我不要你了?!?/br> 這句話落,易胭整個人一怔,沒再動。 蘇岸偏開頭。 兩人相互沉默。 但易胭畢竟不是清醒時候, 額頭上也沁一層細汗,也許平時委屈了會撐一撐,但此刻沒有理智意識拉住她情緒。 幾秒后剛安靜下來的她忽然在被里鬧騰起來:“你說的不要,不要就算了,你放開我?!?/br> 蘇岸雙手禁錮著她,頭偏回來:“你到底要我怎樣?!?/br> 要愛,或者不愛,抑或是厭倦了就逃。 她的愛永遠熱烈又狂妄,卻又短暫致命。 被子里的人漸漸平息,易胭安分下來,眼神受情.欲熏染也幾分空茫。 “蘇岸?!?/br> 易胭盯著天花板。 “我沒有要怎樣?!?/br> 她唇瓣虛弱張合,聲音過分脆弱。 “你知道的,我不過想跟你談戀愛?!?/br> “接吻?!?/br> “上床?!?/br> 她一句句慢慢說下去,始終盯著天花板。 “不好?!碧K岸冰冷一聲。 易胭終于轉眸慢慢看向蘇岸。 蘇岸居高臨下看著她:“你只是想跟我談戀愛?!?/br> 未來沒有,他在她世界里不存在。 字字平靜,卻又像死寂,凌遲等人處置。 易胭看著他,白皙雙頰微微緋紅,她聲音輕飄飄:“要不然呢?!?/br> 不知這句話如何惹怒了蘇岸,易胭只覺唇上一痛,蘇岸俯身咬住她唇。 易胭整張臉皺在一起,后腳跟狠蹭床單,卻推拒不了他。 直到喘息漸重,蘇岸放開她。 易胭得空呼吸,被單下光裸身線起伏。 蘇岸捏住她下巴抬起,一向清冷無欲眼睛里有一絲紅。 “說,”他嗓音里帶一絲沉啞,“這么多年,有沒有想過我?!?/br> 易胭雖然頭暈難受著,但也知道前幾秒這人剛折磨過自己。 她不配合他,不說話,緊緊咬唇。 蘇岸俯身一口咬住她唇,撬開她齒關:“說話?!?/br> 易胭細碎呻.吟泄出。 她眼角濕潤,卻反抗不了蘇岸,直至最后被吻到虛脫。 意識全失。 易胭縮在被子里,不知身處何處。 她鬢角稍濕,長發鋪散,眼角也染上軟綿的紅,被欺負得厲害,嘴里喃喃。 “蘇岸,我不要喜歡你了,”她鼻息弱弱,“不要喜歡你了?!?/br> 身后蘇岸眼神冷漠強硬,伸手連人帶被圈進自己懷里。 “不準?!?/br> 他手上禁錮得更緊,偏頭微蹭她鬢角:“我不準?!?/br> …… 易胭漸漸在床上睡去,還是保持原來蜷縮模樣,睡在蘇岸懷里。 蘇岸卻一夜未眠。 他們什么都沒做。 凌晨三點,蘇岸起身。 被子遮擋在易胭鎖骨下,蘇岸盯著她面龐看了會兒,俯身,在她頸側鎖骨處留下紅痕。 而后面無表情下床。 木盒仍完好放置在床頭柜,蘇岸拿起木盒離開自己臥室。 他推開隔壁臥室的門,沒有開燈。 大片落地玻璃,夜色溜進來窺探這方禁地。 落地窗邊放置一把單人沙發,蘇岸在上面坐下,敞著腿,西褲經過一夜折騰微起幾條細褶皺,卻仍不顯凌亂。 即使是心情興奮,蘇岸也很少有情緒表現,臉色仍舊一如既往。 木盒里所有小東西的主人睡在隔壁。 蘇岸終于不像白日那般一絲不茍,窄瘦腰身陷進沙發。 他手肘搭在扶手,整條手臂懶散放松,木盒在骨節分明的手指間。 深夜房間里一片寂靜,蘇岸就這樣坐在那里。 許久之后,靠在沙發里微低頭頸的蘇岸薄唇終于輕啟。 他看著手里木盒,嗓音低沉,像一個孤獨百世的小孩。 “她回來了?!?/br> 無數個孤獨自語夜晚的一個。 今晚的蘇岸,不過一個得到喜愛之物半夜睡不著覺的平凡人。 他沒再回隔壁臥室。 即使昨晚喝了迷藥,易胭還是五點多生物鐘準時醒來。 睜開眼那瞬她整個人懵怔,完全不知發生什么。 迷情藥有副作用,有些藥效強的喝下早上醒來會完全不知昨晚發生什么,就像憑空失憶一般,又像只是睡了一覺。 易胭醒來整個人還裹在被里,半晌才回神。 她撐著手臂從床上坐起。 身上軟暖的被單從身上滑落。 易胭平時就習慣裸睡,醒來時身上沒有衣物的感覺她早已習慣,所以剛才醒來那刻她才什么都沒感覺。 直到易胭低頭看到自己胸部往上一點的吻痕,才反應過來不對勁。 她難得一次對意外震驚,猛地想起來昨晚有意識時發生的事。 昨晚她去酒吧包廂找崔依依,后來蘇岸過來把她帶進洗手間。 強吻她,喂她喝了迷藥。 后面的事易胭基本沒印象,不過應該只有蘇岸會帶她回來。 她皺眉回溯,什么都記不起。 睜開眼身上的紅痕再次印入眼簾,易胭心臟一滯。 她…… 和蘇岸…… 這震驚來得太過強烈,易胭一時沒能緩過來,太陽xue一陣暈疼。 她視線環顧臥室,一片冷淡色調,空氣中都透著幾絲涼。 易胭不用懷疑,就萬分肯定這是蘇岸臥室。即使她從未見過蘇岸臥室。 經過從昨晚到早上的一切,她訝異,但不至于慌亂。 臥室里只有她一人,易胭看向房門。 隔著扇門,蘇岸會不會在門外,他在家嗎。 醫生無休假,易胭還是早上六點多上班。 即使身體稍有不適,易胭還是咬咬牙掀被下床。 渾身有點乏力,易胭腿發軟。 等她從床沿一撐站起來,才發現自己沒衣服。 這念頭剛冒出,易胭低眸便看見放在床頭邊的衣服。 方才易胭起床光顧著震驚,沒注意到旁邊的衣服。 一套修身裙裝。外加風衣。 全是新的,版型眼光都不錯。 易胭站在原地,第一次有種不實切感。 但她也沒驚訝過久,迅速換上衣服,出了房間。 出臥室,易胭發現蘇岸房子的裝潢都是冷淡色。 很干凈,很安靜。 她并沒有見到蘇岸,蘇岸不在家。 易胭因為起床耽誤了點時間,也來不及再多想什么,徑直離開了蘇岸家。 易胭打車去的醫院,蘇岸小區在高價地段,出門交通繁忙,易胭打車在路上堵了一會兒。 去到醫院正好趕上上班時間。 易胭匆匆到更衣室換衣。 進去時遇到同個科室的住院醫師,看到易胭身上衣服:“呀,沒看你穿過這套衣服,新買的啊,真有錢衣服真多,不過來醫院不用穿那么好看啦?!?/br> 小娜正好也在,現在職場抑或日常社交,總有些人見不得別人一絲好便陰陽怪氣。 她性格直爽,也不怕得罪人,探頭對易胭笑:“哇,易醫生你這身衣服真好看啊,我就喜歡你這種每時每刻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孩,比那些只去見男人才穿得漂漂亮亮的人好多啦。哦不對,你本來就長得漂亮,站那兒都比別人好看百倍?!?/br> 旁邊那醫生當然聽得出小娜話里意思,斜了她一眼。 易胭則是一向對這些明爭暗斗無感,也從來不摻和:“我先進去換衣服?!?/br> 小娜趕緊給她讓路:“好?!?/br> 換好衣服后易胭和小娜同時從更衣室里出來。 小娜不滿嘟囔:“李醫生就是每天都看你不順眼,同樣要升主治醫生,有實力公平競爭唄,打嘴炮怎么回事,天天陰陽怪氣的,她就是想搶你名額?!?/br> 易胭笑了聲:“不用那么擔心我,這些事順其自然,是她的自然是她的,是我的我也不會讓她拿走?!?/br> 小娜聽她說話正好轉頭,看易胭的臉:“不過易醫生,你今天臉色怎么看起來有點不好——” 說完她話頭一頓,看到了易胭脖頸處一處明顯的吻痕。 易胭頸部線條修長好看,白大褂上紅痕赫然。 沒聽到小娜繼續說話,易胭轉頭:“會嗎?” 小娜雖平時大大咧咧的,但也是個還沒談戀愛的小姑娘,看到這些有點不好意思害羞。 但同時她也不好意思不告訴易胭,這要讓別人看到了怎么辦。 便湊近易胭,小聲:“易醫生,你脖子上那個……” 她還沒說完,易胭就意識到是什么事了,但卻沒一絲慌亂。 只是后知后覺啊了聲。 她停下腳步:“忘了,我去遮個瑕?!?/br> 小娜:“啊好的,那我先回診室了?!?/br> “嗯?!币纂冱c頭,穿過走廊去辦公室。 不遠處從走廊過來的崔童看到易胭時,有一瞬間還覺得緣分真奇妙,每次來醫院必碰到易胭。 今早許騁和崔童送陳宙來醫院,陳宙昨晚吃夜宵吃壞肚子,凌晨在床上打滾,許騁和崔童起床送他來急診,來醫院后才發現是急性闌尾炎。 此刻許騁和崔童正準備回市局上班,一夜沒睡兩人都發困。 易胭從他們面前穿過,崔童眼尖,看到易胭脖上吻痕時,瞪大了眼睛。 他這次下意識閉嘴,沒有把臥槽喊出來。 許騁沒去注意,崔童專業八卦二十年,等易胭離開了崔童立馬轉頭對許騁道。 “cao,蘇隊好猛啊?!?/br> 根本沒注意到的許騁:“??” …… 今天急診看病病人不少。 易胭上班時間忙碌,基本沒有閑下來的時間。 倒是忙得沒時間多想。 一整天下來,易胭能感覺身體疲憊,提不上力氣,好在她的工作也不是體力活。 但雖身體疲乏,但也沒有難受到不能忍的地步。 她有清醒跟蘇岸做過的經歷,每次都會被折騰,按理來說這么多年過去,蘇岸應該是更加會折騰人。 可今天事后感覺卻讓易胭幾分意外,沒有感到太過不適。 而直到下班,她也沒收到蘇岸任何一個電話,抑或短信。 蘇岸是知道她手機號碼的。 下班易胭離開診室,準備打車回家。 剛出急診,一眼看到外面倚在車門的蘇岸。 易胭一怔。 蘇岸恰好抬眸,二人對視。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要是覺得看得憋屈的不想看的,就別勉強看啦,這樣大家都不開心。找點開心的事做吧。 這篇文不適合大家站在道德制高點看,這本文感情觀是戀愛中的病態因素,沒有甜文那么積極向上。 謝謝你們支持正版。 謝謝火箭炮和地雷! 火箭炮:北島荒°南城空 地雷:驕陽似我、張彥、ackeedylan